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作者:女娲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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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正在上海某一幢公寓里睡得真香甜的白药接到心上人的电话,那边吞吞吐吐的飘来:“要……不要来吃个饭?”
“吃饭?!”
他蓦地声音拔高三尺,一把摘掉头顶上的睡帽。
“我一定要!耶乐你一定要等着我,我马上飞过来找你——”
“……嗯。”
那头电话挂断。
白药兴奋地亲吻手机。
他的爱人居然主动打电话找他,虽然现在是凌晨两点,但吃饭嘛,吃宵夜嘛!
他急忙跳下床,扯了那一身印着百变小樱的睡袍,抱上他一百零一套衣服,白色衣袍。
临走前,他停下,“但是我药还没炼出来……”
恨恨的掏出小手帕咬牙,“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的!”
拿了钥匙共奔向狼窝。
按照命令打了电话,耶乐俏丽的小脸一僵,有点不自在的问:“那药是什么呀?”
蓝桥离只是将药扔给她:“耶乐,你不想报仇吗?将这个给他喝了,我保证你又能扬眉吐气。”
耶乐听了,立即眉开眼笑的接过:“好,我一定会给他喝下的!”
蓝桥离笑得温柔,掩去眼中的诡计得逞的得意。
***
凌晨三点才回到农场,小奇两天没见到人,一见蓝桥离弯着腰走路很不自然的回来。
立即关心地迎了上去。
“阿吴姐,这两天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去过年了。”
她轻描淡写,坐在沙发上时倒抽了口气。
真该死的痛。
“小奇,麻烦你去帮我放个洗澡水好吗?”
“好。”
小奇离开后,蓝桥离掏出手机打给耶乐,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耶乐在那边大叫:“阿离,啊——白药疯了啦——”
“小乐乐——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啊——”
白药很无辜的反驳夹杂着浓重的情。欲味。
之后是又一串耶乐的惨叫声。
听得蓝桥离满意的挂断电话,将手机甩到一边。
哼,整天弄一些害人的东西,自食恶果吧!
***
大年初四。
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两双胞在清醒后第一时间是赶到农场。
结果所获,农场女主人带着她员工去渡假了。
去了哪里,不知道。
***
白药在哭泣。
他在大年初七的晚上将双胞胎抓了出来。
他扯着小手帕抽抽泣泣地说:“耶乐不理我了……呜……耶乐不要我了……”
他好委屈,明明就是耶乐。饥渴才主动下药给他,他也很神勇的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一直关了足足两天。
过程很欢乐,结局很凄惨。
耶乐被他得只剩一口气,清醒后第一眼就是说永远不要再见他了!
他好难过哦!
双胞胎相视一望,眼中划过诡光,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没事,我现在就约耶乐出来谈谈。”
蓝肆跟耶乐算是半生不熟,但既然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地段,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也不外乎人情。
“怎么说耶乐也是我们的表嫂,是该见个面了。”
然后蓝肆拨通了耶乐的手机,耶乐并不想出来,他只是笑着说:“耶乐小姐不出来吗?正好我和表哥闹了点矛盾,想找他算帐呢。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何不就相互合作?”
面不改色的挂断电话,对一脸期待的白药安抚:“表哥,你放心,她马上就过来了。”
白药听了,愁眉一展,端起手中清茶啜了一口。
没注意到,双胞胎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报复,再接着来。
***
从初七开始,上班的人便逐渐的增多。
直到初八,基本已是商场家家开业。
跟小奇去了小县城购买花种子回来后,便正式开业。
当天下午,双胞胎开着他们那辆奥迪驶了进来。
这个农场里哪曾迎接过这么帅又有贵族气质,以小奇的白话就是,浑身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钱味。
当然不是俗气的铜臭味。
简单点就是,一张张崭新的刚从银行抱出来的百元红钞,那种味道。
蓝桥离在农田里吩咐花农们一些事,小奇在招呼。
蓝桥离进来后,蓝肆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一看就异常有重量的红包。
“小离儿,这是大家给你迟来的红包。”
蓝桥离接过,顺手掏出来一开。
小奇以为是一大叠钞票。
结果是一块足足有一公分重的巧克力,和一张银行卡。
她皱眉:“密码。”
蓝肆笑得好贼,“跟我们搬回去住吧。”
她以一种极端不屑的眼神从头到脚将他们打量个遍,“现在,滚出去。”
然后双胞胎什么也不说的便开车离开了。
蓝桥离将巧克力扔给小奇,“把它分给大家吃吧。”
小奇抱着那么厚一块巧克力,心里头疑惑着是哪个公司出厂的,能卖得出去吗。
