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太闷骚 作者:冷优然
90-93
090◆拳王泰勒
齐优拉着莱伯特就上了车,然后驱车飞速地离开。
张扬的跑车带起一阵旋风,将路上零星的落叶卷着迷蒙的尘埃扫到了半空中,泰勒挑了挑那如画家心的一笔浓墨般的眉毛,心道,这美人是在和自己挑衅?
也的确,齐优被这四人轻视了,心中自然不悦,所以她把车开得很快,只让他们大概知道自己的走向就行。
高速公路上,红黑两色的三辆车子闪电一般滑过,监控台的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为了确定视频之中的影子并不是鬼怪,只得颤巍巍地重新回放了一遍画面,见是三辆车后,舒了口气,想去看看那车牌号,好开罚单的时候,却嘴角抽搐地发现,车开得实在太快,车牌号被模糊了……
“我们现在就……额,走吧。”莱伯特觉得说“逃”这个字很丢脸,于是改成了“走”字,他伸头看着已经被落下很远的二哥的车子,心想齐优的车技这么好,现在逃跑的话应该来得及吧,二哥的追踪能力到底与胡克那些专业的保镖不一样,等他们甩掉了二哥,然后转头去取水晶石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你的意思是。”齐优挑着柔和致的柳眉,不悦地嘟唇道:“我打不过你二哥?”
“额……”莱伯特伸出胖乎乎的,还带着五个小窟窿的右手了模小鼻子,他可不可以直接说“是”啊,但野兽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这么讲,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他会很难熬过去的。
在齐优眯着的危险的双眸瞪视下,他斟酌再三,露齿一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我其实想说,我二哥他在m国的拳击界还有个名号。”
“不会是拳王吧?”齐优听完就哼了哼,转过了头,转动方向盘随意地滑出了一个专业赛车手都要很费劲地才能做到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熬——!”莱伯特的小脑壳一下子撞在了车窗的边上,立马痛呼出声,他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无声指控:谋杀!不就是暗指你实力不行嘛,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地报复自己吗?
“拳王泰勒,听说过吗?”莱伯特准备搬出这个名字吓吓齐优,却忘记了这个女人的胆子可是很肥的……
“哦,听过。”齐优的左手放开了方向盘,支着下巴靠在了车窗上,“十九岁就打败了前任拳王,并且蝉联十年黑市拳赛的冠军,被地下世界称为史上最优秀的拳手,最具有爆发力和奇迹的男人。”
“哇哦,你对我二哥的消息怎么这么了解?你暗恋他啊?”那你家那三个小兽可要炸毛了。莱伯特幸灾乐祸地想。
齐优淡淡地瞟了莱伯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般,“我是干杀手这一行的,黑市的消息,当然会有了解。”
莱伯特嘴角一抽,不说话了。
齐优的目的地是瑞克斯在京城的居所,坐落在“锦陌花开”旁的别墅区之中,因为是高级别墅区,平日里到是清幽。
别墅外面的墙壁以白色为主调,配了些许黑色的点缀,两人下车走进了别墅最外面用白色木头做的矮小围墙,然后站在了走廊下,等着那远远能够看到的车头灯开到近处。
“车技不错。”泰勒从驾驶位走下车,显然刚刚开车的是他自己。
“只是不错吗?”齐优嚣张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拿出了钥匙去开门。
瑞克斯的别墅和齐家的一样,客厅里摆着几个散着暗淡灯光的不同形状的小台灯。齐优走进门,打开走廊口的开关,房间顿时更加明亮了起来,换上拖鞋,齐优指了指鞋柜,“换上拖鞋。”
毕竟是去别人家,泰勒还是照做了,跟在身后的三人见大哥都这么听话了,也撇撇嘴换了鞋子。
入眼,是一室的黑色,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家具,黑色的天花板。
泰勒看着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再看了齐优一眼,心道:人不可貌相,这女人看起来不是这么暗的人啊,怎么房子都是黑色调的?似乎血族的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瑞克斯其实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喜好,将房间装修成黑色,也只是习惯而已。
“下面有训练室,不过只能你和我还有莱伯特下去。”齐优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早在她开门的瞬间就跑了出来的小p跃上了她的大腿,舒服地伸展了下前腿,就慵懒优雅地趴在了她的腿上,两只爪子还交叠在一起按着她的裙角。
“好。”泰勒无所谓,只是皱了皱眉头,看了眼齐优腿上的黑色小猫。
齐优并没有要瞒着泰勒的意思,所以才会任由小p出现,听到泰勒的回答,她将还想睡觉的小p抱到了地毯上,然后起身指了指餐厅的方向:“冰箱里有吃的,你们可以自己去取。”
说完,她便扫了莱伯特和泰勒一眼,然后往出了客厅,穿过一个走廊到达了一件黑色门板的房间前。
小p虽然想睡觉,不过很久不见齐优,想念极了,就甩了甩小小的黑色脑袋,踏着优雅的步子跟了上去。
“小p。”见小p不甘寂寞地走向了自己,齐优笑了笑,伸出手叫唤了一声,对方扑到她怀里的时候,她又轻轻抚弄了它美丽柔软的脖颈,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转头说道:“卡达的魔猫。”
泰勒露出了一脸的果然,跟着走进去后,问道:“我感觉不出来你的气息与人类有什么不同。”意思就是问,你是什么种族,或者说,你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你的气息。
齐优走在前面,并没有回答他,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应该早就推测到了一些的,卡达的魔猫,是欧洲两大魔族王室成员专有的宠物,那么齐优不是雪狼一族,就是血族的人。
见齐优不理睬自己,泰勒也无所谓,看了一直在撇嘴皱鼻子的自家小弟一眼,心想,不是做哥哥的狠心,只是他只喜欢拳击,不想被婚姻束缚,更何况,就像小弟想的那样,沙尔家的小姐们都是很野蛮鲁的,他才不要去受罪,总不能他一个不高兴的时候,伸手就掐死人家吧。不过,他这几天总是想,花豹一族的女人大概都是凶悍无理的吧。
被留在客厅的三个人开始聊天,因为无聊……(┬_┬)↘跌。
“啧,这只猫很神气啊。”光头男叫汉科·伊斯,他指着已经走进走廊的小p,哈哈笑着。
亚娜·梅里伸手甩了甩落在肩膀上的褐色头发,露出黝黑的肌肤,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她挑起并不是很好看,却很有神的双眉,点了点头。
亚希·梅里则是走进了餐厅,准备去看看有没有咖啡,他认为泰勒应该可以很快搞定那个极度自不量力的美丽女人,心中嗤笑,华人都这么自大吗?
亚希·梅里和亚娜·梅里是双胞胎,美籍西班牙人,可能是男女别的缘故,一般人初次去看两人,都不会认为两人的双胞胎,最多就是兄妹,当仔细去观察的时候,就会发现两人的五官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亚希的想法是对的,五分钟后,三人一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泰勒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自然,脖子上似乎也有些擦痕。
“大哥。”三人站起身,双腿笔直,看来拳王泰勒的影响力不小。
泰勒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说道:“我现在就回m国,母亲大人那边,已经派人来抓你,你自己小心了。”
莱伯特撇嘴,只要有黑色水晶石在,他才不怕胡克那几个人会找到他,只要这家伙不回去通风报信就好了,于是,泰勒华丽丽地在自家小弟心里成了险小人……
“大哥,您……”这一次光头三人都挤在了泰勒的车上,大哥会答应不管莱伯特,不会是输了吧……可是,那样也太惊悚了吧!
