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徐来(H) 作者:朱门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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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得,谁都怪不得谁。
“等她生的时候,我能不能去看她。”雷耀阳想看看那个孩子。
“可以啊。”路平远似乎没有考虑就回答。
他们谁也没有提到春风,好像那个人已经消失很久很久,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这一天,雷耀阳和路平远等在手术室门口,雷耀阳佯装淡定地看着走来走去的路平远。很久了,这种莫名的焦灼感,雷耀阳不曾体味过。好像路平遥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一样,他的心也跟着路平远紧张起来。
十点四十分,护士把孩子抱出来了,“恭喜,双胞胎,都是男孩儿,孩子和大人都很好。大人一会儿才能出来。”她自以为交代清楚了,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路平远和雷耀阳赶紧去接,一人接过一个,红色的小棉被里,是皱巴巴的小怪物。
他们托着手中的小襁褓,看着孩子,一动不敢动。
直到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路平远看着那个妇女熟稔地接过自己手中的孩子。然后看到妇女身后的人,路风年。
“爸爸?”路平远张口。
“先别说了,我都知道。”路风年摆摆手。
“路董。”雷耀阳抱着孩子和他打招呼。
“只是我没想到是双胞胎啊!”说完,路风年又转身去打电话。
病房里,所有人都在围着两个小家伙,只有一个月嫂照顾着路平遥。
“你们太过分了,我生的孩子,不让我看。把他们抱过来。”路平遥这一抱怨,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她被看得浑身发毛,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然后闭上眼,假装睡觉。
路平遥啊路平遥,算盘打的比谁都精。冒险怀双胞胎,想必是给自己留后路呢,万一有一个被抢走,还有一个呢。
雷耀阳摸着孩子的小手,春风,孩子长得像你。
雷耀阳从医院里出来已是晚上,夜里的风有点凉。原来,春风那天根本就没有碰到路平遥,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骗自己的。路平遥还说了那天中午的事,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强迫春风喝了一杯红酒,酒是她提前准备好的,里面放了致幻药物,但她没有和春风做/爱。春风很有可能是想起了那天中午的事,所以就要逃走?
站在天桥上,看着夜里朦胧的霓虹,颇有些独倚栏杆望归人的意思。雷耀阳点了一根烟,他很难过,似乎连老天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跟着下起雨来。雨不大,绵绵密密,更能撩起人的惆怅。
雷耀阳想起去年的那场特大暴雨,真不如在那场雨里死去,起码那时还有春风疯狂地找他爱着他陪着他。
日子一天天无滋无味的过着,每周末去路平遥那里看两个孩子成了雷耀阳唯一的乐趣。那是他苟延残喘,还能继续等待生命枯竭的理由。或许,两个孩子就是春风托付给自己的任务和使命一样。
太阳照常升起,城市里依旧车水马龙,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太渺小了,所有事都不值一提,连生死也是。
“雷总,我建议您该出去放松一下,比如去旅行什么的。”小林把咖啡放到桌上后,又放了一杯牛奶。雷耀阳心尖一热,抬起头看她。“最近都流行去大理。”说着就哼起歌来,“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很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何,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
“唱够了没有?”雷耀阳清冷的声音打断她。
“够了,唱完了,那我出去了雷总。”这个小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不过,雷耀阳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去旅行,也好。
大理古城,雷耀阳跟着一个旅行团在后面走着。为了不受拘束,他没有报团,不过到处可见拿着小旗的导游,后面跟着一群队伍。
“我们走的这条路是玉洱路,是古城的主干道,这里有很多有特色的小店,大家可以在这条街上自由行动,一会儿在复兴路交叉口集合。”导游遣散游客,坐到门槛上喝水休息。
雷耀阳也不自觉地边走边看着路两旁的小店,碰到感兴趣的,会进去看看,其实卖的东西大部分都千篇一律。只有个别店很独特,手工艺品像是自己做的,独一无二。
雷耀阳被一家叫做“我在云南等你”的店吸引了,牌子上的字是用扎染布拼贴上去的。进去之后,首先吸引眼球的便是满墙的画。各种大小,各种风景,但是画风比较统一,看来大部分出自一个人之手。雷耀阳走近去看,原来每幅画下面都有一行题字,小小的,不仔细看,恐怕不会看到,因为那字的颜色极易融入画里。
苍山的花雪,我在这里等你。
洱海的风月,我在这里等你。
洋人街的唐朝酒吧,我在这里等你。
雷耀阳沿着一条线往右一直看,字里都是一个地方的风景,最后一句都是,我在这里等你。
满墙的画,雷耀阳的心为之震撼。
“这画卖吗?”有游人问店主。
“卖。”店主是一个长得很有文艺气息的小姑娘,穿着麻布长裙,头上戴着扎染布做的发箍,手里拿着一本书,雷耀阳撇到了书名“我以为,能与你到老”。
“这幅多少钱?”那个游人指着一幅画。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躺在石崖上,只是一个侧身,下面是蓝色的湖水,远处是星星白点的房子,至于画上的字,雷耀阳离得有点远,看不清楚。
“五百。”
“五百有点贵了。”那个游人大声说。
“抱歉。”店主姑娘只一句抱歉就不再搭理那个讲价的游客,这种买卖做的真硬气啊。
“好吧,五百就五百吧,帮我包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画包好,接过那个游客手里的钱,大概看了一眼,就把钱放进抽屉里。看来是心思单纯,不是硬气。连钱的真假都不看一看。
雷耀阳又回头看着这些画,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走近店主,“这些画大都是一个人画的吧?”
“嗯。”姑娘看了雷耀阳一眼,回答道。
看来是个安静的姑娘,话很少。她不适合做生意,可她眼里的清明,又很容易打动别人。
“你和这个画家很熟?”雷耀阳又问。
姑娘偏偏头,大概是没听清。
“我的意思是,这个画家是不是你认识的人?”雷耀阳又提高声调问了一遍。
“嗯。”
“他是当地人吗?”
“不是。”姑娘的头总是微微偏着,有点傻傻的样子。“不过,他住这儿一年多了。”
“住在哪?”
“才村,那儿很美。”姑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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