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 作者:淘气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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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就可以搭早班的飞机直奔湘西。
骆柯会出现在血尸洞吗?叶析一点信心也没有。
“咔——哒——”门锁被轻轻扭开,他心里悚然一惊,是谁?除了骆柯,寝室里每个人都在,谁会在深更半夜突然闯入?
那个人缓缓地走了进来,动作轻盈,除了那一声门响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叶析腾地坐起身,低声问:“谁?”
那个人没有回答,模模糊糊的,叶析只看到一团黑影在徐徐移动、接近。
鼻端钻进熟悉的沐浴乳味道,心脏蓦然乱了节拍,狂躁得仿佛要蹦出胸腔。夙夜舔舐了下干涩的嘴唇,喑哑着嗓音,颤抖着叫,“骆柯?”
黑影已经走到了他床边,俯下身子,似乎在瞧着他,懒洋洋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我不喜欢男朋友有黑眼圈。”
喉咙蓦然被哽住了,叶析颤抖着伸出双臂,死命地、狠狠地抱住眼前的男人。
好久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依然是颤抖的、沙哑的:“你回来了?”
“嗯。”
“再也不会离开了?”
“唔。”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哦。”
“其实,以前的事,我记得的不多。”
“呃。”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就是在血尸洞里把血尸分尸碎骨的时候。”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略带嗔怪的语气。
“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骆柯懒懒恹恹回答,似乎漫不经心。
短暂的沉默后,叶析喟叹:“我们经历了百世轮回,肯定改变了很多。”
“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好。”
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好,我会生生世世守着你,这是神的契约。
***
此时此刻,窗外墨蓝色的夜空,繁星点点,弦月如钩。
更加遥不可及的高空之上,祥云霭霭中,点缀着一栋栋琼楼玉宇。
雕栏玉砌的枢天阁内,两个华服锦袍的俊美男子坐在白玉栏杆旁的软榻上,正相对品茗。
“天枢,你胆子真是不小,居然敢怂恿三太子擅自溜进蓬莱山,擅自开启金轮,倒转时空,改变人间定数。”左侧的男子头戴白玉束发冠,身着白色织锦绣金袍子,端的是华贵无比,浅啜了口香茗,慢悠悠说,“你就不怕太白金星那群老家伙去天帝面前奏你一本,惹火了天帝,把你也贬下界,让你去和开阳作伴。”
笑吟吟的口吻,不见丝毫担心关切,倒似是在等着看热闹。
对面的男子也不以为意,若无其事地说:“天璇,你可别胡乱给我扣罪名。你当我是开阳那个笨蛋?做坏事还要被人逮到把柄。安啦,我可没有怂恿过三太子。”
天璇扬了扬眉毛,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你这话骗谁呢?
天枢又说道,“我只不过是,在三太子为他那个倒霉挂掉的人间小情人,伤心欲绝的时候,随口提到了蓬莱山上封印着倒转金轮。可以倒转轮回,让时光重来,死人复生。至于三太子要做什么,干我底事?”
“随口提到?不干你事?”天璇口中的茶几乎喷出来,“三太子现在还在天牢里拘着呢,万年寒冰玄铁锁骨,啧啧,咱们桀骜不驯、养尊处优的三太子,何时受过这种苦楚?这话也亏你说得出口。”
“拘着又怎样?他可是天帝的亲生骨肉,不是我等小小的散仙。你没瞧见求情的人,从天宫正邸快排到南天门了吗?
这点情面,众仙还是会给天帝留的。再说,三太子后边是谁啊?是护短的天后娘娘啊,要是惹恼了她,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虽说三太子现在吃了点苦头,娘娘也不会看着他一直受苦的,已经跟天帝闹了好几天啦,没看见天帝现在都睡在天守阁吗?
对三太子来说,他的小情人能死而复生,不用堕入畜生道,三太子心里乐呵着呢。跟情人的小命比起来,这点苦头压根不算什么。
至于太白金星那几个老家伙,迂腐是迂腐,可一点也不傻,谁能得罪谁不敢惹,心里面门儿清着呢。开阳犯天规的时候,他们一个比一个义正词严,这回都不吭气了吧?个顶个的装聋作哑。
再说了,别说倒转轮回,就算是把天宫捅个窟窿,天帝还真能把三太子怎样?最多也不过是把他打入凡间,像开阳似的,轮回几世罢了。
照我看,三太子巴不得被打入凡间,去陪他的小情人呢。”
这倒是,天璇想起昨儿去天牢探望三太子,那个待罪之身的家伙,精气神好着呢,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放下茶杯,拢了下袖子,天枢正色道,“玉衡、瑶光就不说了,二郎星君都出手帮忙了,我们和开阳,好歹是亿万年前就做了兄弟。
混沌之初,与天地同生,也将与日月同寿。
他遭逢劫难,又怎么能不鼎力相助?当初,实在是没法子,才眼睁睁看着他在人间受了千百年的折磨,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既了了三太子的心愿,又免去了开阳和莲花精在红尘的烦恼,岂不是一举两得?”
天璇沉默了片刻,莞尔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做点什么吧。你让他们回到玩镜子游戏、引出一众鬼魅之前,我便送那两只孤魂怨鬼喝下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忘却过往,入了轮回,泯然这一世的冤孽怨债。
同时封印开阳和莲花精的灵力,让他们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凡人,在人间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世。
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大的幸福了。”
天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未完待续)
☆、第78章 楔子·一
夜色深沉,浓黑如泼墨。
某幢豪华公寓顶层的房间内,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银灰色头发的男人,裹着件白色蚕丝睡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倾,端详着床上侧躺着的青年。
明亮的白炽灯下,青年如初生婴儿般,全身赤/裸,蜷曲着身子。
他无疑是美丽的,从头顶到脚趾,简直都毫无瑕疵——“美丽”其实是个门槛挺高的形容词,大多数所谓的“美人”,只能说是漂亮而已。
但是他,的的确确很适合这个词。
半长的乌黑刘海,因为刚才那一场激烈的运动,已经被汗水打得透湿,散乱地黏在前额。
细细看会发现,他的瞳仁很漂亮,不是常见的灰棕色或者黑棕色,而是婴儿般纯净的钢印蓝,莹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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