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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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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坠。透过窗棱,看见里面凌乱不堪,原先干净整洁,热闹温馨的家已经搬到别处,这里成了一种黑白的记忆。

    “毛丫,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了你姐姐那里?”木质的楼梯,木板的阁楼,我蹬蹬蹬的脚步声吵醒了楼下安睡的奶奶。

    “是,去姐姐家坐了一会,吵醒你了?奶奶。”

    “我睡醒一觉了。”听到奶奶悉悉索索起床的声响,听到尿缸里发出咚咚流水的声音,乡下的夜,显得格外安宁。

    次日下午的车票,中午和慕容倩去菜地,在一条田埂小道边,不大的一块田地,种了蔬菜,辣椒秧苗,杂草初生,我蹲在那里拔草,远远的,新兰姐挑一担尿伴灰,手里拿一捆竹条,渐渐走近,在我们身边的田埂路上停下脚步:“帮我把这个拿过来。”

    “去哪里?姐姐。”慕容倩抬起头。

    “去种辣椒秧,我叫毛丫帮我把这捆竹条拿上来。”姐姐指着我。

    我捡起地上的竹条,跟在姐姐的后面,来到她家的田地,坐在田埂上,看着姐姐双手握着锄头木柄,低着头,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下一下的刨地,偶尔直起身子,脸看向我,我们聊天,我知道姐姐是想更加详细的了解我们离婚的事情,但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觉得我与赵欣,其实无关对错,真要论对错,那也是我的错,但我不可能如此贸贸然的告诉姐姐我喜欢男人,这样说很可能会倒了她的胃口,因为,我估计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同性恋,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当然,姐姐并不是八卦的人,所以,她也不会刨根问底,甚至不会主动追问,若非我主动倾诉。我们东南西北的聊着,只听姐姐连说几遍:“这个赵欣真是,都有别人的小孩了。”

    “姐,这么多年,小孩大了,房子起了,你现在喜欢大哥哥了吧?”我转换话题,冒失的问。

    “哈哈,我不喜欢哦,到现在都不喜欢哦,不喜欢又能怎么样,看在两个小孩的份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能怎样……。”说这话的时候我扑捉到了姐姐发自心底的微笑,是那种幸福的微笑,也许仅仅正如姐姐所说为了小孩,现在小孩大了,懂事了,她安心了。

    不管如何,这也是一种爱,家还在,爱在!这让我想起有一天早上,我去姐姐家,看见大哥哥右手拿着刀片,左手抓着黄鳝,黄鳝头在案板上重重的甩几下,将其打晕,然后用刀片把黄鳝开膛破肚,取出里面的肠子胆囊扔掉,黄鳝放在阔口盆里,一条一条。“哇,那么丰富。“我看着大哥哥耐心细致的动作。

    “我又不吃,都是给你姐姐吃的,补血,你问问你姐,这些东西她可没少吃。”言语中透露着一个汉子朴实无华的爱,嘴上不懂表达,全在行为,他疼爱姐姐,那么多年,那么真切。

    见姐姐正要扫去锅底的水,准备过水清蒸或者爆炒,被大哥哥阻止了:“嗨,你就不懂吃,黄鳝就是要这样直接清蒸才营养。”

    “我不喜欢,皮面上一层滑溜溜的,米汤一样,看到都怕。”

    “怕什么,蒸一下就没事了,原汁原味,吃黄鳝吃的就是那点血,你不懂……。”两口子站在灶台边,姐姐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模样,幸福的神情。

    此般景象,让我想起阿莹双手搭在晋民的双肩:“哎呀!看相的人都说我要嫁两次老公的,管他呢,有一天过一天先”说完过去围抱住晋民的身子,头在他的头上温柔的蹭两下,嘻嘻嘻的笑,那份爱,有一种别样的温馨。而我和赵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们从根本上不同!

    ☆、111 路

    这次回家,进进出出,我没有叫陈辉哥搭载,连哥哥陈雄都拒在一边,我叫了外面专门搭客的摩托车师傅来接,第二天早上,来到车站,车站里黑压压,一大堆人,大包小包,大人小孩,人头攒动,因为是清明节,往返人多,胜似春节。

    我来到售票窗口排队等候,好不容易轮到我,一问,售票员告知,早班车票已经售罄,要等到傍晚六点的加班车才有票,我捏了捏手里的钞票,回头张望四下散落集聚的人群,听到售票窗里面大声的叫唤:“诶,你买不买?不买让开,下一位。”

    我把钞票放进口袋,抬一下背包的肩带,退了出来,来到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那里停着一部蓝色的中巴,车头挡风玻璃上端写着往返南雄的字样,我没有犹豫,跨步上去。

    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没过多长时间,车门关闭,车子启动了,缓缓的开出路边的站台,开离人群,开上镇郊的新马路,汽车飞驰前行,两边树木随之飞流直退,内心腾一阵轻松,那是一种卸下之后飘忽的轻松,同时带着迷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下车上车,历经换乘,来到韶关车站,上坡下坡,几条过道,火车站前。人,还是川流不息,熙熙嚷嚷,街边的小贩迎着列热阳光,努努嘴,露出谦卑的微笑,看着来往的旅人,拐角处房檐下的擦鞋匠,拿着刷子,挥动手臂,热情招呼:“先生,您的鞋子很脏喽,帮你擦一擦吧,很便宜,才五块钱。”

    “先生,住店吗?休息一下吗?有女孩子哦。”

    我只是稍微的立定,停顿一下,低头看一眼黑色皮鞋边沿的黄色泥巴,听到同一个人抛出的不同性质的两种服务,感觉身子微微一震,详细的看一眼声音的源头,一张不再年轻的隐约可以看见老年斑的中年妇女的脸,脸上荡起丝丝诡异的笑,那笑容仿若散碎的迂腐的豆腐。

    我抬起脚跟,疾步离去,隐入人群。

    售票大厅里八九条长龙排出外面的过道,远远看去,像是刚刚种下的秧苗,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参差不齐,仔细看,还在不停的移动,一两秒钟,踏进一小步,一两分钟,跨进一大步,个别队伍感觉半天纹丝不动,不如墙壁上的大屏幕,不停晃动,红色字体,详细的车次,始发,终点,需时,有序的滚动起来。

    我找了一条看起来比较稀疏的长队,站在后面,跟着前面的人,慢慢往前移,那种心情就像是等公交车,站半天,车子不来,时间很慢,双目左顾右盼,在我左侧的长龙中间,竟然发现两个同村人,隔着两步之遥,我们相互招呼。

    “诶,陈文,你也在这里?”

    “是啊,真巧,你们也是今天下去?也是坐火车?”

    “嗯,汽车票太贵,也没票了,所以下来坐火车。”

    “我也是,懒得等,也有几年没坐火车了,所以就下来了。”

    “就你一个人吗?陈文?”

    “是的,就我自己,你们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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