泰勒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闪过的树影,点了点头。
见此,三人石化,称霸m国黑拳十年之久的拳王泰勒,竟然输了?还是输给一个女人?其中不会是有猫腻吧……
三人均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那女人真是漂亮得不行,大哥一个把持不住,闪了神,也是有可能的吧……
这一边,三人无耻地在yy他们家大哥,那边泰勒却是看树影看出了花。
输了就是输了,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拳击,但结果就是输了,他不会不承认,而且……似乎输给那个女人,也还好吧……
齐优善于用腿,所以一到训练室,换了运动衫就说:“我不太会拳击,我们就打一场,看谁赢。”
泰勒习惯在里面穿着背心,外面穿一件衬衫,比赛的时候,就随意地脱下衬衫上场。他听齐优这么说,先是愣了愣,然后沉默地点点头,他自信自己一只手就能将眼前这朵娇嫩的花朵折下,不过接下来他就深刻地意识到了他想法错误的绝对。
泰勒了被擦破了皮的脖颈,刚刚女人的那一脚果断而迅猛,似乎还是放了水的一击,否则他绝对是躲不过去的。
“专心点啊,拳王泰勒。”齐优挑衅地笑了笑,煞是好看,几乎要闪花了泰勒的眼睛,第一次,他发现原来那些不过是泄欲的女人,也有这么令人着迷的时候。
有了这个教训,他便警惕起来,一边躲避着齐优腿部的攻击,一边出手攻击人体的弱点,然后在打斗中试图找到对方的漏洞,只是很可惜,没有多少时间,几乎不超过一分钟,他就不得不惊讶地停下了双手,因为一条修长美丽的腿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边上,只要对方轻轻一动,他就只能被杀。
泰勒靠在了椅背上,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他拳击的时候,并不喜欢展开自己猎豹的能量,喜欢就这样用体搏命,这样的拳击让人很有快感。
他闭上双眼,开始一遍遍地回忆齐优的动作,寻找着打败她的方法,虽然那不是真正的拳击,不过输给女人还是有那么点失面子的,特别是在这样美丽的女人面前,没面子的事情可不能有下次了。
他没注意到,他已经开始期待和齐优的下一次见面。
“笨蛋女人。”莱伯特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西瓜,坐在沙发上,看着门边一直在柜子里翻找蛋糕的女人说道:“想不到,你腿功这么厉害哇,我二哥竟然吃瘪了。”他心中暗笑,对于自家二哥输给了齐优这件事情非常开心。
齐优很郁闷,瑞克斯怎么没有准备好蛋糕呢?听到莱伯特说的话,她不高兴地皱起了柳眉转过头,腰道:“臭屁孩子!再叫老娘笨蛋女人,我就打包把你送到克林家,和那什么沙尔家的小姐结婚!”
莱伯特撇嘴,默默地吃起了西瓜,嗯,今天的西瓜竟然是甜的诶……嘎嘎乌鸦一群群飞过…
“小寻?”齐优本来还想撅起小屁屁去翻箱倒柜找蛋糕,可是听到手机响了,就走过去接了起来。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齐寻在那边皱紧了眉头,他可是很期待今天晚上的啊!
“唔……”齐优遗憾地想,我来瑞克斯家,就是想吃蛋糕的好不好…现在蛋糕还没找到呢,不过她还是点头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回来。”
“哦,那你快点。”齐寻可不想好好的晚上浪费一分一秒啊!
“额……小寻,你急什么?”
我当然极了!齐寻在心里嘶吼,声音却还是很平静,“妈咪昨晚上不是说,今天晚上的时候,会抱着我睡觉的吗?”他说的很平静,真的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口,天知道他有多想和妈咪一起睡觉!特别是碍眼的大哥二哥不在的时候!啊!
091◆妈咪很香
黑色调的客厅里,靠近天花板的长方形窗户中奔涌出呜呜作响的斜风细雨,原来竟是下起了凉爽的秋雨。
齐优看着手中安静地躺着的手机,半晌,嘴角抽搐了几下,她刚刚是不是幻觉了,怎么总觉得齐寻说话的时候,有那么点压抑的兴奋?兴奋个毛线!不就是一起睡一晚上么?又不是没睡过!丫小时候还在我床上尿过呢!
想到这里,齐优又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将手机放进腰侧装点了米色蕾丝花边的口袋里,正要叫上莱伯特一起回家,却发现某只小豹子已经手握一只小叉子睡在了沙发上,还轻轻地打着鼾,她失笑,然后走上了前。
莱伯特真是累坏了,从家里的城堡逃出来就花费了不少力气,再是从a市辗转到京城来找齐优,一路上又要躲避胡克等人的追踪,可以说,到齐家的时候,他已经筋疲力尽,睡了几个小时,他才有了点神而已。
现在,小家伙确定自己安全了,不会被人带回去逼婚了,他便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吃了几块爽甜的西瓜,连叉子都忘记放下就呼呼睡去。
对于小孩子,齐优说不上喜欢,说不上讨厌,但是对于自家那三个小子小的时候,她可是喜欢得紧,现在儿子们都长大了,轮到她去向那三人撒娇了,便开始有些不舍得那逝去的时光了,而莱伯特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热夏以后的秋雨,清凉舒适,令齐优忍不住想把他也当成小儿子来疼爱蹂躏一番。
她用修长白皙的食指戳了戳莱伯特呼呼的侧脸,引得小豹子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笨蛋女人你很吵”后,转个身,又哼了哼睡了过去。
而某女在听到这丫对自己的称呼后,顿时黑了脸,真是欠教训的小豹子!
齐优站直了身体,抬起玉腿就踹了那嫩嫩的小屁股一脚,一阵河东狮吼扩散在了偌大的客厅里:“臭屁孩子!快起来,我们要回家了!”
莱伯特“嗯”了一声,不高兴地揉了揉眼睛,才勉强睁开了双眼,看着齐优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这女人刚刚喊了些什么东西,然后才翻了个白眼:“去去去,你自己回去,我就睡在这里了,折腾死人了。”说完,又翻了个身,呼呼地睡着了。
齐优一阵无语,对着小豹子的小后背哼了哼,转身就要走,却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咬牙轻哼:“算你命好,老娘今天心情不赖!”嘀咕了这一句话后,她弯下腰伸出手,看似鲁,其实还算温柔地抱起了沉重的莱伯特,然后走向了她在瑞克斯家的自己的房间。
房间一片白色,欧式古典风格的房间里,很安宁,清淡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在雪白的床单上,房间很大,可是那一张有着四罗马圆柱的希腊式大床依旧很是显眼。
她将莱伯特放进了被子里,松开了他衣服的几个扣子,又掖了掖被角,然后翻找出一个以前喜欢过的白色翻盖的手机,将自己现在的号码存了进去,放在他脚后面的床上,然后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
门被关上后,本该呼呼熟睡的莱伯特就睁开了在黑夜中也明亮异常的野兽般的眸子,他撑起身体,一骨碌地爬到床尾,拿起了那只手机,撇嘴:“小爷也有手机好不好。”嘴上这样说,他却还是将手机放进了被子里,握着它,抿唇睡着了。
已经时间不早,齐寻不放心齐优,所以等齐优刚刚走出瑞克斯家的时候,齐寻就飞车到了别墅的门口。
“妈咪,坐我车回去好了。”齐寻一下车就快步走上去,拦住了要走向草坪边停着的跑车的齐优,将她抱了个满怀。
“小寻?”齐优感觉到有人过来,正要退后就发现是齐寻的气息,便立马顿住了脚步,她抬头眨了眨眼睛,疑问出声。
齐优的双手被迫抵在齐寻逐渐硬朗的口上,原本纤细的小小少年已经长成了这样一个似乎可以顶天立地的青涩男儿,他看着怀中美人儿的模样,那闪着微光的粉唇,晶莹妖异的黑瞳,工雕琢的五官,因为疑问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只觉得喉咙干燥,后背冒火,他觉得,这应该是月亮惹的祸,将他那本来就美得令人心醉的女人照耀得更加美丽。
“我来接你回家,走吧。”齐寻忙松开齐优的后背,然后拉着她的玉手往自己的车走去,他低着头,看着身下蠢蠢欲动的小兄弟,眉头紧皱,难不成青春期的时候,要经常和自己的右手为伍吗?这欲望来的也太频繁了…晚上还要睡觉,要是被妈咪发现就不太好了啊。
“小寻?你在想什么?”从上车到现在,齐优见齐寻一直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叫了他两声,也不见回应的,这才放大了声音喊道。
齐寻猛地被叫回了魂,吓了一跳,转头就见他的小妈咪一副不高兴地撅嘴模样,忙讨好地笑道:“妈咪怎么了?不会是饿了吧?”
