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寡情妹妹 作者:蓝色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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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等你爬上我的床
“下一站,中心医院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提示音从车内的广播里传来,苏欣儿低下头看着莫非,“非儿,你现在好点了吗,要下车了。”
“恩,我没事。”莫非坐起身,笑着点头。
见她气色确实还好,苏欣儿便放心的按下要下丰的红铃,她拿着一些带给苏妈妈换洗的衣服,莫非则自动的拿过水果。
“你能拿吗?不行的话,我来提吧。”苏欣儿却眉头皱得紧紧的,直盯着她放在腿上的那袋水果,像是看仇人一样。
“我又不是林妹妹,没那么娇弱。”莫非好笑的拍开她伸过来的手,她那么小的身体,也不怕被压垮了,还真当自已是力大无穷的大力士了?
“嘿嘿,那是,你比林妹妹要弱多了。”苏欣儿毫不客气的吐槽。
“什么?”莫非危险的眯起眼。
苏欣儿脖子一凉,心里大叫不好,别看莫非平时温温淡淡的,发起脾气来,这种人才是真正最恐怖的。
恰时,车停了下来,她双眼一凉,嚷嚷着疾奔而下,“车到了,快下车快下车。”
看着比兔子窜得还快的苏欣儿,莫非只能无奈的跟上。
两人下牟走了几十米路,再过了各马路,来到了一间医院前。
没错,莫非和苏欣儿的目的地就是这座中心医院,苏妈妈不在家的主要原因就是她必须住在医院,患的是腺癌,已经转为了末期,连手术都已经没有用了,只能靠着中医疗法勉强维持着生命,已经到了拖一天是一天的地步了。
走进医院,她们十分熟练的找到了那间病房,里面有三张病床,左边的却是空的,只有靠窗的边上有两张床是有人睡的,但只有中间的床上坐了一个东方女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正是苏妈妈。她整个人都瘦得看不出原形了,衣服挂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一样,让人看着心酸,可是,苏妈妈脸上那慈爱的笑容却始终不曾变过。
苏妈妈和苏欣儿一样是个中国人,苏欣儿的亲生父亲去世后,苏妈妈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法国,结识了现在的苏爸爸,苏爸爸是个幽默又老实的法国男人,十分合苏妈妈的心,又对苏欣儿很好,于是苏妈妈便辞了工作,带着苏欣儿嫁到了法国。版.6y
刚开始几年确实很幸福,除了小赌外,苏爸爸并没有什么其他恶习,虽然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气愤,不过看着苏爸爸那可怜的模样,苏妈妈又每每心软,主要还是因为苏爸爸虽然爱赌,但还算是个知道错误的人,虽然总改不了,至少不会像一些恶劣的男人,自己赌,还变卖家产和女儿,甚至毒打妻子。加上那时候苏爸爸家里还有点小资产,倒也过得宽裕,苏妈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两人也算过得幸福。
谁知,没几年苏妈妈竟然检查除了腺癌,而且已经是中期了,本就年纪大了,加上中期已经有了很高的危险,不敢贸然动手术,家里的钱也都砸进了医院,给苏妈妈治疗,谁知,一拖竟是两年多,甚至拖到了末期,治疗已经无效,只能拖着一条命,医院的钱每个月都要交,药费、治疗都是钱,家里钱自然也就越来越紧了,值得让苏妈妈宽慰的是,苏爸爸虽然改不了那赌博的毛病,至少两年多来没过一句抱怨的话。
“妈,我和非儿来看你了。“一进门,苏欣儿就激动的冲到床边,东西随意一放,抱着半躺在床上的苏妈妈直撤娇,“好想你啊,嘿嘿。”
“苏妈妈。“莫非显得矜持许多,走过去,轻柔的唤了声,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上面。
“你们来了。”苏妈妈温柔的看着两人,枯瘦的手轻轻的着苏欣儿的脸,“欣儿,你又胖了,看来雒哥把你养得很好。”
苏欣儿立即苦下脸,又惊又乍的跳起来,盯着自己的腰腹直看,“妈,我真的又胖了?讨厌的雄哥,整天逼着我吃饭,看吧,把我喂得跟个猪一样,他一定是故意的,看本姑娘漂亮,故意把我喂胖了,没人要,他就幸灾乐祸了。”
“你哪里像猪了?”莫非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瓜子,打断她的念叨。
整个人就像是瘦干了,就算真是将她当猪喂,也是为了雄哥自己以后的福利好吧,真不知道她这个脑袋瓜子里成天想些什么。
摇摇头,莫非在苏妈妈的另一边坐下,笑道,“苏妈妈,你的神看起来好多了。”
苏妈妈真的很温柔,这两年虽然她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她真的像自己的亲妈妈一样,充满了慈爱。不可否认,虽然一直受着哥哥们的疼爱,但没有见过母亲一直是她的遗憾,而在苏妈妈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母爱,所以她也叫苏妈妈为妈妈,也许这样,会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母亲真的还在吧。
“是吗?一定是因为知道你们今天要过来,心情也跟着好了。”苏妈妈听了十分高兴,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苏欣儿的遗传效果了。
“嘿嘿,我比药更管用。”苏欣儿尾巴又翘了起来,一个劲的往苏妈妈脸上磨蹭着,像个小女孩一样撤着娇。
“你啊,总是一勇长不大的样子。”苏妈妈虽然是说着苏欣儿,却毫无责怪之意,反而满脸的宠爱,‘对了,今天怎么晚了半个小时?堵车了吗?
“不是啦非儿不太舒服,我带她去买了些药,所以耽误了点时间。”苏欣儿鼓着脸,埋怨的瞅着莫非。
倒不是抱怨她让她们耽误了时间,而是埋怨她竟然买了药不吃。
“小非,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去看看医生吧,正好都来医院了。”苏妈妈先是担忧的皱了下眉,继而面容严肃的对苏欣儿道,“欣儿,等会儿带小非去看看,她总是这样,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说,这病能不说吗?”
“我也是想让她去看看的,她老是不肯小,苏欣儿委屈的撅着嘴,转头,故意凶巴巴的对莫非说,“非儿,听见没有?现在妈妈都发话了,等会儿你必须给我去做个检查。”
每一次一提到去栓查身体,非儿就像被夹了尾巴一样,反弹特别的大。
“伯母,你不要听欣儿夸大其词,我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才晕了下车,欣儿太夸张了,一定要拉着我去买药吃。”莫非安抚着苏妈妈,伸手惩罚的又拍了下苏欣儿的头,“不准乱吓伯母听到没?“
“哼,才怪,我说的都是实话。”苏欣儿嘟起嘴,不高兴的反驳。
“真的只是没睡好吗?”苏妈妈还是不放心,握住莫非的手,疼惜的说道,“小非,听苏妈妈的话,如果发现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提早检查知道吗?小病容易变成大灾,不要因为舍不得钱,看病的钱是必须要花的,当时,我也是当自已只是一点小病,结果……,”
说到最后,苏妈妈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有些黯然。
她想,她终究是一个福薄之人,先后虽然遇到了两个好男人,却注定把握不住,欣儿的生父先她而去,而现在,轮到她先走一步了,只是累及了丈夫和女儿,让他们跟着自己过得辛苦。
“妈,好了好了,不说了,等会儿我保证压着非儿去做个检查,好不?”苏欣儿急忙转移话题,不让伤感的气氛发展下去。
莫非却听得心一紧,不动声色的低垂下眉眼,并不接苏欣儿的话,起身去挑了几个西红柿出来,“苏妈妈,我们给你带了些水果和豆浆来,我先去洗一个西红柿给你吃吧。”
西红柿对腺癌的病人比较好,所以她们带的也不是苹果之类的。
“好,谢谢你了,小非。”苏妈妈笑着点头,又巾斥女儿,“瞧瞧你,有小非这么个榜样在你身边,你还总是毛毛燥躁的,真不知道雄哥怎么受的了你的。”
“妈,你说什么呢!”苏欣儿不满的嚷道,“这关雄哥什么事啊?干吗一说到我,就提起雄哥啊?”
