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作者:女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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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儿......”
“阿离对于哥哥们来算什么呢?没有名份的情妇吗?不,连这个都称呼不上阿,至少情妇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但小离儿有什么呢?跟哥哥们的关系永远不能曝露在阳光下......既然这样,放过阿离好吗?让阿离嫁人了吧,反正,再过几年哥哥们也会结婚的,与其那时再来抛弃我,倒不如趁我现在还年轻,能找到个好男人嫁了......”
“闭嘴!你是我们的,在我们没放手前,谁也不能夺走你!蓝桥离,乖乖的呆在那里,别耍什么小花样,哥哥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哥哥会过来了?”
“会,你要是敢去相亲,我就扒了那些男人们的皮!”
他切断电话,任蓝桥离盯着手机发呆。
半晌后邀翼一脸戒备盯着门口,她下了沙发穿上鞋打开门一看。
是昨天的那个女孩。
她瞪了她一眼,径直走进来,向衣柜走去。
在越过沙发看到被子时,往那张整洁的床瞄去,酸酸的说:“怎么嫌我睡过的床脏吗?”
蓝桥离摇头,扬起淡笑:“我只是暂时住几天,不要把房间弄乱了。”
她听了,不屑的打开衣柜翻出她要穿的衣裳。
抱着它们走出去时,那眼神,高傲的轻蔑:“也是,凭你的姿色能找到个不错的男人嫁了,对姐夫有益也算有用了。”
女孩出去后,蓝桥离沉默着叠好被子,进入浴室洗刷。
半晌后出来吃早饭。
去饭厅时,救她一个人。
她看看时间,七点,她没有来晚。
佣人见到了,走上来解释:“大少爷已经取消了一起用早膳的规定了。谁来了就先用。”
“哦。”
她愣愣点头。
“九小姐要吃些什么呢?”
“给我一些油条和豆浆吧......”
“好的。”
偌大的餐厅就她一个人吃着早餐。
吃到一半后,见到四姐。
这个一年前嫁人了的女强人。
她面前有些憔悴,看了她一眼,对佣人吩咐:“给我油条和豆浆。”
然后再与蓝桥离打招呼:“回来了吗?”
“嗯。四姐今早才回来的吗?”
昨晚没有看到她。
“嗯。刚和男人吵了一架,回娘家躲躲。”
对自己嫁的人三天两头吵架,她倒不避嫌,任人说闲话。
她哦了一声,不亲所以找不到什么话,又埋头咬油条。
佣人很快的将四姐的早餐端上来,蓝娆喝了一口豆浆,又随意的聊了几句。
问她被绑走的那几年怎么过的,又问她与堂杰到底有什么纠纷。
看来这事儿蓝家所有人都想知道,只是个个压抑着。
她轻笑,说词和二哥的没有变化。
到头来她没套出个什么来。
然后抬头,这是第一次认真的注视这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九。
盯着她的侧脸,她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从头到尾。
和谁有点像......
“你越来越像你八哥了。”
她说。
她一怔,微诧抬头。
“为什么?”
哪里像了?!
“感觉,气质。”
她说得模糊,最后起身,下结论:“蓝家的孩子果然没有迷糊蛋啊。”
然后向后走去,佣人的声音:“四小姐不吃了吗?”
“不吃了。我出去走走。”
蓝桥离盯着手中半油条,还在为四姐说的话而震惊中。
...
用过早餐后没忘记找大哥告诉答案。
然后见到令她错愕的一幕。
大哥的腿上坐着他的小姨子,两个毫不避嫌的交昵交缠着。
见着她进来,大哥脸色一变,那女孩轻轻挑眉,迅速离开。
娇呢的对大哥说:“姐夫,我去上学了。别忘了中午陪我吃饭哦。”
那份亲昵,想让人不想歪都难。
她装作没看到,也不好奇,将资料递还给大哥。
“有喜欢的人吗?”
“大哥选的都不错,我想都见个面了解了解吧。”
这回答令他满意一笑,“多见几个接触也好。”
“大哥没事我就先下午了。”
“等等,和我一起出门一趟吧。”
“去哪里?”
“给爷爷上个香吧。”
...
爷爷的坟是气派但绝对的不张扬。
想来她多少年没来奠基过了。
自从心凉了后就渐渐地与这些血亲们扯开了距离。
直到现在内心的冰凉。
她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给爷爷上香的那一刻还是掉下了眼泪。
她想自己还是要差点火候呢。
“这么多年了,老人家也会想念你啊。”
大哥说。
“会想念吗?大哥怎么知道?”
“我做梦梦到了,他昨晚托了梦给我。”
“哦,我还一直以为爷爷绝不会想念我呢。”
语气听不出太大的自嘲什么的,他侧头注视着她。
她的侧脸很柔和,和以前比起来耐看多了。
她将白菊放在爷爷的坟前,那专注的眼神中透出的不再是胆怯。
“爷爷,不孝孙女来看望您了......”
她神情认真,对于他的注视当做没看到,为他上了香。
然后侧过头,盯着大哥露出一抹浅笑:“大哥,七哥他们要回来哦,他们果然是舍不得我嫁人,所以请你到时一定要帮我的忙哦。”
他一怔,在她笑容背后所隐藏的含义深思时,她又说:“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平凡日子。我想实现堂杰帮我的愿望......想在很多年以后,我和堂杰能像普通的姐弟一样来给爷爷上香......”
