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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空想家 作者: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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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知夏:“……”

    两个女孩不理他了,叽叽喳喳地在前排开始聊天,扔邓廷歌在后座打瞌睡。

    宴会厅里十分热闹,常欢把邓廷歌弄醒,顺带弄成了一条雪白干净的美青年,目送他和鲁知夏一起进去了。

    陈一平还没到,邓廷歌转了一圈,跟自己认识的人打招呼。他现在也算有一点点指甲盖大小的知名度了,居然也有人主动跟他说你好,一颗心又惊又喜。逛了一圈下来,鲁知夏跟她熟悉的女伴们走了,邓廷歌又不知道哪个才是发行方的老总,估计不会在这个场合里出现,还在后面蛰伏着,于是安心吃东西。

    吃着吃着,孔郁从后面拍了他一把:“嗨。”

    邓廷歌一口虾刚咽下去,忙转身和孔郁面对面。

    “罗恒秋没来?”孔郁很小声地问。

    “没来。”邓廷歌也很小声地回答。两个人脑袋凑得很近,地下党一般对接暗号。

    孔郁问清楚他是来见发行方的,本来想带着他过去,想了想,又后悔了。“算了,你还是等你的陈导吧。”孔郁说。

    邓廷歌跟着他才走了两步向导就反悔了,顿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是,你这人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我没放弃。”孔郁说,“我跟华天的接触比你多得多。”

    邓廷歌被他突转的话题弄得十分茫然:“哦。”

    他很想说那又怎么样,但为免激怒孔郁,还是不吭声了。孔郁和他之前在《巨浪》剧组里接触的样子很不一样,邓廷歌心想估计是把我看作情敌了。邓廷歌前一段时间还将人看作情敌,吃了一些似有若无的醋,现在立场骤然逆转,他忍不住笑了几声。

    孔郁:“笑什么?”

    邓廷歌:“没什么。哎哎,胡慕,胡慕!我在这里。”

    一身白西装的胡慕刚从人群里挣脱出来,正拿着杯酒四处张望,听到邓廷歌招呼连忙走了过来。他眼睛有点近视,为了美观又不肯戴眼镜,正好这两天拍戏时眼睛过敏连隐形也戴不了,走近之后他才看到邓廷歌身边站着个门神一样脸黑黑的孔郁,心里一惊,又一喜。

    邓廷歌上上下下看了胡慕一圈:“你行啊你,这衣服可贵了。谁赞助你的?”

    胡慕飞快看了一眼孔郁,没见他有什么表示,小声说:“我自己买的,没有人赞助。”

    邓廷歌笑着说:“挺帅的。”

    胡慕觉得孔郁好像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顿时悄悄将腰挺得更直,不太好意思地说谢谢。

    他手里端着杯酒,刚刚在人群之中又被熟识的人劝了两杯,脸上有一点点红。孔郁眼见邓廷歌又奔着新菜去了,胡慕却站在自己身边不动,低头小声道:“你还敢喝那么多?”

    胡慕吓了一跳,酒浆在杯子里颤抖:“不、不多的。”

    为强调可信度,他举起酒杯认真道:“这是很低度的葡萄酒,而且里面什么别的料都、都没有。”

    他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也觉得自己好笑,想起那时的窘状,尴尬地笑了。孔郁说那就好,你自己注意一点。胡慕心里有些高兴。他觉得孔郁跟邓廷歌似乎很熟悉,孔郁对自己的这几句关心也许只是连带着的,是和邓廷歌聊天之后的余韵,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他心里很愉快,顿时觉得这连爵士乐也显得过分喧闹的会场霎时间可亲可爱起来。

    正想再说些什么时,门口又热闹了一阵。胡慕回头正好看到包嘉树领着几个年轻的演员笑眯眯地走进来,满脸春风。

    他躲包嘉树躲了好几天,现在猛地一见,方才被孔郁勾起的好心情顿时全都消失,脚下忍不住退了一步。

    孔郁正站在他身后,没提防他突然后退,自然没有避让。胡慕手里那半杯酒浆涌出杯口,正正落在他白西装的衣襟上。

    孔郁:“……”

    胡慕:“啊……”

    孔郁觉得十分烦,还没跟邓廷歌下完战书,这边就沾上了个麻烦。“去洗洗吧。”他觉得不是自己的责任,没什么情绪地劝说。

    然后他看到身边的人碰了碰衣上酒渍,方才看到自己后骤然欢快提高的声音已经降了下去,脑袋垂着,露出头顶一个头发旋。

    “这衣服要两万三的。”胡慕懊丧不已,“没了。”

    ☆、第45章 陈愚

    孔郁让他先去洗手间清洗一下,把有污渍的地方稍微处理处理。他帮胡慕拿着酒杯,胡慕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正好孔郁也低头瞅他。

    孔郁:“?”

    他想,还说自己没喝多?脸都红了。

    胡慕觉得孔郁很温柔,这种温柔让他有些昏昏然,走路的脚步都飘了起来,这身两万三的衣服也不算什么了。不就是两万三么,他心想等《古道热肠》的余款结清了,他能再买上两三件。

    走了几步,发现包嘉树和他带来的几个年轻演员正堵在去洗手间的必经之路上。包嘉树可能没注意到他,一直跟人笑呵呵地聊天,口沫横飞。胡慕在原地踌躇了一阵。他不太想直接面对自己的前金主,毕竟分手不快乐,他也没有找到更好的,走过去唯一能想象到的就是尴尬。

    孔郁推了推他:“跟着我。”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胡慕前面带着他往那边走。胡慕没有回头,他也不知道包嘉树有没有看自己,但盯着孔郁的背影已经让他没那么紧张了。

    胡慕用口袋里的手帕蘸水按在酒渍上,一边按一边偷偷透过镜子看孔郁。

    孔郁上了厕所之后在旁边洗手,目光很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搓来搓去,洗来洗去。他抬头时正好看见胡慕的眼神,于是也对着镜子问:“怎么了?”

    “你是来上厕所的啊。”胡慕说。

    孔郁:“……不来上厕所,来吃饭么?”

    胡慕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其实想知道孔郁是不是因为看到自己不敢往前才走过来带自己的,但又想到自己并没有告诉过他包嘉树的事情,可能他真是专程过来上厕所……

    “你不用怕包嘉树。”孔郁扫了眼没人的洗手间,很平淡地说,“他现在有了新欢,一般来说对以前的人就不会太在意了。在这行里讨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他的势力比你大,你要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很容易又被他抓到把柄……你怎么了?”

    镜中的胡慕一脸惨白。

    “没事,没事。”胡慕低头把沾了酒色的手帕伸到感应龙头下。水哗哗哗流出来,一下就把手帕打湿了,他小幅度地搓着。手上的动作仍旧自然,心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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