轻轻的合上门,莫非拿了五个西红柿走出病房,听着她们母女越来越模糊的对话,脸上的笑容终于退去,变成了一种让人看不明白的哀伤与恫怅,呆愣了一下,才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上午,莫非和苏欣儿就在病房里面陪苏妈妈聊天,帮她整理衣服和床铺,将那些穿过了要洗的衣服都打包,下午要带回去的,因为外面天气实在太热了,下楼去走只是活受罪。
后来旁边病床上的阿姨也回来了,是个纯正的法国女人,比苏妈妈小了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西方人看起来总比东方人的年龄要大上几岁,所以侧显得年龄相仿。见到她们聊得高兴也加入了进来,莫非将多准备的一个西红柿递给那个阿姨,那阿姨也笑着道谢,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
直到护士送来了午饭,在苏妈妈吃午饭的时候,莫非和苏欣儿也利用了这个时间段出去给苏妈妈买一些缺了的生活用品,她们一般过来都只会带一些水果和换洗的衣服,因为小镇上的水果总比外面的来得新鲜一些,但生活用品就不需要在家里带了,路上提着转车也麻烦,而且。
她们去的是附近的一家大超市,大概隔了三条衙的样子,约莫要走三十几分钟的样子。
自从两年前莫非走丢那次起,她们一般进城来,活动的范围就是这附近了,苏欣儿是被那一次的事情吓到了,加上莫非在法国是个没身份的人,要真丢了人,连报案都不敢报。
两人在人行道上走着,刚拐了弯,转到那条通向超市的路上,同一时间,一辆银色的高级跑车在另一边驰骋而来,驾驶座上的是一名俊美法国男子,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幅昂贵的太阳镜,飘逸的长发随风枫扬着,左耳上嵌着一颗蓝宝石耳钉,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嘴角漫不经心的勾着,典型的贵公子形象。
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名妖娆的金发女郎,女郎穿着暴露的低红裙,两对丰满似要从衣服里脱出来一样,火红的颜色与她唇上艳丽的颜色倒是十分的相称,卷长的金发被风垂得凌乱,却带来股说不出的妖媚风情。
正是红灯,男人和女人也不避讳的,就在车里热吻起来,女郎的手还大胆的伸向了男人的裤裆处,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在这里就想要了?”男人邪恶扬唇,捏了下她丰满的脯。
女郎娇笑,也不躲避,反而以此为高兴一样,手仍在挑逗着他的欲望,倾身上前,攀着他的肩,吐气如兰,带着几分勾8的妖笑,“那要尼古拉你的自制力如何了。”
“恩?这个游戏不错。”男人抚着下巴,狂肆的看着她深深的沟,邪笑,“既然也不怕玩火自焚了,那就来挑战一下我的极限吧,若真让我不失火了,就拿你来泻火。”
“呵呵,这也是你说的。”女郎竟十分的高兴和期待,笑得更加妖媚了,一手挽住男子的手臂,另一只手却滑下下去,极尽所能的隔着裤子挑逗他的欲望。
男人懒懒的撑着脸,舒服的靠向后背,漫不经心的往旁边的人行道上一瞥,太阳镜下,一双海蓝色的深眸陡然一亮,欲望也跟着一跳,那反应让女郎得意起来,抬起脸正要宣示着自己的魅力时,却发现男人的眼睛并不在自己身上,当下不悦了。
“尼古拉,你怎么了?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女郎故作娇声的问道,丰满的脯在他的臂上直磨蹭着,想要拉回他的注意力。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猎物。“可惜,男人的眼睛仍看着莫非那边,一点收回的意思也没有,也丝毫不避免身边问话的女伴,大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妖艳的女郎立即变了脸色,有几分扭曲,危机感立即升起,但她知道,自己可没有那个权力对男人发怒,只能压下心中巨大的不满,哀怨的说道,“尼古拉,你还真是讨厌,都已经有了我了,还不满足,已经红灯了,我们快走啦。”
“原来红灯过了。”男人邪气一笑,开动了车子,女郎刚松了口气,却发现男人在前面的折转处突然打了个弯,转进了莫非她们行走的那条路。
“尼古拉,你要做什么?”女人心都提了上来,不安的问道。
她知道,若男人对一个猎物穷追不舍的话,说明他对那个猎物势在必得了。
男人不理会她,眼睛看着路边上的莫非和苏欣儿的背影,当然,他的视线只落在了莫非的身上。
而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被人跟踪了,还毫无所觉的聊着天,走进了那间大超市。
见她们进了超市,男人也将车在她们走入的超市外停了下来,嘴角一直保持着一个弯着的弧度,显然心情十分的好。
呵呵,美丽的东方少女吗?
“尼古拉,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啊?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女郎撤娇的拉着他的手,直觉告诉她,如果现在不将男人带走的话,她的地位会受到威胁。
可是,她的男人已经完全被引去了注意力,又怎会理会她?
女郎更急了,“尼古拉,这么大热的天,我们在这里千晒着吗?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如果你想买什么东西,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这种廉价的小地方,我们就不要去了。”
“嘘,女人在这时候闹脾气,可一点也不让男人喜欢。”男人仍在笑,但眼底已经覆上了一层警告的冷光。
丰满女郎瑟缩了一下,只能忍住气,闭上了嘴,满腹的怒火。
男人则单手撑着车窗,饶富兴味的看着超市的方向,等待着,心“怦怦”的跳着。
刚才只是惊鸿一瞥,他并没有完全看清那名女子的面貌,绕到这条衔上,他又只看到了她的背影,不过可以确定,那绝对是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甚至,可能超过他以前看过的那些绝色。
呵呵,他可是十分的期待她的正面,不过不急,对待越让他热血澎湃的猎物,他的耐心也越大。
超市里,莫非和苏欣儿还在选购着生活用品,并不知道外面一个男人正在守株待兔。
“牙刷,牙膏,纸巾,湿巾纸“””苏欣儿看着推车里的东西,询问着莫非,“非儿,你看看还要买些什么吗?”
因为莫非的记忆比电脑都好,只要她记住了的东西,随意都能翻出来,连笔记本都不用带,方便极了。
“苏妈妈的沐浴好像快要用完了,带一瓶回去吧。“莫非淡道,回得很快。
超市里的其他顾客都往这边看着,看着柔美灵秀的莫非,脸上闪烁着惊艳。
“恩,好。”苏欣儿点头,走到沐浴的那边,拿了一瓶下来,回头又问,“还有什么吗?”
“够了。”莫非摇头,“上周该买的我们都已经买过了。”
“恩,也是。“苏欣儿赞同的点头,“已经都齐全了,我们回去吧,妈也差不多吃晚饭了。”
“恩。”
付了帐后,两人走出了超市,因为东西并不多,都是苏欣儿一个人提着。
而两人走出来后,跑车上的男人也扬起了唇,透过墨色的镜片,他看清了那张脸,果然没让他白等,那是一张让人一看就忘不掉的容颜。
呵呵,真是个让人惊艳的尤物啊!
身边满脸怒容的女郎正在身上吐沫着防晒霜,唯恐自己的肌肤被晒伤了。
而莫非也并没有注意这边,和苏欣儿交谈着,往回走去。
两个娇小的中国少女在充满了西方人的街道上走着,总是8人注目的,尤其莫非还是个真正的美女,回头率十分高。
但莫非不管不顾,在这一点上,她还是不变,就如同她一直加不快的速度,这和她的个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苏欣儿也是放慢着脚步,跟着莫非的速度平齐着走的。
“非儿,你说雅哥一个人看着饭店没同题不,我总觉得不太放心耶。”苏欣儿歪着头,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冒出了雅哥那张脸来。
“你哪一次放心过呢?!”莫非恬静一笑,促狭反问。
这傻女孩,每一次出门提到最多的就是雅哥,只是却偏偏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雄哥也是,明明可以直接告白,却要选择最傻的方式,这两个人凑一对,还真是让人无奈。
“嘿嘿。”苏欣儿吐吐舌,下意识的挠挠头的。
“我来提一会儿吧。“莫非看着她头上都冒汗了,提议道。
“不要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啦。”苏欣儿轻轻松松的提了提手上的袋子,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我这是休质问题,夏天容易出汗,就当减肥了。”
“你这么瘦还减肥?”莫非拢了拢眉心,不赞同。
她的身材算是标准的纤瘦,不过欣儿却比她更瘦,看起来就像风一吹就要倒了一样。
“我就是随口说说的嘛。”苏欣儿撤娇一样的冲她傻笑,满脸无辜,眼角忽然瞥见街旁的一家店子里有条放在橱窗里的白色裙子,惊艳得直眨眼,“哇,非儿,你看,那条裙子好漂亮啊!”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
“恩,还好,欣儿喜欢吗?”莫非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看,淡淡的点了点头。
“对对。”苏欣儿正要说什么,但又改变了主意一样,忙不迭的点头,拉着莫非往那家店子走去。
店面虽然不大,但装饰得很致,推开门,门上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清脆悦耳,进去就有种舒服的感觉
“欢迎光临。”店员笑容满面的走过来。
“小姐,麻烦你把那条裙子拿给我看看,小码的。”苏欣儿笑眯眯的说道,莫非淡淡的看着四周,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好的,请您稍后。”店员微笑,走到一旁桂满的衣架上取了一件出来,送到苏欣儿的手上“!小姐,我们的试衣间在那边,您可以进去试试。”
苏欣儿却将裙子递给莫非,“非儿,你穿穿看。”
“恩?”莫非有点反应不过来。
“去试试啦,一定很适合你的。!”刚才她就觉得这条裙子如果穿在莫非的身上一定很漂亮,不过若直接说是买给她的,她肯定不进来了,所以她才说自己感兴趣,将她骗进来的。
莫非看着她兴奋的表情,总算明白了过来,看透她的心思,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向来只对简单的运动装感兴趣的欣儿会突然喜欢这种淑女裙子,原来是想为她买。欣儿总是这样,对自己小气,可是对她,对别人,却从不苛刻,这样的女孩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大概,雅哥就是喜欢上欣儿这一点吧!