***
农历初十。
白药上门。
一脸怒气冲冲的要找蓝桥离算帐。
他是要先找蓝桥离,然后是双胞胎。
蓝桥离在白药上门的前五分钟接到双胞胎的通知,银行卡往口袋里一塞,吩咐小奇看好农场,她要出门一段时间,以电话联系后马上开着她的小破车出门了。
报复了白药,这个农场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去。
跟一个整天只晓得做春。药的男人冲突,无疑是自讨苦吃。
为了安全起见,她可不想被白药灌药回来。
所以思前想好,只好再一次设计耶乐。
而这个时候,没找到第一报复对象就去找第二对象,两胞胎的目标也指向了耶乐。
一致决定,只有让耶乐一直和白药捆着才能平息此事。
***
蓝桥离再度坐上了邮轮。
没想到碰到耶乐。
更没想到会碰上双胞胎,还没想到,连白药也上来了。
看来,该避的逃不过。
思量后,她朝耶乐走过去露出了个很开朗的笑容:“耶乐,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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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被骗了两次,任她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不提防着。
见蓝桥离噙着笑容走过来,那看起来无害但在耶乐眼里已经是变了质的邪恶,让她一步一步地退后。
背抵在墙壁上停下,蓝桥离逼近,扬起手掌时,耶乐反击。
蓝桥离见状,只是轻轻一叫,“啊,白药你来了啊。”
然后耶乐反望过去,蓝桥离手一下,按在耶乐腰侧的上。
耶乐苦着脸回头,蓝桥离笑得很和善道:“这是命令,耶乐,为了我们两家的和平,有些事不是光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你该和我一样,学会如何面对它了。”
耶乐听了,黑眸一黯,软了身子被蓝桥离扶着。
她揉上她的黑发,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喃喃自语道:“我不会害你的,耶乐,相信我……”
这个只她大一岁的俏丽女孩,当年第一眼她的自信曾让她多么羡慕。
而如今也是,她希望她快乐,因为耶乐是蓝桥离的第一个好朋友呢。
***
邮轮,甲板顶楼。
人数极少的露天吧台下,一台桌子边围绕着五个人。
两女三男。
一对双胞胎,一个昏迷的长发女人,一个清醒的短发女人,一个卷手帕的医生。
白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她坐在凉竹椅子上闭着眼。
外人当她是在睡觉,但实情她是被药迷晕了。
不喜欢见血的蓝桥离,她没有高强的武功,最厉害的就是用迷药扎晕对方。
她以耶乐为条件,打消白药对她的报复行动。
白药摇头再摇头,他不干。
“你把耶乐送给我也没好处,她都不愿脱离帝前,呜呜……”
想到伤心处更用哀怨的眼神盯着耶乐。
蓝桥离笑笑,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搁下后说:“我可以让哈迪斯将她逐出帝前。”
她的话让白药眼睛发亮。
她慢条理斯的又说:“这笔交易很划算。耶乐如果没了帝前当靠山,你可以很轻而易举的和她培养感情。”
白药开始深思,在耶乐脸上回来扫视,犹豫不决。
一旁静默的双胞胎老二微笑开口帮腔了:“表哥,这是个好方法哦。你只要带着耶乐去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和她天天关在一个屋子下,我保证你能得到她的感情。”
白药还没反应,便见蓝桥离嗤之以鼻。
“你认为只靠拥有女人的体就能获得爱情吗?!”
“难道不是?”
蓝肆反问。
蓝桥离面色一沉:“难怪你们永远也不懂得何为‘心甘情愿’!”
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怒目转向白药:“如果你听从双胞胎的话,我保证你永远也得不到耶乐的心!”
她说得信誓旦旦,让白药听得面色一惨。
“这可说不定!”
那边蓝肆劫了话,让白药转过头看着他:“女人先有才有爱,征服了她们的体后,轻而易举后便能征服她们的心。最好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将她们抓起来囚禁在一个地方,让她们眼里心里只会看到你。”
白药觉得满有道理的,所以点头。
蓝桥离却突兀地站了起来,冷冷的瞪着蓝肆说:“我还以为你们多少明白了,结果还是这个样子!”
“白药,人我就交给你了,双胞胎的话或许你可以试一试。”
最后一句,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奸诈。
她抽身离去时,了耶乐的脸,像故意似的呢喃道:“我倒要看看,爱情是不是强迫就能得到的……”
蓝肆盯着蓝桥离离去的背影,微发着呆。
白药眨眨眼,不太确定刚才是不是有人在争执。
不过无所谓。
他兴奋地去抱起妻子,一脸乐陶陶的将她搂在怀中,对双胞胎说拜拜。
“我现在要和耶乐回家培养感情,你们两兄弟在短时间我不要见到!”
他被欺负得很可怜,结果还不能报复回来。
呜……
他会从耶乐身上讨回那份委屈的。
邮轮甲板上,瞬间只剩双胞胎两人。
这个时候,蓝决从桌下拿出了一本‘女人的秘密’,递给胞弟。
然后起身离开。
蓝肆笑容满面的盯着手中的书籍,扬了扬问兄长:“这东西?”
他头也不回地说:“这对你非常有用。”
有用?
