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太闷骚 作者:冷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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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齐傲的房间里,白色的窗帘中渐渐透进了些许晨光来,洒在了样式简单大方的大床之上,蚕丝蛋白的被单滑过缕缕流光,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那是某个美人儿的专属味道。
感觉到怀中人因为光线而微微不适地皱起了柳叶眉,齐傲忙将她楼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他幸福地笑了起来,低头就吻住对方紧闭的眼眸,那羽毛般的睫毛轻轻从他纹理明晰的双唇滑过,带起一阵阵心中的荡漾。
“嗯……”齐优轻吟出口,抬起小玉腿架在了作弄她睫毛的人的腰上,便又呼呼地睡去。
“调皮。”齐傲宠溺地伸出左手,拧了拧她的小翘鼻,再吻了吻她的额头,也不再打扰她的清梦,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自己怀里后,他也闭上了已经开始有些酸涩的眼睛。
齐傲果然是一夜未睡,想了很久他们的未来,先做了个决定,不将他和齐优的关系告诉齐桀和齐寻。
齐桀还好些,承受能力比较强,只要齐优不狠心点头说她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么齐桀便绝对不会退让半步,可是齐寻不同,他一向认为齐优会是他的,也最喜欢缠着她,要是知道他们确定了关系,他一定会当场崩溃发疯的,到时候齐优定是不忍心,反而促成了她和齐寻,那他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就像齐寻说的,一旦齐优和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在一起,另外两个一定是活不下去的,最坚强的齐桀即使活下来,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这样的情况,他是真的不想看见,可若是要他接受三人分享一个心爱的女人,他又很是痛苦。
想了一晚上,他终究是没能想通,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齐傲的门外,齐桀一身的军装,手上还领着一盒子的蛋糕,那是他特意请了假从杏花楼排队买来的。因为齐寻这几天都不在家,买蛋糕的任务也没来得及重新分配,他不愿意齐优为早上看不见蛋糕而沮丧才去买了。
可是,齐优的房里,没有人,被子平整地铺着,大哥的房间却紧闭着,这意味着什么?他握紧了双拳,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让自己抬起脚往左侧跨过去,而不是冲进房间,一枪崩了他的大哥!
齐桀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缓慢而沉重地走进了那扇白色的房门,坐到了齐优那一张白色的大床上,因为长期练剑练枪而有些糙的大手抚上了那蕾丝的花边,如果,如果昨晚齐优依旧是睡在这里的,那该多好。
他爱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她欢笑着揉搓着他的发顶的时候,也许是她每天下班对着自己撒娇的时候:也许是她在自己练剑的时候割伤了手臂后,心疼地掉落好多好多珍珠般的泪水的时候……
真的,他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就肯定地对自己说,他爱上了她,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爱到没了自我。
这一刻,他的心是痛的,并不是为了齐优和大哥发生了关系,而是害怕,害怕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能是齐优说出口的那一句“我和小傲在一起了”,他害怕啊,被军区和f国的海军都叫做战神齐桀的人,竟然会害怕。
他怕,不能再搂着那娇美的人儿,轻哄着她入睡;怕不能再拉开窗帘,叫她起床;怕不能在她难过伤心的时候,用自己的怀无条件地包容呵护着她;怕不能在她被人伤害的时候,用自己铁血的手腕强硬地将她纳入铁臂之下。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他本还没有招架的余地!大哥,果然,你是大哥,手段总是比他这个战场上的将军还要雷厉风行,又温柔缠绵,令她深深地落入了你的陷阱之中。
虚掩的房门被打开,齐傲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门口。
齐桀抬起头,望着挡住了门外光芒的高大身躯,挫败感油然而生,该怎么面对呢?视为陌路的情敌?不可能,他们的兄弟之情割舍不掉;一如从前的亲密无间?他的痛楚却是那样的实实在在。
两人一坐一站,互相望进了同样黑亮的眼眸,对视半晌,却是齐桀先笑了,笑得苦涩而猖狂,“只要,她没有不要我,我便不会放弃,而我们,依旧是兄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齐傲也笑了笑,料定的事实,听到以后,他还是一阵惋惜,若是齐桀放手该有多好,只是,也就是这样的齐桀,才是他齐傲的弟弟。
转身,他要出门准备齐优的早餐,却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句。
“小寻还不知道,先瞒着。”齐桀依旧坐在床上,摆弄着床头的灯光。
“我知道。”齐傲身形顿了顿,然后唇角勾起了一个复杂的笑容,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哥哥呢?可恶地抢走弟弟心爱的女人,却称职地瞒着他不让他伤心。
一个小时后,齐优揉着酸痛的小蛮腰,抚着门框走出了房间,见齐桀也在客厅,想起昨晚与齐傲的缠绵悱恻,她心口跳了跳,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但下一刻又快速地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忍着小腰的酸痛跑到了沙发边上,抱住了他的手臂。
“小桀,你在看什么?”她伸长了脖子去看齐桀手中的白纸,唔,都是些军工的物品,她看不懂。
也许前一刻,齐桀还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最爱也唯一爱的人儿,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现在,他释然地笑了,顺手搂住了齐优的腰身,用着一向惯宠的语调,解释起来:“是部队那边新研发的狙击枪,我在看有没有纰漏。”这算是国家的秘密,只是齐桀在齐优面前,怎么可能会将这些当成机密?若他是古代的帝王,定是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吧,呵呵,只是即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的。
“狙击枪我知道怎么用,怎么装,怎么拆,不过,这些图,看不懂诶。”齐优撇了撇嘴,她也看出是一把狙击枪的图纸,但是那些细密的数据,以及那一条条的横线竖线的,她看得头晕眼花的。
闻言,齐桀软了唇角,转过了头,视线在她脖子上的红色吻痕上停留了两秒钟,后才说道:“那优想看懂吗?我可以教你。”
“不要了,好麻烦呢!”齐优忙摇头,这个东西她才不要懂,很烦,再说了闻人无秋在这方面就挺在行的,夜残里有几个这样的人才就够了,她又不是要一统黑暗世界!
“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学,不要撅嘴了,脸会难受。”齐桀听她不想学,便放下了那被部队高层说为机密的图纸,半抱起怀中人走到了餐桌前,将事先凉好的香菇**丝粥移到她面前,“可以吃了,蛋糕我放在冰箱里了,下午拿出来的时候,记得让它自然融化一下,不然对胃不好。”这一句话,天热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每天都要说一遍,却也依旧不厌其烦。
齐优乖乖点头,拿过了齐桀手里的调羹,取了一勺子,送进了嘴里,又“吧唧”了几下,问道:“小桀,你不用去部队?今天周五诶,难道放假了?”
“没,我等下就走。”齐桀伸出手指,擦去了留在她嘴角的粥渍,面上虽然还是一片冷酷,配合着温柔的动作,却没有一点点的违和感,像是天生的自然一般。
“哦,好吧。”齐优点点头,“小寻什么时候回家?过些日子就是开学了吧。”
“他后天回来,怎么,想他了?”齐傲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碗杞地山药粥,“喝完粥,要是肚子没有不舒服的话,也喝了它。”
“才没有呢!那小子最近越来越粘着老娘了,看着就烦。”齐优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喜滋滋地就低头开始喝粥。
“中午吃中式的,鲈鱼好吗?”齐傲和齐桀已经吃过早餐,便一左一右地坐在了齐优身边。
“唔,就是那个‘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的鲈鱼?”齐优有些喜欢吃鱼,但是对鱼的食量也不大,所以吃过的鱼种类也不多。
“对,还有乌**汤。”
“啊……”齐优顿时瘪嘴,慌忙摇头,抱住齐桀的手臂就瞪着齐傲开始抗议,表示坚决不要吃**:“不要!**汤什么的,最难喝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吃炸**、烤**和香菇**丝粥吗?”
“不要不要!那些**都已经没有**的味道了好不好,**汤里面都是那种味道!不要不要!”
“可是这乌**对你身体好。”齐傲皱眉,乌**补身体,他本来是准备和冬虫夏草一起煮的,补肾补气。
“小桀……呜哇……我不要!啊……”身边还有齐桀在,齐优可不怕齐傲,埋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诉起来。
齐桀自是不忍心,皱了皱剑眉,就道:“大哥,她不要,你就换一样能入她口的。”
齐傲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接过,暗自翻白眼,你就宠着她吧!迟早宠坏了!只是某人却没想到自己也对齐优很是疼宠,并且已经将她宠坏了,甚至是宠得她无法无天了。
市中心一座古朴的庄园里,梳着漂亮发髻的女人在房间里一遍遍地踱步,时而兴奋地跳起来,时而眼露嫉妒和憎恨地咬牙切齿,若是觉得不够发泄,还要打骂身边的两个女仆。
直到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才快步冲到了门口去开门,没来得及怎么看清来人的样子,只知道是她二哥便将他拉了进来,着急地关上门,问道:“怎么样?毁容了还是被你做死了?”
她兴奋地笑着,只要,只要齐优死了,那么她的宗政苍就不会再在意那个女人,或者她毁容了,那宗政苍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哈哈……她会是宗政家唯一的孙媳妇,会是最尊贵的女人!
“神经病啊你!”宇文伟本来心情就不好,玉贵死了,他瞒是瞒不住的,只得去向他母亲说明真相,刚刚被狠狠地批了一顿,就差被扇几个耳光了,现在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妹妹还问长问短的。
被这么一喝,宇文佳才镇静下来,抬头就见自家大哥脸上表情不怎么好,顿时皱起了眉头,尖声道:“不会是没成功吧,二哥你也太没用了!”
“啪——”宇文伟气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为母亲宠着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老子就是夹了脑袋才会听你的去搞那齐优!靠!”说完,便摔门而去。
“……啊——!”呆愣了一下,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宇文佳才尖叫出声,“宇文伟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条没用的狗!以后能不能生存下去还要看大哥的意思!还傻站着干什么!扶我起来!”
路宁这才回神,慌忙去扶她,而潘萍萍却是故意慢了一拍,果然见到被扶起来的宇文佳给了路宁好几个巴掌,暗自庆幸自己的动作没有太快。
路宁低头,不敢去捂住那似乎已经破了皮流了血的双颊,为了哥哥的病,她忍了。
酒店的房间里,装饰得金碧辉煌,kingsize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翻滚着,蚀骨销魂。
良久,男人一声低吼,释放了全身的热量,才无力地趴在了女人的背上,轻轻喘气。
“嗯……猛……快起来嘛,人家好累了。”欢爱过后,宇文佳有气无力,却依旧调出了男人受不了的诱惑的声音。
姜猛立马起身,然后翻过了女人的身体,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掠地,口中爆言:“妈的小骚货,又勾引我!”