莫非无奈一笑,翻开衣服的价格递给她。
如果是欣儿喜欢的话,她是觉得无所谓,但如果是为她买的话,她是无法接受的。
“什么,四千八?!”苏欣儿狐疑一看,立即失声惊叫起来。
天啊,这也未免太恐怖了吧,一条裙子就四千八,这是宰人吧?
“小姐,这条裙子是从巴黎运来的,是国际品牌,是这种价格,或者,您去其他的地方看看,边上有便宜的裙子。”店员保持着微笑,眼底却闪烁着鄙夷。
莫非冷下脸来,威严在那张淡然的容颜上慢慢的酝酿。
苏欣儿脑门一热,受不了那种被瞧不起的眼神和话语,就好像她们是乞丐一样,只能买那种廉价的衣服,正要大吼一声包起来时,一道低沉的男音先飘了进来。
“直接将裙子给这两位小啦包起来。”
三人回头,只见一名穿着白衬衫配黑色紧身裤的男子走了进来,男人很高大,至少有一米八五,金色的头发随意而凌乱的洒落在额前,嘴角扬着让人心动的弧度,衬衫的上面三颗扣子都打开着,露出感的肌。
“刷我的卡。”他直勾勾的盯着莫非,慢慢的笑道。
听到他这么说,他身边本就不满的女郎脸色可就更难看了,狠狠的瞪着莫非,那眼神像是要将她撕裂一栉。
原来就是这个贱女人!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苏欣儿,那恼怒几乎将她的肺都气炸了,为那两个自以为是的男女的眼神,只差没冲上去甩他们一耳光,叫他们滚远点了。
全店里,唯一笑得开怀大概就是店员了吧,“好的好的,请稍后,我马上为您包起来。”
莫非却避开店员的手,淡慢的将视线从男人身上收回,丝毫不受那名陌生男子的影响,翻了翻裙子腰侧的地方,徐徐的说道,“这条裙子应该是仿制品吧!我若没记错的话,这个品牌的设计师素来喜欢在腰际内侧打上小褶皱,是为了让穿上它的女孩子更显得腰身纤细,不过你们的衣服上,似乎并没有,而且,质地感觉完全不同,真正的品牌应该是更纤柔的。”
刚才着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质地有些糙,虽然看似轻盈,差不多,但仿制的就是仿制的。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店里怎么可能有仿制品,你不懂就不要装懂,我看你也不过道听途说来的。”原来兴高采烈的店员白脸一红,气怒的抢过裙子,羞辱道,眼睛却心虚又慌乱的看着那边的美男子。
莫非也不理会店员的指责,只是对苏欣儿道,“我们走吧,不需要为了仿制品而乱花钱。”看似温柔劝导的话,却比恶毒的骂评更让人难堪。
“恩。”苏欣儿笑开了,对店员冷哼了一声,故意趾高气昂的走出去,嘴里还喃念着,“原来是个骗钱的黑店。”
莫非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只是勾了勾唇,没说什么,再没有看上那边上满脸兴味的男子一眼。
走过男人和他女伴身边时,更是恶心的做了个呕吐状,“真是处处让人倒胃口。”
“你“”,女郎想发怒,但苏欣儿和莫非已经走远了,而男人始终一剥要笑不笑的表情。
“尼古拉,我们走吧,菲德尔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女郎只能先拉回男人的视线。
“好。”男人这才终于松了。”让女郎笑开了,然后一手揽过女伴的腰身,两人相拥着亲密的走了出去。
气坏了预想能销出一件天价仿制裙的店员。
在走出品店的时候,男人还看了眼莫非她们离去的方向,嘴角扬起抹莫测的深沉幅度。
“莫非,刚才真是太解气了,你没看到那店员的脸,又红又青,哈心,,江苏欣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莫非浅笑不语,其实她对这种事不想理会的,只不过,那个店员却不该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欣儿,这是她无法允许的,所以才会开口。
“不过非儿,你是在哪里看到的那种衣服啊?我没见你买过什么杂志看啊!”苏欣儿哥怪的问,这两年她并没有见过非儿翻阅这方面的杂质,她还以为非儿对这些没兴趣呢。
“以前看过的。”莫非轻描淡写的带过,不愿多谈以前的事。
其实她对衣服并没有特别的牌子区分,都是什么衣服合她的眼,顺了当时的心情,便会买下了。只不过她的记忆比一般人强,只要曾留在脑子里的东西,想要去翻出来,就能想起,而那种品牌的衣服在大哥的小岛上也有专卖店,只为她一个人开放的专卖店,那时候她记得唯一喜欢的地方,就是腰身的设计。
苏欣儿也知道,以前的事情一直是莫非的禁忌话题,也没有多问,但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变成了一张晚娘脸孔,气氛的说道。“不过那个男人看起来也很讨厌,一雷自以为是的样子,身边都有女人了,还盯着你只看,以为有钱了不起吗?”
“何必在意呢,不过是路人一名罢了。”莫非并没有放在心上,事实上,她只扫了那个男人一眼,现在连那个男人的脸都已经忘记了。
“可我就是看不顺眼,那表情比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店员还要可恶,花花公子一样的,以为别人都会看着他的钱流口水。”苏欣儿却不高兴,越说越气,然后停下来,发泄一样的猛踩地面,“气死我了,如果我有钱了,我一定拿一大叠钱砸在他脸上,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莫非眸光一闪,“钱真的很重要吗?”
“非儿,你刚说什么?”因为她说得太小了,苏欣儿没听清楚,狐疑的侧头。
“没事。”莫非笑,摇头,“走吧,我们快点回去,回去晚了,伯母又要担心了。“
“啊,妈她总是那样,啰里啰嗦,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还直念叨。”苏欣儿嘴里虽然这么说,脚下却加快了步伐……是心非的傻孩子!莫非宠溺的笑望着她,跟上。
那天的事,莫非没有放在心上,下午和苏欣儿在医院里陪了会儿苏妈妈后,两人就搭车回小镇了。
也和往常一样,雄哥早早的等在了车站外面,她们还没下丰,车还没进站的时候,她们就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雄哥,他还是穿着早上的那间黑色t恤,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明明不帅,却奇异的让人无法忽视,或许与他得天独厚的身高与东方人的面孔有着极大的关系吧。
“猜猜我是谁!”苏欣儿十分调皮,一下子跳到雄哥的背上,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眼睛,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苏欣儿。”雄哥语气无波的冷道,“只有你才会这么无聊。”
“你说谁无聊了?”苏欣儿从雅哥身上跳下来,怒指着他的鼻子。
莫非对她乐此不疲的游戏着实无力,也十分佩服她的神。
正笑着,却发现鼻子处有些热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全身一僵,她蹙着眉心,抬起手了,指尖上沾上了点点妖红的血腥。她忙以手遮住脸,另一只手快速的拿出包里的纸巾,擦去血迹,动作显得有些急。
好在苏欣儿忙着和雄哥吵嘴,没注意到这边,直到确定没有了血迹,她才终于安下心来,收紧手中带血的纸巾,若无其事的走到垃圾桶边上,将纸巾椽做一团扔了进去。
“非儿,你刚扔了什么东西啊?”苏欣儿苛怪的走过来,问道。
“没事,有些流汗了。”莫非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嘿嘿,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冷血动物呢,原来你也会流汗的。”苏欣儿听罢,乐不可支的大笑着,一脸聿灾乐祸。
苏欣儿的休质和莫非截然相反,莫非是偏冷,苏欣儿则是偏热,明明很瘦,却很怕热,又热别的容易出汗,夏天随便走走都是一身的汗,例是莫非,就算在太阳底下小跑一因,也不见多少汗水,就算流了汗,也是冰冰凉凉的冷汗。
为此,苏欣儿不知道嫉妒过几次,整天嚷嚷着要和莫非换个身体。
“正常的人都会流汗,你以为都像你,是个火炉?”雅哥带着点不屑的冷漠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欣儿眯起眼,“你说什么?”
看着两人又吵了起来,莫非只能摇头,不过还是感激的向雄哥递去一笑,谢谢他为自己解围。
回去的路上,苏欣儿一直叽叽喳喳,雄哥干脆不理她,直接问莫非,”苏妈妈还好吧?”