“什么怎么了,妈咪刚刚在和你说话呢!你都不理人家!”齐优粉委屈地撇嘴,突然又转了话锋,抓住齐寻的手臂就点头道,“我想吃蛋糕!”齐优倒不是觉得肚子不舒服,只是没吃到蛋糕,心里很不高兴。
齐寻额上落下三条长黑线,露出了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家里还有蛋糕,回家就能吃了。”
“嗯?蛋糕?可是我晚上的时候明明去看过冰箱了——唔。”齐优说完了一整句话,才突然停口,条件反地捂住了嘴巴,说漏嘴了……今天明明吃过一个蛋糕了,按照齐傲的规定是不能再吃第二个的…
她对着齐寻嘿嘿地讪笑起来,抱住了对方的手臂,撒娇道:“人家不是想去找蛋糕吃的,真的!”为了表示自己言语的可信,她使劲地瞪着漂亮的水眸,似乎只要这样做,齐寻就能看到里面的“真诚”似的,这孩子气的傻模样,差点令齐寻好不容易绷住的脸破功。
“嗯……”齐寻拖长了字音,看着齐优那越来越紧张的小鹿模样,才心满意足,大发慈悲地说了句“好吧,相信你一次。”
这大赦天下的语气,一方面让齐优松了口气,要是被齐傲知道她偷偷去找蛋糕吃,等小傲回来,她铁定有的受苦了,但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齐寻有些欠扁,于是,默默地转过头,她对着呼啸着流过还带着一点秋雨的夜风哼了哼。
从对面的玻璃窗就可以看到齐优可爱调皮的动作,齐寻失笑着揉碎了某女的头发。
“不准破坏我发型啊!”
飞快开过的跑车中,迸发出这样一句话,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点点秋雨之中,像是奔向了幸福的未来。
“蛋糕在哪里?”一进屋,齐优就紧跟在齐寻的身后,她刚刚明明就没有找到蛋糕的,现在齐寻说有,那肯定就是他们藏蛋糕的地方很隐秘了!(优优: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聊?)
齐寻自然知道这女人的小心思,无奈地笑了笑,领着她就进了厨房,打开银灰色的大冰箱,他翻开一个小盒子,黑森林就安静地躺在那边。
“咦?是这里吗?”齐优有些奇怪,她虽然没有打开过这个小盒子,但是她记得她看过去的时候是看看的,本没有黑森林的影子的,“可是我找的时候,看见它里头是空的啊,难不成是我眼花了?”她狐疑地看了齐寻一眼。
齐寻忍不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有东西吃就好了,管这么多?
“那么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蛋糕,你是吃还是不吃?”齐寻拿下黑森林,在她面前晃了晃后,就高高举起。
“吃吃!”齐优快速地回答,好像慢一步蛋糕就会落入齐寻的嘴里似的,她蹦跳着要去抓他手里的蛋糕,可惜身高不够,对方又总是避开她的手,害的她没能成功。
她看着一脸奸笑的齐寻,眼珠子微微转到,然后瘪下嘴,委屈地哼了哼,转过了身:“再也不理臭小寻了,我要去找小桀……”说着作势要走。
身后,齐寻嘴角直抽搐,这一招您用过不下千次了!啊!不过最可恶的是,他还就是很吃这一套!啊!烦恼!
“好了,给你吃!”齐寻抓住本没有要走的意思的齐优,将蛋糕塞在了对方的小手里,不高兴地说道:“每次都是二哥,二哥就这么好啊?!”
齐优见到蛋糕两眼放光,哪里还去听他到底在讲什么,只注意到了最后一句话,便很自然地点了点头,一边往沙发走去,一边说道:“当然了,小桀最好了。”
齐寻本来就吃着轻微的醋,现在一听,更是立马冒火,简直是想就这样扑上去,狠狠地咬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妈咪一口,什么叫小桀是最好的?那他这个为了某个女人的喜好而天天跑杏花楼的傻子就是坏人了?
“哼,竟然二哥这么好,你就去找他啊!”齐寻冷哼了一声,站在客厅里,瞪着吃得很欢的齐优,本来是想进房间耍脾气的,但是怕像上次一样,他就忍了下来。
“可是。”齐优这个单细胞的孩子,在美食面前,依旧没能听出她的小儿子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她头也不抬地着颗樱桃,将它放进了嘴巴里,“小桀现在还在海防军区啊,唔,不过他的生日快到了,要不明天我去找找他——”越是,她竟然觉得越发地有道理,还嫌齐寻这只小暴龙不够生气,配合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头。
“齐、优!”齐寻打断说起齐桀来竟然开始滔滔不绝的女人,冒火地大喊了一声。
齐优手一抖,吓得她差点将手里的叉子掉到了地上,她瞪着美眸,然后拍拍小口,不满道:“臭小寻,你干嘛啊?”吃火药了不成,刚刚还好好的,肿么又生气了?
“你!”齐寻真是气得想摔门,可是上次的时候他已经心有余悸,不能再留下她一个人在客厅里了,天知道他看着她红彤彤的小手有多心疼!
“我?”齐优状似疑惑地反问,眸光之中却是流过了一丝丝调皮,却已经压上身的齐寻看了个清楚。
“好啊,你竟敢耍我?”齐寻眸子一眯,心中的怒气却是全部消散,他夺了齐优的叉子放好,就扑了上去——挠之…
“啊哈哈,不要!小寻!哈哈……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呜呜……妈咪怕痒啊……哈哈哇唔……”齐优被迫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躲避着齐寻的双手,一边嘴里还发出了难耐的笑声,停在某只色狼的耳朵里,却成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呻吟,引得他下腹一热,再一次悲催地半硬了…
(嘎嘎,两只乌鸦飞过,甲说:这人怎么总是发情?乙说:没办法,青春期的孩子,控制力还太差。两声枪响划破天气,八卦人家的鸟鸦“吡吡”两声,落在了水里。齐寻对着枪口吹了吹,编排我?找死!)
“别动。”齐寻抱着齐优的双肩,不让她看见自己深沉的欲望,轻松道:“不闹了,我们洗洗睡吧。”
齐优“啊?”了一声,就被某男抱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只吃了小半的黑森林,欲哭无泪,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齐寻用词的诡异。
“于……是?”齐优一路被抱进了齐寻的房间,然后又被放在了卫生间里,靠近浴池的地方,她瞪着站在门口脱衣服的少年,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傻傻地问道。
“于是什么?妈咪很多年没帮我洗澡了。”齐寻故作淡定地脱去了上衣,露出了雪白又健壮的上身,他拉过一务浴巾,然后挑起了邪魅的双眉,“妈咪不是答应了吗?”
答应?她答应什么了啊?齐优正要反驳,却听齐寻说道:“妈咪,我要脱裤子了,你是想看着么?我不介意的。”吓得她立马乖乖地转过了身体。
齐寻轻笑,然后脱下了裤子,将浴巾围在了下身,然后走进了浴池之中,坐了下来,又说道:“妈咪帮我搓背。”
“啊?”齐优嘴角抽抽,她其实很想说,小寻,你长大了,妈咪还帮你洗澡的话,会不会被你未来老婆笑话啊?
“妈咪?水要冷掉了!”齐寻皱了皱眉,喊道,其实心里在打鼓,妈咪不会不愿意吧?还是我做得太急了?她还不能接受这个?不过转而一想,他又自个儿委屈上了,他又没有多过分的要求,搓搓背而已,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的(优优:这个那个的,你懂的…),他还要忍受水下小兄弟那种蛋疼,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齐优本来是想转过头来跟齐寻说说他长大了,让她给他洗澡,好像有一点点变扭了,却见他微微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垂着眼帘,不高兴地抿着唇,她几乎都能想象到这小孩黯淡的黑眸了,心一紧,齐优咬牙走了过去,想着,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她这三个儿子里,也就齐寻的全身上下她都是看遍了的,现在她矫情什么?更何况,只是帮他搓背而已,也不是洗全身啊。
“好了,不准疼嘴,妈咪这不是来了嘛。”齐优不自觉放柔了声音,语气颇为无奈,想想,齐寻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十八岁而已,别说是在她们血族本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就是人类的年纪里,也是个刚刚成年的人罢了,看来,她以后还是要多多爱护他一点的,至少要等到他二十岁才行吧。
不知道为什么,决定了还要再像是护犊一般地守着齐寻两年,不优心里突然很暖和,像是接住了格外落下来的阳光,奇异的舒坦。
“……嗯。”齐寻傻傻地嗯了一声,意识到齐优愿意帮他洗澡的时候,已经是那双微凉的手透过薄薄的毛巾碰到他后背的时候!
