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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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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叫我。”

    “你们四个人一张床?”我有点惊讶,对于屋舍那么多的家庭来说,小孩可以尽早分开睡,比如大的那个,一米多,七八岁,可以试着独自一张床了。

    “他们不愿分开,被我老婆惯的,呵呵,晚安。”练煜走向门外。

    “晚安。”我开始宽衣。

    昏黄的灯泡,高大的衣柜,杂乱的蛇皮袋子置于柜顶,猪肝色的柜身斑斑驳驳,陈旧的梳妆台倚靠窗台,挨着床头。窗台上摆着一些橘子皮,晒干的,还有两个柚子皮,晒干的,金黄色和淡黄色。床是老式的木架床,结构简单,纹路清晰,宽大结实,躺在上面,任意打转,也不会发出吱呀声,可见木匠功夫了得。松软的棉胎,普通的被套,盖在身上,很舒服,因为有家的感觉,心,很踏实。

    清晨醒来,清新的空气,快乐的鸟鸣,小孩在庭院玩耍,身后几只鸡鸭,咯咯呱呱。嫂子挑着一担尿桶,提着一把长柄的胶勺去菜园,练煜在厨房生火煮食,看见我下来,拿来毛巾牙刷:“用我的吧。”

    “牙刷我带了来。”我接过毛巾。

    “文,吃甘蔗吗?自己种的。”练煜举起一截黑皮甘蔗,看着我。

    “等下先。”我转身。于是练煜把甘蔗塞进火塘里烘烤,甘蔗烤熟吃,这是我第一次见,很好奇,院子里小家伙快乐的跑跳,像是快要摔倒,但又不倒的样子,很是揪心。

    “文啊,你是喜欢吃鸭肉还是喜欢吃鸡肉?”练煜问我。

    “我更喜欢吃鸭肉。”我头也不回。

    “那就杀鸭子吧。”

    “啊!”看见练煜举着菜刀,看着大门内外自由散步的鸡鸭,我心咯噔一下。

    嫂子挑着尿桶回来的时候,左手抱着一些青菜,看着我们。练煜练煜蹲在厨房门外的水龙头下,屁股朝着客厅,对着一个铁制阔口脸盆,就着滚烫的开水,一根一根,一撮一撮的在清理鸭子身上的毛发。我屁股对着大门,蹲在练煜的对面,看着他麻利的,呵呵的,小家伙在客厅外摆弄着那部红色玩具车。嫂子大声叫唤,叫了几遍:“仔啊,去拿张凳子给叔叔坐。”

    小家伙开始无动于衷,经不住母亲再三使唤,放下手心里的心爱之物,从客厅抬起一张低矮的木质方凳,像是搬抬一块重石,晃晃悠悠的顺着墙根,往厨房方向,一路搬抬过来,靠近练煜,缓一缓脚步,练煜说:“去,抬过去给叔叔坐。”

    小家伙向我走几步,临近我身,停下来,转身,头也不回,直接把凳子塞进练煜的大屁股底下,还说:“煜,坐。”拍一拍凳子表面,这个小孩子的这一小举动,让我又是咯噔一下,心绪复杂,参杂着切切的恨和深深的爱,因为他实在太可爱了。

    ☆、57 练煜家乡的集市

    母亲说过,我一直就没有什么小孩缘,小侄女就是例子,但再怎么没有小孩缘,也不至于被如此排斥,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一个毛坯小子。所以我开始对他细细观察,他喜欢玩具,但玩具已经在他的手里,我拿来相机,给他拍照,他好像并不感冒,我给他吃的,他不接受,眼看着没了招数,只能围着他转,他跑我跑,弓着身子,和他绕在一起,不经意却发现这小子越跑越欢实,于是,我牵着他的小手,把他领出大门外。

    门口一条小道,弯弯曲曲,串成上山下山的路,缎带一般。门前是菜地,稻田。菜地种着各种青菜,泛着青绿,稻田仅剩稻头稻杆,枯黄泛白,已渐腐朽。

    小手拉着大手,快步的走,走得如此放肆,不顾深浅高低,我紧随其后,经过一排低矮的牛棚猪棚,经过几丛昌盛的竹林,眼前一条细小的沟渠,涧水潺潺,清澈透明,细沙卵石,了然一目。我停下来,小家伙却依然迈出步子,吱咋一下,踩在湿地,发出哈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大笑,身子前仰后合,那神情,让我哭笑不得。

    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孩子大多喜欢玩水,这小子更是毫不掩饰,只见他仍想向前,抬起脚掌,对准溪流,用尽吃奶的力气,拖动我的手指,我一把把他抱起,揽在怀里,my love!这是深冬,不是盛夏,万万使不得呀。

    “文,去哪里玩呢?”早饭后,练煜问我。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说了算。”我站在厅外,天空晴朗,阳光普照。

    “今天是除夕,我带你去镇上逛街吧。”练煜右手拿着牙签,左手抬起放在上唇。

    “好呀,还带上那两小家伙吗?”我指一指餐桌旁边的小孩。

    “不带,风大,怕下雨,就我们去,你在门外等,我把车推出来。”他扔掉牙签。

    “走路去吧。”我阻止。

    “挺远的。”

    “就昨天车站那里,是吗?”

    “是啊。”

    “那不远,走路顶多三四十分钟,下山上山,享受着山林的夹杂着树木泥土清风的气息,比起坐车,这样更好些,反正不赶时间,是吧?”

    “那就听你的,走吧。”

    我跟随在练煜的身后,遇上有人,他们兴奋的相互招呼,透着过年的喜庆与热情。出来村子,练煜带着我拐过一道屏障,进入一条羊肠小道,两边茅草丛生,荆棘密布。

    “我们昨天不是走的那边吗?”

    “那边是大道,这边小道,近一些。”练煜帮我划开探身过来试图阻挡我们前行的树枝藤蔓。

    行进一两里路,道路越渐宽阔,黄泥路,有拖拉机划过的痕迹,前方隐隐的露出一片梯田,梯田下一个山村,村子不大,房屋不多,有的屋顶冒着炊烟。我加快脚步,一把拉住练煜的手,一甩一甩,向前走,慢悠悠。练煜告诉我那个叫什么村名,走一段,又告诉我那个村子就是他老婆的家,右手抬起,指着远方,远方隐隐绰绰,一支高塔,一栋高楼,楼顶一个白色的星空卫视接收器,被高山绿林环绕,时隐时现,宛若仙境。

    一段下坡的山路,我们走了接近一个小时,时走时停,间或遇上一个人,问候一番,招呼一番,点燃香烟,闲聊一番。

    到达市场已经早上十点多钟,市场熙熙嚷嚷,人来人往,喧嚣热闹,相比昨天,今天更像圩日。音像店门外拉出醒目的横幅,降价,特价,里面挤满了年轻的小伙子和小姑娘,我们没有进去,就在门外,已经震耳欲聋。

    服装店里花花绿绿,长衫短袖,挂着打折的纸牌,一个喇叭不停的重复着一段相关录音,有花枝招展的年轻人,也有端庄大方的中年人,还有老年人被小姑娘领着,进得店面,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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