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 作者:淘气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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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家伙最奸诈狡猾,没那么容易摆平,果然讨价还价,夏宇耐着性子等他下文。
“只要叶析帮我把最近攒的衣服袜子都洗了。”骆柯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叶析诧异莫名,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掏了掏耳朵,随即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凭什么?!”
“凭你们人手不足,还不方便找外援啊。”骆柯施施然哼笑。
轻飘飘的尾音,像拔丝糖浆一样,缠缠绵绵。
“我又不想玩。”叶析丢给他个白眼,“疯了才会给你当菲佣。”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骆柯耸耸肩,对夏宇说,“我是不介意给你凑数,可你看到了,起决定作用的人不是我。”
“你不玩啊——”夏宇笑吟吟望着叶析,眼神凉飕飕、阴冷冷的,“你借我的课堂笔记还有复习资料,暂时不还也没关系的,我这个人向来很大方、很有兄弟情谊的。”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叶析登时噎住,脸色跟调色板似的,变了再变,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两个硬邦邦的字:“我玩。”
夏宇满意地笑笑,“骆柯的衣服……”
“我洗!”叶析咬牙,向上伸手,“给我!”
五件发黄变色、味道刺鼻的t恤、衬衫,六条皱巴巴媲美抹布的休闲裤、七八双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袜子一股脑扔了下来。
骆柯据说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独子,被娇宠得不成样子,毫无自理意识,常常是一堆衣服袜子轮换着穿,待到所有的都穿过后,再诱骗女生帮他洗……最近新换了女友,可能暂时还没到使用期。
气呼呼捡起那堆脏衣服脏袜子,叶析边往洗漱室走,边小声嘀咕,竟敢把本少爷当菲佣使唤!我诅咒你家祖祖辈辈一直到类人猿那代……
“辛苦你啦!”骆柯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语气风风凉凉,可没有半点感到抱歉的意思。
“从前有个传说,传说里有你有我,我们在阳光海岸生活,从日出尽情享受每一刻。
让世界为了希望在转动,有些梦不做不可,有些话一定要说。
我的心你该知道很久……”叶析边搓衣服边无聊地哼着老掉牙的歌。
正忙活着,俞允推门进来:“还是我来吧。”
“不用。”
“看你这副典型劳动人民的样子,谁能猜出你爸爸竟然是……”俞允走近,欲言又止地感慨。
“所以,当他儿子,真是悲剧。”叶析撇撇嘴。
俞允了然地揉揉他的头发,体贴地换了个话题:“叶析,你真的很会做家事,我妈常说,哪个女孩子嫁给你,就有福了。”
叶析自嘲:“也不看我是怎么练出来的,整天呆在家里,无聊时只能帮保姆做家事,不是吹,我做的比保姆还好,她们偶尔还会换换工作,我是天天都在。”
☆、第9章 二镜子游戏(2)
“叶析……”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叶析用满是肥皂泡的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做人不能太贪心的,我出身大富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已经比很多人幸福了。”
“叶析,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俞允诚恳地说,“可我真的希望看到你快快活活的样子,永远不要难过。”
叶析心中一暖,回以浅笑.
他不是漂亮的男孩子,但微笑的样子,会让人联想起春风中轻轻摇曳的柔软柳枝、流水上静静耸立的小桥、浓淡舒宜的水墨风景画……那些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很温馨很美好的东西。
俞允凝视着他,微微的失神。
***
月黑风高夜,溜门撬锁时。
深夜的b大校园空旷寂寥得令人毛骨悚然,晚风拂过树梢,呜呜咽咽,偶尔有乌鸦扑扇着翅膀,扑棱棱从枝头飞起,很快消失在苍茫茫的夜空。
月亮被乌云笼罩,虽然是九月份,午夜的风依然阴冷,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叶析小声提议:“喂,我们聊天吧,随便说点什么。”
“你要是害怕,还是回去算了,把你吓坏就糟了。”骆柯嘲讽。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夏宇埋怨。
叶析尴尬地涨红了脸,逞强:“我,我才不害怕呢……”
话音未落,姜凯瑞忽然指着前方惊叫:“那,那是什么?”
叶析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定定神,只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一双冰蓝色的眼瞳在夜色中分外清晰,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夏宇瞥了眼,不屑地说:“是只黑猫嘛,学校本来就有很多野猫出没,都是被食堂的剩饭吸引来的。”
骆柯望着那只猫,微拧起好看的眉毛。
黑猫看到他,慢腾腾从暗影处走出来,歪着头坐到路中央,挑衅地冲他扬扬小爪子。
“哇,好可爱的小猫!”叶析被它俏皮的动作吸引,连刚才被嘲笑的懊恼也忘记了,眼睛发亮,欢喜地叫着向它走去。
骆柯一把拽住他胳膊:“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叶析不情不愿地停下,甩开他的手,盯着黑猫,恋恋不舍地:“真可爱。”
骆柯警告地瞪向黑猫,抬起手臂,微曲手指。
没人留意到他的动作,只有黑猫恼火地抖了抖耳朵,高高拱起脊背,竖起尾巴,冲他呲了呲牙,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深处。
“它竟然不怕我们,真好玩。”叶析望着黑猫消失的方向,眷恋地说。
骆柯没理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气,象是在烦恼什么。
“喂,你怎么不走了?想什么呢?”夏宇催促。
“有点奇怪……”骆柯低喃。
叶析追问:“什么奇怪?”
“没什么,”骆柯又恢复了懒散轻佻的表情,调侃,“你走路不要太靠近路边,晚上有很多鬼魅出来,在路边摆摊,万一踩到它们的摊子,它们就会捉弄你,这就是传说中的捣蛋鬼。”
叶析被他说得头皮阵阵发麻:“你,你又胡说。”
“你不信就试试看。”骆柯阴森森地笑。
“骆柯,你别吓唬他。”俞允拖住叶析的手,不满地说。
骆柯哼笑:“这么护着叶析,莫非你是同志,对他有不轨的企图?”
“骆柯!”叶析一脚向他踹去,大怒,“你说谁是同志?你才是变态!”
骆柯慢条斯理地躲开:“我有必要教诲你,同性恋不是变态,只是性取向和异性恋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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