齐优涂好了洗浴的东西,然后用毛巾轻轻擦了起来,那无意识地徘徊在脊骨上的有着纤手轮廓的触感,让齐寻全身酥麻,忍不住靠在了浴池的边缘,忍住差点舒服地要叫出来的声音,暗呼好险。
“呵呵,很舒服?”齐优这时候已经不尴尬了,见齐寻这个样子,便好笑地问道。其实要是去年,她一定没有多少犹豫就会帮齐寻洗澡搓背,只是这一年,齐傲、齐桀两人在对她的感情上的冲击和显露,才让她慢慢开始在意起了这些。
“唔,嗯。”齐寻混乱答了一下,然后抓起搭在一边的湿毛巾盖在了开始发烫的脸上,将身体往下滑了滑,然后说道,“妈咪我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好了。”
“啊?哦。”齐优不知道齐寻为什么突然又不要她搓背了,不过也没去在意,擦了擦双手,“那我也回房间洗澡了。”然后走了出去。
等房门“咔嚓”一声关住,齐寻才松口气,扯下了脸上的毛巾,暗骂自己一碰到齐优就自制力变差,下身简直要爆炸了!
他迅速而熟练地将右手伸了下去,准备先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兄弟,却不想一个声音,吓得他差点阳痿!
“小寻,不要睡太熟,不然会晕倒的。小傲说的。”齐优推开房门,对着朦胧的雾气说道。
“额,哦,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齐寻咽了咽口水,平复不下那吓到了的小心脏,雾气中,他看见齐优转身离开的侧面背影,想到自己的右手还在……顿时yy一阵然后流鼻血了……(优优:就你这出息…)
一个小时后,齐寻才走出了卫生间,下身裹着浴巾,他扶着门框,无语擦汗,嘟囔着:“再被吓几次,我会不会不举?”那就亏大发了!他还没有吃到妈咪呢!(优优:我要说什么好?介个死不改的色狼!)
八点钟…
八点半…
九点钟…
终于,某狼忍不住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毛线,妈咪怎么还不来?刚刚想暴起,突然一个念头滑过他的脑海,妈咪她……不会是泡澡太久,晕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齐寻立马开门就跑进了齐优的房间。
“咔嚓”齐寻脑中的一线绷断,什么情况?他看着那柔和灯光照耀下的睡美人,嘴角、眼角、眉角、额角通通抽搐了起来,有没有搞错?!他在房间里等她,这不乖的妈咪竟然在自己房里呼呼睡着了?!
齐优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惊醒,因为对方的动作幅度太大,与平时的齐家三兄弟的行为不太一样,再察觉出那气息是熟识的小儿子的以后,她又意识模糊起来,揉了揉已经有些沉重的眼皮,她抓着被子闭着眼睛,撅嘴嘟囔道:“嗯……小寻……怎么还不睡?”
怎、么、还、不、睡?
齐寻几乎是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默念出了这几个字,这该被打小屁屁的臭女人,竟然还敢说?!
“起来,你不是说要陪我睡觉的吗?”齐寻正上火,怎么可能让齐优安睡?立马跳到了她的床边,拉开被子就去扯她,动作不知不觉竟然像回到了当初那个五岁的小男孩一般。
“啊……”齐优昏昏沉沉地,似乎是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情,于是挥挥手,“明天再说吧,妈咪困了呢?”说着就翻了个身,嘟囔了什么东西,抓着被角就去见周公了。
齐寻站在床边,脸一黑,怒火这个烧啊,这女人知不知道他期待这一刻快一天了!啊!依照他度分如年的感觉来计算,都可以海枯石烂了!
“喂喂喂,不准睡!”齐寻一手着腰,一手去推齐优的肩膀,就是想吵得她不得安宁才好,一时间孩子脾气严重了起来,竟然忘记了去体谅心疼齐优了。
齐优其实一直没能睡着,见齐寻似乎不会罢休了,便在白色的被子里甩了甩渐渐清醒的脑袋,然后呼了口气,从被子里撑起了身体,转头就见小儿子不高兴地嘟着嘴,委委屈屈又无比不爽的样子,竟然轮到她无奈地笑了,多少年了,这情况没再发生过?
大概是七岁开始吧,齐寻就已经完全不会这般无理取闹了,现在一见他这小样,齐优先是愣了愣,然后忽而笑了,像是瞬间绽放的灿烂春花,美不胜收,温柔缱绻。
在齐寻浑浑噩噩的感觉之中,齐优将他拉近了自己的被子,抱着他如今已经变得大大的脑袋,轻轻抚着说道:“嗯,是妈咪不好,答应了怎么可以反悔呢?好了,宝贝睡觉吧。”说着,亲了亲齐寻的额头,又将他拉着躺在了一起,她的床很大,所以两个人一起睡一点问题都没有。
半分钟后,齐寻才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齐优的小脸,只觉得不太真实,然后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还有她哄孩子一般的话,顿时俊脸发烫,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真是羞愤欲死!
又是半分钟后,他镇定下来,感受了一下他们两人的睡姿,然后轻轻地调整了一下位置,一下子,齐优便乖乖地窝在了他自认为很宽阔的膛里,然后搂着小美人心满意足地勾起了樱花般漂亮的唇角。
满怀的玫瑰馨香,带着那么熟悉的气息,齐寻犹豫了一下,然后亲了亲她的唇角,终是没能落在那粉嫩而神圣的地方。
本来他想好了今天晚上怎么吃她豆腐,想好了怎么和她进行深一步的交流,为自己以后的表明心迹做好铺垫,可没想到,现在他只能搂着慢慢沉睡下去的人儿,独自欢喜到天明了。
不过,这样子似乎也不赖,只是他现在的心里充斥着满足的感觉,比为一个项目谈判了整整一周,到最后终于赢了还要舒爽,还有开心。
“妈咪……”齐寻甚至可以看到齐优落下了影的睫毛,和她皮肤上浅浅淡淡的细碎的绒毛,忍不住,他轻轻喊了出来。
“嗯……?”齐优并没有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害得齐寻以为自己吵醒了身边人。
“没事。”齐寻抱住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只是觉得,妈咪很香……”
092◆宗政苍的区别待遇
一夜无梦,齐优这一晚睡得很香甜,所以早上起床的时候,本没有怎么赖床。齐寻醒了以后,偶尔遵循一次早睡就要早起的良好生活习惯,他便叫醒了已经有睡醒迹象的齐优。
睡得美美的女人乖乖坐在了餐桌边,等着厨房里的美少年做好早点端出来,只是她没能发现,那美少年正一边熬着那该死的玉米浓汤一边翻白眼,你是睡舒坦了,可怜我顶着个小帐篷躺了一夜!这就算了,反正是他自己想要一起睡的,只是在卫生间里想好好解决一下的时候,你干什么叫魂一样的吵着要喝玉米浓汤啊!愤恨!
“吃吧!”齐寻脸色有些影,是明显的欲求不满,他将一盘子的三明治和牛放在了餐桌上,说道。
“我的汤汤呢?”齐优眨了眨漂亮的水眸,不高兴地嘟嘴,她明明有闻到玉米浓汤的味道的,怎么齐寻不把它端出来?想一个人独吞哇?!
要是齐寻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绝对会直呼“白眼狼”!
“还烫着,等你吃完了这些,最后吃。”齐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等下我要去公司,你呢?”他的意思是和他一起去公司,好方便他就近看护,免得小妈咪又出门惹祸,惹祸不要紧,就怕招狼!他算是总结出经验了,只要这女人一出门,准得和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撞到,他这个气啊!
“嗯?”齐优刚刚咬住三明治的一角,听齐寻这么一问,也不继续啃了,就这么叼在嘴里,歪着小脑袋,想了起来,“锦陌花开”筹备得差不多了,还比预想的进程要快,过几天就可以参加那边办的第一场茶会,并且正选在玉无意茶会的前一天。
明天齐傲就能回家,而后天就是齐桀的生日,正好可以帮他们把生日的事情办了……于是,她想来想去,郁闷坏了,怎么回事,似乎来了京城以后,她就闲的蛋疼啊。
“怎么了?”齐寻额上挂了黑线,不就是问她今天想干什么,怎么才半分钟的时间,就换了这么多种脸色,到最后竟然垂头丧气起来?