他挑眉,将书扔向一旁。
端起冷掉的咖啡啜了一口,抬头望着天空,白色海鸥盘旋着。
他的爱情,就是如此。
***
蓝桥离很愤怒,她的口燃着一团火焰。
这团火让她直奔回房间锁了门,要不是她已经不是女王,无法使用组织的财产,她一定会马上叫人把她接走的!
“蓝肆那个大猪头——”
她泄恨的将枕头扔向花瓶,看着花瓶掉在地上发出啪啦的声音后,心情稍稍好了点。
她瘫回柔软的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心里头为那两个男人的爱情观而愤怒,最后转为忧伤。
他们认为夺去女人的身体将她抓起来就能得到她吗?
这么多年了,她的所作所为他们还不明白吗?
囚禁了体的自由却囚不了心的自由。
因为渴望所以不会服从。
他们得到的永远不会是心甘情愿的女人……
房间门被人打开,她扭头看过去,是蓝决。
他步伐稳重地走了过来,俯身伸手压着她。
他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一抹幽伤。
他淡淡地启了唇说:“你愿意教我们吗?”
“什么?”
她一怔。
“教我们,怎样爱一个人。”
“……为什么?”
她黑瞳紧紧地锁住他,满眼的不解。
他说:“因为我们的人生里,只有被付出,没有付出。”
“……为什么是我?”
“我们只想要你,你是让我们付出的对象。”
那一刻,她止不住的,嘴角向上弯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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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环境不同,造就格不同。
在他们所认为是理所当然中,没有人向他们纠正过,这是不对的。
他们的身份,也决不会有人纠正,他们所做的,都是错误的。
所以再学习一次,在这块陌生的区域里,重新来过。
***
邮轮驶去哪里?
顺着沿海城市转一圈,并不远,一天就到了。
去了一个城市,蓝桥离下了邮轮,这个富人集中地。
广东。
她想着来旅游,双胞胎自然跟上。
说什么请她教导他们,在她眼里,他们持续我行我素。
去旅游景点买佛珠,昂贵的不合理的价格,还不知道是否开过光,就叫上千甚至上万元。
她皱着眉头,那些东西一看就是劣质品,哪怕她再喜欢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结果蓝决却掏出信用卡:“老板,刷卡吗?”
“刷,刷,刷!当然刷啊!”
老板速度也快,立即捧过卡,拿刷卡机一刷,结帐。
蓝决将那串价值上元块的翠绿佛珠挂到她脖子上。
蓝桥离感到心痛,深深的被刺痛着。
她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被一串劣质佛球取代了,哪怕不是她的钱,但她的心痛,痛痛痛……
但让她痛的不值这个。
那个在街外看到一只很有趣的乌,那个老板说是野生的,吃了对身体超补。
一个忽悠下蓝肆直点头,老板见他穿着不凡,漫天要价,伸手五指头,“五千,一只。”
一只不足三两的乌,蓝肆买下来了。
蓝桥离走出佛店,瞪着那个花了高价买了一只路边只值几块钱的乌,还沾沾自喜的说:“今晚回家炖汤喝。”
她心脏二次被一针深深刺进去!
深吸气,再吐出。
她拼命忍住骂人的冲动,他们要当冤大头与她无关。
旅游一条街,很热闹,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人,人挤人的一个没注意就被会冲散了。
“小离儿,你爱喝的珍珠茶……”
“小离儿,你看这个酥饼长得好像你,买一盒……”
“小离儿,买几张盗版碟回去……”
“小离儿,有电影看,我们看电影去……”
电影院里。
两男夹着一女。
双胞胎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就算是在这黑漆漆的电影院也不会例外。
进电影院看的不是电影,是男人。
一堆眼睛偷瞄的光明正大的集中在两个地方。
撇开她。
她手里捧着一大筒爆米花,左边男人手里抓着的是茶,右边男人手里捧着的是**爪。
嘴里吃得不易乐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剧中男女主角。
一部爱情文艺片,年初的名导大片,整场戏透着无聊,唯一惮述的观点,按蓝肆的话:“他们在谈恋爱吗?”
看来她选错了片子,真不该轻易相信名导的号召力。
出了电影院,蓝桥离继续观望电影海报。
时间是下午三点多,众人晕晕欲睡之时。
蓝肆打着哈欠,蓝决去扔手中堆积的垃圾。
手里提着他的小乌,凑到蓝桥离身后,亲昵地搂上腰,下巴自然地枕在她头顶上。
“小离儿,看那部,那部恐怖片。”
他指着一部欧美大片。
她的目光只扫了一眼,最后定在吸血鬼片上。
已经连续拍了三部的吸血鬼片,被俗为恶俗的偶像爱情剧。
她朝那张海报努努头,“看这个。”
蓝肆一看,笑脸垮了。
“又是这种文艺片?”
“那是恐怖片。”
她指向那个海报最角落,标志的‘恐怖惊悚’四个小字。
蓝肆微眯眼,喃道:“是吗?”