“啊……嗯……哪有……”宇文佳本就长得好看,此时更加是媚眼如丝,娇喘起来。
姜猛却想,不愧是京城几大美人之一,这上床的技术真不是盖的!
又是一阵低吼,结束了一轮的销魂,姜猛真是有些累了,便躺在了大床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猛哥……”宇文佳见时机差不多,便出声道。
“怎么了小骚货?”姜猛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随意地问道,宇文家是他姜家的上家,但是并不代表他姜猛要低这没权没势的宇文佳一等。
宇文佳自然不生气,用身体摩擦着对方的身躯,说道:“猛哥……人家被一个女人欺负了,你帮我讨回来可好?”
“原来是为了这事才来找我啊。”姜猛睁开眼睛,转头道。
“当然不是了,这是顺便嘛……我是想你了……”说着,又娇软地攀上了对方的身体。
姜猛一个翻身压住了荡的女人,说了一声“好”便蛮横地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第101章
九月一日,几乎整个华夏国大大小小的学校都选择在这一天开学。
京城的九月,夏秋交替的时节总是伴随着一些稀稀拉拉的小雨,透着暗金色的阳光,洒在还有些燥热的公路上,扬起一朵朵盛开的的尘埃。这样的小雨又总像是个不听话的小孩,时而出来闹一下,累了就回去睡觉,一时晴一时雨。
银灰色敞篷保时捷呼啸而过,帅气非常,引来车后几辆被超过的名车的叫喊,于是下一刻,山侧的高速公路上便上演了这样一幕:几辆颜色各异的世界名车,竞相追逐着最前面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而这几辆追赶着的名车之后,又齐刷刷地紧跟着五辆警车,打开着警笛,浩浩荡荡地掠过了青影群山。
车上,齐寻看着清晰的倒车镜中,映出的景象,再看看趴在车椅上,笑弯了美眸的小妈咪,扯了扯唇,无奈而宠溺地笑了,明天的报纸上,他这辆保时捷应该会是个焦点了,也罢,当是为他的齐氏做个免费的广告了。
“嗯?尚城很没用诶,被落在这么后面。”齐优将手搁在了柳眉之上,做出眺望的动作,撇嘴道,“我都快要看不到他了,要是逃命的话,啧,可怎么办呀?”
闻言,齐寻笑出了声来,这个活宝妈咪,他腾出右手将不安分地齐优拉回身边,“好了别看了,就要下高速了。”
“哦……好吧。”
齐优说得万分不舍,听的齐寻一阵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揉搓了一下她的发顶,见她打了哈欠,便蹙眉说道:“说了不用和我一起去学校了,你还不听。我还是先送你回去睡觉吧。”
齐优摇摇头,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事的,我嗜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是小寻的妈咪诶,小傲和小桀第一天去大学,也是妈咪送的,小寻当然也不能例外了,妈咪可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妈咪!”
齐寻失笑:“是是是,你是最公平的妈咪。还有半小时到a大,你先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齐优的头越来越沉,也只得听话地点点头,抓着安全带就呼呼睡下去了。
齐寻看了眼身后那些还能看到影子的跑车,手指微动,发了个“跟上”的指令给尚城,便加速转了弯,彻底甩掉了那些自不量力的尾巴,将车开入较为安静的地段后,他才调整了时速,尽量让车子不出现一丝一毫的颠簸。
a大是一所历史极为悠久的大学,是华夏国历史上的第一所大学,它的前身便是清帝国大学堂,当时收入的学生都是些高官富家子弟,直到帝制被资本主义制度取代,进而颁布了高等教育入学规定,这个惯例才被打破。
但即使是如此,将近百年的贵族式教育体系是不可能被轻易改变的,更何况是在京城这样一个官僚气氛浓郁的首都里,a大依旧是保持着学生等级差别,有钱有势的人一般是不会和平民学生在一个自然班学习的,当然,部分选修课除外。
a大坐落在内城东侧,在内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占地面积很广,可见政府以及京城贵族对它的支持了。那里虽不是依山傍水,但也风景秀丽,从学校的东大门也就是正门走,十分钟左右就能见到一片海滩,只是海滩过于潮湿,并没有被政府滑出来赚钱,还保持着浪打岩石,水漫浅滩的原始状态。
当时齐寻按计划填选保送a大的时候,就想载着齐优去一趟这样的海边,只是这一次,来是来了,可另一个主角却像只小猪一样睡着了。
因为特意绕了道,齐寻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达正门口,此时的正门口,已经停着许多轿车,上下的都是些家长和稚气未脱的大学新生,大二大三大四的老生都在前几天报道了的。
毕竟是正门口,喧闹的声音总是不会少的,齐寻正要将敞篷升起来,齐优却已经轻吟着睁开了那双夺辉的美眸,转头看了看车外的景色,她的思绪才慢慢回笼,又回头笑道:“小寻,到了么?”
“嗯,刚到。”
“唔?好像只睡了一会儿似的。”齐优解开了安全带,揉揉还有些沉重的眼皮,伸了个懒腰。
“那再睡一会儿?”
“不要了,通知书上不是说报名的截止时间是十点吗,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齐优看了看手机,摇摇头,就要开门下车。
齐寻本来想说可以让尚城去报到的,但齐优已经下了车,他便只得随着她去。
“尚城,车技不错啊。”齐优笑着反讽。
对面走来的尚城嘴角一抽,心道,不愧是母子,都那么毒舌!不就是没追上你们的车子嘛!再说了,老大的车是这么好追的吗?要是追上了,那还是老大么?
白子棋对尚城投以一个同情的斜眼,然后笔直地走向了齐寻,站在了他身后,女人有时候是不可理喻的,想要她不对你那什么,你就得眼力见强一点,躲着点。
“夫人,我们该去报到了。”尚城弯了弯腰,然后推了推眼镜,说道。
齐优点点头,不再打趣他,拉着齐寻的手臂就往大门口走去。
大门口,人头攒动,时不时就有人横冲过来,齐寻皱着眉头,抽出被抱在齐优双臂中的手,然后将她的肩膀搂了过来,低头嘱咐:“别乱动,小心撞着你。”
齐优也不喜欢被人碰到,自然乖乖点头,窝在齐寻怀里的模样,自然地变得小女人起来。
老大不高兴,两做下属的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了,尚城和白子棋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将齐优两人护在了正中间,以冷冽的视线扫着周围突然拥挤起来的人样。而效果也是明显的,往齐优这里挤过来的不长眼的人也明显少了许多。
“嘿!齐少!”刚刚走进大门,按照公告牌上面说的路线,往左边的体育馆走去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因为齐优身为欢喜的一副金步摇,就是在傅叶明母亲手里拍到的,所以齐优才似乎想起了有这么个人,见他竟然也在京城,便歪着头问齐寻:“小寻,那是傅叶明吧?”
“嗯。”齐寻对于齐优记住了傅叶明这小子的事情,明显感到不愉快,他抬眸看向正兴匆匆跑过来的穿着橙黄色衬衫的男人,似乎数月不见,这家伙变得人模人样了许多。(优优:敢情这傅叶明以前不像个人啊……?)
“嘿!嘿!齐少爷,齐……大少爷!”傅叶明见齐寻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顿时动作夸张地喊道。
“嗯,你也来a市啊。”齐寻不耐烦地回应,“我要去报到了,你先闪开点。”
傅叶明心里暗暗地“切”了一声,然后笑眯眯地转到了齐优身边,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走在她的身侧,摇着小尾巴:“优姐,你陪着齐少来报名啊。““废话,不然我来干什么?”齐优实在觉得这人说的话很废……
“额……”傅叶明了鼻子,心想,这不是一般人的客套话吗?就像好友相见要问吃没吃过饭啊,他想问齐优,你是不是中国人啊,这寒暄不知道么?
啧,还真被他猜对了,她还真不是华夏国的人。
“优姐,你今天真漂亮。”傅叶明发誓,这可是大实话!虽然他见女人就说人家漂亮,但是齐优这里,他说这话就是实打实的啦!
齐优挑眉斜唇,眼中绽放丝丝光滑,点头道:“那是。”这自恋的个,果然是水瓶座的特征。
“你的意思是,我妈咪以前不漂亮?”齐寻看不惯这家伙自来熟地叫齐优什么优姐的,这不是在辈分上占他便宜么?
“哪能啊。”傅叶明突然觉得恋爱中的男人,或者有暗恋的人的男人,一般都是不可理喻的,瞧瞧,这种当事人说的话,都被他这儿子代言了,不就是夸奖下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么,有必要这么紧张?“优姐每天都漂亮极了,真是一天比一天美丽!”
“行了,别夸了,我知道自己很漂亮。”齐优挑着柳叶眉,抿唇一笑,倾国倾城。
霎时,体育馆门前拥堵的人群,传来抽气的声音,显然是被齐优绽放的明艳美丽给晃了眼睛,不禁有人自问,世间竟有美如斯?
傅叶明自然也是沉醉其中的一个,感觉到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冷,他抖了抖,清醒过来,见齐寻沉着俊脸,讪讪一笑,道:“优姐,您可不能这么笑,大家的魂儿都被您勾去了。”
齐优不满地哼了哼,心想这些人的承受能力也太低了点,不过想起齐傲说过不能在陌生人面前笑,便也撇嘴拉着齐寻往里走去,身后尚城两人也急忙开道,以防这些被齐优笑容迷住的男人们不顾生命危险化身为狼。
体育馆内是连在一起的四个篮球场,篮球场的架子都被移到了一边,最前方有一个台子,大概是演话剧或者开大会的时候用的,这时候那里摆了一排的长桌,桌后面是些学生会派来接待新生的人。
大概是这时候已经是报名截止时间,馆内的人到比馆外的人要少得多,三三两两的站在长桌前。
因为有了前两个儿子上大学时的经验,齐优熟门熟路地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张入学通知书,看了看上面的专业后,便走到了医学院的那一桌子,刚刚要伸出手将通知单给对方的时候,突然又皱了皱眉,转头问道:“小寻,你为什么报考的是医学院?还是护理学?”
齐寻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女人拿了自己的通知单也有好几天了,竟然现在才打开来看过他报考的专业?
“大哥学的是临床医学,那我就学护理啊,还不是为了照顾你。”齐寻双手随意地在牛仔裤袋里,高大身躯就这样弯了下来,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而认真的光芒,唇角带笑。
齐优抿了抿唇,感觉到眼眶有些酸涩后,才一手掌拍在了对方的俊脸上,说道:“谁要你照顾?”