“没事……只是觉得最近好无聊,原来不工作的日子就是这么无聊的,唔,我以前怎么没觉得?”齐优啊呜一口咬下了含了半分钟的三明治,然后趴在了玻璃桌面上,“而且我这几天没力气……去修炼的话,效果更加不好。”而事实是,最近的力量又到了一个阶段的瓶颈,要是今天去修炼,好死不死地突破这个瓶颈的话,那么那万般的痛苦,就没有力气和毅力去忍受了。
“嗯?这么说来,妈咪,我好像还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齐寻突然对此感兴趣了起来。
齐优支起了身子,用手撑在玻璃上,雪白的指背抵住了下巴,嘟嘴说道:“也没什么,喝喝茶聊聊天,偶尔帮父王收拾几个碍眼的家伙。”哦,她没说的是,还有时不时地闯闯祸,然后留给哥哥去收——
哥哥……
这个称呼,无论如何,她都改不了,即使他很可能是杀了父王母后的人,即使他夺走了自己的王位,即使他将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见齐优一瞬间暗淡下去的眸光,齐寻暗骂自己好奇个什么劲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想着要去问她以前的事情呢,“妈咪,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们出去玩?吃蛋糕和冰激凌好不好?”齐寻忙放下了刀叉,转到齐优身边,问道。
齐优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抬起头,望进了对方那双有些焦急有些心疼的眼眸,抿唇笑了,抱住他的脖子,她撒着娇:“不了,妈咪没事的。嗯,我想小桀了,今天去那边看他吧,我还没去过海防军区呢,听说那边的秩序不怎么好,很混乱,不知道小桀过得好不好。”
虽然不高兴听到妈咪总是嘴里挂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特别是那个男人还是凯觎她的男人,只是被带着玫瑰香气的玉臂环着,他也不好发作,或者说本发作不起来,他只得弯腰将她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将盘子移近一点,说道:“先吃东西。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出门好,二哥他在的那个军区,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你去那里,我不放心。再说了,新兵训练都毕竟忙碌,你可能会扑个空。”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齐优就会乖乖不去找齐桀了,却不想,她安静地啃完了一整个三明治,咕咚咕咚地喝完一大杯牛,然后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嘴巴后,跳下了他的膝盖,转身就说:“没关系,我就去看一下,有时间的话,就去邵东香那边。”
齐寻脸一僵,然后冷哼了一句“随你”,就进房门换衣服了。
门外齐优也撇撇嘴,小寻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昨晚上也是,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齐寻嘶吼到底是谁爱撒娇啊!)
她是不知道那海防军区怎么走的,这些天京城的路她还是没记清楚多少条,所以她只能打车去那边了,为了避免再发生上次忘记带钱的囧况,她不但带了包包,还在她那小口袋里装了几张红票票,检查完毕以后,才又拍了拍小口袋,到门口去换鞋子。
“妈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齐寻见齐优竟然会在出门前,检查这检查那的,感到颇为惊奇,便放下了报纸,问道。
报纸是刚刚送来的晨间的报纸,上面大篇幅地挂着m国次贷危机的英文报导,和他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次贷危机来了,而他因为做好了准备,受到的冲击不是很大,反而利用这一点,囤积了几块地皮。
齐优正在穿蓝色单鞋的脚一顿,然后她转头吐吐舌头,留下一句“不告诉你”就撒欢着跑了,留下某人无语之中……
“大哥?”齐优前脚出门,后脚齐傲的电话就打来了。
“嗯。”f国那一边的阳光已经开始猛烈起来,齐傲一回到公寓,就命人拉上了客厅里落地窗边的白色帘子,然后靠在了沙发上,松开了银灰色的领带,随意地一扯后,扔在了一边,紧接着就去解开衬衫扣子,“优呢?”这几天,和二叔还有f国政府的人,进行的追踪和反追踪的事情,把他累坏了,也就有几天没有和齐优打电话了,真是想念得紧。
“她?去看二哥了。”齐寻不悦地心中冷哼,想着不能让他一个人妒火中烧啊。
齐傲沉默了一下,眼中流过危险的痕迹,站在他跟前的汤景明简直不敢直视他少爷的眼睛,太骇人了!
“嗯,我明天就回来了,让她明天不要乱跑。”他第一时间到达京城,就要看到那个他思念了像是好几个世纪一般长久的人儿。
齐寻随便“嗯”了一声就转移了话题:“二伯找到了?”到底是自家兄弟,他了解得还算透彻,听他那语气就知道二伯的事情有了眉目,并且是不错的眉目。
果然,齐傲下一秒就道出了一个不错的结果:“找到了,不过暂时不能带回来,林家和玉家的人已经注意到他的行踪,f国和华夏国向来不和,让他在那里更加安全。”
“嗯,那也好,要加派人手去保护。”齐寻点了点头,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也派些人去,却听到那一边他那“好脾气”的大哥冷哼了一声,说道:“自然是要保护的,不然那样东西怎么能得到?”
齐寻的心思快速转动,问道:“他不同意交出那样东西?”
“态度不明确,只是急于寻求我们的保护,我怀疑,他和林家等人有勾结。”齐傲的牙齿中透出冰冷刺骨的声音,冷得汤景明等人面色苍白,差点忍不住要逃离客厅!
汤景明面无表情,和齐傲的脸色一样都是冷冷的,只是他心里却是叫苦,少爷,您有气也别散这种气势啊,压死人的!
“嗯?”齐寻的心情好一点,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他的仇恨还没有齐傲两人的大,在他心里,报仇的事情,绝对是没有齐优来的重要的,“那就监护起来,直到他肯说明真相,交出那样东西。”
“嗯,我会处理,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再说了。”齐傲说完,听那边答应了一声,就也挂下了电话。
“少爷,东京那边发来的请柬。”汤景明真是犹豫再三,才鼓起了勇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请柬送到齐傲的面前,天知道他的双腿现在有多发软!少爷期待着明天的回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天皇又派人来请他,这不是找抽吗?还连累了他!
果不其然,齐傲只是拿过那烫金的请柬,看了眼邀请人,记下以后,就扔在了茶几上,“告诉他们,齐傲这个人,从没有出现在他们国境之内。”
“是!”汤景明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什么都没有夫人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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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防军区。”齐优坐上计程车的后座就这样说道,并且还条件反地了小口袋,唔,很好,备用的钱钱也在,安心了…不会出丑了…
“好嘞。”司机师傅很热情,开了车就转入了道路。
“小姐,您是去找男朋友?”司机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然后开始搭话:“啧,听说海防军区里面毕竟杂乱啊,您那男朋友要是个新兵的话,可是受不了的啊。”
齐优对于说齐桀是自己男友的话,有些脸红,不过听到下面一句,就问道:“怎么个受不了法?”
那司机师傅显然是个不轻的话痨,听后面的人回了话,顿时滔滔不绝起来:“您一看就是外面来的吧,海防军区啊,说说是海防,可是谁知道呢?咱首都的海边可是从来没出过事情的啊。”大概是觉得人家小姑娘的男友也在那里,他又截住了话头,转口道:“反正就是里面的人比其他军区的人要来的更加暴力和匪气,听我那亲戚说,每年都有不少新兵被打死,还对外宣称是出任务死的。”说到最后一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齐优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因为她记得出门前齐寻就说过,海防军区有些古怪的,现在听这司机这么一说,也就更加坚定了要去看齐桀的想法。下车的时候,齐优出了钱,然后喜滋滋地下了车,原来没忘记带钱付账的感觉,这么好。(优优→_→:就这点出息…)
司机收钱的时候,才转头去看,见到齐优模样的时候就傻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想着,刚刚没看仔细,没想到这小姑娘长得这么俏,回家可要和儿子几个吹嘘去,嘿嘿。
“站住!”海防军区门口,齐优还没有怎么走近一点呢,一道破空的声音就轰炸了她的小耳朵。
喊什么,不是还没有过界嘛!不过这一点倒是提醒了齐优,若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军区,站门口的人怎么会这么谨慎?
“我来找人。”齐优觉得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齐桀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个状况,就算顶着个首长的名号,她还是不放心的。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刚刚高声喝自己的穿着迷彩服,抱枪的士兵。
“找什么人?”士兵先是看到齐优那种明艳美丽的小脸,愣了一会儿,然后定神皱眉起来,一般不会有人来探视,因为军区里各级士兵的家眷都是被告知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是不准前来看望的,现在这女人说要找人,他也不能不让她找,不然军区的特殊就暴露了,拿不准这个美人就是奸细呢?