“恩,苏妈妈的神很不错,只不过我觉得苏妈妈多少是有些寂寞的吧,我们只能一周去看她一次。”莫非轻轻的说道。
“恩,妈虽然在我们面前什么都不说,但生了那种病,还得一个人的住在医院,肯定会寂寞的。”苏欣儿的声音里少了平日的活力,“如果我们有钱就好了,就可以搬去城里,一起照顾妈了。”
“说不定,很快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莫非环住她的肩,眸光幽幽的看着前方,视野变得有些模糊了。
“哈哈,是啊,人就是要有希望啊,现在起,我要更努力的赚钱了。”苏欣儿振作起来,笑眯眯的点头。
这个小曲很快被忘记了,之后的气氛还算活跃,只是不知怎么说到了今天在那间品店发生的事,苏欣儿又开始发起怒来。!!雄哥,你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比那个店员还让人生气,身边抱了个大牛,一双眼睛还邪恶的直望着非儿,我差点没气炸,只想上去拍死他,还有那个大牛,自己的男人看不住,还一副非儿是狐狸的表情,当时我都呕死了。”
“何必这么生气呢,他们不过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罢了,或许,连过客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和我们有过一次对话的陌生路上,既然这样,又何须理会他们呢?”莫非倒是不在意,淡淡的说道。
“你老是这样,你子清淡,忍得了,我可忍不了,那些男人就是恶心,自以为有点钱,就把女人当玩物,和他们说话我都觉得恶心口”苏欣儿直挥着手,做恶心呕吐状。
“那个男人后来还对你们做了什么吗?“雅哥皱起眉。
“没有,只是在店子里碰了一面,可能是去买衣服的吧。”莫非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语气。
“雅哥,你放心啦,有我在,怎么会让非儿被欺负了去。”苏欣儿拍着脯,道。
可惜,却没有人理会她。
“以后,还是注意点。!”雄哥思量着对莫非道。
毕竟莫非在法国是没有身份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士知道了,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恩,放心吧。”莫非也笑着点头。
“喂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啊!”苏欣儿胁两人之间,不满的瞪着两人。
“我想当你不存在,也得你配合。”雄哥睨视着她,挑起了又一轮的战火。
莫非抚额,叹了口气。
看来,要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走完这条路是不太可能的。
这个时候的莫非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她以为不过是路人甲的男人,会给她的生活带来巨变,也扰乱了这个平静的小镇,一度将这个善良温馨的家庭逼入了绝境。
回去的时候苏爸爸在家,想问什么,但看苏欣儿脸色很差,只能畏缩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多问什么,看起来十分的可恰。
雄哥向来冷漠,也厌恶苏爸爸赌博的毛病,视而不见的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饭了。
莫非本来就不太舒服,加上她也和雄哥一样,不喜欢苏爸爸赌博,想要让他记住这一次教训,只是淡淡的喊了声,便上楼去休息了。
在家里吃了晚饭后,留下苏爸爸在家,莫非他们则去了饭馆,开了门,就等着生意上门。
虽然不是周末,不过八点半后,来吃宵夜的客人也不少,看似很喜欢中国风味的宵夜,实际上,大都是冲着莫非这个金子招牌的大美女而来,不过他们是看得着不到,反而让他们有钱赚,苏欣儿也忙得十分高兴。
莫非见她没有被苏爸爸的事情影响,也看着高兴,嘴角勾着浅笑。
正对着这边而坐的是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其中那个长着雀斑的金发少年一直盯着莫非看,自然看到了她脸上的笑痕,一阵心猿意马,想要靠近她。
“我去买瓶饮料。“他对朋友道。
“嘿嘿,去吧去吧,顺便给我们也带一瓶。”同来的两个少年暖昧的笑说。
“我们可是给你去她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啊。”
虽然他们也都对漂亮的莫非心存仰慕之情,不过没有少年那么深,只能说的上是喜欢罢了。
“知道了。”少年没好气的白了两个损友一眼,红着脸走到收银台前,略显青涩的对莫非道,“给我一瓶那种饮料,谢谢。”
“好的。”,莫非收回视线,礼貌的点头,转身正要去拿饮料,眼前却忽然一黑,难受的晕眩感直冲而上,脚下就像踩在云上面一样,她忙扶住柜子,想要找到踏实感,平衙住身体,却了个空,身子一倾,撞在了玻璃柜上,然后捭刮在地。
好在玻璃够厚,不然碎了话,玻璃渣刺进她的肌肤里,会更惨。
“你没事吧?”那少年急喊,只是里面小,他又不能进去,只能干着急。
刚燎开帘子要去后面端宵夜的苏欣儿听到动静,急忙回头,柜子挡住了看不到莫非的情况,但看那少年着急的神色,大惊失色,匆忙跑过去,推开小门,莫非还跌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住额头,还没晃过来。
“非儿,你怎么了?撞到头了吗?“苏欣儿害怕极了,忙扶起莫非,小心翼翼的拿开她的手,借着并不特别亮的光看到她额头上的青肿,惊呼,”天啊,都肿了,雅哥,你快过来,堆哥!”
后面的雄哥听到苏欣儿哭天抢地的急喊,心一抽,连忙放下手中的事,跑了出来,见一个少年手足无措的站在柜台外看着里面,快步走了进去,问着蹲在地上的两个女人,“怎么了?”
“堆哥,你看,莫非的头。”苏欣儿侧开点身子,也好让堆哥看到莫非的样子。
雄哥直接蹲下来,栓查者莫非的伤口。
“怎么回事?”少年的朋友也围了过来,他们听不懂中文,不明所以。
不会是忍不住对莫非出手了,害得她吓到,然后撞了柜子吧?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要请她帮我拿一瓶饮料,她转身的时候突然就倒了下去。”少年慌张的解释着,双手并用,时不时的看向柜台里面,显得很紧微
“我没事。”莫非终于缓了过来,推开椎哥的手,挤出抹勉强的浅笑,抬头安抚着苏欣儿,在雄哥的助力下慢慢站起身后,用标准的法语歉意的对少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那柔柔弱弱的模样让人又是心疼又是想要恰惜的,看得都要入了心了。
“你不要紧吧?”少年连连挥手,关心的问。
早知道自已会害她撞到,他就不过来了。
“没事的。”莫非浅笑。
“还说没事,非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欣儿却急得快哭了,双眼红彤彤的。
从早上就不舒服,她编说没事,现在好了,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她是让人穷着急的吗?
“可能是有点累吧,我没事。”莫非清淡的带过,那种随意的态度让人看了生气。
“什么叫没事,都这样了还没事,那怎样才是有事?”苏欣儿第一次对莫非发脾气。
“对不起。“莫非也愣了一下,低道。
“我不管,现在你就坐在那里,雄哥,你去打电话叫爸来店里帮忙,我等会儿送非儿回去休息。”
雄哥点头,去拨打电话了。
“真的没事的,欣儿,我的身体我自已清楚。”莫非仍想为自已争取一下,“明天苏爸爸还要上班,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的身体你是清楚,可是你的固执我更清楚。”苏欣儿直接将她压在椅子上,气怒道。
“对不起。”莫非低低的道歉,苦笑。
“不好意思,你们要买什么和我说罢,莫非她身体不舒服。”苏欣儿擦干眼泪,用法语对客人们道。
来这吃的大都是常客,加上本就是个小镇,走来换去的也都是那么几个人,都是熟人,当然不会介意,反而关心的嘱咐几句多休息之类的话。
不一会儿,苏爸爸就赶了过来,在电话里听说莫非不舒服,来了也没说什么,只对苏欣儿道,“这里交给我吧,你送小非回去休息。”
“恩。”苏欣儿还记着之前的事,僵着脸点了点头,并没有看苏爸爸,扶着莫非离开了小饭店。
那少年大概觉得是自己害的吧,直到莫非走了都没吃下东西,一脸的愧疚和担心,他的朋友们只能安慰他了。
回到家里,苏欣儿给莫非那了衣服和毛巾,才将莫非送进了浴室,顺便替她关上门,还不放心的守在门口,在外面喊道,“非儿,如果不舒服就喊我一声知道不,别反锁,不然我进不去。”
“知道了。”莫非对她的太过紧张觉得无力,却知道自己是真的吓着她了。
脱下衣服,正要打开喷头沐浴,却迟疑了,伸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那面镜子上,她赤着脚走过去,对着镜子撩开长发,一块青紫的浮肿在她如玉般光洁无暇的额头上显得十分骇人,看着那块青肿,眼眶慢慢的热了,一股心酸与紧致的疼在腔里蔓延开,她涩笑着,泪一滴滴的从越来越湿的眼眶里流下,滑过苍白的容颜。
终于要撑不下去了吗?
三天后,一幢位于城市边郊的私人别墅的大厅里,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和一名长相英俊的男子对坐着,那男子正是之前和莫非碰过一面的男人,全名尼古拉德维尔桑。
德维尔桑家族是一个没落的法国贵族,后来改经商,取得了十分大的成就,在奥弗涅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尼古拉6德维尔桑则是这个家族的次子,有权有势,算是一个贵族,也有着贵族男人的通病,风流成。他平时就喜欢和美女搅和在一起,床伴不是知名模特儿,就是歌星、影星,不过纵使那些女人都是艳丽不凡,床上功夫也十分了得的,但女人对他而言,保质期最长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这种男人就是风,任何人都无法网住的风,他追求你的时候,可以不折手段,可以热情地将你融化,可以将你上天,让你得到女人所想的到的所有虚荣和满足,但同样,分手的时候也冷酷决绝得让人心凉,不过他的分手费也从不小气,只要你不吵不闹,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否则,他会用他的势力,将你逼入绝境。
大概也是从来无人能逃过他编织的情网的缘故,他也越来越不将女人当一回事,在他的眼里,女人完全成了闲暇的玩具,宠物。
男人将一份报告送到了尼古拉6德维尔桑的面前,恭敬道,“德维尔桑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你们的效率挺快的嘛。”他扬着优雅的微笑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资料,竟是关于莫非的。
没错,莫非就是尼古拉这一次的目标,自从那天无意间看到了莫非后,就迷上了那张致的东方面容,于是派了侦探杜的人去查莫非的资料。
男人交上来的资料,关于莫非的很少,只有寥寥数笔,却都是惊人的内幕。
“偷渡客?”上面的三个字让尼古拉压抑的扬了扬眉,继而笑得更深了,“原来,她是偷渡到法国来的啊!”