“好,那就是我很想很想照顾你。”齐寻也不在意,拿下那只小手,笑得很是帅气,简直是迷坏了等在那里接通知书的学姐们。
“好温柔好温柔!天啊,这么帅的男人啊!”学姐a做西子捧心状。
“就是!简直是要幸福死了……”学姐b与学姐c激动地抱成一团,羡慕地看着齐优线条优美的后背。
齐优自然是听到了后面几人的对话,也觉得自己能够碰上这样爱她的三人,已经很幸福了。用华夏国的古语,那就是三生有幸了。
突然,她的心境变得开阔起来,一直束缚着心脏的那几绳,开始变得松散。这一刻,她发现,她一直一直是幸福的,从小,她的父王母后就很宠爱她,而哥哥对她也很好,叔婶们即使不是真心,也会对自己和颜悦色,娇宠有加,即使是失去了王位,她至少也有瑞克斯像个忠诚的骑士,一直守护在身边,而现在,她也有三个非常非常爱她的家人,还有何美、宗政苍几个好友,她真的算是幸福的那一类人。
“报名。”想到这里,齐优笑得更加灿烂,转身递出了通知书。
“额,……好。”学姐a本就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孩会被这么俊帅的少年所宠爱着,却在看着她美丽的容颜的时候,有些愣住了,原来还想嫉妒一下,可现在,她发现她们是无力去嫉妒这样一个美到令女人都可以窒息的人!
“齐寻同学。”学姐a看了看那名字,说道,“请把校园卡放在刷卡机上。”
一系列的程序过后,齐优拿着对方递过来的寝室钥匙,皱起了柳眉,不高兴地说道:“小寻,你没有说你要住校啊。”
握着行李箱拉杆的尚城欲哭无泪,夫人,您不要这么无视我吧?好吧就算是无视我好了,这么大个行李箱,您能不能注意一下啊?
“怎么?妈咪舍不得?”齐寻坏坏地笑了,抱住齐优的小腰,撒娇似的将大脑袋搁在了她的脖颈上。
“才不是!”齐优俏脸微红,要去推开齐寻,却被抱住,只得负气地说道:“想去住校就住校好了,反正小傲在家里陪我!”
齐寻也不再逗她,抱着齐优的腰就往外走,边说道:“好好好,是我舍不得妈咪,行了吧?我不住校,只是放一些行礼在那边,毕竟这个学校明文规定是不允许学生外住的,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不是?”
“哼,华夏国就是封建思想浓重,形式主义盛行!”齐优撇嘴。
“是是是,妈咪说的都对。”
看着母子俩越走越远,被遗忘在后面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翻白眼,敢情在那两人眼里,他们就和这拉杆箱一样啊。
第102章
a大的宿舍都是统一设计的,两人一个房间,带浴室,过道有两个壁挂式大柜子,走进去后,便能看到一左一右放置的两张单人床,每一张单人床的旁边都有一张淡咖啡色的书桌,书桌下面也有不少柜子,可放置物品的空间挺多的。
白子棋率先推开了房门,里面已经有一个清秀的少年在整理床铺了,见有人开门,弯着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转过了身,看着齐寻笑道:“你好,我叫路逸,工商171班。”
齐寻微微蹙眉,也自我介绍道“齐寻。”
“嗯一?小寻,你的室友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哦,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在学校住几天?”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齐优就转身去拿过了尚城手里的行礼,然后探出头就瞥见了这样一个清秀的男孩子,他唇角带着笑,闪烁的双眼看起来有些羞涩,让齐优顿时觉得很有趣,便转头与齐寻开起了玩笑。
齐寻脸一黑,什么意思?室友很不错?脸不错还是人不错?很明显,某人又吃飞醋了……
他不悦地哼了一声,口气不怎么好:“你想住你住啊。”
见老大脸色不好,尚城和白子棋明智地选择了转头扣门板,夫人和老大的事情,他们就不要参和了,不然灰非他们莫属!
齐优吐吐舌头,知道齐寻的臭脾气又犯了,也不跟小孩子计较,拉着行礼走到了床前,将箱子放在了床上,打开后发现只是一些衣物和全新的洗漱用具,便转头问道:“没有准备好被褥床单吗?”
“难不成妈咪真的要我睡这里了?”齐寻一听,没好气地上前抱住了她的后背,将大脑袋搁在了她裸露的香肩上,唇瓣故意有意无意地碰触着那馨香、冰凉的雪白皮肤,惹得还没意识到被吃了豆腐的人儿痒痒得缩了缩脖子。
“唔,小寻,痒啦。”齐优以为是齐寻故意使坏,便想要转过身体来,却因为齐寻抱得太紧,两人动作都是混乱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一道异样的光亮一闪,一样不明物体便破空而来!
再定睛的时候,齐优却见那尖端正对着自己的右脸颊,细看,原来是一把磨得光亮的匕首!
齐寻本能地握住了那一把被人扔过来的匕首,然后转头看向了还直直地站在原地的路逸,目露凶光!
两个挠门的属下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忙冲到了齐寻前面,一左一右抓住了本没有想要反抗的路逸。
“谁指使的,他的目的是什么?”齐寻很平静,那冷静到冷淡的声音,乍一听本察觉不出来其中的不同,但听到的人就是会有一种已经被推下了无间地狱一样的感受!冰冷刺骨,绝望痛苦,未来只有一个不得超生的结局。
路逸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腿下一软,一抖,若不是两边的人还架着他,估计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太恐怖了,这样明明和他一样大的少年太恐怖了!也许他不该接这个事情的,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该接的,可是,他能怎么办?只要伤了这个女人的脸,他的哥哥就有钱治病了啊!
“小寻,别生气,我没事。”齐优相信自己作为吸血鬼的直觉,她认为这个少年并不坏,她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他扔过来的力度和位置,目的也不并不是要杀人,而他现在那恐慌无措以及沉默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齐寻或者她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这人不过是被人指使来伤她的。
齐寻平下口翻涌的怒气,回过头,看着齐优浅笑嫣然的模样,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然他一定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只是,下一刻,齐优的右侧脸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奔涌而出的红色鲜血流淌在白皙的皮肤上,一直流到了下巴上,然后滴下!
齐寻双眼顿时变得通红,慌忙扔开了匕首,捧住了齐优的脸颊,“怎么会这样?匕首明明被我接住了的!”
齐优感觉到脸上的微凉,愣了一下,属于自己的鲜血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鼻腔,她伸出右手了,低头看着食指上的血红,蹙眉,心中也涌出了怒气,她齐优可不是能够被轻易伤害的人!
只是在听到小儿子焦急的声音的时候,她还是微微笑着抱住了他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摇了摇头:“别慌,别担心,只是小伤,小寻乖。”
她来不及去擦拭脸上的血迹,因为她知道,齐寻看见她受伤,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暴躁,不仅伤害周围的人,更伤害自己,所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抚,安抚小儿子自责和难受的心。
齐寻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抽出手,转过了身体,走向了路逸,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少年,清澈的眼珠中,带着深深的恐惧,那样的无措,却只让齐寻的心情更加狂暴,他一把扯住了对方的领口,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那么明显,因为无意识地释放着强烈的压力,路逸连喊痛都喊不出来,只觉得全身冰冷,只能等待死亡。
尚城和白子棋也是脸色一白,显然受不住齐寻突然爆发出来的压力,功力较差的尚城先是喉口一甜,又咽下了这涌上来的血,和白子棋两人一起退到了齐优身边,那里,才是老大发火的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无论齐寻怎样失去理智,他都不会伤害到齐优,那是种可怕的,深入骨髓的本能。
齐优张张口,却终是还是没有阻止齐寻的行为,她不怪路逸,但不代表路逸做的事情,她就要原谅。而且,只要她的宝贝儿子高兴,哪怕是杀几个无辜的人又如何?齐傲三人是无条件宠爱着她的,但她又何尝不是呢?
随着拳头蛮横地落下,终于路逸还是忍不住那剧烈的骨头断裂的痛楚晕了过去,还剩一口气!
齐寻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平复下了怒气,转身见齐优脸颊上还挂着血迹,又是一阵懊恼,自己再一次失控了,没有立马带着齐优回家处理伤口。
看出齐寻的想法,齐优想起她刚刚也是太紧张齐寻会伤着自己而忘记了脸上还留着血,忙随手擦去了血迹,她上前踮起脚尖,双手勾下了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清浅的吻,她用手指理了理儿子有些凌乱的鬓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现在,我们回家,妈咪想吃蛋糕,两个,一个黑森林,一个草莓,好不好?”
齐寻看着齐优那双令日月都失去光辉的明眸,那黑亮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红色的眼眸里,倒影着他自己一个人的样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妈咪,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齐寻弯腰抱住齐优的双臂,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齐优反手搂着少年,默念,我会陪着你,一直到老。
“妈咪,也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受伤,好不好?”
“好。”
“妈咪。”齐寻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推开,“不管小寻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齐优微愣,不明白齐寻为什么又这样问一遍,不过了解自家儿子现在还处于忐忑的时期,便笑着点头:“对。不管妈咪的乖小寻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离开。”
齐寻依旧看着齐优,然后抿唇笑了,有些放心,下一刻他打横抱起了齐优,“我们回家,处理伤口。”
“我是脸受伤吧?为什么还要抱着我?”齐优翻白眼,这样会让她以为她受伤的是腿!
“过几天就要体育测验了,我要练习一下臂力啊。”齐寻理所当然地说着,低头用鼻子蹭了蹭齐优的额头,“下午两个蛋糕,先吃哪一个?”
“黑森林!”齐优顿时被引开了思绪,在他怀里高兴地伸出了右手拳头,笑呵呵地说道。
房间内,两个被留下来处理行礼和路逸的男人面面相觑。
“夫人似乎还是将老大当作孩子。”白子棋将行李收拾进了柜子里安放好。
“嗯,老大的爱情之路,比大少爷他们要难走。”尚城颇为同情地点点头,走过去翻起了那路逸的衣服来。
“如果夫人和少爷们都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更好?”
“……”尚城手下动作一顿,僵硬地转过了头,举起了大拇指说道:“白子棋,你真是不说话则已,一鸣惊人啊,这样的话被老大听到,一定‘咔嚓’,杀了你。”
白子棋不语,心里还是觉得齐家四口人站在一起,真的挺幸福的。
转过头的尚城也将四人在一起的画面想了一下,咧嘴一笑:“四个人在一起的话,其实还真是不错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齐傲正好回家里取东西,见齐寻正拿着药箱给齐优摆弄脸颊,顿时心一颤,忙问道:“优的脸怎么了?”