怎么看那张海报也只有两个俊男美女,背影也就血红色,实在感觉不出有多恐怖。
“就看这个。你去买票。”
蓝桥离径直下了决定。
***
一天看了三场电影,全是爱情片。
看得蓝桥离晕晕欲睡,蓝肆打哈欠,蓝决掏出迷你型笔记本玩。
终于散场,站起来时屁股都坐扁了。
三人出了电影院,走到角落处让行人。
她问他们:“你们的感受。”
“还是直接上床好了。”
蓝肆笑嘻嘻地说。
蓝桥离勾唇附和:“的确。”
天色黑了下来。
今天的旅行,暂时告一段落。
他们预订的酒店,大年快要来临,酒店里也是一片热闹的过年气氛。
有免费赠送的红酒与小吃。
蓝肆兴冲冲地拿出他买的盗版碟。
蓝桥离想起他在很多年前,就嚷着要买高压缩的盗版碟回来看看。
事隔了这么多年,才圆了这个对普通人来讲最普通的梦……
蓝决进浴室洗澡了。
客房服务进来了。
蓝桥离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拿了小费给他,她揭开盖子。
一锅汤,四个菜,一盆米饭,一块蛋糕,一块冰淇淋,一盘什锦水果。
蓝桥离盯着那锅汤,最上面趴着一只乌。
很小的乌,没有缺手断腿趴在南瓜片上。
她问那个将盗版放进dvd里播不出来而在反复重试的蓝肆:“你的乌呢?”
“不是炖了吗?”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令她嘴角一抽。
她盖上盖子,抓了蛋糕踱向沙发旁,抽了遥控器换了台。
蓝肆埋怨道:“小离儿,我还在看呢……”
“那碟子是坏的。”她看新闻联报。
他不信,咕哝着去拿蓝决的电脑来试。
半响后,蓝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电脑里发出呻吟声让蓝桥离睨了一眼。
“老板说是爱情动作片。”
他无辜辨解。
她嘴角再次一抽,继续看她的电视。
蓝决围着浴巾出来时,蓝桥离和蓝肆已经围在餐桌上准备用餐了。
他走过去,蓝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哥,这只乌给你吃。”
他将那只小乌完整的夹到蓝决的空碗里。
蓝决盯着它,最后将它扔进装骨头的空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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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后,洗澡刷牙,上床睡觉。
她将房门锁得死死的。
这间vip客房,在外面有一张小床,足够双胞胎睡了。
“小离儿开门……你不能这么狠心……你刚才吃了好多饭,让八哥帮你消化下嘛……”
让他帮她消化,她可能搞到最后吐出来。
蓝桥离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躺进浴缸里尽情的泡澡。
约莫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再睁开,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身子被男人死死地缠住无法动弹。
她瞪着那近在眼前的头颅,一张嘴偶尔吮叹她的脖子,但不含半点的色欲。
薄薄的一扇门关不住他们。
她喘息,好久不曾作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
只是今天下午看的那部吸血鬼,梦到吸血鬼拼命地追赶她要吸她的血。
她感到绝望,在黑暗中呼唤着谁。
听不清楚,直到她睁眼。
身后的另一个男人睡得很规矩,但仍是紧紧地挨着她。
她被夹在中间,蓝肆抱着她腰,窝在她脖间。
像个小孩似的。
这一刻,她又忍不住地弯了唇瓣。
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继续睡。
***
睡到大清早的被两兄弟吵醒。
男人的命子一前一后顶着她,她听到小声的咕哝,模糊的说这次该换谁在前谁在后。
她嘴角一抽,小手毫不犹豫往下一抓,紧紧握住那两铁鞭。
听到男人们的抽气声,和讨打的兴奋声:“小离儿,哦,再握重点……”
她松手,撑起身子。
低头看着昨晚上还规规矩矩的睡衣半褪着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那风情格外撩人。
“小离儿,把衣服脱了,快脱了……”
男人兴奋的声音很吵。
她爬起来准备下床,腰身一搂,被最近的蓝决抓住。
刚睡醒的他半眯着眼显得格外的慵懒,在她颈背后吮出一个红印。
她吃疼拧眉,他伸手从她睡袍边缘滑了进去。
一掌摄住那圆润的房温柔地揉搓起来。
她轻吟一声,叫他放开。
坐在床的偏角被蓝决一脚踢走的蓝肆爬了回来,凑到她面前,含上她微嘟的唇瓣。
不想被他们得逞,她紧抿唇瓣夹紧大腿,手臂捂上房。
换来两个男人的轻笑声。
她气得伸腿一踢,没踢到反倒被有机可趁。
蓝肆顺势抓住她的一只脚,蓝决极快的进一条腿。
下半身顿时失守。
内裤早被扒了,怪不得她觉得凉嗖嗖的。