齐优眨眨眼,这士兵很好玩,眼神犀利,气场稳重,隐藏想法的能力却不怎么强,看来这海防军区的确是古怪得很,不过也对,若真是一般的军区,那宗政擎天也不会安排齐桀进来了。
“齐桀。”
“你等等。”士兵想了想,他的映象里是没这个人的,不过还是走向了传达室,去查有没有这个人。
站在门口的,还有五个同样装扮的士兵,他们看似目不转睛地立在两边对视,其实却是用余光看着齐优。
娘诶,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妞啊!就算是那个宇文家的大小姐也没这人一手指头漂亮啊!细皮嫩的,以他们老道毒辣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名门大小姐,十有八九不会是奸细,不过一切还是妥当点的好,这年头,各种经济危机接蹲而来,f国受到的打击很大,对华夏国这个邻邦可是更加垂涎了,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啊。
“查无此人,这位小姐请回。”那士兵回来了,对着齐优这么说道。他也是不信齐优这样优雅的女人会是敌国奸细,所以特意连查了三遍,都是找不到齐桀这个名字,他顿时心微沉。
“怎么会呢?”齐优嘀咕了一下后,就准备先打个电话,却听一道比她还嚣张的声音传过来。
“这女人是谁?”回头,就见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面容娇美的女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人打伞一人扇扇子,当真是有些华夏国古代时候,名门小姐出门的架势。
“宇文小姐。”原来,这就是宇文家的大小姐,被宇文家的人宠到了天上的宇文佳,只是士兵却并没有因为宇文佳的身份而有多少恭敬讨好,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请站住。”
宇文佳本来见一个女人的背影这么漂亮,心里就怒火烧啊烧了,现在看这女人转过了头来,更是美得闪人眼睛,她就说,一向铁面的海防军区的人怎么会用这样堪称温柔的声音对人说话,原来是被这狐狸给勾引了,真是没用的东西,国家靠这些人,简直是不行了!她心里哼哼,不过为了能够进军区去见一见她的苍少,即使对方态度冷淡,她也没有怎么发作,看,这就是她爱宗政苍的表现啊,为了他,她可是千里迢迢在烈日炎炎下来了这种烂地方,又要和这种低等的士兵说话,做有辱身份的事情!
“今天苍少在的吧。”自然是在的,不然她怎么会急急忙忙就跑来呢?不过她还是随便问了问,马上说道,“我找他,放我进去吧。”
那士兵顿时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其实宗政苍本不在他们军区的名册里面,他是作为首长的孙子来历练的,这宇文家的大小姐来了好几次了,每次苍少都是不让见,今天这女人又来了,真是有够厚颜无耻了,心里这样想,面上他还是冷冷淡淡地说道:“苍少吩咐了,他在军区的时候,不见任何人。”
“不见不见,怎么每次都不见!”宇文佳已经顾不得身份,声音也尖刻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去给我通报!”
“宇文小姐可以先打个电话和苍少联系一下。”士兵这么建议。
宇文佳一听,更加火大,她要是能够打通电话,她还在这里干什么?!苍少也不知道被哪里的狐狸给迷惑了,竟然跟她退婚!(优优:人家一开始就本没有答应过好不好?妄想症。)她必须和他见一面,她要解释,不!她不要解释!她那么爱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为什么他要这样抛弃自己?
“哦……原来宗政苍也在啊。”齐优自己嘀咕着,想这里毕竟是宗政家的地盘,让他出来接自己的话,应该就不会牵扯到小桀了。(宗政苍委屈撇嘴:太过分了…)
宇文佳正有些尴尬,听齐优这么一说,立马万丈的怒火就找到了发泄口,她走到齐优面前,怒骂了几句,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说苍少的全名,平民!贱人!”
“你在干什么!”一只鹰爪般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好似要将她的手腕都碾碎一般!愤怒的声音,带着压力的气场,也让她顿时苍白了脸色,唇瓣发白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齐优眨眼,随意地放下了伸出来的玉手,看向了一脸怒意的宗政苍,啧,有一段时间不见,这个本来就够男化的男人的皮肤竟然黑了一点,看起来更加健硕了,男魅力就这样在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开来,她都要忍不住喊一声“好帅”!
事实是,她也这么做了。
“宗政苍,几天不见,怎么变帅了?”
齐优这样清清淡淡,还带着调侃的话语,一下子令宗政苍的怒意消散地无影无踪,他冷哼了一声,就甩掉了宇文佳的手,然后大步走向了齐优,“是吗?那优有没有被我迷倒?”他唇角带笑,真真是魅力四。
“苍少!”宗政苍一离开,宇文佳的脸色就好转起来,定睛去看,发现是宗政苍,竟然连刚刚的恐惧都忘记了,笑着跑上前要去抓住他的手臂。
“滚远点!”宗政苍一向对这个女人不客气,从小到大这女人做的事情就很令他恶心,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就是她那变态的喜好!
宇文佳委屈地嘟嘴,不过眼里却没有太大的受伤,显然是习惯了这样对她的宗政苍,她娇笑起来:“苍少,你回京城都不来见佳佳,佳佳很想你。”说完,还故作娇羞起来,可惜演技没有齐优来的厉害,硬是没能红点脸颊,或者眼中带点水光。
齐优望天,电视剧里的那种狗血剧情,被她碰上了,碰上了!
“你说话正常一点!”宗政苍喜欢齐优那种撒娇惹人怜爱的表情,那是因为他喜欢齐优,可这宇文佳露出这般表情,他只有全身的**皮疙瘩!
宇文佳在心里气得跺脚,却还是尽量保持着美丽的面目,不让坏情绪扭曲了她画上的美丽的妆容:“苍少,我们可以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娶你!”宗政苍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在海防军区的大门口,就这样果断地回绝了华夏国总统的爱女。
宇文佳脸色再一次退回了惨白,然后又涨红了起来,双手的指甲简直要进手掌当中!
093◆海防军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宇文佳的言语和行为都有些疯癫起来,若不是宗政苍的脸色非常冷,她一定会上前去抓着他,而不是右手死死地拧住了旁边可怜的小女仆。
小丫头被拧得很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着嘴唇忍耐,这就是在大世家做下人的悲哀,穿得体面,工资极高,可却总让人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特别是在这宇文佳这个娇蛮任的大小姐面前,她们的尊严就只有被践踏的份!
“为什么要娶你?”本来宗政苍是不会去理睬一个心思恶毒,又刁蛮到没人的女人的,只是他想到齐优还在身边,关于这个娶不娶的问题,他最好说明确一点,省得这没头没脑的小野猫误以为他和那宇文佳有关系了:“婚姻自由,我不喜欢你,自然不娶你,所以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低下头,他嘴角一抽,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对着一边看好戏正津津有味的齐优说道:“我们进去吧。”
“啊?”这么快?她还没有看够诶?
“你想不想进去看你家儿子了?”这一句话,宗政苍觉得自己是咬出来的,听听,这女人甚是遗憾的口气!好像他和宇文佳就是俩演话剧的,而且演的还是一出狗血剧!
齐优了娇俏的小鼻子,讪讪一笑,“好嘛,我们进去。”心却道,小心眼的渣男,不就是想看出免费的好戏么,干嘛这么凶?好吧,虽然那主角就是他自己。
宗政苍轻哼了一声,揉碎了美人心梳好的长发才算是消了点醋味。
那额上横穿过去的一束小发辫几乎要被弄得落下来,气得齐优顿时暴起,勾下那人的脖子就是一顿拧,“你要死啊!破坏我发型!这个头发我梳了很久好不好!”瑞克斯不在,她已经很久没有梳过发辫了,今天来看小桀她才躲在房间里,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寻看不过去,搭了把手才完工的!现在全乱了!啊!
“啊!好痛!不要拧了!姑我错了!大门口的。好歹给我点面子啊。”话是这样说,可是他那夸张的表情动作还有声音,无不在述说着,两人的关系匪浅。
而在齐优看来,整就是一副“来吧,拧我吧”的表情,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果然,渣男的境界不是她能够理解的!想到这里,她便放开了手,扯下了额上的发辫,随意地用手指打理了一下,瞪了嬉皮笑脸的男人一眼,往门里走去。
转身之后,宗政苍才轻轻一笑,充满男魅力的俊美脸庞上,洋溢着清淡却不可忽视的幸福,他收敛神情,吩咐了一句“她是我朋友,以后不用拦着”便快步追了上去。
宇文佳看着这个样子的宗政苍傻了,那人是谁?真是宗政家的独子,那个傲慢、视一切如无物的男人宗政苍?那为什么他现在可以这样任由一个女人对他胡作非为?还……这般宠溺?
军区的门口恢复了平静,六个士兵站在两边,面容严肃,时不时有几辆军用的卡车开过,扬起一阵阵的尘埃。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宇文佳回神的时候,身上已经满是尘埃,她低头一看,然后转向了右边的小丫头,扬起手狠狠给了两个巴掌,“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另外一个小丫头潘萍萍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就跟上了宇文佳。
路宁低头,上了那火辣地疼痛的脸颊,泪水有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了细微翻滚的尘埃,宇文佳你算什么?若不是你生的好,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别人?要不是哥哥的病不能再拖,急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回去工作的!