她侧回头盯着爷爷的坟,他的相片是慈祥的。
她陷入仿佛多年前的爷爷对宠爱的子孙们的慈祥,令人羡慕。
他盯着她,一径沉默。
她微微伸出手,想触爷爷的相片,最终在停在半空中,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扭动,最后握成拳垂下。
“我想,实现当年逃跑的愿望......永远的,远离那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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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动作很速度,在当天下午就为她安排了一场相亲。
对象是市政厅长的儿子。
长相是不错,谈吐也好。
两人见面时安排在酒店内,当时饭后那厅长之子便邀她去看电影。
一场电影下来,夜色已落,他送她回家。
在到家门口下车之前,他企图吻她。
她侧脸避过,呐呐的说太快了。
那男人耸耸肩,有风度的放她下车。
经过大堂时见到了大哥的小姨子,林宛青。
她坐在厅里和侄子们玩耍,她点头微笑越过,听到她说:“啊,早点嫁出去吧,别再麻烦大哥了......”
她保持着浅笑。
回到房后,邀翼,“今天过得好吗?”
它朝它咕噜一声,享受着她的爱抚。
“和我一起洗澡吧。”
她带它进浴室。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子很痒。
睁开眼睛,借着屋外窗户看来人。
轻吓一跳,她的睡衣被撩开,两个男人围在她身边。
“七哥八哥......”
他们竟然回来了!
她抓住他们的手阻止他们,“不要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她脸色一丝惊恐,算取悦了他们。
蓝肆给了她个火辣的热吻。
吻得她舌头发麻才放开她。
“不是叫小离儿不要相亲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是大哥,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她低下头,眼去眼里的复杂。
他挑起她的下颚,目光炯亮的问:“有床不睡怎么睡起沙发来了?”
“......这房间不是我的了。”
眼里透着委屈与难过。
“小离儿......”
“回家吧。”
一旁静默的蓝决开腔了。
“嗯,小离儿明儿一早就跟我们回加拿大去。”
“但是......叔叔让我嫁人。”
她咬牙,面带难过。
“管老头子做什么,别理他!大不了哥哥们给你另买幢房子。”
蓝肆不觉有什么大不了的。
拉起蓝桥离,准备让她跟他们回老宅子休息。
但是蓝桥离不配合。
“我要嫁人!哥哥们明不明白?!”
她抬头,一脸坚定,下了决定瞪着他们。
在他们微诧她的大声之时,她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我们这样下去不行的!蓝家的孩子每个都要结婚不是吗?!哥哥们也会结婚啊!我不要再偷偷的像做贼似的怕被别人发现,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啊!”
“......”
两兄弟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以后都没有勇气了。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为我想想?!不要那么自私的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我,我不想活得这么累呀......”
颓然的坐回沙发上,她耸拉着肩,半晌后又瘫回沙发,一脸失神的呢喃着:“我好害怕......好害怕......”
房间内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她不知道当真心话说出来以后双胞胎是接受,还是大发雷霆,之时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而已。
良久的良久后,当时钟滴答的走动中,蓝决的声音飘来:“你想离开我们吗?”
她猛地睁开眼,黑眸中式深沉的怨恨。
“......只是,不想过得这么害怕......”
她的回答是狡猾的。
将真正的心愿埋藏,给予最浅浮的表面。
“所以你想离开我们。”
蓝肆的结论。
她起身,瞪着他们,再一次重复自己的想法:“哥哥们早点把我放了不就好了吗?我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共享你们。”
是占有吗?
狡猾的话,他们为她的霸道而勾唇。
戾气在一瞬间消失。
蓝肆朝她招手,她撇过头,赌气似的当没看到。
身子被一扯,被他拽过去。
亲昵的坐在男人的腿,然后听到他说:“我们不会结婚哦,小离儿,我们向你保证。”
她募地身子一僵,一脸绝望浮出,最后叹息的闭上眼。
“四叔不会愿意的......”
“没关系哦。蓝家只要有依芽传承子嗣就够了。我们和小离儿会永远在一起。”
“......”
谈判,失败。
她瘫倒了身体。
最终颓然的发现,她与他们,本沟通不良。
他们视而不见她最真实的愿望,宁可装傻,抑或是等待她露出狐狸尾巴。
真可悲啊......
她还是没勇气摊派,告诉他们,她有多厌恶他们,她有多想离开他们!
她是多么憎恨着他们将她落下地狱!
这两个该死的恶魔啊--
...
双胞胎回来已接近六点了。
一番谈话后时间是七点。
天亮了。
他们找了大哥,意思是要带她回去。
她有些担忧,不知道大哥够不够聪明,可别把她出卖了。
等他们从书房里出来后,见他们面色沉,蓝桥离一半的心放了下来。
“哥哥们......”
她上前寻问。
“死东西,就是与老头子串通好了的不让我们带走你!”
蓝肆的咒骂。
蓝决做到沙发上,微眯眼盯着她,那时间盯得她毛骨悚然,好像将她看透了似的恐怖。
“想用经济牵制,那就现在本家呆一阵子吧。”
蓝决说。
蓝肆回头,挑眉望着兄长:“想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似乎兄长的话他已领悟。
看的蓝桥离心一阵恶寒。
“我也想放长假了。”
蓝决说。
“嗯,哥哥的确该休息一阵子。”
蓝肆附和。
这两兄弟感情好得令人错愕。
蓝桥离压下疑惑,他们和好了吗?
...
因为双胞胎的回来,中午特地在本家吃的饭。
大哥二哥四姐都在,另外还有大嫂二嫂和林宛青。
蓝肆对侄子们倒是很亲近,片刻就打成了一团,俨然孩子王。
“这么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吧。”
适时的大哥开了腔。
“我才不找罪受呢。”
蓝肆一脸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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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嫂脸色一变,他又立即补充:“我就是怕要是找到像大嫂这么美丽的妻子,到时害我没心思工作就惨了。”
甜言蜜语哄得大嫂脸色一红,啐了他一句。
二哥挖他墙角:“工作?不是老七一直在做吗?”