双腿被以极不雅的姿势叉开,她小脸一臊,捂着房的手伸出来捂向没敞开的花源。
男人们等的就是这一刻,身后的大掌很快再度包裹上丰莹,轻轻地揉捏着享受着它的结实与柔软。
溢出指缝的软雪白剔透,衬着那古铜色的手掌格外诱人。
坐在她眼前的男人在兄长捏起一颗胭红,头时,凑了上去,啧啧有声地吸吮了起来。
她听着那秽之声,羞得小脸通红。
床上一事,在赤裸裸的白日下,她是羞涩一如当年。
“啊——”
一声轻叫,男人的手指在她发怔的瞬间伸进那大门的花。户。
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先是扯着那两片花交合在一起相互摩擦,接着指腹滑向顶端的核,轻轻按压顺着圈磨砺,最后再重重一按。
“哈、呀……”
她反收紧密洞,被扳开的大腿无法夹紧,只能无助的让男人娴熟地把玩着。
“别这样……放开我……唔、哈啊——”
短促的呻吟求饶。
她的珠核是身上最敏感之地,受不得半点刺激。
只轻轻的几个拨弄间,花。户便收得紧紧地,在短促地尖吟声后,潮水喷而出。
大量的汁水溢出来,浸湿了床单,大面积的湿润。
一小部份喷在面前男人的胯间和大腿处。
男人低头,声音呐呐道:“弄脏了,都没准备一条毛巾耶……”
听得她羞得脖子都红透了,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抬起湿漉漉的手掌,伸回去,一一舔尽。
接着扳过女人的脸,凉薄的吻落下,张口咬开她的唇瓣,将原本属于她的味道一一还给她。
味道是怪模怪样的,尝多了在这情欲浓厚时就像罂粟一样变成了毒药,想要吃得更多。
大腿再被扳开,她的臀被眼前的男人捧起,趴跪着俯低身子,在她的尖叫中张口开始大口吸吮那残忍的蜜汁。
她兴奋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小手无助地握成拳,挣扎着抓到床单,死死的抓着,只为了减轻从花。壶里串升到全身的快感。
“不要吸了……不要了……肆,放了我—放了我—”
她的上半身被蓝决紧紧抱住,她只能用那能动的双手按上男人的头颅,借此逼他停下来。
他用嘴卖力地吸吮她的蜜洞,将舌头深深地钻了进去,勾搅上壁。
他的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臀,深深的陷进去,将臀挤了出来。
她全身动弹不得,只有那双手,最后被蓝决抓住反手按在背后。
“好了没有。”
蓝决气息浑浊地催促。
蓝决舌头滑出来,抵上坚硬变成深红色像充血涨满的小花苞,深深地按压下,她开始拼命地扭动腰身,尖叫再度逸出,第二波水来得又凶又猛。
呼……呼……
浓重的喘传,女人沉浸于高潮变得僵直的身体。
男人们享受地盯着她。
在她身子放软后,让她背抵着蓝决的膛坐在他大腿上。
烫得像火在燃烧的巨,在花。壶外来回摩擦,顺着花瓣中心撑开花,抵着粉粉的花心慢慢地按压,最后挤进来。
女人一声闷哼,男人一声轻叹,尽吞入,女人的尖锐呻吟,男人的浓重鼻音。
当男人腰杆一挺,女人难受又饥渴地扭腰摆臀舞动起来……
193
他们很少会两个人一起上,多数都是等待着对方结束再接上战场。
因为少有尝过那味道,那次的药效让他们食骨知味,欲罢不能。
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她被一双手给推倒,她喘地趴在男人壮的膛上,白嫩的臀翘得高高的,花。户内深深的埋着那炙热。
男人静止不动,大掌巴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另一双大掌游移在她臀上,从两人结合处勾勒出蜜汁涂在菊。庭,她瞠大眼,开始吵闹:“蓝肆,你不准从那里进去……”
那个混蛋!
自从上次尝过味道后就欲罢不能,这两个家伙不会再安分守己的等待,总是一起来!
他们享受,她吃苦!
“不要,小离儿也很享受这种滋味的不是?”
说着他咬了那臀一口,浮现出一朵红花才满意的笑笑。
“小离儿,很舒服的,多来几次你会爱上这种滋味的……”
被两巨物一起进入,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壁磨擦,而壁被撑到极限的紧咬感,那令人光是想想都爽到骨子里。
“滚开啦——你们俩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不会再理你们的——”
她威胁,气红了眼眶。
被同时上的结果是她受累,光是一个人就够吃不消了,她不要再躺在床上佝着腰好几天!
“小离儿……”被威胁了,蓝肆手一停,咕哝了一句,拍了她臀儿一巴掌放过了她。
她松口气,花。壶便马上被男人的欲进抽出,她嗯嗯啊啊尖叫着,留下另一个男人只能嘴里沾沾便宜,眼巴巴地等待着……
在女人沉溺享受中时,他和兄长交换了个眼神……
***
早上他们各要了她一次,两次都激烈极了,让她下床时腿有些软。
她整理好自己,推开房门,双胞胎站在门口,一左一右。
“小离儿,我们吃了早饭去哪儿玩?!”
蓝肆兴致高昂,容光焕发。
她瞪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去看电影。”
知道什么是爱吗?
