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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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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因此这里还不是天府之国而是洪涝之乡。

    成都平原西北高,东南低,而从成都平原至成都这一扁形平原的中轴线要比两侧地形高,在洪水季节沿中轴线奔流的岷江往往会给成都平原造成洪水灾害。然在枯水季节岷江又沿南部地势低的地方流走,造成成都平原的干旱。

    这块地一直被朝廷视为一块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每年不是水灾就是干旱,好处是一点没捞到还得不时的调集粮草运送过去,蜀地一度成为令朝堂官员头痛想要舍弃的地方。

    每年都有上书请求朝廷拨款凿山修渠的奏简在朝堂上引起众人讨论,但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拿出一大笔钱,并且没年都要丢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只为一块毫无收益的地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这些钱与其被扔在没有成效的地方还不如用来修筑长城壮大军队抵抗匈奴。

    就连嬴政一度也开始对留住蜀地而产生动摇,因为蜀地对朝廷来说就是一个无底洞,填不满的无底洞。可蜀地毕竟也是秦国的一部份,即便一无是处嬴政还是不舍把它划割出去。

    这次出宫本来行进方向是直奔沛县,可中途嬴政临时命人改变路线去蜀地。就像他和扶苏所说有些事情不能坐在朝堂上只听他人说,一定要自己亲眼去看,亲耳去听,亲自去了解实际状况。

    除了无能的皇帝不然没有人愿意在自己当政期间割舍土地出版图,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竟连一块土地都打理不好,因而趁出宫的机会嬴政想亲自来蜀地寻找解决之道。

    今年的雨季不知为何来得特别早,当嬴政一行进入蜀地时这里已有不少村庄被淹,庄家毁坏。所幸因为每年都要发水几次所以一入夏众人已经做了防洪准备。再加上这些日子虽然雨水连连却也不是很大,所以并没有人员伤亡,房屋也都建在,就是冲拥上来的泥沙多了些,种下没多久的秧子没了。

    一行人走过人员迁徙回来的村庄,马蹄和车轮都在泥泞的地上留下深深痕迹,小猪与小猴也都被安排进徐福的马车里。因为嬴政爹可以吃猪肉但不能闻活猪味,更何况还有一只会碰乱跳的猴子,因而只得委屈了国师大人。

    趴在车口看着家家户户忙着往外清理积水扶苏叫过侍卫长:“去问问这里是不是距离江口最近的村子,到下一个城镇需要多久。”

    侍卫长领命马上去找当地人询问,一边确定是继续赶路还是休息两天准备好再上路。

    听见扶苏的叮嘱,坐在车里的小憩的嬴政睁开眼勾勾手指在身边的位置的拍拍:“把车窗关上,风寒刚好就又吹风我看你是喝徐福开得药喝上瘾了。”

    不提还好,一提徐福开得那治疗风寒的药扶苏差点吐出来。光是用想得就觉得很可怕,简直就是充满黑暗的记忆。

    说来扶苏的病与嬴政爹也脱不了关系,因为他患得风寒是小受们的常见病,一不小心就拉肚子来个头疼脑热。不过好在扶苏这些年一直坚持锻炼并用名贵药材养着身子,虚亏的身子也补回来一点点,所以这次风寒距离要死不活红高烧不退还远得很,不用担心。就是头晕流鼻涕没精神,其他一切正常。

    鉴于扶苏这种病见不得人又容易被人识破,因而嬴政直接抓来会医术而且还很不错的免费大夫徐福来看诊开药。

    可不知徐福是不是故意打击报复竟昧着良心开了一副苦得要死,煎出来黑漆漆的药汤,瞧着就慎得慌。

    为了逼迫扶苏吃药嬴政爹也受了不少苦,经常是陪喝。因为徐福说这药不但可以治理风寒更能预防风寒,于是成天与扶苏泡在一起的嬴政便沦落成了可怜、可悲的牺牲品。

    “车里憋得慌所以透透气。”听话的关上车窗扶苏爬回到嬴政身边,翻出包袱里的零食枕在嬴政爹的腿上边吃边看半路上截到的由蜀郡发出的上书,上面还是请求破款修水堰。只是这次上奏者不是蜀郡郡守,而是一小吏,名叫李冰。

    嬴政此刻可以不知这小吏的是谁,但扶苏可对这人的大名如雷贯耳,虽然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儿子李二郎。“父皇如果你真舍了蜀地不管可是会后悔的,别看它现在穷但一定会富起来,只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不放弃希望那这里就还有就希望。”刚刚透过车窗看着各家各户忙碌的的情景扶苏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很积极,没人有放弃生活在这里。“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它总归会富起来,到时受益的还是咱大秦朝廷与百姓。”

    “说得轻巧,如果能治理这地方法百年来也不会这样,其他诸国也不会放任它无人争夺。”不是嬴政消极,而是自天下一统朝廷把蜀地收进版图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治理这里的水涝与干旱,只是都没有才太大成效。钱到是投进去不少却定不见一个响声,着实令人失望,没了干劲。

    “那是你没找到人,我还是那句话用不上全国范围找寻会治理河道的人,就地找人就可以,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

    嬴政想了想扶苏的话,开口道:“就像你所说,可如果当地要有这样的人才又怎会年年看着它泛滥决堤。”

    “这理由可有的是,爹你想听哪一个?这才能的人才一定是被淹没了,因为通常有一技之长的人官职都不高,没有发言权,他就是有心修也没这权利。”把手里的竹简递给嬴政示意他瞧瞧,扶苏笑道:“这样的奏简曾经发出过多少往咸阳,可又有几个抵达了咸阳,没有一个当官的愿意手下比自己还要能干,特别是不高不低的那种最恨有下属比自己强,人才就是这样被埋没的。”

    横了扶苏一眼不知他从哪里得来这么稀奇古怪却又句句在理的结论,掐住扶苏的鼻子嬴政抖开竹简详细看起上面的所写,也越看越认真,甚至忘了自己还捏着儿子的鼻子。只因上面的写的东西实在匪夷所思,居然要在山上凿出一道口子疏通河道。

    可如果正的成功了那便是造福后世,也是极为荣耀的一笔,不得不说嬴政确实有些心动。

    而这时前去带问路的侍卫长也回到车边,在车外恭敬的说道:“爷,属下刚刚打听到这里确实是距离河道最近的一个村庄之一,而距离下一个城镇起码还有两天的路程。要不在这里休息一下再上路。”

    “这……”

    正在嬴政犹豫之际负责保护徐福马车的一个侍卫骑马上前在侍卫长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侍卫长对坐在车厢里的嬴政说道:“爷,先生说在这儿村子住上一日必有收获。”

    侍卫长嘴中的先生指的是徐福,而嬴政则被称为‘爷儿’,扶苏是‘少爷’,赵高是‘账房’,侍卫长是‘护卫’,一切都为了出门在外方便和安全。

    连徐福都这样说嬴政好奇他口中的‘收获’究竟是什么。低下头看着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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