“二哥,好歹我也有工作的好不?你这话太伤我心了......”
说着做捂心状,一脸悲伤地偎向蓝决。
蓝桥离安静的听着,她双瞳是不是的盯向在座的人群,在无意见到林宛青双眼发亮似的盯着蓝肆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似乎察觉到了蓝桥离的视线,她轻咳一声埋下头扒饭。
蓝桥离朝蓝肆望望,整个餐桌他的话最多,时不时的逗得大家哭笑不得。
和七哥完全不同的子,却又恰到好处的形成了互补。
一个冷,一个热,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
谁都会受他们吸引的......
只是。
她状似不经意的望向林宛青,又见她时不时的偷窥,嘴角泛了一丝笑,望向大哥时怔住。
他正盯着她,并扫视了林宛青一眼。
不知看到多久了。
她心惊的垂下头,乖顺的扒着饭但心里头却泛着一丝寒。
怎么能忘了大哥是多么的敏锐呢,她跟双胞胎之间有着某种事他一直察觉到了吧......
心里头浮现一丝忐忑,碗里有菜送上,抬头是八哥。
“别光顾着吃米饭啊,你都瘦了这么多了。”
他的亲昵令她不自在,换做多年前不会让人奇怪,但是......
她尴尬的剥着碗里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一瞬间被聚集的视线,很快又被众人的谈话分散开了。
她吁了口气,抬头见到对面的林宛青瞪着她。
这下什么胃口都没了。
...
双胞胎表明了自己要留在本家休息一阵子,这其中缘由,说穿了也是因为蓝桥离。
再亲的兄妹也会避嫌,而她与他们也不过是堂兄妹的关系。
蓝肆故意在本家表现得对她异常亲昵。
比如说在客厅里抱她,亲她脸颊,这些理应是男女朋友才做的事,体现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的怪异。
几乎不出两天,蓝家的同辈中已经在怀疑了。
这是蓝肆故意的。
当她被林宛青扇了一耳光时,那个可爱的姑娘一脸怨恨的骂她不要脸。
那一瞬间,怔愣在走廊上,望着庭院内风景,忽然间醒悟,哥哥们,似乎有计划的在向本家的人们宣示着什么......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开始惊慌。
当天晚上,被大哥叫去书房。
他盯着她的视线诡异得令她发毛,坐立难安。
“双胞胎,我知道的是他们最疼爱依芽。”
“......是。”
“你和他们,走得好像有点近了?”
他的试探,算是婉转。
何止的近,那本就是暧昧了。
她咬牙,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再抬头,目光炯亮的盯着他:“所以大哥你更应该帮我。”
她没有将答案告诉他,只是透过另一层,无论他的猜测为何,都算间接的默认。
“所以,李淳和堂杰会帮揍你的理由?”
他真真是个聪明得可怕的男人,前后一想,令他困扰的谜团就此解决。
她低下头,心跳如鼓。
十指缠绞着咬着唇。
当秘密被不算正式的公开时,那份恐慌,更多的是难堪。
他当她的行为是默认。
端着他最爱的茶,若有所思道:“我虽然早有怀疑,但一直否认了......没想到是真的。”
她惊讶,抬头,发现她的视线黑沉得吓人。像是她赤裸的站在他面前,任他打量,她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知道,那种尴尬,那种恐惧,那种面对强者的绝望,她只在七哥身上感受过,而今,又得再一次经历......
身子隐隐发颤。
他盯着她让她没法移动自己的脑子。
“这种事还以为不会再在蓝加发生了。没想到......蓝桥离,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呢,爷爷当初虽然一直针对你,也是对你惦记着......”
手中的茶倾了出来,湿透了裤子。
他微拧眉,放下,抓来纸巾擦拭。
“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你,和他们保持距离。”
“......谢......谢......”
声音是挤出来的。
离开时,她的步伐是沉重的。
踏出去时,背抵在墙壁上,双手紧握成拳。
被羞辱的感觉,难堪得令她想掉泪。
但她提醒自己,总有一天,这些给她脸色瞧的男人们,她会永远也不再看到他们!
“妈妈,我这辈子让我回蓝家是你这生做过最大的错误!”
所谓蓝家的姓氏,究竟给过她什么?
没有一丁点的怜爱,全市耻辱!
从来没得到过尊敬,将她当成下贱的东西随意揉捏!
这份耻辱啊——
真恨,真恨,恨她不够强大,恨她没能力为自己弥补回什么——
...
被大哥知道了,那即是蓝桥离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他当挡箭牌。
她编织着谎言,一方面继续与男人相亲,当然每每遭到双胞胎的破坏。
他们不会光明正大的反抗,而是背地里动手脚。
比如主动送她去酒店,却半路爆胎。
在高速公路打不到车。
等磨蹭叫人开车时早迟到了。
再比如在她吃的东西里放泻药,让她频跑厕所,搞得狼狈不堪,另对象对她的印象极端差劲。
一个一个挨个击破,她的相亲宴除了第一次就没有一个完好的。
而他们完胜,让人知道是他们干的,却找不出证据。
相亲上的男人们就此结束,除了第一个,其他全将她退了。
“啊,只有一个了呀,那个短命鬼要怎么对付呢?”
蓝肆躺在他黑色大床上,手里盯着那份资料。
旁边是蓝桥离,一脸担心的乞求:“八哥,别再这样了,闹出人命大哥会生气的!”
“是小离儿你自己要相亲啊,都随你任了,相反的也要让我们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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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一把将她压下。
手极快的伸进她的衬衣里,抚上那处柔软。
他的目光逐渐转为深沉,浓浓的透着欲望。
“小离儿,你真美......”