真是没有想到啊,那样气质干净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是偷渡过来的。
“是的,她是两年前偷渡到法国的,来历身份不明,应该是从东亚那边过来的,因为有当地定居的华裔掩护,至今没有被查出口”
“是吗?那么说,她多半是中国人?”
“是的,德雅尔桑先生,里面还有关于她朋友的资料。”男人提示。
“是吗?”尼古拉抽出下面的资料,翻看着,“苏欣儿吗?”
“是的,就是这个苏欣儿收留了那位莫小姐。”
“呵呵,自己在则、镇上开了家小饭店?母亲重病一直住院,父亲是个赌鬼?却收留了一个偷渡客,还真是个有趣的家庭啊!“尼古拉笑得开怀,抬起手,矗立在旁的老管家立即恭敬的奉上一张写下了巨额数字的支票和钢笔,他接过,解开笔帽,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男人,“你做的很好,这是你的酬劳,拿去吧。”
“谢谢德维尔桑先生,下次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请随时通知我,我先告辞了。”男人忙伸手接过支票,起身,毕恭毕敬的道了谢,走了出去。
“莫非。”尼古拉喃念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刻,双眼炯亮异常,”呵呵,再过不久,我让你自动爬上我尼古拉的床!”
第四十八章 当我情妇
经过三天的休息,莫非好像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是那都不过是外表上看到的,她的五脏六脏就好像已经经历过了几十年的运转,快要老化了一样,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所以在休息的两天里,她大多时间都是在睡觉,而那种深沉的程度,就好像不会再醒来了一样。
不过苏欣儿并不怎么懂,她只以为莫非好好睡一下,才能缓和过来,于是也不吵闹她,连饭菜也是留纸条告诉莫非在哪里,等莫非醒来自己端出来热了吃。
所以,莫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窗帘都拉得紧紧的,房间的光线也比较暗,并不刺眼,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莫非睁开眼,眨眨眼,让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下后,慢慢的爬起来,但她才动了一半就停住了,不再动了,因为一阵突来的黑暗冲得她头晕目眩,整个脑子都在嗡喻作响,眼前一片涤黑,就好像在黑暗的云层上走动一样。好半响,才缓了过去。直到眼前渐渐恢复亮度的房间摆设,她舒了口气,眨了眨眼,喉咙干涩莫名。
明明今天还没有吃过东西,但浑身难受,总有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感卡在口,十分的窒闷。她伸手拿过闹钟看了下时间,心里面对自己说道,没事的,只是睡太久了,才会觉得这么疲惫的,只要等会儿走走就没关系了。
自我安定完毕,她掀开被子,滑下床,扶着晕眩的头走进浴室里,关上门,镜子里的自己十分苍白,那脸色就好像纸一样,衬着如绸缎般的黑发,更显得吓人。
皱着眉心,她扭开水,冲了冲脸,随意拿过自己的小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看着那细致的眉眼,肌肤,还有小翘的鼻梁,不大的樱唇,这些熟悉的五官,渐渐的变得陌生起来,就好像是在看着别人一样,让她心骇,忙摇摇头,甩开那诡异的想法,不让这份恐惧在心底滞留太久。
深深地长叹一声,她走到边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坐式马桶的边沿,才坐下。
等会儿再睡一觉,等神稍微缓和过来后,晚上就去店里帮忙吧,苏爸爸每天要忙着工作,晚上又要代替她去店里帮忙,对他而言太辛苦了,而且,工作的时候她的神才会更加的好,越颓废,只会让自已越压抑。
上完厕所,她起身正要冲水时,却在转身的刹那僵住了,因为马桶里的污水竟是红色的,夹着明显的血迹,并不是月经来的时候出现的血迹,而是混在尿里的。她忙捂住嘴,用力的压着,才能制止那破辟的呜咽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只是掩得住嘴里的惊呼,却掩不住眼里的惊恐。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她身子不稳的掉退了两步,差点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幸好浴室小,身后就是洗脸池,才撑住了,但心已经凉透,冰寒得厉害,全身都在发抖。
虽然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当月经没来了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才两年不到,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没错,那天在车站的时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流鼻血,早在三个月前她就已经开始出现过晕眩和流鼻血的症状,但并不频繁,至少一两周才出现一次,可是,这四天里,已经出现了三次了。好在都是没有人在家的时候,她又将那些沾上血的纸巾丢进马桶里,用水冲走了,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但她能瞒多久?她的身体就还能维持多久?她蹲下身,在空静的小浴室里哭着。
这两年她的身体内部功能在加速的退化一样,只剩下一个光鲜的躯壳了,内部早已经腐朽,她脆弱得比一个垂幕老人还要不如,至少他们还有着健庸,只是免疫力比年轻人低罢了。
可是她不想去医院,也不能去医院,她的身体她心里有数,她不认为医院能治好她,何况她现在在法国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偷渡客,她不想给欣儿他们再带来麻烦,也不想让他们再担心受怕了。他们都已经将她当成了家人,有了苏妈妈这样的绝望,已经够了。她只担心,这样下去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怕被回来的苏欣儿发现,莫非很快又重新打起了神,强自镇定的冲了水,然后洗了脸,敷了好一会儿眼睛,确定看不出眼睛发红后,才重新爬上床睡下了。
因为头太晕了,可能是之前睡的时候感冒了吧。
这一觉直睡到六点多的时候,苏欣儿回来。
“欣儿,你回来了。”她睁开眼,看着衣柜前正轻手轻脚拿着洗澡用具的苏欣儿,开口。
“非儿,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应该再轻一点的。“苏欣儿立即转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一脸抱歉。
“没事,我睡得够久了,也要醒来了j“莫非坐起身,又睡了一觉后,身体清爽多了,头没有之前那么晕了,身体也没那么沉了。
“好点了吗?“苏欣儿她的头,冰冰凉凉的,汗都是冷的,这个发现让她不怎么愉快的拧起了眉。
“恩,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店里帮忙了。“莫非笑着拿下她的手,将枕头立起来,靠着床头柜坐着,这样舒服多了。
“不要了,你再多休息两天。”苏欣儿毫不犹豫的拒绝。
“再继续睡下去,我怕我都要变成睡美人了。”莫非玩笑。
“嘿嘿,这样也不错啊,说不定你的王子就会出现了,然后吻醒你,你带回城堡里去了。”苏欣儿也玩心打起,挠她的痒。
莫非也不怕,不躲着,只是恍惚了一下,城堡吗?她在英国的家是一座真正的城堡,古老的英国建筑,只是,她却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到那个王子的身边了。
“嘿嘿,莫非,你在想什么?”苏欣儿不怀好意的逼近,奸笑着看着她异常的反应,“老实交代,不会真的在思春了吧?哈哈……”
“没个正经的。”莫非有些无语,赏了她一顿爆栗子,“好了,快去洗澡吧,一身汗,臭烘烘的。”她催促。
“不要,人家刚回来,都没休息呢,你也不让人家和你聊聊。”苏欣儿哀怨的粘着她,撤娇,说什么也不肯闪人。
苏欣儿在心方面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的,而小孩子总是会有些想要粘着喜欢的大人的倾向,自然,对于个沉淀、幽静又温柔的莫非有种母亲般的依赖,平日里就喜欢霸占着,这几天要不是莫非身体不舒服,她也没那么老实了。
也因为这几天的老实,她格外的寂寞,连和雒哥吵嘴都没那么的有劲了,老是神恹恹的,这下正好碰到莫非醒来,哪里肯这么快就离开,当然是能缠就缠了。
“先去洗澡,不然房间都让你熏臭了,乖。”莫非温言劝说,倒也不介意她的汗味。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正如同大哥的身上沾满了汗水,她也不会介意,只不过,大哥太过爱渍爽,似乎从没有在她的面前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你嫌弃我!”苏欣儿“悲愤”的指控,那哀怨,那委屈,还真有模有样。
“对,我嫌弃你了,还不去洗澡。”这个时候就不能顺着她,不然这孩子就要蹬鼻子上眼了。
“我好伤心啊,非儿嫌弃我了,呜……才不过几天的时间,非儿就嫌弃我了,我是没人疼的孩子,我好可怜啊!!”苏欣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假哭起来,反正是要洗澡了,她也不怕脏。
莫非一抹额头,无奈极了,她真有种带小孩子的感觉,以前在电视上看着一个向母亲撇娇的孩子就是得不到时,坐在地上,耍赖,只不过她眼前换成了一个大孩子就是了。
“我错了,我不嫌弃你,行不?你快去洗澡,等你洗完澡出来再陪你聊天,不然浪费了时间可是你的。”但明知道她在装,莫非也狠不下心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却将她推远点。
她刚坐过地上呢,她可不想又要换被套,实在麻烦。!!可是你要是又睡着了怎么办?”苏欣儿得意的露出璨笑,也不介意莫非嫌弃的举动了,只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办法,她和非儿同睡了两年,太清楚非儿的坏毛病了,她也不清现在非儿究竟是清醒的状态,还是被吵醒的,她怕一进去,她又睡着了,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等会儿就要去饭店了。
“我又不是睡仙。!”若不是十几年来的教育不允许,莫非真会白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真的醒了。”苏欣儿撇撇嘴。
“我是真的醒着的,可以了吗,我的欣儿大小姐。好了,快去了,我不会睡着的。”莫非推她。
“嘿嘿,好。“苏欣儿这才下哦眯了眼,欢快的抱着衣服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看着门再一次关上,莫非的脸色淡淡的黯了下去。
欣儿如果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话,只怕,会很难过吧。
这么多年来,她的身体一直就是大哥心养着才能维持下来的,一离开了大哥,她的身体就彻底的腐朽了。她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光艳的外壳,什么时候也会被里面的毒素腐蚀,到时候,又该要怎么办。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希望大哥找到她,就这样,当做她还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活着,这样大哥至少会有一个希望了,她不想大哥在经历一次痛了,她想要大哥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被她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女人牵累。
可是,就这样静静的离开,她又怎么能对得起这两年心照顾她的欣儿和雅哥,还有苏妈妈,难道直到去世的时候,也不能让她过上一天幸福的日子吗?
