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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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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四五年,看来今年很难,最主要还是出在睡觉的问题上,一间房,两张床,一条布帘挡一挡,这种住宿环境,赵欣给念儿送手机过来的时候,她和全儿还有母亲三个人挤在一张床,小静和陈武和小武哥一张床,我在公司的集体宿舍,普通亲戚一样,住了几晚,一点不像夫妻。

    傻子都会怀疑,连公司里有的员工都议论纷纷,很多人背地里说,有个别心直口快的当面说:“陈文,你有什么用,你没用,肯定没用了,老婆来了都躲在宿舍,……。”虽然面带笑容,开玩笑的口吻,但听起来感觉很扎耳,内心会很刺痛,我无力反驳,也无谓去反驳,装聋装傻,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别人说什么,嘴巴长在别人脸上,说了就过了,我工作照做,日子照过,在公司,几十个人,我和他们的人际关系维持得不敢说很好,但起码不赖,所以,就这点流言蜚语,还不至于给我造成什么影响,我也不担心这个。

    我担心的是母亲的身体和赵欣的尊严。

    那天,听说赵欣次日要回中山,当晚饭后,母亲脸色阴沉,看着我:“今晚把你的人带走,不要挤在我床上。”

    “带到哪里去?”我笑,傻乐傻乐的笑。

    “我管你带到哪里,反正我今晚不要她,你们看着办,太不像话了,我家老妹哪点不好,让你这样冷落人家,亏你笑得出来,一点不像样。”母亲仍然板着脸,说这话的感觉像是喷发的岩浆,压抑了很久,也顾及不了太多,当着陈武两公婆的面。

    “上去上面开个房吧,好像挺贵的(我拉长声音),借点钱给我吧,我没钱了,回家用完了。”我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举在母亲面前,仍然嬉皮笑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说到钱,说道很贵,似乎起到一点效果,母亲停止了威逼,不掏口袋,坐在一旁,嘟着嘴,拉着脸,不言不笑不做声。

    我看一眼饭后和全儿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的赵欣,淡定祥和,一脸没事人似的,比起前两年,感觉她是真的释然了,放下了,从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出来,这让我很放心,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既然已经迈开了脚步,就不要停留,更加不要倒退,最痛苦的时候都过去了,何必再去纠缠不清,引起更多的痛苦。

    第二天,赵欣给母亲买了鞋子,给两个小孩买了玩具,走了。

    母亲两三天不理我,不跟我说话,我叫她,她爱理不理的,但是,我的早餐她还是准时煮好,放在那里,赌一时之气,第三天,我装作不理她,板着脸,严肃起来,抗衡起来,母亲心软了,很快又没事了,没办法,我的个性和脾气跟母亲实在是太相像了,兄弟姊妹包括弟媳在内,母亲还是最疼我,最懂我,这个我很清楚。

    小静是从来不会掺合这些问题,一脸平静,和平时一样,弟弟起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过后,他会告诉我,母亲哭了,因为我不喜欢赵欣,母亲很难过,独自哭泣,叫我要顾忌一下老人家的感受,不要太任性。

    接下来的日子,杜威打电话过来,我也会去参加她们的会议,弟弟为此意见比较大,当他看看到我带回来的一些宣传资料,他很惊讶,说我上当了。

    后来,我买了一些产品,几千块钱一套,买给母亲喝,她不肯喝,和弟弟统一战线,排斥,坚决排斥。我每天早上帮她兑好温开水,调好,放在她面前,她不喝,我说:“不喝算了,我倒掉,把冰箱里那几瓶也扔掉,一千多块钱一瓶呢。”本来他们问我我都不说实际价格,后来我说了,只有这样一击,母亲才肯喝。

    弟弟见状,有点失望,摇头晃脑,但他不好说母亲,就说我:“我劝你最好不要再买这些东西了,一看就知道,害死人的。”

    “不会吧,那些人好像个个比我过得好,名包名衫的,气质优雅,谈吐不俗,那几个上去讲课的老师也是口才一流,听上去很有实际意义啊。”我说。

    “这就是传销,你还记得当年我在辽宁做过什么吧,就这个。”

    “不会吧,我看不像,我查过,这是直销,不是传销。”

    “你已经被人家洗脑了。这东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直销和传销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有什么不同?”

    “最基本的不同在于,我想去就去,想回就回,没有人强制。”

    弟弟沉默片刻,说:“这只是换汤不换药。”

    我无奈,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我也刚刚接触,所知不多,而且,家人也是出于关心,出于好意,所以我说:“任何存在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你可以当它不存在,但你不要轻易的诋毁它存在的价值。你可以拒绝,但我们更需要尝试,更需要认知,不是吗?”

    “不要在我们面前摆出很有文化的样子,要是真的很有文化,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样。你就去试一试吧,不要把你辛辛苦苦积攒的就那么一丁点积蓄试没了,到时候后悔就迟了。”弟弟开始生气,很大声,拂袖而起,在电视机旁边拿来香烟,点燃一颗,狠狠的深吸一口,一屁股重重的坐回凳子,翘起二郎腿。

    “不会的,我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我现在只是去看看,就当是旅游,就当是参观,就当是散散心,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我们不能总是躲在一个角落,而且是托带着一家老小,长久的躲在一个角落。”我说

    “你去呀,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弟弟仍然很生气,很大声:“我看你现在就已经被人家洗脑了,才去了几次,都是一些大道理,这些我也会说,人人都会说。”弟弟右手手指夹着香烟,开始双手比划,摇头晃脑,说完之后,站起来,拍拍屁股:“哎呀,这是你的事情,是你的钱,我们也没有办法,你想怎么样,反正我们也劝不了你,你就去吧。”他急得满脸通红,咆哮如雷。

    看见我们兄弟两争执不休,母亲又开始抹眼泪,坐在一处,不言语,低低的哭。她一哭,我的心就开始烦乱,本来就很烦乱,越来越烦乱,关乎于对错的问题已经缠绕我很久了,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关乎于出路的问题,这一家人的出路在哪?我只感觉压力空前。

    仍然会经常接到杜威的电话,偶尔会去参加她们的会议,我发现她不会停留在同一个品牌上,而且转换节奏快过深圳人的脚步,但她一直停留在同一个生意模式上。我想,即便那种生意模式就是变相的传销,我也很佩服她的那股子执着劲,特别是她对待工作的那种激情,像是一种信仰,把她所从事的工作当成一种信仰,所以她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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