“被匕首划伤了。”齐寻的那一双星眸突然黯淡下来,手下却是力道不变地涂着药水,那个叫路逸的人,他一定会亲自,好好招待的。
“谁干的。”齐傲的声音也顿时冷了下来,一贯温柔的俊脸突然布满了冰霜,看得齐优都有些怕怕,所以说,平时温柔的人,冷起人来,比冰块还要厉害!
“等下就去查。”齐寻将纱布包着医用棉,再用绷带贴在了齐优的脸上,又蹙着眉头,担心地问了一句:“真的不疼?”
“不疼,可是吃坏肚子的时候好多了呢!”齐优笑嘻嘻地摇头。
“这几天先别出门。”齐傲坐下来,揽住齐优的肩膀,唇瓣都要碰上了齐优的脸颊。
齐优脸微红,然后推开了他,嘟囔道:“不行,只是脸受伤而已嘛,我总要去基地的。”
“好吧,但是出门要记得报备。这几天我和小寻都会比较忙,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逞能,离家两千米以上,就带着我们的人去。”
“可是小傲……好吧……臭小傲……”齐优疼嘴低声骂道,在齐傲的“温柔”注视当中,消去了声音,她很想说,她没那么弱好不好,可是见大儿子兼情人的他脸色似乎不怎么滴,她还是明哲保身,偶尔来一个阳奉违算了…
“嗯?”齐傲抬起她白皙嫩滑的下巴,再一次重复:“出门,要报备!听到没有?”
齐优哼了哼,不答应也不反对,持保留态度。
“嗯?”齐傲拖长了声音,依旧温柔的双眸直直地看进了齐优的眼里。
“好啦,我答应了,真是不讨喜的臭小傲!”齐优不高兴地撇嘴,起身就往厨房走去,那里有小寻昨天买来的草莓!
第二天下午,齐优就“忘记”了某人的谆谆教导,独自去了“锦陌花开”的地下室,和千雅还有闻人无秋两人一起练了会儿拳就钻到了瑞克斯的房间里修炼起来,一直到快晚上才出来。
瑞克斯前些天终于有了消息传过来,说是查到了些哥哥杀害父王的确切证据,特来指示自己要不要继续往下查下去。
她至今记得,那一刻,她足足愣了半响,即使已经有部分证据说明,父王的死和哥哥脱不开关系,但真的听到的时候,她还是一瞬间崩溃了,她都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完了那一个“查”字。
那一夜,她哭了,蜷缩在床上,闷在被子里,痛哭了出来,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不曾哭得这样伤心,这样无助,为什么她三百多年的认知就这样颠覆了?哥哥和叔婶夺位,还杀了父王,那么母后呢?那个温柔善良,总是抱着自己,说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值得疼爱的公主的母亲呢?又是谁杀了她?
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六点不到十分,齐傲说好8点回家给她做饭吃,也就是说只要她处理好那两个被自己绑在客房里的护卫,齐傲就不会知道自己出门没报备,也就不可能查到她去了杏花楼买了两个蛋糕吃,嘿嘿。
齐寻今晚又要留在m国处理事情,其实齐优总是在想,他们齐家的产业多是在华夏国和亚太地区,为什么齐寻跑得最勤快的,反而是北美洲的m国呢?
“请问,你是不是齐优,齐夫人?”一名穿着京城大户人家一般女佣人都穿的白色衣服的女孩战战兢兢地走上前。
伊贝尔见有人上前,立马踏出了一步,挡在齐优身侧,因为听了齐优脸颊受伤的原因,她更加关注起身边不起眼的男男女女,务必做到任何可疑生物不得靠近齐优一米之内。
“你是谁?”伊贝尔看这小丫头的装束,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女仆,更加疑惑和警惕起来,一双突然锐利的眼睛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直把人家看得小心肝乱颤。
齐优暗笑,“我是齐优,你找我有事?”
小丫头还真是挺害怕伊贝尔现在这样子的,你想啊,刚刚还和齐优温柔说话的人,突然转脸对着你就眯起了眼睛,能不害怕么?不过想到那个傻弟弟,她又咬牙抬起了头来,然后跪在了齐优面前。
“齐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弟弟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的,求求您……”
齐优眨眨眼,歪头不解:“我可没见过你,更没见过你的弟弟。”
“我叫路宁,我的弟弟叫路逸,他——”路宁看着齐优一副“原来是他”的表情,发现其中并没有怒气,心中一喜,觉得这齐夫人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她的弟弟可能有救了。
没等这路宁说下去,伊贝尔就不顾平日里贵妇人的形象,跳了出来,“原来那个路逸是你弟弟啊!”说着,更是护住了齐优的整个身体。
派遣路逸来伤人的人似乎大有来头,又是在京城这个还不太熟悉的地方,齐寻两人一夜之间还是没有查到太多的消息,第二天齐寻又有事情去了m国,所以路逸这件事情就暂时压了下来,准备第三天解决。
“你说说,为什么路逸要来伤我?”齐优也没心思去搭理路逸的事情,现在见人家姐姐找上门了,便问道。
“回齐夫人的话,我哥哥路遥,患了重病,急需要一笔钱,我那个混账弟弟,也不知道是被谁找到了,说是让他毁一个人的容,就给他一百万,所以他,他就……”路宁越说越惭愧,直到今天早上她回家,才发现弟弟不见踪影,这才知道,弟弟是真的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哥哥吗?”齐优咬住了口腔内壁,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这时候,路宁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歉意地看了齐优一眼,然后接起了电话,说了没几句,就脸色苍白,手再也握不住手机,掉落了下来。
“怎么了?”齐优似乎有预感,是关于那个哥哥的。
“我哥哥他,他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可能要我见最后一面了。”路宁说完这一句,发疯似的转身冲出去。
齐优急忙拉住她,“你想跑着去不成?跟我走!”说着,拉着她往自己的跑车那边走了过去。
103
齐优开着跑车,连闯了十二个红灯,甩掉了五辆警车才终于花了十一分钟飙到了位于内城边缘的一家中型医院门前,下车的时候,坐在副驾上的路宁死命地抓着安全带,脸色惨白,拼命地咽着口水,看得已经下了车的齐优一阵惭愧。
“你还好吧?”齐优试探地问了问,她的认识里,哥哥病危该是很着急的,所以才不停地加速加速再加速,却疏忽了身旁人的承受能力。
路宁先是喘着大气,而后一听齐优的声音,顿时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瞪大了眼睛,猛地又解开了安全带,带着哭腔着急地抓住了齐优的手臂:“夫人,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哥哥,哥哥是为了养大我们才积劳成疾的……”在她的意识里,只要有钱,哥哥就能活过来,而齐优就是那个有钱人,她现在完全地慌乱着,不知所措。
齐优张了张口,她其实想说,她不是救世主,不是神,除了那些个刀伤枪伤的,她可以用魔力治愈,可是听这路宁说的他哥哥的病,那可是要药物才行的。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
“哦,对,对,哥哥,哥哥在里面!”路宁依旧很慌乱,语无伦次地说着,最后呢喃了起来,齐优见状,便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扯着往里走去,到了导医台就问:“护士,请问你知道路遥的病房吗?”
那护士也是个势利眼,平时也经常看见那路宁来医院找他哥哥,现在见一个穿着高档衣着,美丽异常的女人带着她来,顿时眉开眼笑地答应道:“知道,小姐,我带您过去吧。”
齐优微微蹙眉,她自己脸上的确没什么表情,但是一看就该知道她旁边的路宁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了,护士还有心情动别的心思,真是……那怎么说来着?哦,世风日下。
“不用了,将位置告诉我。”
护士愣了愣,不知道这大小姐为什么冷了脸,就觉得大概世家小姐都是这样的脾气,便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说道:“在那里,二楼309号病房。”
齐优听完便又扯着依旧又哭又呢喃的路宁跑上了楼,因为需要走楼梯,路宁本能地跨着脚步,终于被震醒了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魂落魄,来不及说什么,便被刚刚走出二楼南区手术室的医生拦住了话头,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遗憾地看着路宁:“你来的还真快,我们尽力了,你哥哥他快不行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吧。”说着,还摇了摇头,毕竟是个医者,就算平日里良心浅薄,这时候也都是充满人的。
一时间,路宁只觉得双耳都回荡着医生的那一句“见最后一面”,那样震耳欲聋。
“不——!”路宁红了眼眶,泪水掉落下来,她拔腿冲进了手术室,在里面的哭声,震天的响亮和嘶哑,像是要将这哭喊一直送到天国,让她的哥哥听到,让她那狠心的哥哥能够回来。
齐优一步步走到手术室门口,路宁死死地抓着手术台边缘,不断地将泪水洒落在她哥哥的尸体之上,凄惨的叫声,一遍遍,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齐优的耳朵里,让她的心无处可逃。
“哥——不要走,不要走,宁宁不能没有你,还有小弟,他也离不开你啊!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要走,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们!哥……”
“诶。”站在一旁的医生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家人,也够可怜的,从小没爹没妈,就靠着个老大做临时工养活两个弟妹,现在积劳成疾,没救了。”
齐优抿了抿唇,转过头:“好好处理她们。需要多少钱都到齐氏去取。我的手机号。”说着递给医生一张只写着她名字和手机号的淡金色名片,转身走了。
医生看着手中的名片,手抖了抖,这些日子,齐优在贵族圈里的名气越来越大,他这个医生也知道一点齐优的名字的,齐氏集团的夫人,原本a市齐家的夫人。
齐优看了看又开始下秋雨的天空,那连成线的细雨搭在白皙的脸上、脖子上,有那么点冰凉,她的心才好受了点,低下头,看着人来人往,车去车回,却总觉得她融不进这个世界里,走着走着,竟也忘记了开车回去。
路宁的哥哥死了,从医生简短的话里可以听出来,那个叫路遥的哥哥,一定很爱很爱他的弟弟妹妹。
而她的哥哥,玖·洛斯奇,没有像路遥一样,为妹妹去劳心劳力地嫌钱养家,却也常常会将所有她看上眼的东西拿到她的面前,会帮她撒谎躲避父王的惩罚,会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抱着自己安慰说:“不要撅嘴,哥哥让你开心。”
这样好的哥哥啊,为什么,就突然间在她的心里彻底毁灭了呢?路遥死了,而哥哥也在她的心底死了,杀害父亲的哥哥,怎么能还是她的哥哥呢?
对,没错,她的哥哥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而那个现任的血王,不过是和哥哥同名的男人罢了,她一定,一定可以无所顾忌地去报复,去夺回王位,去为父报仇。
只是,……她真的,真的可以吗?