他一脸着迷的望着横躺在黑色大床上的她,那披散着的乌发,衬着那白皙的肌肤。
她最美的是那一身如雪一般白的肤色。
然后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小白兔般的胆怯与无辜。
男人天生拥有的征服欲,对这样的女子最爱的是邪恶。
他们爱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哭着求着他们放过她时,那一股子的怜爱,会激发他们更深的嗜虐。
想听着她哭,想看着她在他们身下摇曳出的美丽风景。
就这么盯着,看着,然后欲望加深。
越来越多的想要她,哪怕得到了还是渴求得心疼。
那种怎么也要不够,像罂粟一沾上就死也甩不掉。
如此的痛不欲生却又极端的享乐。
他的黑瞳逐渐加深的迷茫,一首揉搓着她饱满的。
那软嫩而结实的触感,能感受到它的活力。
拥有它的主人是如此年轻的。
他撩开她的衬衣,她有些不安,因为房门没有关严。
“哥,现在别......”
“我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碰过你,让哥哥憋久了会很难受的。”
他执意要,对于她的拒绝完全不加以理会。
剥开衣裳,黑瞳紧紧地盯着那双饱满的房,他伸出两只手掌去揉搓感受它的触感。
不一会儿的玩弄就让她开始动情,下面升起情潮时,他拉开裤拉,扯开她内裤,将柱头抵至她柔软口。
她轻喘一声,无法阻止,只能放任他进来。
当他施加压力撑开她时,她难受的撇着头颅,然后为门口站着的人轻呼。
是七哥。
他目光冰冷得像刀子般凝望着她充满情欲的脸孔。
一瞬间将她的欲望打散。
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自然察觉到了,撇头望去,见是自家大哥。
撇撇嘴,眼里闪过一丝挑衅,不顾身下女人还没准备好,强行挤进。
“啊——”
一声尖叫,她弓起腰身,难受的吞吃着他。
“哥......”
小手捶打着他,他挑情的时间太过短暂,只有一点点湿意,进来的疼痛让她拧了眉。
但他没有看向她痛苦的小脸,而是盯着倚靠在门口的蓝决。
两人的视线里闪着复杂的火花。
他挑衅的冷嗤声,俯下头含上她的头,很快的给予她爱抚中更深的进入。
她的疼痛仍旧持续,他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迫切,她只能命令自己放松放松,让身子做到最容易接纳他的程度。
当呻吟逸出口,挟着疼痛的不纯粹的欢愉,压在她身上,自顾享乐的男人,她怨恨的闭着眼。
所以她讨厌爱。
哪怕有过极致的欢愉,但多数都是疼痛......
当疼痛减少时,她恍惚的睁开眼,撇着头颅,那门口如柱子的男人视线没有离开过他们身上片刻。
他眼中有着压抑的愤怒,她瞧得清楚。
是对她的,还有,对蓝肆的......
。。。
激情过后,一室的腐靡。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欲味儿,腥臊中搔人心痒,催着人发情。
蓝决已离开,蓝肆抱她去洗浴。
黑色大床一片脏乱,有她的体和他的混合在一起。
不能让人看到,她得洗被单。
当天晚上,她熟睡中听到砰的一声。
猛地睁开眼,下了床推开窗外,见到院子里,两个高大的男人你一拳我一拳。
拳拳不留情,在最猛的几拳后两个男人倒在草坪中。
最亲昵的兄弟,如今拳脚相加。
她担忧的跑下去,先去了离自己最近的蓝肆那里。
她总是下意识的选择先顾上他。
察视他的伤,他的嘴角被打破了,眼睛变得乌黑。
见着她一脸担忧,露出一抹笑容。
她见状,松了口气。
再准备去察看七哥,却被他拽着。
他目光透着一丝冷:“不准去。”
她为难的看向七哥,他的视线又是下午那如刀子的冰度。
他比八哥伤得更严重,他嘴角两边都破了,脸颊也是乌青的。
见她犹豫中,那黑眸一眯,瘫回草坪上。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似的。
身体自行睁开了八哥,跑过去双手捧上他的脸。
身后的男人目光幽冷的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七,七哥,你们为什么要打架?有事情不能好好说嘛?!”
她眼里有着责怪,伸出的手被他拽住。
死死地紧紧地握着,有些疼,他目光直直的瞪着她。
最后,伸手按下她的后脑勺,一股血腥味涌入她口腔内。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顾不得破掉的嘴角在流血,如狼般的吞噬着她的唇。
她被迫承受着,直到他放开她。
他在她脖颈间喘着气。
她盯着天上的星辰,被污染的天空是很难看到如此多的星辰。
和在国外不同,国外的天空要比首都的蓝多了。
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去更远的地方,看更蓝的天空,看很多很多的星星......
那夜,兄妹三人躺在庭外几个小时。
直到清晨被下人发现。
狼狈的双胞胎,一身的伤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些诧异的嘴脸,以及大哥若有所思的凝视下,她苦笑。
他们打架,是因为她呀。
她了悟的事实。
“小离儿,你更爱你七哥,还是更爱我呢?”
“......”
“真讨厌,你的心为什么要分成两半了,给八哥完整的爱好不好?”
“......”
“我们从来没有为任何东西争执过哦,在过去的二十六年来,一直认为,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但是现在,小离儿是不能再与别人分享的东西了......”
那一刻,她哭了,哭的凄凉。
东西。
她在他们过去的人生中一直被当做一件“物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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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意思,如果觉得那个男人不错,就结婚吧。
蓝桥离沉默点头。
这是她要的,但真正来临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甘心。
蓝家的孩子还是逃不过政治联姻的宿命吗?