钱,是苏家最缺的,却是她唾手可得的,她的私人胀库里拥有着一笔巨额的存款,只需要拿出其中的零头,都能让苏家过上富裕的生活了,可是,一旦去取出那些钱,大哥一定会发现她的行踪的,该怎么办?
果然如莫非所说,苏欣儿出来的时候,莫非还醒着,不过坐在床头发呆,连她进来也没察觉。
“非儿,想什么呢?”她擦着头发,穿着睡衣直接跳到床上,弹了两下才停下来。
“没事。”莫非被那震动波及,也唤回了神游的思绪,柔笑着接过她的毛巾,朝她招手。
苏欣儿笑弯了眉眼,跑过来,像猫儿一样赖在莫非的腿上,莫非则细致而温柔的为她擦着湿发,就如同每一次她洗完澡,莫云和莫天为她做的那样。
以前总是享受着,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为自己在意的人做这样的事情,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已能够为他们擦一次头发,换一次角色。
只是,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了吧!
苏欣儿舒服的闭着眼,并没有看见莫非脸上的复杂和哀伤,欢愉的和她聊着天,大致说的都是些饭店里的趣事,或者和雅哥又怎么吵嘴了,莫非也淡应着,重叠着她记忆深处那抹温柔的白影。
思念,越来越浓郁了。
那天晚上莫非还是没有去小饭馆上班的,没办法,除了她以外的人全部投了反对票,连寡言的雄哥也直言反对,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不得已,又在家里多休息了一天,莫非才在周五的早上终于回到了小饭馆上班。
不大的小店面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孩子正在吃早餐,也有要去上班的大人,其中还有那晚看到的少年。
只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碗里的米粉,显得心不在焉的,见莫非来了,蓝瞳陡然一亮,看起来很激动,却又不敢走过去。倒是苏欣儿见她进来,不怎么高兴的板起脸来。
“非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在家多休息两天吗,我和雄哥两个人忙得过来。!”她嘴里直念叨着。
“我没事了,再呆在家里反而闷出病来。”莫非本就是个不管事的事,也没注意到那边的少年,捏捏苏欣儿的脸,走进拒台后面,“这里我来看着吧,你去帮雄哥忙。”
“那你就坐着哦,不舒服要告诉我,听到没有。”苏欣儿想要严厉点,但看着那张娇弱的容颜,实在做不出凶恶的表情来,只能气焉焉的再三交代。
“我又不是玻璃造的。”见她瞪着自已,莫非立即堆起微笑,坐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了。!”
其他人也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她们用的是中文,只能开口问道,“苏小姐,我点的粉还没好吗?”
“看,客人都等急了,你快去忙吧。”莫非推推苏欣儿。
苏欣儿忙对客人歉意的微笑,改用法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身休刚好,我马上去后面看看。”
客人也倒还是体贴的人,闻言也很有风度的回了句没关系。
苏欣儿又歉意的点点头,然后鼓着脸不放心的膘了面露微笑的莫非,才走进后面的厨房。
少年看在眼里,望望低下头的莫非,又看看放下的帘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朝莫非走去“‘那个,你好点了吗?”他问得羞赧。
这几天他天天来这里报到,只是天天都不见她来,十分失望,也担心她的状况,总觉得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莫非讶异的抬起脸,“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少年见她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她不记得他了,有些落寞,苦笑,“我一直担心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点饮料的话,你也不会掉倒了。”
莫非想起来了,怪不得有些眼熟,原来是那个少年。
“不管你的事,是我那天不太舒服,才会昏倒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实话实说。
“是吗?”不过她这番话似乎并没有让少年觉得好过,心反而沉甸甸的,很压抑,低着头站在那里,盯着柜台面看着,有些寂寥。
莫非也不说话,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毕竟她没有那个习愤,和陌生人太多牵扯。
“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站岗啊?”苏欣儿挪揄的笑声传来,她跳过来,双手撑着鬼面,盯着两人看,狡黠的笑着,朝莫非挤眉弄眼的。
她可是清楚着,这个男孩子喜欢非儿,不然也不会每天来这里报到,心不在焉的吃着面,然后失望的离开了。
“没什么,这位先生以为那天我不舒服摔倒是他的错,我已经告诉他不是了。”莫非不解风情的回道。
手一滑,苏欣儿的头倒进臂弯里,眉儿直抽搐。
拜托,人家那是关心她的借。好不好?
“你没事就好了,我先生了,这是早餐前。”少年低低的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钱放在柜台上,然后不再看两人一眼,有些急促的离开了,像是刚刚失恋的少年,背影要有多孤寂就有多孤寂。
“冤孽啊冤孽啊。”苏欣儿摇头晃脑的念着,目送着少年远去,为他掬下一把同情的咽了。
可怜的孩子,去吧,你已经不是第一个阵亡者了,谁让你看上的是个冷血生物呢,哎!