其实她也不懂。
她和他们一开始的相处就不是最平常的追求与倾述到互许终身。
不正常的方式,现在从头学习。
女孩子对爱总是比男孩子更早熟,更明白几分。
她知道一切约会的顺序。
先打电话去邀请,然后决定去处,接着两人一起去实行。
这是规律的约会方式。
但现在,他们是三个人。
三个人要当成两个人吗?
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正常,那现在不正常也无所谓。
他们三人一起约会,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一起吃饭。
做所有约会中男女会做的事。
为了学习,最正常的男女相处与交往。
还有最重要的,爱情。
他们有爱情吗?
双胞胎说他们爱她,她也知道。
只是这种爱情,总是很怪异的。
和她预想的,有极大的出入。
他们的爱情是,囚禁。
关起来,一直让她呆在身边,用身体束缚她。
那不是爱情,那只是单纯的情欲。
没有爱情,光靠身体,他们很快会走到尽头。
她不当那种为欲而生的女人,她只想体会最平常的爱情。
恋爱是什么感觉?
就是当她会想念八哥,会为他而难过,会为他吃醋,会为他爱屋及乌。
会因恐惧,却舍不得他受伤,会因为害怕,却舍不得他难过。
这就是爱情。
她爱他们,她也要他们爱她。
她的爱情不是以欲为主,是神。
他们则和她正好相反。
所以,她说:“在你们没学会这种正常的爱情之前,我不会妥协。我的身与心都是自由的,如果你们敢逼我,我会再一次消失。”
她有这能力的,只要她愿意,她的堂哥哈迪斯会将她藏到哪怕海底深处,只要能让他们找不到就行。
他们明白,那份明白让他们恐惧失去她。
或许可以称为妥协,他们愿意为了她而尝试,那个正常人的爱情观。
***
电影,爱情电影。
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告诉懵懂的男女们何谓爱情,发生它该如何做。
如何和心爱的人相处,最后是结婚,到白头。
蓝桥离和双胞胎一大早看了两部爱情片。
双胞胎仍然是漫不经心的,他们对那个爱情片完全不感兴趣。
虽然身体乖乖地坐在电影院中,心思则是在蓝桥离身上。
耐不住寂寞,伸手捏捏她的脸,亲亲她的颊,揉揉小手。
他和蓝决不同,蓝决可以埋守于电脑中,他就偷吃豆腐不亦乐乎。
蓝桥离也没拒绝,拒绝也没用,让他吃点豆腐也无所谓。
终于曲散人终,蓝桥离出了电影院望着蓝天,开口:“不看电影了。”
她也感到无聊了。
蓝肆露出灿烂的笑容,牵起她手说:“那我们就去逛街吧!”
***
一连三天,他们早出晚归,为了学习,最后发现好累。
双胞胎的迹象一点感觉不出他们是否明白了那种正常人的爱情。
然后她该回家了。
旅途结束了。
她要回农场。
双胞胎会跟她一起回去。
他们的爱情还要继续,一直到满三个月,由她验收成果。
坐飞机,坐的经济舱。
头等舱并排的只有两个座位,双胞胎不乐意,所以蓝桥离说坐经济舱。
省钱。
晚上的那班飞机人很少,蓝桥离喜欢盯着空姐。
空姐并不是全都是美女,气质也绝不全是优的。
这年头空姐就和别人戏谑的服务员一样,不再和当年那样受人羡慕。
飞机上供应晚餐,晚餐很少,而且很难吃。
一个盒子里会有少量的蔬果和一个面包,或者是来一点零食。
总之双胞胎没有碰,她倒是全吃光了,最后打了个饱嗝。
“很难吃……”
吃完了不忘埋怨一下。
194
“既然知道难吃,还要吃?”
蓝决疑问,叫空姐给他拿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小离儿当然是不想浪费啊。”
蓝肆接了话,手里拿着报纸,快速翻阅过后,无聊地打开了电脑玩单机游戏。
蓝桥离闭上眼,吃饱喝足便瞌睡。
没多一会儿她躺在蓝决肩膀上睡着了。
两个小时的航行很快结束。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下了飞机坐上早已等待的汽车。
加长型的豪车在黑夜里极为显眼。
“怎么换车了吗?”
正疑惑着,蓝家一向不高调,在中国。
蓝肆挑眉,蓝决拧眉。
便见司机打开了门,车内,坐着的是好久不见的蓝冒。
再见叔叔,一丝诧异,更多的怀念。
这位长辈,严格来讲,对她是很好的。
“还愣在那做什么,上车吧。”
他坐在车里头,一脸威严的吩咐。
看不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乖乖地坐了进去。
张扬的豪车奔驰在夜色中。
车内。
“爸爸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些年差不多将中国各省份好玩的好吃的地方游了个遍,对于儿女的事不太过问,直到女儿的死。
蓝冒的头发白了不少,倒是面色还算红润。
他看了蓝桥离一眼,哼道:“正好有老朋友邀我来杭州这边玩玩,顺道过来逛逛西湖看看美女。”
“爸你还需要看美女吗?”