等走了足足半个小时,她的脚又开始疼以后,才猛然回神,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发现她早就远离了那个医院,因为来医院的时候是被路宁指了路的,所以路痴的她可以说对现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毫不知情。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应该打个电话给齐傲,或者叫白子书来接自己比较好,虽然这样做,小傲就可能会知道她有吃两块蛋糕了。
“叭叭——”几声车喇叭声,齐优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马路中央,而且还不是在斑马线上,忙往对面快步走了过去,心想,小寻说过,过马路一定要走斑马线,不然撞死没得赔的。(寻:汗颜,这种胡话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齐优刚好走到一家招商银行门口,站定后,掏出了手机,正要打电话,却被身后伸出来的手抓进了银行内,她本能地要后踢,却发现了脖子处的冰冷,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她皱了皱眉头,刚好是逛街的时段,天又还没有暗下来,因为这突然的一幕,路上拥挤的行人顿时尖叫逃散,害的她本不能还手,最要命的是,不远处几个交警也急忙赶过来了,还一边跑一边叫援助。
“不许乱动!”那挟持了齐优的男人声音很沙哑,又有些异常,大概有黑布之类的东西包着他的嘴吧。
等男人将齐优扔到了银行柜台前面,与一众市民放在一起的时候,才看清了齐优漂亮妖娆的脸蛋,心神一阵荡漾,若不是警察已经赶到,他还真想享受一下这样的大美人,他敢打赌,就是京城大世家的深闺小姐,都没有这女人来的美丽!
其他还有两个同伙,也均是见到了齐优的容颜,都愣了好半响,其中一个甚至暗自吸了吸口水,看得齐优不禁皱起了柳眉,她今年犯太岁不成?怎么总是碰到这样那样的意外事伴?
两个交警还没有赶到现场,一群便衣警察就从四周窜了出来,快速而有序地包围了整个银行大厅,看得两人嘴角抽搐,看来这一场还不是单纯的银行抢劫案,于是两人互看一眼,摇摇头,乖乖站到了便衣后面,随时准备听遣。
两人想得没错,这不是普通的抢劫案,里面的三个劫匪更不是普通的罪犯,他们一个是从南美偷渡回来的因为贩卖毒品而判死刑的华夏国罪犯,一个是芝加哥小黑帮的二把手,还有一个则是死水城刚刚逃逸出来的人,警方为了抓住这三人,才下了天罗地网,暗中追捕了十天之久,终于在今天他们山穷水尽只能抢银行的时候,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出去!都给我出去!”一个高个子男人也就是那个抓了齐优的人拿着枪指着齐优等人,威胁起了外面想要冲进来的警察。
见到无辜市民竟然在歹徒手上,几个便衣也立马退了回去。
“秦队,怎么办?就差一步了!”一个蓝色休闲服的小平头男人懊恼地说道,他真他娘的有一种不管人质冲进去干掉这三人的疯狂想法!十天,整整十天!他们伏击不成,追赶不成,好不容易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京城来,终于要抓住三个人了,却竟然出现了一帮子的人质!
秦君也真是郁卒了,他也烦躁得很,但是他身为警局局长,人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歹徒威胁着,他能怎么办?交涉?谈判?都他娘的是狗屁!这三人已经是亡命之徒,他们一定会提出条件让他们服从,到时候国家损失不说,这三个狗娘养的还会逍遥法外!
“是啊!秦队,我们冲进去吧!手脚快一点,受伤的人质一定少!”
“是啊是啊。”大家开始小声同意,一边又紧盯着里面不断将银行的库存黄金塞进黑袋子里。
“***,别给老子吵了!”秦君怒骂了一句,皱着浓眉开始想了起来,他甚至在想,如果是大哥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呢。
齐傲喝了一口咖啡,随意地往下看去,发现一家招商银行附近围满了人,还有几个交警在在维持秩序,而几个便衣拿着枪,在商量什么。
“齐市长?”财政部副部长孙雁城见齐傲皱着眉头从窗口看下去,便“啊”了一声,猜测道:“这情形,大概是秦队在搜捕那三个逃犯了,看起来逃犯在银行里,该是有了人质。”这种事情,他这个财政部的,自然是管不上的。
齐傲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准备转过了头。
孙雁城则迫不及待地继续话题:“齐市长也知道,这如今已经进驻a市的gu国际,为a市带来的外汇和经济利益十分可观,若是齐市长可以也将它招到京城来,那我们华夏国整个经济体都会得到不少得发展!”
“这一点,我也清楚,我想我会努力看看——”齐傲正要完全转过头来,却猛然发现那银行的玻璃门后,一双小巧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轰然起身,瞪大了眼睛,那银色的细跟高跟鞋,脚上绑着的紫水晶脚链,独一无二的感脚踝,这绝对是他那个爱闯祸的妈咪的脚!
“齐市长,怎么了?”孙雁城有些忐忑,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脸色就变了呢?
“我母亲就在下面。”齐傲眯了眯眼睛,温柔的表情退散,他冷冷地说了这一句然后离开位子大步子走下了楼梯。
孙雁城往楼下一看,简直是想杀了那三个逃犯了,有没有搞错!这时候他正说服得齐傲快答应了招揽gu注资的事情啊!他忍不住有辱斯文地暗骂了几句,也跟着冲下了楼去,只希望那个年轻漂亮又极被齐家三兄弟重视的齐夫人安然无恙才好。
“对不起先生,警察已经封锁现场,这里不安全,请离开。”后赶来的一些警员见齐傲一步就要冲了进去,忙将他拦了下来。
齐傲眉头一皱,这个角度看不见齐优,他不可能听他们的话留在这里,正要说话,却听后面孙雁城远远跑过来,容不得喘气就说道:“这是前a市的齐市长,他的母亲在里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警员一听,突然觉得大头了,忙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就去汇报。
而齐傲自然也不理会这些人,一只手就推开了试图阻隔他的人,走向了那个似乎是头儿的人。
听到下面人的报告,秦君差点没有跳起来,什么?!前a市齐市长的母亲在里面?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齐优在里面?也就是……说……他们未来的大嫂,老大心心念念的人儿他娘的竟然在这里面?靠之!他还没能将脏话骂出口,就听齐傲快步走过来说道:“我是齐傲,我母亲在里面,我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歹徒的要求。”
秦君手下是不知道其中的关系的,听齐傲这么一说,顿时火了,什么叫积极配合?要他们这些兵去配合贼?还是积极的?
那蓝衣男人立马上前,若不是因为他齐傲还顶着个前市长的名号,他一定会揪住他领口就扔出去!“你他妈搞清楚,那是背着几百几千各人命的歹徒!”
齐傲看着里面还平静的人儿,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对于这人的冒犯也不介意,眯了眯眼睛,平日里的温柔退得干干净净,剩下的,是比齐桀还要冷冽的色彩,他冷冷地笑着,“几千条?”她的命,比整个华夏国都要重要!
“你!”听这人讽刺的口吻,蓝衣男人瞬间怒火高涨,理智就要被烧断。
“住嘴!”秦君拦住了暴起的蓝衣男人,然后说道:“齐市长,你要知道,这三人不是一般的歹徒,即使我们满足了他们的要求,齐小姐还是会有生命危险。我是苍少的手下,你也该知道苍少对齐小姐的意思,我自然是会保护好我未来大嫂的。”他挑着眉头看着齐傲,算是为自家老大造势了。
齐傲眼眸微沉,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旁边的行人太多,暗处的眼线又时不时地冒出来,他早就让白子书轰平了这里!
银行大厅里,齐优自然也看到了脸色不愉的齐傲,低头吐舌头,毛线,怎么总是这么衰?上次被劫持是被小桀看见了,这一次更加惨,被小傲看见了!啊!疯了!她恨这三个人!
“放我们走,不然这些人都死定了!”三人抢好了所有可以带走的黄金,然后为首的高个子对着玻璃门外面的警察喊道。
秦君咬了咬牙,挥手示意人后退。
高个子显然没想到这对他们穷追不舍了十天的条子们会这么爽快,恐防有诈,便一手拉起了齐优。
玻璃门外的齐傲顿时冷下了一张俊脸,看着齐优前的手臂,双拳握得“咯咯”作响,他发誓,只要这个人一出门,他一定拧碎他的手骨!
齐优满脸黑线,低头看着横在自己前的手臂,再闻着隐约的汗臭味,白眼一翻,差点杀人,她有轻微洁癖啊!啊!突然灵光一闪,反正小傲他们知道自己有身手的,只要她表现出一般的搏击术脱困,就没有问题了吧?
想着,她便突然伸出双手,横断了高个子的两手,将他手中放在她脖子边上的匕首拿下,同时右脚狠狠踩了下去,耳边听到嚎叫声和突然的刀锋滑下的声音,她腰身一闪,移步就退出了玻璃门。
那高个子可能没想到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身手,一时没防备住被夺去了武器,心里立马就烧了起来,从腰部抽出枪就打向了齐优的太阳!
104
齐傲快步上前,拉住齐优的腰身,猛地一带,双眼眯起仔细看着过来的子弹,内劲护住了手腕,然后迅速一翻,只听得“铿锵”一声,子弹便应声落在了他的脚下。
众人看不清齐傲的动作,只知道最后他用手腕上的腕表准地挡下了子弹,顿时一阵惊悚,个个都傻住了。
秦君的心里滑过巨浪,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气势,齐傲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齐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他最先回过神,吼了一声“上”便一马当先把枪发。
那高个子显然是没有想到齐傲有这鬼招,瞪大了眼睛呆在那里,听得秦君一声喊,才也回过了神,忙快步退后准备躲进有人质在的安全范围。
齐优先是一惊,齐傲竟然用手腕去挡子弹,后见他没大碍才放下了心来,在他怀里扭过了头就将从高个子那里顺过来的匕首挥了出去,快准狠,直接(和谐)进了那高个子的脚背上!
“啊——!啊……”高个子正抬脚后退,却不想一把眼熟的匕首飞过来,直接将他的脚钉在了地上!
齐傲松开齐优的小腰,一手就将人扯了出来,拉到了银行特质的防弹玻璃门后面,右手一捏,又将他的手臂骨头整个儿捏碎了!
高个子惨叫连连,他的双脚因为齐傲的蛮狠而被匕首一整个地穿透,那手柄也狠狠地刮过了他的大脚,从脚背到脚底!现在他的双臂又被齐傲捏碎,若不是那该死的从前训练时练成的强悍意志,他一定可以幸福地晕过去!而不是承受着这么的痛苦!