“傻气,还不去帮忙。”莫非将钱收入抽屉里,也没有问她是什么意思。
有一种人并不是真正的单蠢,而是习惯扮猪吃老虎,那种人通常被称为腹黑,也有一种人,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着,却什么都不说,装作不知道,那叫装傻,莫非就是集中了两者的那种人吧。
“切,去就去。”苏欣儿气恼她的后知后觉,孩子气的跳起来,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又是平淡的一天过去了,和往常没什么异样,早上人比较多,到了十点后就没有什么客人了,中午倒是来了一两个吃午饭的客人,点了几道菜吃完便离开了,在店里吃晚饭后,苏欣儿本想拉着莫非回去午睡的,不过莫非已经睡了好几天了,本没有睡意,便让苏欣儿自己回去了,她和雄哥一起看着店里。
苏欣儿走后,莫非拿了笑话大全着看,她已经两年不曾看过报纸了,也没有看过任何的杂质,不是不能看,而是不愿看,不想看,她怕看了,会忍不住心中的奢念,想要回去,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就在她失神之际,雄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小非。”
“恩,雄哥,什么事?”莫非抬起脸,笑问。
对待真心的朋友,她素来不吝啬于笑容。
“再两天你就要和小欣去城里了,到医院的时候,想办法避开她,去做个身体检查吧。”惜字如金的雅哥难得多话起来,郑重其事的嘱咐。
“什么?”莫非笑容一僵,摇摇欲坠,不安悄然萌芽。
“我看到了。”堆哥没有回避,定定的望入她的眼里,那平静的眸波却犀利得可怕,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你流血的事。”
心“咚”地沉跳了一下,笑容早已褪落,莫非屏息看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慌张,也有茫然。
“你的身体出问题了。”雄哥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我……莫非勉强扬起嘴角,想要说什么,但在那样洞彻的眼神下,竟什么辩解的谎言都说不出来。
她忘记了,雅哥不是欣儿。
“我知道你怕小欣受到打击,可是小非,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事的话,小欣的打击会更大,因为你竟然会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瞒着她。”雒哥别开脸,看着外面的灿阳,不重不轻的话语直击莫非的心房。
糯”莫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音来,淡漠的面具已经崩溃,有些痛苦,有些无奈,也有着无措,眼眶稍稍红了些。
“朋友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可是,你却连她帮你的权利和机会都剥夺了,当一切迟了的时候,那伤痕会刺得更深。”雄哥继续说道,虽然是劝说,却并没有一般人那种苦。颇有,他在某些方面和莫非很像,表情总是那么冷冷淡淡的,极少发生变化,“只有努力过了,才不会留下更深的遗憾,不管你得了什么病,至少先检查看看,钱可以再嫌,人的命却不是日后钱能再换回来的。”
“谢谢你,雅哥,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们。可是,没用的,真的没用。”莫非笑着,低低的,声音哽咽着,笑容比哭还要让人酸楚,“我的身体早已经没有了希望了,苏妈妈得了腺癌,也只是一个器官衰败,可是,你知道吗,我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个完好的器官了,那些功能已经开始退化。”她直视着雄哥的震惊,苦笑。
“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但直到两年前离开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该死掉了的,我的命是我的哥哥用钱延续下来的,但两年前我选择了跳海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就算当时我得救了,我的生命也已经雅持不了多久了,这个身体太糟糕了,已经恶化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加上连续的损伤,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了。”
“雅哥,在你救起我之前,我就已经注定活不长久了,这两年能够活得这么自由自在,还能遇到你和欣儿,遇到苏妈妈,我真的感到很幸福,你们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那是我以前不曾相信的,但你们让我相信了,我真的很庆幸,只是,我的庆幸却可能是你们的不幸,因为遇到了我,遇到了我这样一个垂死的人。”她艰难的说着,声音破碎不堪,一手捂住嘴,一手环住自已的身体,发着抖,这也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哭,就连在她被从海里救回来的时候,她也不曾掉过泪,但现在她却哭得像个泪人儿。
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两年的感情并不是虚假,就算是铁汉雄哥也一样,他抬起长着茧的大手,放在她的头上,没有安慰,没有出声,却比安慰更让人心暖,也难受。
“雅哥,我拜托你了,这件事不要告诉欣儿好吗?至少在我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之前,不要告诉她,好吗?”她恳求道,泪眼模糊,氤氲着云雾的清澈水眸就像是黑水晶一样,透彻x美丽又耀眼,也让人无端的哀伤,怜惜。
“我知道了。”淡淡的一声叹息,是他的应允。
“谢谢你,雅哥,谢谢毗”
那天下午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当苏欣儿午睡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莫非若无其事的看着笑话,雄哥坐在角落,撑着桌子小憩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淘沫一样,蒸发在这样的艳阳天里。
“小非,你今天晚上需不需要我代你去店里帮忙?”晚饭的时候,苏爸爸见莫非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关心的问道。
虽然知道她白天已经去店里了,但毕竟刚复原,怕她坚持不住口
“不用了,苏爸爸,我已经没事了。”莫非笑着摇头,她已经休息得够久了,也该是透透气的时候了。
苏爸爸点点头,小心的觑着苏欣儿的脸色,复又低下头吃饭,不再多说,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莫非察觉旁边的人顿住了身子,浅浅的勾了下唇角。
雄哥也察觉到了吧,看了眼苏欣儿,安安静静的端起饭碗,夹了菜,吃着。
“爸。”苏欣儿放下刚拿起的碗筷,僵硬的看着苏爸爸,口气还算平静,“你这次输了多少钱?”
见苏欣儿终于和自己说话了,苏爸爸大喜过望,但一听她的问话,又羞愧的低下头,“一万三。“
“你””,苏欣儿想要发怒,但怒气刚冲下来,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深吸口气,隐着火,干巴巴的说道,“等会儿我拿钱给你,你把钱还了吧。”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爸对她们母女已经够宽厚了。每个月爸的工资都全数交到了她的手上,为的就是妈那高昂的医疗费用,若不是她和妈妈拖着,以爸的小资产和工作,小赌小混怡怡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一想到上一次他为了赌债才买了妈妈喜欢的杏仁果,她就觉得很生气,好像这是亵渎了他和妈妈的感情一样。
也是这个原因,她一直堵着气,不想理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下次再也不赌了。”苏爸爸立即点头直保证,高高大大的男人却像是个女管严。
看着他那样,苏欣儿就是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一定做得到这样吧。
在这件事上,她心里也程亮着,这儿是法国,不是她们熟悉的地方,如果爸爸因为妈妈得了病要和妈妈离婚,抛弃她们,她们也是无可奈何的,房子,店面都是爸爸的,如果他要赶她们走,她们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恩。”她应了声,面色缓和许多。
莫非拍拍苏欣儿的手背,知道她是过了这个坎了。
她心里有数,虽然欣儿没说,但她知道,那天在医院,她去洗水果的时候,欣儿应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苏妈妈了,又或者,是苏妈妈看出了个大概吧,所以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欣儿虽然依旧没理苏爸爸,但也没那么大的火气了,只是一时拉不下脸来,才揪扯了几天。
现在也好了,要想苏爸爸从此不沾赌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了吧。庆幸的是,苏爸爸还不至于大赌,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息
吃晚饭后,苏爸爸送莫非他们出了门,碗筷也没让她们收拾,就抢了过去,说是等会儿他来洗,那副神态,简直是要把苏欣儿当做老佛爷一样供着。
路上,难得的安静,苏欣儿一直沉默着,也不和雄哥杵嘴,沉静得不像她了,让莫非有些担心。
“想什么呢?”莫非揉椽她的发,笑问。版.6y
“我只是在想,我这一次做的对不对?”苏欣儿叹了口气。
“傻瓜,他是你的父亲,你当然没有做错。”
苏欣儿摇头,声音幽幽的,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活泼无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和爸爸赌气是不是太是小子了,其实他对我和妈妈真的很好。”
“既然你也叫他爸爸了,那么女儿和父亲是小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莫非温柔反问。
苏欣儿从惊讶到恍悟,再到欣喜,扑到了莫非身上,“非儿,有你在我身边太好了。”
“傻瓜。”莫非笑笑,瞥向今夜同样静默的雅哥,暗光中,她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宠溺与深情,脸上多了几分戏谑。
雄哥也发现了她的视线,反的侧过脸,无事人的样子,冷酷着脸,却难掩脸上的红晕。呵呵,有雄哥在欣儿的身边真的很好呢。就算以后她离开了,但她相信,雄哥一定会好好照顾欣儿的。莫非欣慰的想着。
于她而言,在法国的这两年,就是她的又一次生命,但对于欣儿和雄哥而言,她始终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次过客,虽然,她的分量会比较重,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伤心难过在所难免,但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活不下去,就如同地球不会为谁而停止了转动一样。仰头看着美丽的星空,看,星儿一样的眨着眼,一切都没变,明天照日是个晴朗天,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过完了忙碌的周末,又到了周一,如往常一般,莫非和苏欣儿一大早就起来了,为了去看苏妈妈。
虽然在外面经历了两年的磨砺,但莫非在被吵醒的情况下,短暂的双重人格的毛病还是没有改,虽然事后她会记得了,但起床那会儿仍是无法控制自已。
早饭过后,雅哥送着两人去了车站,这一次莫非没有晕车,看起来神还不错,去城里的路上也不再显得煎熬,两个东方女孩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在车上用中文聊着天,气氛很不错,车上的大多也都认识这对中国姐妹,也享受着那优美的中文和她们的欢快笑语,并不觉得吵闹。
只是两个人不知道,这一次会多了一些变化。
“妈妈,你最乖巧可人的宝贝来看你了。“苏欣儿耍宝一样的喊着,推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一头扑进苏妈妈的怀里。
“这孩子,今天打了兴奋剂了吗?怎么这么高兴?”苏妈妈笑得很灿烂,看不出被病魔折腾的痛苦。莫非也不打扰她们,唤了声“苏妈妈”后,就去给苏妈妈整理换衣的衣服了。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听了你的话。”苏欣儿献宝一样的说道,“嘿嘿,爸爸说他不会再赌了,虽然这话可信度不高,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会消停一会儿了。”说完,奸诈的笑了起来,又说着苏爸爸当时的神情和这个星期发生的事。
“乖孩子。”苏妈妈似乎很高兴,慈爱的椽揉她的脸,“对你的父亲不要太苛刻了,他也不容易了。”
“恩,我知道了。”苏欣儿也乖巧的应着。听着两母女的话,莫非也不嘴,这都是她早已想到的事情。
午饭的时间来得很快,因为她们到达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的样子,所以差不多整理好了需要带走的衣服后,护士也送午饭来了。每次这个时候,也到了去超市给苏妈妈买些必需品的必要行程了,只是这一次,她们走在这条熟悉的街上,却多了个愤恨的地方,就是那间品衣服店了。说她们也言过其实,莫非是何等人?不会亏待自己的人,该过的,陌生的,没有意义的,她一个也不去记,只有苏欣儿一个人放不下罢了。拐了弯,走上那条品衣服店所在的衙,在这一务衙上,这样的一家店子并不十分显眼,虽然装潢得很致,但门面太小,被挤在中间,很容易被忽略。要是平时也就本不会在意,不过经过了那件事情后,想要忽略都难,苏欣儿就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了。
“看到那里就恶心口”她厌恶的说道,以前走着还自在,因为没有看不惯的人或东西存在,可现在,嵌入了心里,就在意起来了。
“恩?”莫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她冒着火光的视线望去,才了悟,笑,“都已经那么久的事了,何必去管她呢?说不定,我们在这各街上走着,她反而还看着我们头疼呢。”
“非儿,你老是这样。”苏欣儿受不了她的无动于衷,“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觉悟啊?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不在意,气死我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的事漫不经心过?”莫非无奈,反同。
苏欣儿一堵,只有傻笑的份了。
可不是吗,对待她,雄哥,妈妈和爸爸,非儿何曾漫不经心过?
