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程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绕开她往书房去,“不早了,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没忙完。”
又是这样!
姜媛气得跺脚,最近曾程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故意避开她,每天很晚回家,一回家就说还有事忙,进了书房,就连睡觉也是等她睡着了才回房,早上一大早就出门,每天能看见他的时间少之又少。
***
唐婧睡到半夜,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起来,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去开了猫眼往外看,等他看清门外的人之后,睡意彻底醒了。
是江绪。
他回来了。
唐婧开了门让他进来,而江绪一进门鞋都没来得及换,扔了手里的行李,搂着唐婧就开始亲。虽说她能理解江绪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毕竟这些日子不见她自己也有些想念他。可是!不至于进门就跟要吃了她似的这么猛吧?
唐婧被他亲的有些迷糊,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是被他压在沙发上了。唐婧努力挣脱开,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停的摇头,江绪还没亲够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他掰开她的手,哄小孩似的呢喃,“乖,别闹。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江绪二话没说又低头亲了上去,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压制住,他的身子压着她的,控制住了她所有的反抗。
该别闹的是你吧!
唐婧在内心呐喊,可惜很快就被江绪如火的热情淹没了,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江绪的吻如狂风骤雨般那么急切而热烈,他用行动在表达自己的思念。唐婧最终也没能真的拒绝他,只是安静接受着,可只是受着也让她觉得有些吃力。她放松了自己,开始回应起他的吻,江绪终于在□□下放松了下来,松开了她的手,转而紧紧搂着她。双手得到自由的唐婧并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反而是圈住他的腰,同样也是紧紧的抱着。
这个男人,她也想他了。
大晚上的,唐婧本来就穿着睡衣,内衣自然也是没有穿的。江绪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她的腰肢一寸一寸向上摸索着。腰的位置本来就很敏感,被他这么触碰,唐婧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却又立刻被他压住了。她听见他在笑,凑在她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坠,“原来,你这很敏感啊。”光说还不算,他还很讨人厌的在她腰上画圈。
唐婧咬着唇侧着头,手上掐了他一把,江绪身材不错,身上肌肉不少,掐上去有点硬邦邦的。她没开口,因为不知为什么感觉开不了口,喉咙里堵着什么一样。
江绪坏心眼的很,使坏的手流连在了她纤细的腰上,或是画着圈,又或是捏上一把。唐婧忍无可忍伸手想制止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再次被举过头顶压着。他的身子始终压在她身上,他亲吻着她的唇,她的额头,她的眼。从耳坠到脖子,继而是锁骨,江绪发现,那也是唐婧的敏感点。可他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下亲着。
唐婧睡衣的领子很大,胸前那一对柔软软塌塌的贴着他结实的胸膛,那触感让江绪的神经越发兴奋起来,他的手已经离开她的腰向上摸索过去,而他的吻也在不断的向下。可他却只是停留在边缘,并没有做其他。
唐婧的脸几乎通红,思绪有些不清晰,下一秒却立刻又清醒过来。
江绪咬了她一口,在她的胸口,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你干嘛?”唐婧吃痛的皱眉想推开他,可江绪却又转而掠夺起她的唇。
含糊间,他说:“做个记号,你是我的。”
这一晚,他们似乎就这么沉浸在了这样缠绵的吻里,以最简单的方式表达着对彼此的思念,与爱。
***
江绪是被齐修远的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醒过来,眼前的事物让他有些迷茫,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唐婧家。而他,此刻谁在唐婧的床上,怀里自然是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唐婧也被他的手机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催他赶紧接电话,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绪笑着摇头,还真是没什么危机意识,他起身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其实江绪刚出去,唐婧就立刻清醒过来了。她瞪大了眼睛回想着昨晚的事,脸立刻羞得通红。
不要误会,他们昨晚其实什么都没做。
江绪自然是有那个贼心的,但是没那个贼胆,特别是面对唐婧。知道她有过那方面不太好的回忆,所以不想强迫她。而唐婧,在这种事情上是一个很羞涩的人,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可是面对这种事,她真的——啊,想想都觉得羞耻。所以昨晚江绪让唐婧帮忙,做了点很羞耻的事情,另外他还不知疲倦的抱着她亲了好久。
嗯,在这一点上,江绪跟齐修远还真的是一个样。
唐婧记得路漫说过,齐修远有一次也是这样,出差回来就抱着她猛亲。
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就是了。
江绪回来的时候,唐婧已经坐起来了,昨天闹得晚了,刚刚又被吵醒,搞得她现在有点头痛。曲着双腿坐着,两只手揉着太阳穴。
“怎么了这是?”江绪放下手机又爬上床,在她面前坐下,拿开她的手,然后帮她揉着,“头痛吗?”
“可能低血糖吧,有点晕。”唐婧抬头,却看见面前的江绪光着上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三角短裤。她迅速别开视线,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江绪眨眨眼,很无辜的问:“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
“暴露狂!”
“我也只暴露给你看啊,你昨天不是都感受过了吗?”
“啊,混蛋,闭嘴!”
看她的反应,江绪只觉得好笑,心情无比的愉悦,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一口,“真是爱死你这个可爱的反应了。”
唐婧气得锤他,“起床啦,暴露狂。”
“好,起床。”江绪说着将她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可想而知,一切都蠢蠢欲动的早晨,又将是一番胡闹。
***
江绪带着德国研讨会的成功回国,跟齐修远在办公室研究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通知曾程来医院。
“目前来看,你父亲的身体状况稳定在一个良好的水平,是比较适合做手术的一个时间。正好德国有关于这个病最新的一些研究成果,但是我也要提前告诉你,这样的成果也是存在很大风险的,即使它如果成功会给手术带来很大的成功率。”齐修远把事先准备好的手术知情书给他签字。
曾程随意翻了翻,签了字,“这些我不是很懂,你是主治医生,你决定就好。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论代价是什么,请你尽力治好我父亲。”
齐修远眯眼看着他,应了声,“好。”
曾程似乎是有些惆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