黑眸一眯,眼中划过戾。
她起身,朝屋外走去,两个男人等着她。
她扑进蓝肆的怀里,低柔的叹息:“我要结婚了......”
然后感觉到男人搂住她的手一紧。
轻轻地闭上眼,她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
大哥派人紧盯着他们,并严重的警告,不准他们要任何的诡计。
两兄弟摊摊手,说他们还能耍什么诡计呢?
一脸无辜,但显然同是兄弟,有什么样的子,蓝竟不会不知道。
丝毫没有放松对双胞胎的监视,知道婚礼结束之前。
婚礼如火如荼的筹备着,双胞胎依然故我的缠着蓝桥离,肆意而为的爱,仿佛从未将她将嫁作人妇之事放在眼里、
...
聼说蓝桥离要结婚,蓝希立即从英国赶了回来。
最初听到这个事,第一个念头是反对。
但转念一想到双胞胎,所持的态度也与大哥一样了。
只不过他心里隐约有着不安,如此的简单,嫁人了就能结束那混乱的过去吗?
显然的,在回本家,与知情的兄弟们眼神相识中,都看出了怀疑。
这层疑惑没有打破,他们安静的等待中并希冀婚礼的如期到来。
可惜,就如他们心里的不安相同。
最终婚礼还是被破坏了。
就在婚礼还剩不到四天里,苏家曝出又一宗贪污与嫖妓,还有私下开赌场的丑闻。
这足以毁掉又一个政治之家。
虽然证据不足,但在接受警察调查期间,这桩婚事显然是不能如期举行的。
最后苏家以嫖妓与私开赌场这两项罪被逮。
毕竟贪污事关到蓝家的案底,不能被捅破。
苏家平步青足的政徒就此硬生生截断。
而这件事彻底发生后是十天。
前后十天的时间,苏家最后下场是被降了官位。
一个不能再对蓝家有利用价值的家族,也就没了联姻的必要。
于是这桩婚事就此打消。
但不要认为蓝竟就此放过。
他铁了心的,速度的给蓝桥离安排了第二桩婚事。
这桩婚事有事半个月后。
在此,暂时的谋平息。
蓝竟大发脾气,可惜找不到证据是双胞胎干的。
再说他一直让人监视。
他们的电话,行踪,他们足不出户只与蓝桥离窝在一起。
那些画面不可避免的让他看到三个兄妹亲昵之事。
知道有人在看,他们最多的举动是亲吻而已。
...
蓝希问蓝桥离:“结婚这事并不能阻止他们,阿离,你有想过吗?已经伤害到无辜的人了。”
“三哥是在责怪我吗?”
她笑笑,脸上并无愧疚。
“做大事之人,心狠手辣,伤害几个无辜的人又如何?”
她的观点令他心惊。
这还是那个怯弱的妹妹吗?
当大哥叫他不要小瞧了她时,他并未放在心上,而今,无风不起浪啊。
“阿离在赌吗?苏家的结局是双胞胎向大哥提出的挑战,也是向你。”
局外人的他看得透彻,为此而心惊。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什么也不会,我只是听从四叔和大哥的意见,他们认为我嫁人了,才是对蓝家最大的贡献,那么,我就嫁。”
“阿离你......”
他最总想说些什么,闭了嘴,最后叹息般低喃:“如果你决定了,那三个我也不会再管。只是要记得,全身而退。”
她琢磨着“全身而退”这四个字。
很难。
她没有聪明到真能同时对付大哥和双胞胎,逛一个人就吃力了。
她只能做到,让他们起内讧,而她很无辜。
...
一个人太过懦弱就会被别人欺负。
蓝桥离的格注定她得吃亏。
不争,不求,怯弱,安静。
其实在蓝家是最受欺负的子,没有一个蓝家人想她这样。
他们是主动进攻,而且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知道双胞胎的出现。
总会改变的,无论你是再温柔,再凶残,总会因某个机缘而改变自己。
纸是保不住火,纵使蓝竟想隐瞒,最终的结果还是被蓝家的其它兄弟姐妹猜到几分。
虽然不敢肯定,但那眼神,足以让蓝桥离闭门禁关。
她的房间早已搬到双胞胎的本院,苏家的事结束时,蓝家的人在猜测。
她将自己关在院子里,除非必要绝不踏出去。
以前害怕的事,害怕被发现,现在真发生了,真的很害怕。
很难忍受那些人的视线,但又同时发现自己的心脏很坚强,听发哦的流言蜚语哭过一场就释然了。
一定过不了多久,她或许会变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就窝在这个房子里,只要不出去,就是安全的,城墙足够厚,可以抵挡危险。
但是,事情终不能两全。
去本家用午餐时,被林宛青在偏僻处拦截了。
“张开大腿让自己的兄弟上你,是不是很爽?!你还是不要脸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装傻,想离开,却被她死死拽住。
一巴掌扇过来,扇地她头颅偏过,那重重的一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态度尖刻的辱骂:“你臭不要脸的!跟自己的堂兄们乱伦,还是两个人!你真脏,把蓝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心头陡升的怒火,令她瞪圆眼瞪向她。
那怨恨的视线,吓到了林宛青。
但也不过片刻,那丫头大声嚷嚷起来:“瞪我做什么?!你要是还有脸就早该滚出蓝家!还敢死皮赖脸不就是犯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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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你自己又有多圣洁?巴着自己姐夫的大腿,你有资格说我吗?!”