齐傲不再看现场一眼,横抱起微微张着“o”形小口的齐优,在众人畏惧的眼神中,走出了人群。
秦君又是第一个回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跟着宗政苍走南闯北也很多年了,这齐傲的手段也真是令他佩服了。
少了一个人,加上另外两人心志一下子被削弱,便衣们很快控制住了现场,只有三个人质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警车押送着三人离开,秦君则是留在了最后,他蹲下了身体,看着(和谐)进了大理石砖的染着鲜血的匕首,嘴角一扯,老大,咱这未来大嫂,倒是很有做黑道主母的潜力啊!啧!瞧这准度,这狠辣,这手劲!一般混黑道的,都是望尘莫及啊!
除了车上与那孙雁城通了个电话,齐傲就一直抿着直直的唇线,一句话不说,看得一旁的齐优心里直打鼓!天啊!地啊!小桀!瑞克斯!你们在哪里哇!聪明可爱、无敌美丽、无辜善良的大美人齐优要被齐傲的冷眼冻死了!
回到家,齐傲先走向了大门,打开门后,便不回头地走了进去,齐优撇嘴,委委屈屈地坐在车子里不肯动,果然,没过半分钟,齐傲就没忍住又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又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屋子,后脚踢上了大门,就将她“摔”在了沙发上,然后又皱着扫视了一遍房子,低头看了眼心虚地戳手指的女人,哼了一声走进了客房。
一分钟后,齐傲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让后面跟着的两个护卫先出去后,他转身看向了低头做检讨样眼睛却瞄着餐桌上的蛋糕的齐优,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白子书,让他下次派几个机灵点的护卫来,然后挂下了电话。
齐优抬头,撅着嘴,看着狠狠捏着手机的大儿子,额头冷汗直飙,不就是出门没报备么,有必要这么凶么……虽然,好像貌似遇到了抢匪……
“小傲……”某女很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
“咔——”大儿子手里的手机发出一声哀鸣,二级残废!
“小傲……老大……大人……妈咪错了……又…错了……”
“咔——”又是一声直心扉的哀嚎,手机,寿终正寝!
“呜呜呜……你不能这样……”齐优立马将自己埋进沙发,抱头,抿紧了小嘴:“那是手机,不是板砖……不要打我……”
齐傲满头黑线,看了看手中调零的手机,随手一扔,砸在了大理石上。
闻声,齐优全身一抖,抓过手边几个抱枕就按在了自己的小脑壳上,心道,干嘛,板砖不要了,直接拳头上?
良久,终是叹了口气,齐傲扯开了她头上的几个抱枕,然后欺身环抱住了齐优的后腰,正要说话,却听到:“能不能不要打脸?”
“……”齐傲嘴角一抽,额头再次爆出了黑斑,他的妈咪,要不要总是这么脱线?
“知道错了?”齐傲抱起齐优的身体,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见她嘟着小嘴不肯看自己,暗自挑眉,然后将她的身体一抬,便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身上,他摆正了美人儿的小脸,凑上前亲了一口,重复着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因为坐姿突然变成这样,齐优涨红了脸,想动又觉得这么妥协没面子,就不说话地哼了哼,心道,错了?当然错了!她就是出门没看黄历!靠之!
见她不说话,一副闹别扭的样子,齐傲勾起了唇角,一如往常的温柔,只是那温柔的笑容,却无端端有些邪魅起来,他将齐优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将她紧紧按在了他的兄弟上面,凑到了齐优的小耳朵旁,吹了口气,声调暧昧:“怎么样?知道错了吗?”
齐优“啊”了一声就去推开齐傲,却终是没有推动,本就红彤彤的脸更是变成了紫色,支支吾吾地,她咬唇喊道:“小傲!你干什么啊!”那明显的触觉,奇怪的姿势,让她的身体竟然令人羞怯地热了起来。
“别咬,我心疼。”齐傲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便吻了上去,舌尖流连在她完美柔嫩的唇瓣,那甜丝丝的味道一点一点地融进了他的心里,温柔而坚定。
齐优叮咛一声,便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诱人的樱桃小口,齐傲乘机而入,带着她的小舌头,在口腔之中跳出了唯美而深沉的舞蹈。
等齐优感觉到一阵凉意的时候,她才猛地睁开了半眯着的双眸,这一双星眸此时已经弥漫上了不少情动的水雾,她慌忙扯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齐傲解开的衣服,撇嘴道:“小傲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呢?嗯?我的优?”齐傲笑着,啃咬了一下他的小美人,轻柔地拉开了她挡住春光的手,低头干活。
“嗯……”齐优忍不住喊出口,这样酥麻的感觉,简直让她本就奇怪燥热的身体更加敏感起来,只能任由着齐傲带着她,走向欲望的深渊。
一阵云翻雨覆之后,齐傲抱着他那已经香汗淋漓的可人儿回到了房间,清理了一下后,才又将她放到了床上。
齐优不满地看着刚才没有节制,连要了她三次的齐傲,不高兴地哼了哼,然后作势去转身,却是腰酸背痛,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一举,顿时吓得齐傲心疼地按住了齐优的身体,但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又故意轻斥道:“以后还敢瞒着我,就把你做到下不了床!”
闻言,齐优瞪着水眸,看着齐傲,然后呜呜一声,撇着小嘴就哭了出来,太过分了!
这下子,齐傲彻底地手忙脚乱了,他忙哄着他的心肝宝贝,不住地道歉起来:“别哭啊,我刚刚吓你的,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
说着,他拉着齐优的小手就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齐优继续掉着豆大的眼泪,死命地抽出了手,哭喊道:“齐傲你太过分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了,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可以欺负我了吗?”
“啊?”齐傲先是愣了愣,然后失笑地说道:“优想哪里去了?我疼你宠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你?欺负你,我自己都心疼。”
“你还笑?!”齐优也不哭了,伸出手,食指一弹,嘟着嘴就喊道:“我告诉你齐傲,老娘不干了!以后咱们两人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要见谁了!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要——唔唔——”
齐优没有说完,就被齐傲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他啃着齐优那一张不饶人的小嘴,心痛的感觉才小了下去,松开口,他用那黑亮的眼眸,盯着齐优的小脸,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不许说这样的话,我这里,好痛。”
齐优张了张口,撅嘴不说了。
“不能离开我,不许离开我。”齐傲双手放在了齐优的肩膀之上,他说着有如誓言一般沉重而庄严的话语:“齐优,你记住,我齐傲若是没了你,就会生不如死。所以,不想看见我的尸体,就不要离开我。”
齐优一吓,忙抱住齐傲的手臂,“不要乱说话,我错了错了,不闹了,你不要这样说,我心里不舒服。”
齐傲叹口气,将她抱在了怀里,说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就是在流血啊。不要再轻易说不要我了,你怎么能不要我呢,没了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齐优被他搂在怀里,心里暖暖的,可又无端端地觉得心慌,总觉得自己总是会不得已离开他的,总是觉得自己会伤害到他的。
105
城堡式的庄园内,一座华丽的殿之中,深褐色短发的男人,随意地套着一身白色柔软的浴袍,蓝色如海的眼眸透过欧式廷风格的大落地窗,望着殿之外的湖泊,那里因为秋天的到来,而飘荡着一片片的落叶,滑开了一圈因自然美丽的纹路。
他手中端着一杯冰凉的葡萄酒,只喝了一口,便没了心情。
古式的大门被轻轻敲响,门口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是纯厚的法式男音:“二少爷。”
“进来。”冷沐放下做工完美的玻璃酒杯,语带一丝急切,然后走到了宽大的书桌之后,坐下。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燕尾服的白发男人,他看似苍老却步履稳健,眼神清明,呼吸绵长有力,他双手着一个文件袋,快步走到了殿最里面的书桌前,单膝跪下:“二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冷沐伸出手,食指一勾,那文件袋便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大手掌之上,他看了眼自己的心腹之一,威廉姆斯家族每个少爷都配备的一个二级管家,哈姆斯:“起来吧。哈姆斯,父亲大人对于三弟和大哥之间的暴力事件,有什么看法?”
“回少爷,哈姆斯自然猜不准家主大人的意思,只是家主大人已经将两位少爷禁闭了。”哈姆斯站起身后,又弯腰回答道。
“呵。”冷沐冷笑了一声后,便吩咐道:“那些痕迹记得让人弄干净。还有,搜集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被家里人发现吧?”他抬了抬手中的文件袋,再一次问道。
“请少爷放心,未被人发现。齐小姐的事情,那些人察觉了一个,便死一个。”哈姆斯低头回答着。
冷沐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打开了那文伴袋,从里面被小心翼翼拿出来的,便是齐优的近照。
他一张张地看着,抚着,轻笑了起来,每一张照片都不是很正,因为齐优的五感太敏感了,偷拍的人本不敢靠近。只是那每一张绝美的侧面,依旧让他魂牵梦萦,真是越是远离,便越是想念,也越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承认了,他爱上了,从夏天到秋天,仅仅一个季节,就似乎已经将那个人儿刻在了心脏之上,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带着对她的想念。
只要,只要两年,不!一年半,我就会把持住这整个家族,然后,我会用这一整个威廉姆斯家族,聘你为妻,这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个人。
冷沐心中默念,唇角带着自信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如愿。
哈姆斯低头站在自家少爷身后,他也轻轻笑了,从年少开始就游戏花丛的少爷,终于爱上了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其他物种的雄,只要一旦有了心之所爱,面对从前不需要或者懒得要的权势,就会有如猛虎出山,迅速出击,握在手中。而现在,他的少爷正将自己的利爪伸向这个城堡的上空。
少爷,终究是会幸福的,一定。
地下室里,灯光并不怎么明亮,但也够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这里是齐家在京城的别墅式基地的下面,一条不算宽敞的走廊两旁是几个规格差不多的训练室,摆放着训练用的各种器材,地下室最尽头,则是四个牢房,专门用来押人。
这时候,最里面的两个牢房,一左一右住着两人,一个是林意杰,另一个就是路逸了。不过因为牢房都是密闭式的,他们互相也不知道对面还有人,当然他们自己的境地也让他们没有心情去管有没有人。
特别是路逸,他哪里有那种毅力和胆识面对这样一个密闭的世界?他不过是想昧着良心去划破一个女人的脸而已,不过是想为了他的大哥做一次混账事而已,为什么等剧痛昏倒,又被救醒以后,却被告知,只能待在这里等死了?他怕了,真的怕了,他不过是想救救他的哥哥而已啊!