蓝肆噗嗤一笑,戏谑着。
蓝冒没好气道:“有空你们也该回北京坐坐,不要因为大哥没在了,就当这一家子断了消息。”
蓝冒不喜欢拐弯抹脚,急子的他说不赢有耐心的儿子。
“有空我们会回去的。”
蓝决说。
蓝冒盯着大儿子,眼神锐利问:“真的?”
似乎不太相信。
蓝决微微低头,接过弟弟倒过来香槟啜了一口,望着窗外,沉默半响。
蓝桥离喝着饮料,来回看看,确定叔叔不是找她麻烦的,便放宽了心,安静的听着就成。
“真的。”
好久,蓝决才回答。
蓝冒点点头。“那就散元宵之前吧。”
蓝肆浅笑,“老爸,明儿就是十五了耶。”
“飞机一飞就到了。”
车子驶进了酒店。
蓝冒率先下了车。
“你们兄弟就住在这家酒店吗?没找个房子住吗?”
他环顾了下酒店环境,还算满意。
“正在装修呢,爸,以后就长住杭州吧。”
蓝肆提出邀请,蓝冒又睇了一眼蓝桥离,说:“我不和你们年轻人住,免得闹什么矛盾。”
经理前来迎接,他先走,终于正眼看着蓝桥离,说:“桥离,对于过去的事,我这当叔叔的,没立场说什么。只是希望未来你们三个能和平相处。”
蓝桥离沉默,扬起一朵淡笑,回道:“谢谢叔叔的谅解。”
她以为叔叔是恨着她的呢,没想到……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哼声道:“我不是那些不知变通的老人,谁对谁错我看在眼里的。”
她轻笑,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蓝冒进了饭店。
双胞胎伫足在她身边,她抬头,深吸一口气掩去所有思绪,一惯冷淡的对双胞胎说:“送我回农场。”
“现在天晚了。”蓝决说。
“没车了。”蓝肆道。
“是吗?”
她扬笑,转身对酒店门僮道:“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叫出租车。”
***
回到农场是深夜。
进屋,站在窗前看着他们开车离去。
小奇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出来,“阿吴姐回来啦?”
她淡淡的应了声,盯着那远去的车消失在黑夜下。
收回视线,坐到沙发上,一脸疲惫的闭上眼。
“阿吴姐要不要洗个澡,我去帮你放水。”
“麻烦你了。这几天我没在,农场里没什么事吧?”
“嗯,没事,就是前天发现了害虫的卵,幸好发现得早,及时给消灭掉了。”
“是吗?老张不是看着吗?为什么会让花虫产了卵都不知道?”
小奇一下子便变得吱唔起来了:“老张说他家儿子最近刚娶媳妇啦,所以没看好……”
“算了,大家都忙着过年。下次小心点就好了。”
她起身朝屋里走去:“小奇,放好水叫我一声。”
“哦。”
***
星子稀少,夜色黯沉。
却比市中心的景色美多了。
她喜欢呆在乡下,很少的人,优美的环境,住惯了,每次进城看着那些拥挤的车道便闷人。
叔叔不恨她啊。
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她……
她该高兴,为何心里愉快不起来……
为何……
第二天起晚了,她凌晨六点才睡。
一大早屋外传出了笑声。
是她雇的花农们开朗的在吆喝。
将手机开机,几通未接电话显示的是蓝肆。
她想他们该是回去过元宵了。
今天十五呢。
她翻身下床,穿好衣服下楼,叫了小奇一道去买菜。
花农们今天下午放假回家过元宵。
“阿吴姐,跟你一起的那对双胞胎兄长呢?”
“他们回北京过节去了。”
同样的超市,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人。
挺孤独的。
她漫不经心地挑着蔬菜,不管它是不是新鲜都往推车里扔。
小奇排队买**,回来就看到推车堆积如山的大白菜。
“阿吴姐,你买这么多吃得玩吗?!”
小奇一声惊呼,她低头,满满一车,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都没记忆。
慢条理斯将它们取出来,淡淡一句:“我拿错了。”
“哦。”
小奇搔搔脑袋,又去排队买鸭。
她推着车子往前走,撞上了人,说了声对不起,那人说没关系。
她惊讶地抬头,霍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那对该回了北京的双胞胎!
195
“怎么心不在焉的?今天过节,小离儿该开心才是。”
蓝肆随手扔了个哈蜜瓜进去。
她看到蓝决手里推着购物车,满满的一车,杂七杂八的。
“你们没回北京?”
她拧眉,压下那份升起的异样情潮。
蓝肆扬笑,漫不经心挑着水果,回道:“明天再回去吧,他们过元宵回会让人难过的。”
不是一句简单的‘回去’就能将往事一笔勾消的。
她敛眸,转了推车,蓝肆伸手接过。
“我来吧。小离儿,买这么多两个人吃得完吗?”
