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二则是履行婚约。不久工厂就要开设起来,我们担心到时候太忙,所以不如先将婚事办了?”
宿碧低着头,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因此也没看见对面男人盯着她的目光。
芙蓉面,琼鼻杏眼,乌发红唇配碧绿衫裙。最妙是菱唇两边唇角微微上翘,时时刻刻像挂一抹笑意,或是未语人先笑。
像一株茉莉,又像一株莲花。
宋怀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悠然自得的放回去。他和宿碧,仿佛都是这场婚事中的外人,默不作声,看起来也漠不关心。旁边商议的宋运和宿青山仿佛也没察觉,几番言语之后就敲定了婚期。
明年春天。
宿碧有些恍惚,没几个月了。
……
“你要结婚了?”杜红音双手jiāo叉撑着下巴,红唇上翘。
目光锁定的男人,穿着衬衣马甲,正往杯子里倒酒。桌旁散落几支雪茄,整个画面赏心悦目,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他淡淡嗯了一声。
杜红音笑嘻嘻站起来,踢掉高跟鞋,赤足没入昂贵的地毯,“可真够狠心的。”
“有什么区别?”他漫不经心的喝着杯里的洋酒,望着窗外。
是呀,对宋少来说,有没有太太,无非是身边多一个或少一个女人罢了。杜红音朝他走过去。他从来招蜂引蝶,她已习惯,但他身边有她一席之地,她知足了。
她从背后抱住他,微微张开红唇,朝他耳后吹气,完了又咯咯的笑。
杯里只剩冰块,宋怀靳把杯子放在窗边,转身搂过杜红音,唇齿相接,辗转难分。咔嗒一声皮带扣打开的轻响后,红色的旗袍也滑落在女人纤细的脚踝。
激烈时隐有呻/吟与喘息。
所谓饮食男女,人之大yu,孔老夫子倒是有精辟见解与先见之明。
……
这几个月,给宋怀靳用来准备婚礼和工厂的事。
宋运提醒,“宿碧年少,家教也非新式做派,难免害羞拘谨。刚好距离婚礼还有几个月,你多跟她相处。”
他怕侄子见多了开放做派的女郎,对宿碧这种姑娘不喜欢。婚事不可更改,那只能让两人多相处,万一相处出了感情岂不是皆大欢喜。
“工厂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他盯着别处,理由冠冕堂皇,但宋运知道这个侄子根本没把未婚妻放在心上。
借口罢了。
“内外有阿东阿恒帮你,只管儿女情长去。”宋运半开玩笑。
最终他妥协,“知道了。”
……
宋怀靳约她看电影?
未婚夫妻相处理所应当,爷爷让她去,宿碧不好再拒绝。
五点钟,黑色汽车准时停在楼下。她走过去时,宋怀靳下车帮她拉开车门,宿碧说了声谢谢,乖乖坐进车里。
副驾上的姑娘白色长裙,白日阳光一照,皮肤白的几乎发光,像一块美玉。
他发动车子,“先去吃饭,想吃什么?”
她目视前方,“我都可以的。”
他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去了一家西餐厅。宿碧对西餐并不热衷,最开始因为好奇吃过几次,但渐渐觉得味道翻来覆去就那几样。洪城菜系味道种类多,酸甜辣味各占一些,她更喜欢。
面对陌生的人,又是不太喜欢的菜肴,她胃口不太好,没吃多少就饱了。
见她停下,宋怀靳问她,“饱了?”
“嗯。”她点头。
宋怀靳自己接着吃面前的食物,吃了个七七八八。结账时想到宿碧的食量,勾了勾嘴角,好像不管哪种女人,食量都那么点儿。
不过,严格来说她也不算女人。
服务生拉开门,两个人出了餐厅,沿着路往不远处的电影院慢慢散步过去。
“是什么电影?”她问。
宋怀靳说出名字。男人低沉的嗓音,发音标准的读出洋文,在微微暗下的天光里有种别样的味道。
她心跳快了快,但很快窘迫。
她不会洋文。
他察觉身边的人脸颊微红的沉默,沉默片刻,又慢慢说出中文名,问她,“爱情片,感兴趣吗?”
宿碧心里微微发热,听见爱情片三个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孩子们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