于是,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痛哭着,却依旧没有人来搭理他,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睡觉,他深深地绝望着,却依旧不敢回想那个令他非常恐怖的男人,他只能一直想念着哥哥和姐姐,或者无章的喊叫来让自己的脑子再回想起来。
铁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传来一记犷的喊声:“路逸出来!”
路逸全身发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他的心脏狂跳着,几乎到了嗓子口!要死了吗?终于还是要死了吗?哥哥呢?姐姐呢?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来人许是不耐烦了,便走了进去,将路逸一把提起来,像是拎着一个小**似的带到了审讯室。
路逸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的,直到双脚着了地儿才猛然惊醒过来,他这是在哪里啊?还没有抬起头来,他便听到了一阵惊呼,是姐姐!
“小逸!”路宁看着消瘦了不少的弟弟,心疼不已,只是,这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错,即使犯错的原因是为了哥哥,可是,那善良的齐夫人是无辜的啊!
路逸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却见自己的姐姐真的出现在这里,一时呆愣当场,等回过神来,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跑上去挡在路宁的面前,对着一同来的齐寻和齐优喊道:“是我要毁你的容,不是我姐姐!你们不要对付她!”
路宁一听,先是感动,然后又慌张拉住了他的手臂,“小逸,不要乱说话!齐夫人是好人,你不该伤害她的,快向她道歉。”
“啊?”抱着必死的心态的路逸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他傻傻地看着齐优两人。
齐寻不悦地哼了一声,事情他已经查清楚了,是姜家大少爷姜猛指派他来的,但是姜猛和妈咪本连一个毛的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毁她的容?
“路宁,带你弟弟走吧。”齐优倒是无感,只是觉得有一个好哥哥的人,都该是幸福安康的,那么她便放了这路逸好了。
直到被人蒙上黑布,回到了别墅上方的房间内,路逸摘下了黑色布带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他不用死了,不用被关起来了,他的姐姐也没事了?
“小逸,快向齐夫人道歉。”路宁也是要蒙上黑布的,刚刚摘下黑布,她就急忙拉着那糊涂的弟弟,要他道歉,哥哥的死让她几近崩溃,医院的那个医生帮她处理好了哥哥的后事,还给了她一些钱,等她恢复过来问起才知道,原来是齐优吩咐做的,这样一个好人,弟弟竟然差点伤害了,她心里真是愧疚极了。
路逸看了看早就坐在一旁吃着蛋糕的,笑得甜蜜的齐优,眼神有些恍惚,这样的女人,他当时是有多鬼迷心窍,才会下得了手去伤害?
“对不起,齐夫人。”路逸转头看向了齐优,微微低下了头去。
齐优也转过了头,微微笑道:“不用呢,不过……若是真想道歉,嘻嘻,以后我去小寻学校的时候,记得给我买个黑森林吃呢!”
路逸红了一张俊脸,然后点了点,心中记下了,原来齐优喜欢吃黑森林。
齐寻一看,顿时黑了脸,妈咪的魅力太大,总是影响着男人的思想,让他对周围的人防不胜防,他冷着脸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齐优说过不要问路逸为什么做那样的事情,因为她觉得不说出来的话,路家姐弟还会安全一些。
路逸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是姜家大少姜猛让我干的,他是为了讨好宇文家的大小姐宇文佳。”
“什么?大小姐?”路宁掩口喊出声来,见齐优等人看向自己,她才说道:“齐夫人大概是不记得的,那天您去海防军区,我就跟在大小姐,额,也就是宇文佳身后,我是她的贴身女仆,没想到竟然是她干的。”路宁心中对于这宇文佳更加厌恶起来,心肠歹毒,记恨心这么强烈的女人,真是没法让人喜欢!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齐寻一直坐在齐优身边,俯身擦了擦齐优吃的有些脏的小嘴后,才又把蛋糕碟子移到了她面前。
“大概是苍少对齐夫人的态度有些……亲近,宇文佳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路宁琢磨着话,说道。
齐寻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等路逸两人离开,他才看着齐优哼道:“妈咪,你太招人喜欢了,这真不好。”
“嗯?怎么,妈咪招人喜欢都不行啦?”齐优没听出齐寻话里的深意,只道是小孩子对于自己的妈咪有着天生的占有欲,因为听到宗政苍对自己不错,就吃醋了。
齐寻哼了哼,挥退了站在一边的几个碍眼的电灯泡,然后撒娇似的抱住了继续吃蛋糕不理睬儿子的狠心小妈咪,说道:“当然不好了,妈咪只要被小寻喜欢就可以了!”
因为齐寻在旁边抱着她闹,齐优只得无奈地放下了小叉子,转头看着一副小霸王样子的小儿子,失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好好好,只给小寻喜欢。”
齐寻眼睛一亮,随即放开了齐优的身休,拿起她的小手,盖章:“呐,我们盖章了,你要记住你说的,只能给我喜欢o”
齐优一愣,齐寻说的话,幼雅却又认真,齐寻又摇了摇她的手,她才回神看了齐寻的眼睛,点头。
见此,齐寻便笑了,一把抱起了齐优就开始转圈。
齐优惊呼一声,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本想呵斥一下,却发现自己被转起了圈圈来,愣了愣,这感觉,好熟悉,熟悉到眼眶酸酸的,她抿唇看着齐寻笑容灿烂的脸,也笑了,不一样的,这不是哥哥,哥哥抱着她旋转,是面无表情之中带着点无奈的。这是她的小寻,会高兴地,主动抱起她的小儿子,是真心疼着她的家人。
“妈咪……”怕怀中人会晕眩,即使不舍得,齐寻也停了下来,他低头,轻轻吻上齐优的额头,见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便又喊出了这一声称呼,让她又释然地笑了笑,点头应了。
心下有些苦涩,他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齐优说,他爱她,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也许,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贱人的脸为什么还好好的?”
酒店里,宇文佳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浓妆艳抹之下,却少了些许年轻女人特有的活力,反而有些死板,姜猛看着这样一张脸,几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松了下来,是时候和这个女人撇清关系了,一只破鞋而已,他何必总是受气?
“哦,你也该知道,那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齐家的夫人,自然是被保护得紧的,你也别太在乎了,比你好看的女人总是有的,你难道能通通都把她们毁容了?还是管好你的未婚夫吧!”姜猛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宇文佳玲珑有致的身材,对于现在撕了脸皮,心下有些可惜,这样(和谐)荡的身体还真是很难得的,床上发浪的样子都能让他欲望持续很久。
“你!”刁蛮的大小姐果然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能相信姜猛说话的语气,半响,她才眯着眼睛笑了,好啊,二哥这样,你也这样,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帮是吧,我自己来!
姜猛看着宇文佳负气离开的模样,耸了耸肩,一个火辣的美人没了,可惜啊可惜。
回到家里,宇文佳又是一通发泄,扯着潘萍萍和路宁的头皮打了一阵,才算是出了气,她听到楼下发出的响动,忙说道:“还不给我收拾好!”
路宁掩下心中的厌恶,这一次她没有离开,不再是为了哥哥,而是为了齐夫人,那个对她好的善良女人,她要跟在宇文佳身边,注意着她的动向,不能让她伤害了齐夫人。(优优:孩子,你终是被齐优的外表骗了啊,她会善良么?会么?)
宇文佳整理了衣衫,发现很是得体以后,才莲步微移,抚着楼梯的扶手,走下了楼去,见到果然是宇文浩远,便忙走了快了几步,只是依旧仪态得当。
“父亲!”宇文佳说话娇软,带着女儿家的乖巧,她知道,父亲喜欢她这个样子,只要被宇文家的权势人物喜欢着,那么她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只是,她永远想不到,她以为的牢不可破的地位.终是被她自己给毁了。
106
刚刚走进门的宇文浩远,听到女儿温婉的叫唤,便满意地抬起了头,看过去,然后随意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威严模样,让人轻易不敢直视。
把持着整个华夏国政权的中年男人,有着浓密的眉毛,英挺的鼻子,厚实又有些僵硬的双唇,和令人不自觉低头的气质,他眼神内敛,明明没有放出多少锐利的神光,却无人敢去多看一眼,这就是常年处于上位练就的气场。
他不等女儿再说什么,便转过了头,威严地喊道:“晋儿,进来。”
一听这称呼,宇文佳便是脸上一僵,不过知道父亲会不喜,便没有表现出来,忙整理好了表情,她抬脚走下了木质的古式楼梯。
“嗯。”门外宇文晋随意地答了一句,然后在两边仆人恭敬的颜色下,走进了大厅,站到了他的父亲面前。
这段时间,宇文晋并没有按计划先回这座庄园,而是临时改了主意去了趟中东,上午才下的飞机,就被宇文浩远给接了回来。
“晋儿回来了?”大厅转角处,传来一阵温柔大方的声音,高贵的美妇从屏风处绕了出来,浅笑着走向了宇文晋两人,她又看向宇文浩远,说道:“老爷也回来了?”这一刻,她扮演的是个贤妻良母,只是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那心底燃烧的嫉妒的怒火,足以烧毁周围的一切!
此刻,她按捺着,她忍耐着,拼命压下心中的不满,只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不要再冷面对她,只希望这个她爱了快半辈子的男人能够看到她的好。当然,这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大儿子顺利继承宇文家,绝不便宜了这个杂种!
宇文晋,我忍了你二十六年,只要浩远的职位被儿子接替来下,我就会让你和你那该死的狐媚娘相聚!
宇文浩远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往摆放在大厅的深褐色长椅走去。
宇文晋则是讽刺地斜唇一笑,就往二楼走去,经过宇文佳的时候,见她隐蔽地瞪着自己,嗤笑了一声,这样的“家”,真是让人恶心,不过,拿回他在宇文家的一切,他也会暂时忍耐下。
宇文佳见宇文晋竟然嘲笑自己,顿时大小姐脾气涌了上来,若不是还有个令她畏惧的父亲在,她肯定会不顾形象地咆哮过去,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杂种!有一个下地府的狐狸母亲,自己生的也这么魅惑人!和齐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老爷……”玉无意故作委屈地喊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已经走在楼梯上的宇文晋。
毕竟玉无意在玉家还是有地位的,现在的宇文浩远虽不至于像当年一样忍让着她,但是能不撕破脸皮最好,而且,这个宇文家到最后是要交给晋儿的,他不能让玉无意在这时候就对儿子起了杀心。
“晋儿,怎么不好好回答你大妈的话?”宇文浩远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不好受,充满了对儿子的愧疚的。轻语跟着他没几年,就被人害死,就连尸体,他都保不住,晋儿的心里定是有恨的,现在还要叫一个抢了他母亲老公的人为大妈,可想而知,他的抵触心有多大了。
不出所料,宇文晋停下了跨楼梯的脚步,转过身,冷笑道:“大妈?我可担待不起,宇文家的主母大人。”说完,便自顾着上楼去了。
玉无意瞪大了眼睛,美丽的容颜微微扭曲,杂种!贱种!野种!宇文晋你以为你是谁?仗着老爷对你的愧疚就在这里摆谱?啊!气死她了!