她看看自己的推车,又看看他们的。
“说不完就搁冰箱里,总会吃完的。”
“还是多两张嘴吃吧,免得坏掉浪费了。”
“……”
她垂着,嘴角微勾。
小奇提着鸭子,看到两大帅哥,禁不住眼冒红心。
“哇哇……”
“嗨,小奇妹妹好呀。”
蓝肆扬扬手,勾起迷人的微笑,电得小奇神魂颠倒。
“阿吴姐,你的两位哥哥好帅哦哦——”
***
晚餐五个人。
满满的一桌菜,量少份多,倒是吃得光。
小奇和擅言的蓝肆喝了不少酒。
酒量极浅的小奇很快就醉倒了,被蓝肆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蓝桥离收拾桌子,蓝决帮忙。
她说不用了,他执意。
“你从来不做家务的。”
她说。
历来就是她跟蓝肆一起。
“不做不代表不会。”
他淡声回答。
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她跟上。
看着他有些笨手笨脚的倒洗洁,放水没有堵住洞口。
她扬唇,上去接过,“先把洞堵上。”
她拿起铁塞将洞口堵上。
再放了洗洁,让他在一旁看着。
他说知道了,将碗全搁水槽里。
她轻叹,“你这样洗起来很麻烦的,一个一个地洗会很快的。”
说着她亲自示范。
他在一站,看懂了,便过来跟着她学。
蓝肆不知何时靠在门框前,噙着浅笑注视着他们……
***
不想让小奇起疑,她想让他们睡客房。
这个屋子里准备了好几间小房间,有时是为了那些没地方住的员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小离儿,别这么狠心嘛,你的房间很舒服耶。”
蓝肆撒着娇。
蓝桥离铁了心不理会,将干净的枕头棉被抱给他。
“你们的房间就在杂物室隔壁,洗完澡就过去睡。”
“但我想睡大床。”
“偶尔睡下单人床就当体验。”
“床没小离儿的香,没有小离儿的味道,人家不要……”
蓝肆扑到她的大床上,死赖着不起来。
她瞪着他,浴室里蓝决在洗澡。
“不要在上面滚,你还没洗澡。”
她上去拉他,反被他拉了下来。
他拉着她翻身,将她按在床上。
两人视线相交,沉默无言。
蓝肆的眼瞳黯然,低头轻啃上她的唇瓣。
她柔顺的任他啃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个吻很小心的不含一点情欲,就只是咬着她唇瓣,像小孩子贪耍般。
停止后,他将头颅埋在她脖间,深深地吸一口气,闷闷一句:“小离儿,好想你……”
她听得蓦然心头一柔,莫名地眼眶透着热气。
她深呼吸,却发现眼睛开始模糊。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滚落而下……
他察觉到了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短短的头发里。
抬头,她哭了,无声的掉泪。
他眼中闪过心痛,捧着她脸蛋,拭去她的泪水。
“小离儿,我们说过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们说过,哪儿都不去,就陪着她。
她去哪,他们就跟到哪。
除非她赶他们走。
她沉默,咬着唇瓣不让抽泣声逸出。
她不想如此软弱的,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被触动了心底那柔软的弦,才会发现,她如此的需要他们……
她无法再忍耐,想要迫切的大哭一场。
她推开他,但推不动,他如盘石一样压着她。
她叫他走开,哭泣的声音透着无助。
他紧紧地将她搂住,四肢缠上她,像睡觉时,紧抓着她不放。
“不走,哪儿都不去——永远呆在小离儿身边,哪儿都不去——”
她放声大哭,埋在他怀里,哭得眼泪鼻涕黏成一团。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听叔叔的话回去蓝家啊,为什么不回去——”
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走了小离儿会孤单啊,我们是一家人,过年当然要陪小离儿……以后的每年都陪着小离儿,哪儿都不去……乖哦,不哭了哦,不哭了哦……”
“呜呜……”
她睁着模糊的大眼,盯着那个男人一脸心痛的脸。
为她留下来的双胞胎,哪儿都没去。
那个蓝家不重要,远远没她重要。
他们为了她而留下来……
***
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有点肿,大床上三人的肢体交缠着绞成了麻花。
她困难的摞开,她身子没他们宽大就是被欺压的那一个。
走进浴室,望着镜子里眼睛肿成核桃大小的眼袋,看来需要冰敷一下。
她昨晚哭了多久不知道,只是男人的安慰一直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为她而留下……
她悄悄地握了拳头,镜子里的自己显得很冷淡。
她本来,是准备在今天,永远不再见他们的……
可是他们回来了,为了她回来了……
她对他们很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对吧?
她想笑,却扯出了一个怪异的僵硬面容,比哭还难看。
她手指抚上肿胀的眼袋,昨晚不该哭得那么凄惨,搞得自己好像很可怜似的。
用冷水洗了脸出去,双胞胎还在睡。
她下楼,看到小奇在煮早餐。
见她来了,“阿吴姐,你眼睛好肿哦!”
“没事,拿冰敷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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