当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快一步行动。
她的手隐隐颤抖着,上头火辣的疼,那个女孩被自己扇向了一边,再偏过头时,那双憎恨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杀了。
蓝桥离打了林宛青。
“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是蓝家人吗?你只是外戚,说白了只是抱着你大姐的大腿立足于这个蓝家,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反抗,不要再将她当成柔弱病猫,她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够了!”
这声斥责,令两人同时扭头,那是离她们两米远处,林美惠铁青的丽容。
林宛青一见到姐姐,立即委屈的扑上去,捂着自己拿印下五个指印的连,不依不饶的告着状:“姐姐!你看看哪个贱女人,她居然这么说我们——呜呜——”
蓝桥离那一脸的愤懑,显然她不会就此罢休。
“我想是该让你知道蓝家的家规,以及让你了解到,我这个大嫂在蓝家的地位了!”
...
她被罚跪了。
当着无数人的面,被罚跪在大堂的大坝上。
因为她打了林宛青,并羞辱了她。
当时还有二哥也在场,所以他可以作证,是她出言羞辱了林宛青。
骂她与大哥有一腿。
他们选择的将她也肿起的右脸忽视,在那安慰着又吵又闹的妹妹。
林宛青的声音透了出去,带着愤怒与辱骂:“姐,你看她有多么恶心!她自己去跟兄长乱搞,还跑来冤枉我跟姐夫!姐姐你一定要为我作住,谁不晓得我黏姐夫,被她这么一骂,以后大家回怎么看我们?!呜呜。。。。。。”
好厉害的女人啊。
将她的姐姐骗的团团转,而那个可怜的女人还在细声安慰,气愤填膺的拍脯说姐姐绝对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
跪在大厅的蓝桥离忍不住勾勾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然后她看到二哥的皮鞋,微微抬头,是二哥厌恶的嘴脸:“你,不感到羞耻吗?”
就那一句,她的笑容僵硬,黑瞳离带着愤慨等着他。
“真把你嫁了才是好。不,早在当初你就不该回到蓝家。”
一脸让人不会错认的对她的厌恶,以及她得到如此下场认为理所当然的表情。
垂于两侧的手心蓦地紧握。
他转身之际,蓝堂杰冒了出来。
已经好久不见了,再见,她是如此狼狈,他却总是那一身干净。
“二哥,你们疯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蓝堂杰劈头便是质问,引来大厅里林美惠的怒瞪。
“堂杰,我听说早些年你“绑架”过蓝桥离八?该不会,你跟她。。。。。。”
非完的讽刺被蓝堂杰气急败坏的打断:“大嫂,请你收起你的羞辱!”
毕竟是大嫂,盛怒下也不敢撕破脸面。
被当着小辈的面指责,令林美惠脸上挂不住,她怒道:“如果你去帮她,那就说明你跟她有问题!”
她将话说死了,说的蓝堂杰身子一僵,死死的瞪着她。
蓝董杰拽住他手,冷声说:“堂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嫂说话?离开这里,忘了你与蓝桥离不能见面吗?”
那表面看似提醒实则威胁,带着一丝薄怒。
显然是为自己的弟弟忤逆长辈而不悦。
蓝堂杰俊脸上闪过不甘,狠狠地甩开兄长的手,最后瞥了蓝桥离一眼,大步离开了。
他走后,她听到林美惠讽刺:“你别以为会有人来帮你,来了也没用!我们拦家绝不容许不知廉耻的女人!”
“。。。。。。”
当太阳落下山,陆陆续续的蓝家的三代很多都回来了。
没有谁试图与蓝堂杰那般前来搭救。
就连三哥也没有。
她偷瞄到他的着急,但他却不敢出来救她。
因为他也是被判定为与她亲昵的那堆人潮中。
蓝家的其它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将蓝希也算进与她有染的兄弟中了吧?
她怔楞着跪着,膝盖早已发麻,她跪了整整一下午。
数不清多少人站在那里看热闹,小声的交头接耳中,是冷眼旁观。
这些人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手。
知道大哥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
盯着大厅上跪着的她,拿到佝偻的身影。
林美惠一脸委屈的拉着眼眶通红的林宛青,上来解释缘由。
蓝竟听着眉头紧皱,蓝希见状,立即上来围蓝桥离说好话。
但是蓝竟说:“蓝桥离石说错话了,美惠用家规没有错。”
当家的都开头了,谁敢说?
蓝希沉着脸,瞪着拿到佝偻的身影,蓝桥离一直垂着头,瞧不清她的面容。
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关节骨处泛着白。
就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蓝希看不过去,求情:“都跪了足足五个小时了!该罚的夜罚过了吧?”
“她说这话跪上一天也不够!”
遭到了林宛青的话。
“她污蔑了我跟姐夫,她侮辱了大姐,二哥都听到了,她说大姐不过就是外戚,又不是蓝家人,凭什么教训她。。。。。。姐夫,原来你们蓝家人一直把我们当成外人。。。。。。”
蓝希蓝色青白交加,不再开腔。
“好了。让她起来吧”
蓝竟终于发话了。
“蓝桥离,向宛青与你嫂子道歉。”
蓝桥离抬头,脸色是苍白,嘴唇是失血的。
她勾起一抹嘲讽,一一扫过那堆人。
她名义上的血亲们。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喉咙是沙哑的,她的唇瓣破裂,血丝干涸在上面结成疤。
“蓝桥离!”
蓝竟脸色一变。
92
她眼里透着稍有的倔强。
蓝希见状,立即出来达圆场:“阿离,就跟大姐和宛青到个歉,都是一家人。”
“我没有错。”
她仍是这一句。
然后有垂下头。
她的身子在颤抖,因为连续五个小时的维持同一个姿势,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危机。
但她不愿低头。
四姐见状,也不忍的出来打圆场。
“大嫂,我看就这么算了吧,九妹还小。。。。。。”
“都二十三了,还小?!那宛青才二十呢!她都懂事儿,蓝桥离还不懂吗?!”