宇文佳回到家里,不敢给她父亲看见自己这有失身份的模样,匆忙回了房间,见路宁还不回来给她准备换洗的衣服,又是一阵发怒,等路宁刚进房间,就又是一顿好打。
“啊——!狐狸!贱人!贱货!”洗完澡换好衣服,宇文佳坐在镜子面前,闭口不言,突然!又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她伸手就将一堆名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洒落在地,那玻璃的碎片几乎都砸在了路宁和潘萍萍脚上,好在她们俩穿的是黑色的布鞋,只有小部分的脚背被玻璃透过丝袜划伤出了血,然而这样,她们也是低着头不敢离开一步。
“小姐消消气,许是宗政少爷贪了那个小贱人的美色,只要她没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魅惑宗政少爷?”潘萍萍见宇文佳发泄得差不多,便出起了主意来。她和路宁两人都是伺候这宇文佳的人,只是因为她会出这种险没人的主意,才不会常常被宇文佳打骂。
果然,宇文佳想象了一下齐优满脸刀痕之后,宗政苍对她露出嫌恶的表情,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想着等下去找二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或许,也可以让二哥先尝尝鲜,这样的尤物,二哥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
“佳佳,你这是在干什么?”玉无意听下人说宇文佳回来了,就想着去问问情况,没想到走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顿时不悦地呵斥起来:“作为宇文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这般浮躁?”
宇文佳正在想事情,听到责问的话,一瞬间以为是父亲,顿时吓得要跳起来,再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走进来,才又安心下来,不高兴地嘟着红唇跑到玉无意身边抱住她的脖子撒娇:“妈咪啊,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呢。”
玉无意已经五十多岁,却因为保养得很好,加上有内力辅助,让人看起来还只有三四十几岁,一身雍容华贵的外表,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也难怪京城的贵妇小姐们会愿意称她一声第一夫人。
这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玉无意也没再责怪下去,只是依旧嘱咐道:“在房间里疯一下就算了,不可给你爹地看见了。”
宇文佳小声地哼了哼,全家人对自己都很好,就是父亲和那个杂种对自己不假辞色,真是讨厌死了!
“妈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累不累?茶会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撇开不高兴的东西,宇文佳关心起了玉无意,双手开始给她的肩膀,揉捏按摩起来。
“哼!其他都好,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容院竟然要在我订的日子之前举办茶会,请的还都是我贵宾名单里的人!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玉无意那一张上了浓妆的脸微微扭曲,又马上恢复了大方得体的模样,她转头笑起来:“你不用心这些,妈咪自己会处理好,倒是你,那宗政苍你也别去纠缠了,人家不要你,你也不要倒贴啊,我们宇文家还要脸面呢!”说到最后大概是想起这不争气的女儿做的那些丢人的事情,玉无意的口气又不好了些。
宇文佳自然知道为了和宗政苍订婚的事情,她做了不少出丑的事情,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很喜欢他啊!
“妈咪啊……”宇文佳本来在外面受了气,现在宠爱自己的母亲也这样说自己的不是,她委屈极了,心里更是恨死了齐优,咬牙道:“原来苍少不和我订婚,是被个狐狸勾去了!”
女人总是会对同病相怜的人的事情,有莫名的共鸣和愤慨。玉无意一听女儿说狐狸,就想到了那个迷惑了宇文浩远,还生下了宇文晋那个杂种的贱货,“是谁?”
“不知道,我今天去军区找苍少,可是苍少竟然维护那个狐狸,羞辱我!”
“你又去军区?”玉无意皱眉,“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总统家的人,不能和军部的人过于密切,你三天两头去军区,也不嫌丢人?”
“可是——”宇文佳憋住了话,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生气起来是很可怖的,她也无意去冒犯,她是受宠爱,但那也是她没有惹怒了他们,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还是知道的,等她嫁出去,那么宇文家就不会再有她的地位了,所以她必须嫁给宗政苍,只要成为了宗政家的当家主母,那么她也将会是整个华夏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妈咪,晚上的时候是不是还要见那个杂种?”
“杂种就在这里说说,不要传出去,不然你爹地又要不高兴。”玉无意咬了咬牙,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一一分割一一
“你怎么也在这里?”齐优边走边抬起头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南美的大草原出了点异常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那边处理事情才对,而不是有闲情雅致在军区里训练,以他的本事,普通的训练应该已经没用了吧。
“还不是为了能在这里偶遇你。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宗政苍笑得一脸的欠扁,不过这句话倒是也有五分真,另外五分则是因为听了他爷爷宗政擎天的话,来这边熟悉一下情况。
虽说他们宗政家本就无意于军权,但是该把握的东西还是要握在手中的,这个军区本就是他爷爷所拥有的,那么今后即使是齐桀上位,也不能拿走,他现在做的就是慢慢开始接手。
齐优自然不信,不在意地哼了哼,她便又问道:“我想找小桀,你知道怎么走么?”
宗政苍脸一沉,面色不愉,拉住齐优的手腕说道:“我们似乎很久没见面了,怎么说我们也同生共死过了,你就不能也多关心我一下?”
齐优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小脑袋,然后“扑哧”一声呵呵地笑了,她踮起脚尖用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忍俊不禁:“宗政苍,你没发烧吧,怎么像个孩子?”
宗政苍脸一红,却还是执拗地哼道:“胡说!哪有!”
“好吧,算是没有吧。”齐优抿唇轻笑着转身向前走去,对于背后不断传来的“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的宗政苍的怪叫声开始置之不理了。
宗政苍在后面不爽地嚷嚷了几句,却发现齐优竟然往那个地方走去,心头一惊,忙快步上前,连内劲都在慌忙之中用上了。
齐优突然被大力地扯得直后退,还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膛,本有些不悦地转头要说话,却见宗政苍的脸色有些奇怪,便又看了那平房一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被问的人终于松了口气,“那是军区里的禁地,不要靠近,暗处有机关枪随时等着。”那个地方,只要走近十米,就被会无警告地枪杀,每年都有不少新兵无视这个规定死了。不过他坏心眼地想,为什么齐桀这个“新兵”没有无视规定呢?这样子就算死不了,也可以中几枪啊。
要知道,情敌受伤可是件让人龙心大悦的好事啊。
只是他没能想到,或者也不愿意去想到的是,若是齐桀受伤了,齐优指不定怎么心疼,到时候依着对方动手动脚的,还不是又便宜了齐桀那个闷骚男?
“海防军区,果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齐优转过身,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轻笑起来。
宗政苍一时间有些晃神,勉强镇定了一下,暗骂自己抵抗她魅力的能力太差,“军区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
“哼,不说算了,带我去找小桀。”齐优转身就走,倒也并不在意宗政苍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说法,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是宗政苍这样大家族的人,谨慎是很需要的,有时候不经意的一问,很可能就是对方不轻易出手的一张王牌。
可宗政苍不知道齐优的想法,见她转身走了,以为是她生气了,忙跟了上去就解释道:“等能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不要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齐优有些不解地眨眨眼,不过想了想就明白了宗政苍的意思,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不过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有秘密的。”
“嗯?”宗政苍眼珠子微微转动,不着痕迹地搂住她的肩膀,低头问道,“优有什么秘密吗?你可是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种族呢。”
“嗯,不告诉你。”齐优想起了那天昏迷前,最后的意识里,喝到嘴里的鲜血,那是一个男人的血,因为邵东海和宗政苍都在身边,所以她没能分辨出来,现在要不要问问呢?唔,还是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小心眼的女人老的快!”宗政苍捏了捏齐优的肩膀,幼稚地威胁道。
“哦,那我真是想尝尝老去的滋味。”齐优嗤笑起来,眉眼之中带着轻微的挑衅,惹得宗政苍差点跳脚,不过转而他又冷静下来,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主动权快要转移到小野猫那里去了,到时候可不是他磨了小野猫的脾气,而是自己被小野猫驯得变成了一只外强中干的狮子了。
齐桀算是新兵,所以每天的训练量都很大,好在沈爽有意投靠齐桀,所以没有像对待别人一样特意刁难。而大家见王奎和沈爽两个参谋长亲自训练新兵,也就关注起了这一次进军区的几个新兵,自是包括了齐桀的。
这也大致的境况,老兵总是喜欢找茬的,对于像齐桀这样看起来就很想扁一顿的人,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所以晚上的休息时间里,总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人来找麻烦,结果当然只有一个,他们不是被齐桀修理了,就是齐桀整惨了他们。
这样过去一段时间后,老兵也就老实了,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打探他的消息,只是终是一无所获的。
虽然已经初秋,但白天里还是烈日炎炎的,现在是早上九点,阳光不是最猛烈的时候,也已经让齐优有些挡不住了。
专门拨给新兵训练的训练场是都是由黑色沙粒铺成的,一般人在那上面走上一个小时就脚痛得不行了,新兵却还要天天在那上面不断重复着简单而枯燥的跑步和打拳。
齐优到的时候,新兵还在跑步,整整一圈400米的环形跑道上,整齐有序的二百名穿着迷彩汗衫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挥洒着热血的青春汗水。
她刚刚走到跑道边,就一眼看到了齐桀,顿时眉眼弯弯地拉住了身边的宗政苍,指着跑得一脸严肃的俊美男人,“看!小桀在那里!”