“老爷!你看看你儿子!什么礼貌都不懂,连南儿的半点都比不上!”
宇文浩远微微皱眉,他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优秀,他当然知道,现在玉无意这样说宇文晋,又让他不悦了起来,再一次后悔当初怎么就娶了她?
宇文佳看出了宇文浩远的不悦,心中不忿,却也知道这个男人的绝对权威,便忙打圆场地说道:“父亲刚回来,一定是累了,佳佳去把妈咪在厨房小火焚着的汤端来。”
女儿也算懂事,宇文浩远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站起身说道:“不用了,我上去和晋儿说事。”
玉无意一听,火了,晋儿晋儿,狐狸死之前你口口声声都是你的轻语,她死了,你又心心念念她的儿子!你当我玉无意是什么人?难不成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家庭不成?不要忘了,是她薛轻语破坏我的家庭!
“说什么事情?他前几年在京城搞出来的荒唐事?喜欢男人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败坏门风的儿子,你还要来干什么?!”玉无意开始口无遮拦,一时间妒火攻心,竟然没看见丈夫越来越沉的脸色,也没看见宇文佳频频往自己这里使的眼色。
“你说什么胡话!”宇文浩远一口气提在了嗓子口,差点就要破口骂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晋儿的事情,就是你安排的吗?晋儿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只是,他仍是没有说出来,一来不想彻底和她翻脸,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多少还是有的,二来,他当初忍下了口气,也是希望这女人看到自己并不是专宠着晋儿的,这样也好歹让她不要因为过于妒忌晋儿而伤害了他。
玉无意见宇文浩远动怒,只得不甘心地哼了一声,由着宇文佳按住了手臂,才冷冷地站在了原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走向了二楼。
“妈咪,您消消气,何必与父亲置气?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嘛?”宇文佳拉着玉无意就坐了下来。
玉无意又是一冷哼,不过倒也是将怒火忍了下来,反正,那个女人已经彻底消失了,她现在要做的,就只是依靠着娘家的力量,让南儿顺利继承宇文家的一切。
是啊,她还能指望其他什么吗?爱情?她从来不曾拥有过。曾经年少痴狂,魔障一般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到如今,年华已道的时候,却蓦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又或者说,只得到了两个字——寂寞。
宇文浩远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人的回答,才又推开门走进了房间,他关上房门,对着正在书桌前网线的儿子说道:“你和那齐家的女人走得很近?”
宇文晋手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神色开始有些变化,但又说不上来是怎样的变化,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心情。
宇文浩远对于这个儿子这样的态度也不在意,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母子俩,便也在很多地方放宽了要求,特别是私下里,可以说是宠得没有章法的。
宇文晋摆弄好电脑,然后将它打开,坐在了木质的接近黑色的椅子上,他架上了一副防辐的银边眼镜,抬起头,冷淡地问道:“家主大人还有何事?”
“我们到底是父子,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宇文浩远皱了皱眉头,虽不忍怪罪,但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那么,父亲大人,还有何事。”宇文晋冷笑着改了口,不过是个称呼,他不是很在乎。
宇文浩远叹口气,说道:“你和齐优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查了吗?”宇文晋反问,“没什么大关系,不过是喝过几杯酒,聊过几分钟的天。”
“你在保护她。”宇文浩远挑了挑威严的浓眉,他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儿子,却将一个可以利用起来的棋子远远地推开了。
宇文晋停下手中的工作,合上了笔记本,直言不讳:“是,我在保护她,但我并不是爱她。”
“那是为什么?友情?”宇文浩远的口气有些讽刺,他不相信感情,除了爱情这一种。因为他经历过,所以相信,其他的亲情和友情,他没有,所以不信。
“不知道,不过,不要动她,否则,你会后悔的。”宇文晋指了指门口道:“父亲大人事务繁忙,可别在我这里耗费时间,徒惹来那女人的妒忌。”
宇文浩远心中一噎,向来威严稳重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无奈,他不会责怪儿子的无理,他始终将他当作自己唯一的继承人,算是对轻语的亏欠了。
宇文晋微微蹙眉,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隔间的床边,一股脑儿地趴了上去,好累,心累,身累,多少次想放弃了,不争了,想就这么远走他乡,哪怕是动乱的中东也好,美丽的巴塞罗那也可以,只是每当想起杀害母亲的人尚未下落,他的心就狠狠地揪在了一起,他的仇恨蔓延了他整个的世界,无法自拔。
他知道,这个父亲除了当初辜负了母亲以外,对自已也是顶好的,从来不对自己露出严厉之色,更是暗中维护自己,面对自己的冷脸,也不甚在意。
可是,他还是怨恨着,说不明道不清,他只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原谅他的,只是这一天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
正昏昏欲睡,手机便震动了起来,他吃力地翻了个身,将手机拿了出来,看着那闪烁的屏幕,目光微闪,却还是闭上酸涩的眼睛,接了起来:“齐优。”
“嗯嗯,听说你回来了?”齐优趴在大床之上,吃着颗颗饱满,形状完美的草莓,“我们明天一起喝下午茶吧?好久没有见你了。”
宇文晋沉默了一下,却还是“嗯”着答应了,他明白齐优并不是想见他,而是通过他去见一个人,不过那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想着,然后在齐优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唇角带笑,挂下了电话,进入了梦乡。
半夜的窗户大开,夜风缓缓吹了进来,银白色的窗帘滑开波浪式的纹路,宇文晋睁开漂亮的眼睛,俊秀的脸上带着一瞬间的迷茫,也仅仅是一瞬间,眼神便清明了起来,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睡着而有些褶皱的衬衫,看着黑屏的手机,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花洒一下子涌出了细密的水珠,冲刷到了男人健硕的肌肤之上,流过白皙的脖颈,滑到了感的前,又蜿蜒了几许后,陡然落下,砸在了白色的瓷砖之上,溅起一朵水花。
穿戴整齐,宇文晋却并没有从正门离开自己的房间,而是查探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后,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半蹲在了草坪上,沉默地等待了三秒钟后,果然一个探照灯从他的背脊上方的墙壁滑过,过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体,紧贴着侧面的墙壁,到了一个折角的地方,纵身一跃,跳出了并不怎么高的围墙。
信步走在了内城的街道上,看着稀疏的人来人往,他习惯地笑着,妖媚的模样,令不少出门猎艳的男女驻足。
雾转咖啡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此时,霓虹灯轻缓地闪烁着,它那被照得美丽异常的闪着彩光的窗边,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白色皮质的沙发上,淡漠地喝着味苦的咖啡,见宇文晋走过来,便举杯示意。
“你也回来了。”宇文晋走到沙发对面,坐下后,问服务生要了杯白开水。
“小晋。”薛武海卸下了淡漠,笑得温和,透露着些许喜悦,这就是他的表弟,他姐姐的骄傲。
是的,他叫薛武海,薛轻语是他的姑姑,那温柔美丽的姑姑,终究是因为“爱情”两个字,失去了命。
“哥。”薛武海比他要大上几岁,因为他母亲当年执意要和宇文浩远在一起,薛武海这才负气离开了京城,直到他姑姑去世的消息传来,他才震惊地赶了回来,却终是只等到了她的尸体!
“我们走吧。”薛武海站起身,便与他并肩走上了二楼。
走进专属的房间,宇文晋伸出手指,按在了一处墙壁上,指纹比对成功后,墙壁被打开,两人又走进了电梯,来到了雾转咖啡厅的一个密闭地下室,这里,并不是什么训练的场所,也不是关押人的地方,只是一个女人沉睡的地方。
沉睡在冰棺之中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至死都带着温柔清浅的笑意,安详的脸上,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好梦。
宇文晋坐到了冰棺旁,手覆在了冰棺之上,“母亲,我来看你了,表哥也来了。”
“姑姑,我回来了。”薛武海和宇文晋都知道,薛轻语不会再回来了,她死了,带着对宇文浩远的爱,和对他们两人的不舍,离开了这个人世。
“你查得怎么样?”宇文晋一改方才萧索的脸色,笑着说道:“我知道一定和玉无意脱不开关系,只是当年的刺杀太过混乱,我至今都找不到证据。
“我只查到,那次刺杀事件,和世外岛有很大的关系,凶手就是世外岛的人。”薛武海眯着双眼,恨意一瞬间就在眼底爆发,只是眼角瞥到了姑姑的遗体,便又按捺了下来,姑姑一向心善,不会希望自己这个样子的。
“是吗……也好,就了更加确切的方向了。”
“对的。”薛武海突然又皱了皱眉头,说道:“宇文家的事情,你小心一些。”
“我会的。”
两人走出地下室,在咖啡厅里坐了一宿,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出现,薛武海才道别了宇文晋。
“你还不走吗?”薛武海站起身,问道。
“不了,和人约好,喝下午茶。”宇文晋唇角带着莫名的笑意,让薛武海都看不清那到底是真实的笑意,还是习惯的笑容。
“下、下午茶?!”薛武海见宇文晋肯定地点了点头,嘴角一抽,问道:“到底是哪一位美人儿,竟然让我们的老处男从半夜等到黎明,又要等到下午,就为了喝一杯下午茶?”
听着表哥那无伤大雅的小小的讽刺,宇文晋随意地笑了笑,眼角的纹路便更加艳丽起来,“倒真是个美人儿。”
薛武海撇撇嘴,心想表弟有喜欢的人倒是件好事,便挥手离开了,只是,若是他知道那被他以为的表弟的心上人,竟然是自家老大心爱之人的时候,会是怎样惊悚的表情?
初阳升起来,带着并不怎么灼热的温度,窗口一杯又一杯,闲适地喝着咖啡的男人,在正午的烈阳之下,迎来了这家咖啡厅的主人——易恒。
“嘿!我说你怎么一回华夏国就犯傻?”易恒一身黑色的西装,这样严肃的装束,告诉宇文晋,他是刚刚办完正事来的京城,他一屁股坐在了宇文晋的对面,喝了口白开水,打趣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从半夜来的这里,和你那表哥聊了一晚上,现在又坐到了中午,你这是抽什么风呢?我的军工天才?”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宇文晋笑着说道,那妖媚的气息,令人招架不住。
易恒果然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得,爷,我错了,别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笑容,男人都挡不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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