“。。。。。。”
“她今天要是不跟我们道歉,就不要想起来!你们再劝,我就当你们都认我们林家姐妹是外人!”
林美惠尖刻的话,再次堵住了原本已有缓和的场面,僵硬再次袭来。
谁也不敢再吭声,微蓝桥离帮腔了就意味着与林美惠为敌,他们不想跟大哥闹僵。
啊,蓝桥离恍惚的听着,想笑却没有力气。
外人?
她才是真正的外人啊。
连最疼爱的三哥也会顾及大哥。
她还指望谁呢?
蓝家的人,还真是。。。。。。
蓝竟走过来,她的视线看到那双锃亮的皮鞋。
是她买不起的名牌货。
“蓝桥离,向大嫂道歉吧,是你说错话了。”
她轻轻地抬头,看着他眼里有意思嘲讽。
他目光一沉,她看到冰冷。
这个蓝家的老大,其实和自己是一样的肮脏,但他没事,而她,成了喊打哈啥的过街老鼠。。。。。。
“我没有错。”
她还是那句。
眼中的坚毅,然后是决然。
“大哥,我终于相通了。婚约,取消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蓝家做任何贡献,我以前太过臭美了呢,还真把自己当成蓝家人,忘了'不自量力'怎么写,可真是后悔呢。。。。。。”
呢喃小如蚂蚁的声音,也只说给蓝竟听。
他目光一变,眼里闪过怒火:“已经由不得你决定了!”
想笑,这说得也是。
她点头,却接过是垂头,便再也抬不起来。
是由不得她做决定了。
但是,别忘了,她身边还有靠山不是。。。。。。
思维开始飘散,她知道再过一会儿她会倒下,然后引来他们的嘲讽。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胆小没用的蓝桥离,蓝家的一粒屎,生来就该让他们笑话的。。。。。。
一双手臂,轻轻的抚上了她。
被抱起,僵疼的身子终于得到释放。
她被一个男人抱起,鼻尖嗅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这是蓝决的味道,蓝肆是野花的香味。
“大哥,这是怎么了呢?在我们外出的这段时间,对我们最可爱的妹妹,滥用私刑了么?”
蓝肆的声音,听起来不温不火,还能感觉到笑意。
她轻轻的合上眼,嗅着那青草的味道,令她安心的味道,放松了自己。
“一件小事,你们带她下去吧,这事儿明天再谈。”
蓝竟不愿多谈,将他们打发。
但蓝肆显然不愿就此翻过:“我刚听人说了,谁帮助小离儿谁就跟她有'关系'。大嫂,您这话,现在得到验证啰。”
笑面虎的回答,引得林美惠脸色一僵,下意识的撇到一边,不敢正视。
唯有林宛青,“那意思是,两个哥哥们真的和她有关系啰?”
聪明的丫头在这个时候显得愚笨,竟当着众人的面质问。
空气中透着紧绷,谁都想知道答案。
而那个温柔的男人的回答:“不要叫我们‘哥哥’,很恶心耶。明明不是蓝家人,便要装熟。啧。”
嘲讽与林宛青脸色一变,林美惠当场又青又紫的感到尴尬。
而蓝竟在此时为妻子说话:“蓝肆,你话台放肆了!”
“我叫‘肆’,当然很放肆啰。大哥,我们小离儿难道说错了?你与林宛青,不就是‘抱大腿’的关系么?啧,可怜的大嫂还被蒙在鼓里,早不知道被自家妹妹嘲笑过多少回了!”
有种砸锅卖铁的决然,剑拔弩张中,蓝肆轻轻几句,已让一个看似和睦的家庭爆发政变了。
“竟,宛青,你们俩饿——”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好啦,我们现在立刻消失,眼不见为净。”
扔下自己嫌弃的轩然大波,双胞胎抱着女人退场。
...
像神一样的解救。
在自己心死心碎的那一刻,忽然间感受到的温暖。
何谓感动?
那是止不住的眼泪掉下,心酸到最后一刻的心暖,高低起伏的翻滚着。
蓝家没她的容身之所,当她凄凉的察觉到时,却发现有两双手臂,就那样轻而易举得为她筑起高墙。
在城墙内,不会有伤害,只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
那种绝望中的感动,她的眼泪掉个不停。
他们的温柔,只是引发更多的泪水。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为什么在她放弃血缘之时,突然闯出来,以英雄之姿救起落水狗的她?
恨吗?
恨。
但她这一刻,愿意忘记那个恨,而选择感激。
因为太美好,因为绝望中被救助那道温暖的阳光令她贪婪,她不想放手。
“哥哥们,小离儿不是蓝家的人,一直都不是。。。。。。”
是她自作多情,怎么能以为,当初的排挤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过分毫。
只是大家长大了动的掩饰,人是自私的,没人会伸出手。
最亲爱的三哥也得在自己利益不冲突的前提下,选择是否帮助她。
只有双胞胎。
但她不会感激他们,等今天结束后,等这缕阳光消失后 ,她还是会怨恨,是他们夺走了她的阳光,再假惺惺的赐予,罪魁祸首是他们想当恩人也是他们,天下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哥哥,我爱你们。。。。。。”
就在这一刻,请让她暂时抓住这缕阳光。
93
肚子好饿,饿到胃抽痛。
她想起自中午就没吃过饭,一直到晚上,他们将她抱回来后就沉沉睡去。
被饿醒了。
时间接近凌晨四点。
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从还是男孩时,到如今长大成为大男人。
时间真快。忍不住一丝感叹,她捂着肚子爬下床。
去了一楼厨房找吃的。
她将面包拿出来,先灌了一大口的牛。
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面包。
整栋大楼安安静静的,她在那吃着。
因为有点恍惚,所以将装着牛的瓶子扫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在宁静的午夜里格外的响亮。
她弯下去捡破掉的碎片,两个男人被她吵醒了。
“怎么了?”