宗政苍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眼睛又没有瞎,当然看见那个混蛋了!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不给齐优他很小心眼的映象,他还是忍着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答了一声:“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齐优心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整一个渣男,比现在的邵东海还坏……
这已经是第二十五圈,还有五圈跑完就休息五分钟,然后打一套军体拳。齐桀跑得依旧很有规律,几乎看不出已经跑了一万米的样子,跑在最前面的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幸好后面的人离他比较远,不然可能会差点撞上。
“齐桀,你在干什么!”沈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齐桀不是个会愣神或者犯一点点错误的人,现在竟然脚下停顿了一下。
齐桀也皱着眉头,然后跑出了众人的圈子,看向了齐优的方向,果然是她来了。
“报告教官,我爱人来了。”齐桀没有走向沈爽,只是说了一下就大步往齐优的方向,神色越来越槽糕。
爱人?沈爽好奇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让这样有大将之风的男人变得毛躁起来,转过头,他看了过去,由于隔得有些远,又不想齐桀一样有内力,所以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一定是个大美人,光是身段就能魅惑死男人。
猥琐地yy了一下,沈爽才发现了大美人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怎么是太子爷?他不是在另一个军官训练场吗?又怎么和齐桀的爱人待在一起?哦……他想起来了,这大美人怎么进来的军区?不会就是太子爷带进来的吧?
“嘿!你管的齐桀也太嚣张了啊,大家还在跑步呢,他就出队了,这不是动摇军心嘛!”王奎始终看不惯齐桀,大概是种仇富心理吧,这些时间齐桀的表现一直很好,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数落了,他就立马走到了沈爽身边。
沈爽一如既往地拍下了王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大家一样高,他这么搭着也不嫌别扭!
“行了你管好自己那一班子的人吧,太子爷来了,我过去一下。”沈爽用下巴轻轻动了动,指向宗政苍的位置。
“嗯?好啊。”王奎见宗政苍竟然在场外,他忙转身去看着那群小兔崽子了。
齐桀视力极远,自然看清楚了齐优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脖子、锁骨上的绯红,那是阳光曝晒下的后果!
齐优今天穿了一件深藏青色的露肩雪纺连衣裙,欧洲廷式的袖子衬托着那张致的面容,显得更加优雅高贵,但又因为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嘟起的粉唇,和看见自己走过来而越发甜美的笑容,让人并不会觉得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怎么没有带伞?”齐桀没有说怎么没有通知一声就来了,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她能来,他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己,当然,除去是宗政苍陪着她出现的这一条。
“嗯?”闻言,齐优本能地发出了一个疑问词,然后看了看果然有些红菲菲的白玉般的一小截手臂,再抬头见齐桀的脸色不怎么好,顿时讨好地嘿嘿笑了起来,抓住齐桀的手臂,甩了甩,娇声道,“不是我的错嘛,是小寻没有帮我记得啦。”她嘟着嘴,眨着水眸,无比善良地将错误怪罪到了可怜的齐寻身上。
可是惯宠着齐优的男人却是轻柔地揽住了对方的肩膀,点头道:“是,回去就收拾他,嗯?”
“好!”齐优重重地点头,眉开眼笑起来。
被两个像是久别胜新婚的人,啊呸呸,什么新婚!是被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忽视的宗政苍脸色已经黑色与锅盖底媲美了。
沈爽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怪异的场面,俊男美女其乐融融,而另一个悲剧色彩的男配沉着脸……(宗政苍:我是男主!谁是男配!你才是男配!你全家都是男配!沈爽了模鼻子:我本来就是男配。宗政苍:……)
“苍少来了。”
“嗯,只是过来看看,沈参谋辛苦了。”宗政苍瞥了齐优一眼,刚刚只顾吃醋了,还真是没能注意到她皮肤的不对劲,嗯,不能见阳光的西方种族……会不会是那神秘的血族?
西方魔族有两大王族,一为血族,二为雪狼一族。前者神出鬼没毕竟神秘,后者高傲独断,不喜与人类过多的交往。
“哪里。苍少客气。”沈爽看起来是个人,心思却是细腻,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个正参谋长的位置,看了方才的场面,也知道了是二龙争一凤的戏码,不过他是很理解的,虽然齐桀和宗政苍都是人中之龙,但是这齐优更胜一层楼,那通身的气质,他想,就是那些神秘古武家族的女人都比不上,如果说她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都不为过。
也许真的是他想得夸张了些,可是这就是他向来准确的直觉!
“我们去休息室了,齐桀就先借走了。”宗政苍神情古怪,说出了这一句后,与齐优两人一起往回走。
沈爽咬了咬下唇角,却还是忍不住笑喷了出来,哈哈,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看到向来狂妄的太子爷吃瘪!这齐桀的爱人也太厉害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么?
原来,齐优不耐烦宗政苍和人废话,又不想齐桀为了自己和他教官说要去休息室,这才伸手拧住了宗政苍的胳膊,用眼神威胁之…
“下次要记得带伞。”一到休息室,齐桀就将齐优按在了原木的大椅子上,军区的房间,除了参谋长等人的办公室,其他房间都是没有沙发的,休息室也不例外。
“哦。”齐优乖乖点头,不想齐桀太过心疼。
宗政苍撇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靠在了一边的墙上,他想,对于齐优皮肤的问题,齐桀处理起来会比较拿手吧,虽然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齐桀拿出军裤里的手机,拨了过去:“司锆,到我房间去拿那块白色的毛巾,裹上冰块马上带到一号休息室来。”
一分钟后,一名还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子就急匆匆地敲门走进了房间,正要说话却发现宗政苍也在,顿时有些警惕起来,他是齐桀早年就安排在海防军区的人,而这个宗政苍又是中央首长的孙子,他不得不防范。
“没事。”宗政苍心里微微惊讶,海防这样不起眼的军区,齐桀竟然也布置了人手,还是个大连的连长!不过眼下齐优那红彤彤的皮肤才是正事,这些事情事后再说。他挥了挥手,“走去吧。”
“拿过来。”齐桀会叫这司锆来,他也就不怕宗政苍干什么,大不了让司锆回他们的大本营去,海防军区的事情,这几天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司锆见此,也知道了齐桀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么他更加不会对宗政苍假以辞色了,他奉主的人,从来都只有齐桀一个,能让他低头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齐桀接过那包了冰块的毛巾,也不让司锆离开,转身先将冰块捂热了一点点才放心将它放在齐优的小脸上,见她皱起一张俏脸,忙问道:“怎么?疼?”
“嗯—”齐优摇摇头,“不疼,就是冰冰的,现在舒服多了呢。”
“那就好。”
司锆本来是目不斜视地站在一边的,现在一听齐桀那堪称温柔的声音,他猛地心突了突,不自觉地转过了头,见老大那温柔得不行的模样,他真是险些没有跳起来,指着他尊敬的男人喊一声:“你不是假冒的吧!”这么温柔的老大,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啊!
其实事实并没有司锆想得那么夸张,只是齐桀向来冷酷无情,明明没有可以施压,也会让人觉得他在放冷气,现在他身边没了明显的冷气,声音也放得轻缓,司锆才惊诧起来。
齐桀帮她敷着冰块,一旁宗政苍仔细地看着,大概是想学会了好以后他自己帮着齐优这么做,而司锆则是暗暗抽着气地看着这三人,最后,一手握拳一手平摊,敲在了一起,得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这三人——有奸情!(优优:……(┬_┬)↘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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