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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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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支香烟,我说戒了。我问他喝酒吗?他说我喝他就喝一点,我们叫了一支纯生,倒满两杯,端起来,又是咣当一声,一仰脖子,举起筷子。

    ☆、142 我们的故事

    一边吃,一边聊,聊到晋军晋极,他和晋极偶尔会有电话来往。聊到他的家人,他的父亲母亲,还有他的哥哥姐姐,大部分我都见过。聊到原来在东莞和他一起做工的大哥,问及他的两个小孩,听说女儿嫁到广西了,年前年后都没有回来,像是没有爹妈一样,儿子在外面打工,也不务正业,工作不见稳定,女朋友也不见稳定,已经带了第二个女孩回家,而且还顶着一个大肚子。

    练煜说:“如果生男孩,他这个当叔叔的送两千元,不用还,如果生女儿,那就没眼看。”他还说:“不要生女儿,女孩子长大了,要是被人家给放倒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他说得很大声。听得我目瞪口呆。几秒钟过后,回过神来:“呵呵,思维上,我们都是超级顽固的主,只是,你比我更加迂腐,更加冥顽不化。”我狠狠的拍打练煜的肩膀。

    聊到他的爱人,我问:“你现在比较经常回家吧?”

    “和在东莞时也差不多,一年两三次。去年七月份生日的时候她来了这里,住了一个礼拜。”

    “还记得我给你充过两年的话费吗?每年八月四号。”我看着他。

    “暂住证都是假的,上面的出生年月日也是假的。”他说。

    “像这样,一年才回家两三次,都四十几岁的人了,认真说来,也确实苦了嫂子和你。”我严肃的看着他的脸。

    “不说这个。”他转过头,向着餐桌,认真的吃东西。

    沉默片刻,我们又开始东拉西扯,聊家里,聊外面,聊社会,聊个人。聊到我,我告诉他,我又失业了,没事做。“不是吧?你没事做,天下人都没事做啦。”很夸张的语气,很夸张的眼神。

    “是真的,不是玩笑。”我很严肃。

    “那….,有什么打算?”他也变得很严肃。

    “我想停下来,安安静静的写一本书,就写我们之间的故事,大概能写这么厚。”我抬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一下。

    他不做声,我知道他是不看书的,而我自己也不一定能完整的写得下来。因为可能触及到别人的私隐和自身的道德问题,更因为没谱,也没底气,所以多絮叨了几句。他仍然不做声,因为不了解,或者不理解。我在想:得道高僧走的时候能给世人留下一些舍利子,而我,一个凡夫俗子,能给同志们留下一点什么呢?就我的人生经历和我的内心感受吧,诉诸于文字!!

    “你的小孩读小学了吧?”练煜打断了我光明或者晦暗的思绪。

    “读一年级了,刚转回家乡的镇上,他的班主任正好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

    “哦,那挺好。”他没有问我的爱人,我也没有打算主动告诉他我已经离婚。所以扯开话题,聊到别处,世事人情,悲喜欢忧。他对如何赚钱以及对他老板的丰功伟绩方面的话题非常感兴趣,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神采飞扬的说,我认真的听。

    餐厅早已变得空荡,餐桌也不知几时被收拾得干净,环顾四周,只剩下我们两个客人,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回到住处已经晚上十点多钟。

    练煜帮我倒来一杯清茶,放在房间的办公桌上,然后帮我拿好毛巾和牙膏牙刷,还帮我放好冲凉的热水,告诉我,把手转向哪边是热水,转向另一边是凉水,忆如当年我在丽晶酒店教他那样,认真仔细。

    睡觉的时候,两张弹簧床,三个人,对面是他们的园林师傅,年纪不小,个子不矮,身材不胖,躺在床上,和练煜说着一些关于工作的事情,我躺在练煜的身旁,安静的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因为已经无欲无求,所以更加坦然踏实。

    练煜保持了早起的好习惯,即便昨晚十二点多钟入睡,次日仍然六点多钟起床。“文啊,起来了,吃早餐了。”听见练煜叫唤,我还赖在床上,松软的弹簧床。我擦拭惺忪的睡眼,看见办公桌上的牙膏牙刷和口杯,一阵温暖袭上心头,这是他体贴的一面,也是一直没变。

    拉开房门,一阵清新的,夹带着泥土味道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远处一片薄薄的晨雾,迷蒙的腾起于四周,缭绕在树木和栅栏之间,像是白色的细纱,朦胧清晰,地表的沙土也像是被春雨侵湿,泛着滋润。

    我来到枯木茶几旁边的小方桌,练煜和园林师傅已经就坐,等在那里,园林师傅问我要不要喝点酒,练煜帮我挡住了,告诉他,我不喝。

    早餐是练煜煮的,猪肠粉。小方桌中间一个阔口的不锈钢盆,一把吃火锅时用的长柄勺子,旁边围着三个小碗,每个碗上已经盛好,大半碗猪肠粉,一截腊肠,一个荷包蛋。等我坐下,三个人开始吃起来,吸溜溜的。园林师傅一边吃,一边独自斟酌。

    “来,多吃点。”练煜把阔口盆里剩下的一截腊肠夹到我的碗里,还把长柄勺的长柄移到我的面前。“在这里多玩几天吧,去会城逛一逛,顺便也找找工作,只是我没有时间陪你。”

    “不了,待会就回家。”

    “你是真的没事做吗?”他疑惑。

    “我有必要说假话吗?”我笑。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我们老板,看看他的公司或者厂里招不招人,应该没有问题的,你就在这里上班好了,工资方面你和他谈。”他很热情,热情得让我很感动。

    “不了,谢谢你,阿煜。”

    “真的要走?”

    “真的。”

    “我很庆幸我最终的决定,我还是来了,看到你了,我真的很高兴,非常高兴。”我又开始说一些有感而发的言辞。说得他的表情一愣一愣的,说得我的内心一阵一阵的酸楚。

    我进去房间里收拾一下背包,掏出昨天在超市里买的香烟,放在他的枕头旁边,拉一点被子盖住,转身,轻轻的掩上房门。

    “走得那么匆忙,招呼不周,给两百块钱给你作路费吧。”他等在门外,见我出来,打开他那破旧的黑色皮夹子,抽出两张红钞,透着离别时和姐夫相似的不舍的表情,当着园林师傅的面。

    “二十几岁的时候都没有用过你的钱,三十几岁了,健全安好,哪能还要你老人家给路费的呢,真是的。”我推开他的手,向前走。

    他把我送出院子外面的公交车站,站在那里,看着我登上开往会城的班车,挥手道别,眼神中透出时隔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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