“杯子打碎了。”
她小声说,然后将它们全部捡起来。
他们的视线在餐桌上,看到那啃到一半的面包和牛。
忍不住拧眉:“空腹喝牛会伤胃的。”
就见蓝肆拿起牛去开放式的厨房,取来平底锅开了灶为她热牛。
她心头一暖,笑得甜甜说:“我很饿,忘了。”
说着拿起面包准备继续啃,被身后的一只长手接过:“烤了再吃。”
蓝决将面包拿过。
再从冰箱里拿出吐司,放在烤面包机里。
她安静的坐着,支着下巴盯着那两个俊美的男人。
他们很高,她连他们肩膀都不到。
两个男人低头忙碌着,没有过多的语言,安安静静的这份宁静,她喜欢这一刻。
就好像她是公主,他们是骑士,为服侍她而存在。。。。。。
...
蓝桥离得膝盖肿了,又青又紫的。
蓝肆找来药水,为她揉膝盖。
已经是天大亮了。
蓝决一早被叫去大哥那里,有半个多小时了。
“嘶——七哥会有事吗?”
拧着眉,膝盖上的疼痛让她想缩腿,可惜男人技巧的固定了。
“疼吗?已经是最轻的力道了。不会有事的。”
“但是,跟大哥闹僵了,四叔会很生气吧。”
毕竟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大哥也是蓝家的主事者。
“闹僵了那也是老头子自己的事。难道你要让哥哥们的女人任人欺负吗?”
她小脸一红,微那句充满主权欲的说词而羞愧。
“虽然我知道。。。。。。但是和大哥,毕竟不是好事吧?要是他给四叔说了,哥哥们会受到惩罚吧?”
“老头子?啧,除非他愿意看到他的宝贝儿子们受苦。”
他说的极自信,她听得垂下头。
眼里闪过一丝羡慕,真好呢。
四叔这么疼爱自己的儿女。。。。。。
“好了。”
他移开她的膝盖,开始收拾药水。
“你先睡一会儿,等吃午饭时我再叫你。”
“哦。”
她怪怪的闭上眼,知道蓝肆离开,睁开的黑瞳中了无睡意。
“狗咬狗。。。。。。”
原来隔岸观火是如此的令人兴奋啊。
女人的嘴角浮出一丝乖戾,衬得那张乖巧的小脸越发的诡异。
...
大哥哥和双胞胎闹上了。
不过在这之前,是林美惠与蓝竟闹上了。
林美惠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如此不知廉耻,她待她这么好,却当第三者来背叛她。
林美惠抓着林宛青又打又骂,所有人都劝不住。
那个罪魁祸首只是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像事不关己,冷漠的令人心寒。
林宛青终于忍不住疼痛向姐夫伸手,她一身的狼狈,脸上是伤,身上也是伤。
哭着爬到姐夫身边寻求保护,却被林美惠抓到拼木花架砸去。
蓝竟及时伸手一挡,那右手臂上立即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伤口顺着手腕划下,滴落在洁白的衬衣和黑色的沙发上,格外的触目心惊。
林宛青顾不得哭泣,林美惠当场怔在原地。
“姐姐夫。。。。。。快包扎。。。。。。流了好多血。。。。。。”
她边哭着边叫人,外面守着的佣人赶紧去拿医药箱。
蓝竟瞪着受伤的手,微微的皱眉,只对他的妻子说了一句:“闹够了吗?”
林美惠立时的瘫软了身子失魂的跌坐在地毯上,捂着嘴痛哭起来。
这事儿,是在当天晚上发生的。
第二天一大早已经传遍了整座蓝宅。
蓝竟把林宛青送走了,林美惠抹干了眼泪,强颜欢笑中,只能将这事儿当做没发生过。
她能怎么办,虽然说林家如今势大,是蓝家绝不会撕破脸的合作伙伴。
但毕竟是家丑,闹大了传出去最可怜的还是她们林家。
林美惠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她从小就过得比别人高人一等,怎么能让外人来耻笑可怜她?!
而蓝竟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玩的女人不是别人,正式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姨子。
对于他来说,妻子的任务是利益与传宗接代。
他给他女人最虚荣的一切,而其它的便得有他作主。
林宛青这事儿其实是蓝家公开的秘密,蒙在鼓里的也就林美惠一个人。
如今捅破了,别以为蓝竟的当家威严就这么消失了,只是更让其它人佩服他。
恶心的蓝家人。
...
双胞胎与蓝竟的事儿,是在第二天早晨。
一早蓝竟派人来通知他们去。
是叫上双胞胎两人的,结果却只是一个人。
是,作为当家的,蓝竟对自己兄妹乱伦一事,既然捅破了,就绝对要给其它弟妹一个交代,是为了他的威严,也是为了杀一儆百。
但可惜,双胞胎不买账,蓝决去,也不过是给个面子。
另外一层,是为了蓝桥离得事儿。
他的人被欺负了,如果忍气吞声,以后如何在其它蓝家人面前立足。
当时是餐厅,大家在吃早饭。
难得的蓝家十五个兄弟姐妹,有六个人在场。
这在这几年随着各自的成家立业已经不多见了。
餐桌上的气氛随着当事人的不吭声而诡异着,直到蓝决不小心将叉子扫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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