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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学狗的纨绔梦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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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那日应是是红拂陪的太后去得养心殿……”紫檀想了想,背脊发凉,红拂那日被送回来的时候可是面目全非……

    “红拂,红拂……”尤太后喃喃了几遍,脸色惨白,红拂已经,已经跟着先帝去了……那,那日,那日养心殿内,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先帝赐死了太子?让自己做了太后,而坚儿做了皇帝?

    尤太后有些不甘心。

    但想到那日姚老听完先帝死讯,看到两张遗诏不可置信的样子,尤太后不敢想……

    也许,先帝是让自己陪葬了?

    第45章 名利

    天长,天长,这冬日到了,天不是变短了么?还要过什么天长节。

    刘慎言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摸索着套官服。

    皇帝要想天长,好好干活,认真吃饭便是,过个劳神子节有什么用。

    哎,本来能去浪的时间还得小皇帝的生日宴会上去凑个数。刘慎言系上腰带,这还真是上面的动动嘴,下面的跑断腿,颇有些劳命伤财的味道。不过皇帝过生日,大家都开心,各地官员能借着寿礼再在地方上捞一笔,平头小百姓乐呵着,说不定能减点税,至于大狱里那群半死不活的死囚,说不定还能轮上个大赦天下。

    皇帝过生日嘛,自然就是过个‘普天同庆,天下大赦’。

    看着天长节,回忆到上辈子清朝那取义万寿无疆的万寿节,刘慎言嘴角抽搐,吉祥话要是有用,大家都去拜佛烧香好了,还干什么活?

    只是,联想到马斯洛需求理论,刘慎言又觉得小皇帝要过个天长节还是挺有道理。人活在世上,有五种需求:生理上的需求,安全上的需求,情感和归属的需求,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小皇帝过个天长节,生理上是主观没需求,安全上是客观没需求,只要江山稳稳的,这两个都可以忽略不计。那尊重的需求呢?从上次笃行那件事来看,小皇帝明显没有获得实际上的尊重,作为一个君主,本应是高高在上的,最后却是四处掣肘。不过这也没办法不是?谁让那小子点背,亲娘不是太后,朝里没有属于亲娘家的外戚,也没混到个权倾朝野的太监靠山,更没有一群鞍前马后,心似比干大臣……

    所以,过个生日有利于延年益寿啊!

    好吧!

    不应该对一个小鬼使用这样的词。不过那小鬼已经是朝着面瘫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一去不返了……

    真不可爱!

    不过一个皇帝要什么可爱。

    刘慎言唾弃自个儿的脑抽。

    但那倒霉孩子,过个生日,还是能满足一下情感和归属的需求的。毕竟往那高台子上一站,看着下面一群平时人五人六的大臣跪成一列,挨个献礼也是不错的心理体验。这样想着,刘慎言又觉得自己心态真是屌丝,做皇帝的,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这些小头算什么,收来收去,估计也赶不上国库里的一星半点。

    那过个生日还能干什么?

    满足自我实现的需求?

    自我实现是什么鬼?

    一个皇帝能有什么样的抱负?

    如何才算是自我实现?

    ……

    君子疾没世而无名。

    自个儿老是觉得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但刘慎言清楚的记得当年在大学时,各路白发苍苍的导师都是一面教导他们要淡泊名利,另一面又一遍一遍的提醒他们要多多写论文,要发表到核心期刊,然后又用某某某教授写过某某某告诉着学生们,什么东西是合理的,什么东西是正确的。

    其实没有什么能证明什么是正确的。

    实践也不行。

    真理只有在它诞生那刻是真理。

    它受着各种条件的制约。

    ……

    有时候,淡定的回想,导师们只是让他们把金钱看得淡一些,名声什么看得可能比其他人还重。人活在世上,很大程度上是来寻找认同感的。

    一个人很难强大到一个人面对所有的过错,所以人们需要从历史中揪出一个又一个的‘名人’,‘事例’来论证他的正确性。

    人生在世,名利二字。

    刘慎言觉得有些可笑了,一个“名”字,真是堪堪熬白了多少少年头,熬干了多少英雄泪。 抱着石头投了汨罗江的屈老爷子留下了是“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的恐慌。 而那劳什子“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的科举志向,用当年赵老爷子的话说就是‘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但无论什么怎么说就是满足了五种基本需求,名利双收。这是科举时代读书人的最高理想和精神慰安。再想想什么“不能流芳百世,宁可遗臭万年。”这种把“名”的追求推向极端的行为,刘慎言只能摊摊手,人各有志。

    不过就算那儒家说过’富贵于我如浮云‘的孔老爷子,不也是一边“人不知而不愠”,一边又感叹“没有人知道我啊!”

    刘慎言清晰的记得,孔子作《春秋》的目的为了“自见于后世”。

    说穿了,还是名利二字在作祟。

    大概,皇帝也逃不过这些。

    ……

    想着想着,刘慎言感觉自个儿是在自相矛盾,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遍吐槽着别人喜欢引经据典的说服自己,一遍又作茧自缚的拿着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来佐证自己。

    自个儿也算不得是个心理上强大的人。

    懒得要死还怕事。

    多亏这辈子投了个位高权重的爹。

    不过小皇帝不也有个位高权重的爹么?

    刘慎言莫名的想到个物极必反,祸福相依。显赫到了极点,卑贱到了极点都会受制于形式。

    不过,自个还不是天天受制于自己的老爹?

    ……

    想来想去都是无意义的,因为他是刘慎言,不是那个小鬼,更不是皇帝。

    ……

    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是最愚蠢也是无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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