“我是不想你没事给自己气受。不在意的事何必放在心里呢,你气着了,她会知道吗?或许,看你生气了,人家还等着看你戏呢!“莫非笑,开导道,“一颗心很小,与其装下那么多的生气和陌生的人,不如多分一些给快乐和我们重视的人,这样不好吗?”
人生只有这么短,烦恼已经够多,何必再自找苦恼?
“哼,你每次都那么多理。”苏欣儿撅起嘴,不过已经明显不气了。
“是,我错了。”莫非也宠着她,有时候就得将她当成孩子看,因为她的个就是这样,太过孩子气。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那家小店子前面,虽然苏欣儿想说不在意,但正常人都会对冷眼看过自己的地方格外的在意,就像扎在心口上的一刺,仍是忍不住皱眉。不过那家是闭着玻璃门的,并看不到里面的光景,也算比较好,直到走过去了,苏欣儿才恢复了正常。
只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在她们快到超市时,一辆酷炫的跑车从她们旁边呼啸而过,然后停在了超市门口。
一名身体修长的俊美男子悠闲的走下跑车,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衣衫,下身配着同款白色紧身裤,充满了野的诱惑,嘴角缓缓而起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洒脱不羁,正是尼古拉。
苏欣儿一时没认出来,还在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有些激动,毕竟长相酷帅的男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尤其还是一身的贵族气质。
男人也看了过来,勾扬起唇角,信步走了过来,自信而慵懒,全身张弛着男的魅力。
只可惜,莫非完全免疫,尤其看惯了莫云穿白色衣服后,她不认为哪个男人能将白色穿的比莫云更加出色。
“又见面了。”摘下太阳镜,尼古拉在两人面前站定,笑意弯弯的向莫非打着招呼。
“我们见过吗?”莫非抬眸,淡淡的问道,清澈的眸子里不见丝毫的杂色,只有纯净的狐疑。
尼古拉有瞬间的僵硬,眯着眼审视着莫非,透着几分明与冷冽。
这是她故意吸引自己注意的手段吗?欲擒故纵?
他不知,像他这般的贵族莫非早已在英国见惯,甚至,那些权贵的身份都在他之上,甚至见到各国真正的王子、公主,在圣墨菲学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大事,而莫非对他们亦是不多看一眼。
“你好,我是尼古拉德堆尔桑。“尼古拉微笑着自我介绍,露出抹风度翩翩的潇洒笑痕。
苏欣儿觉得他好眼熟,但又对那张脸有种莫名的不满和排斥感,这还是头一次,于是死死的盯着尼古拉,看了半响终于想了起来,然后气不打一处来,瞪圆了眼,“是你这个贱男人!!”
她脱口而出的是中文,所以尼古拉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估计要是听明白了,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自在了。
“这位小姐你好,看来你还记得我。!”尼古拉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莫非一眼,里面透着几位讥嘲。
既然她的司伴已经响起,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倒要看看她怎么继续装下去。
可惜,莫非对于他的视线毫无反应,仍是一脸淡淡,眼神清澈极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欣儿叉腰怒问,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认识他,谁让他那么贱,像只孔雀一样四处炫耀。
“欣儿,你认识?!”莫非淡淡的问道,并没有多少好奇。
“你忘了,就是前几天去城里的衣服店,碰到的那个有了女朋友,还直直的盯着你看的贱男人。“苏欣儿没好气的回道,一双喷着火的眼睛还狠狠的瞪着尼古拉,“自以为有钱就不可一世的白痴男人。”
那天的事她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气消,这个贱男人竟然还出现在她的面前。
莫非这才想起,隐隐是有这么回事。
虽然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不过见莫非脸上一闪而过的恍然,知道她是想起来了,笑意加深,用着最为洒脱的笑容望着两人,保持着绅士风度的徐问,一派优雅高贵,“两位小姐,我对中文不熟悉,能否改用法语呢?”
虽然话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莫非。
“你来这里做什么?出门就看到你这种恶心的男人,真是让人则胃口。”苏欣儿毫不客气的骂道,只要想到上次他和他的女人看莫非的眼神,就特厌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尼古拉脸面有些挂不住,同时也冷冽的双孔,对于不是他猎物的人,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和柔情。
但莫非更快看出他眼中眯出的凶光,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苏欣儿身前,“很抱歉,我的朋友说话比较直爽,请不要介意。”
“当然,如果莫小姐能否单独聊聊的话。”尼古拉再次染上笑意,对于一脸气愤的苏欣儿选择直接忽略。
脸倏地一变,莫非变得明起来,倒是苏欣儿没听出什么来,挡在莫非的身前,一副母**护小**的架势。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我们家非儿要和你单独聊聊?“可是苏欣儿却是个死脑筋,反应又比较慢,本没听出不对劲,气冲冲的吼道。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她才不会傻到让非儿和他单独相处呢。
“欣儿,没关系,我和他谈谈。”莫非却搭住苏欣儿的肩,对她摇头。
欣儿太傻了,既然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男人能够在她们没有互相介绍的情况下,准确的说出她的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已经调查过她们了。所以,不管她们愿不愿意,这个男人不达目的之前是不可能放手的了。
与其拖下去,她比较乐于选择第一种,直接面对。
“非儿!”苏欣儿气急败坏的怒喊。版.6y
“没关系。”莫非用中文安抚着她,“相信我。”
“莫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尼古拉的话里也听不出是真心赞美还是讽刺。
莫非也不理会,好不容易劝着苏欣儿先进了超市,才转身面向尼古拉。
“德维尔桑先生,你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我和欣儿还要赶回医院。”她的教育无疑是非常出色的,纵然是这种时候,她仍是显得优雅而从容不迫。
“呵呵,莫小姐真是快人快语。”尼古拉笑得十分畅快,却不入重心,这让没什么耐心的莫非觉得不太耐烦。
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静静的等待着尼古拉接下来的话,她的耐心不好,却不代表她的忍耐力不佳,她既然能做到连续一个月不出房门,这点等待的耐心她还是有的。
“据我所知,莫小姐应该是非法移民到法国来的吧?”问话之间,尼古拉仍是那要笑不笑的表情。
“那又如何?”莫非知道他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底细,也没有慌张,以不变应万变。
对于她的镇定,尼古拉心里是有些诧异的,她以为,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该露出
呵,看来无意中他还发现了一件不错的瑰宝,这个东方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他时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如果被警方发现的话,莫小姐应该会被遣送回国吧,一旦通知中国警方将你遣送回国,只怕,莫小姐少不了一次牢狱之灾。”不过自持手中把握着莫非的把柄,尼古拉仍能保持那闲事的笑,“而且,明知道莫小姐是非法移民,还收留了莫小姐的苏小姐也会有不小的麻烦,不仅要赔钱,说不定还要被追究法律责任。苏小姐的家里似乎并不宽裕,她的母亲每个月都需要一笔高昂的医药费和治疗费需要,收留了莫小咖你已经让她们的家庭陷入不小的窘迫中,若再被卷入了这件事,相信莫小姐也不会乐意看到吧?”
莫非仍是沉默着,听着,脸上波澜不兴,不见犹豫或无措的挣扎,只是平静的凝视着他。
原来,他以为她是中国的国籍。也难怪,她长着东方人的面孔,又和欣儿他们住在一起,被当成从中国偷渡而来的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她确实有着一半的中国血统。
“其实莫小啦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警方,相反,我可以帮你,以我们德维尔桑家族的势力,帮你取得一份正式的身份并不成问题,这样一来,莫小姐也可以大方的出入任何地方,不用怕身份曝光,也不用怕牵连你的朋友了。而且,我还可以给你的朋友一笔不小的资金,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一点,也让你还了对他们的亏欠,同时,我可以给苏小姐的母亲转院,送去最好的医院,让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那么条件呢?德维尔桑先生的条件是什么?”知道他已经说完,莫非也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虽然是活在童话里的公主,却不无知,对于人,她看得比常人透,但她也并非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就如同苏欣儿,苏妈妈,雄哥和苏爸爸,但她也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苏家那样善良的收留自己,并给予自己一个安身之地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看到的只有一个信息,野兽的掠夺和侵略。
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而她很好奇,他想要的是什么。
“呵呵,莫小姐果然是名聪明的女。”以为她已经被打动了,尼古拉笑柔了蓝眸,俯身靠近她,用着暧昧的语气低道,目光炽热的望着她的黑瞳,里面印刻着赤晒比的欲望和掠夺,“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当我的情妇,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你立即改变现在的生活,让刚才的美好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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