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
048、斗法
将离承春48-048、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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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夫人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心口有什么尖利的刺痛起来,眼前金光闪闪,她本看不清物事,举起手来,凭着本能,一个耳光甩过去,恨声道:“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好看的小说:。”
口一上一下的起伏,似乎要暴开来。她被憋的难受,手抚上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口扒开,好让那颗憋了半辈子的心脏透透气。
钟玉灵挨了这一耳光,却并不哭,只是挽着钟夫人的手臂,道:“娘,你也别生气,不值得,您要是觉得女儿给您丢了脸,让你没了颜面,就一条绳子把女儿勒死也罢。总之我和表哥,是谁也不能够分开的。”
钟夫人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如同被轰隆隆的马车碾压过,浑身疼的叫都叫不出来。她一辈子好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望、愤怒、绝望、气恼过。
让她受再多的苦,她都忍,她这一辈子,所求的也不过是钟玉灵能嫁人好人家,不似她这般尝尽人生百态,活的憋里憋屈,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她这一辈子也就终身有靠了。
谁想她竟然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与别的男人无媒苟合,明知道不一定能成为夫妻,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不辜负美丽的生命”。
她就为了一个不知道值不值得的男人,拿自己一辈子来换取这一朝一夕的快乐吗?那是饮鸩止渴,涸泽竭鱼,是动摇本的事啊。
钟夫人猛的站起来,尖着嗓子道:“你休想,你做梦。你不要脸,我还得要,我不能让你眼睁睁的往泥潭里跳。错了也就错了。还不知道悔改,那我强令你改。从今以后,不许再见你表哥。否则我打折你的腿。”
钟玉灵惨然一笑,低声道:“娘。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你说何必?你的生命不是你自己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糟蹋,我是你的母亲,我给了你生命,我就要为你负责,好看的小说:。”钟夫人只觉得斥骂的口子一开,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不可控制。那些刻薄、尖酸骂人的话一注如泄。
口的疼痛缓缓止住,虽然还在盛怒之中,可是看着钟玉灵萎顿的低下头,心中竟有一丝快感。她必须把女儿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她不能让女儿这么自毁长城。她明知道这样责骂有多伤人,说不定还会毁了母女的感情,可她顾不得了。
钟玉灵也不辩,只跪在那里,垂着听着。钟夫人不时的把手指头点到她的额头,用力的一搡一推。她的身子便随着这一搡一推不住的摇晃。
可是钟夫人还不解气,索伸手在她的胳膊上用力的捏、掐、拍、打。她恨啊,她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孩子?她一辈子都严加管教,怎么她就自轻自贱。恬不知耻,还不思悔误呢?
钟夫人一边骂,一边喘气:“我就不明白,你表哥他有什么好?你眼皮子就这么浅,认定天底下没有什么好男人了么?”
钟玉灵只是咧着嘴苦涩的笑,轻声道:“除了爹,我何曾见过一个半个别的男子?”
“呸,你这不要脸的,还敢这么强嘴。”哪家大家闺秀不是躲在深闺?她怎么就偏生有这样奇异的怪想法?难不成还要把她放出去自己挑选男人不成?
钟玉灵唇角是淡淡的笑。不管母亲说什么,她只禀承着一个信念:表哥样样都好。眼前不时浮现出两人相处时的一幕幕,她只觉得,不管有谁阻隔,不管跨越多少时空,她永远都不会后悔和表哥的一切。
钟夫人最后怒吼一声:“你在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去。”
钟玉灵才从自己沉浸的回忆中醒来,她一把抱住了母亲的双腿,将湿润的脸颊靠过去,轻声道:“娘,对不起。”她不能听母亲的,她违逆母亲,她给母亲丢了颜面,所以,对不起。
钟夫人一阵心酸,冷冷一笑道:“你何必说这三个字?我也不过是尽一份母亲的职责罢了。”不管她听与不听,自己不能由着她胡闹。
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为了一个男人而和自己反目,母女情分竟是如此的微弱和淡漠,她就满心的疼痛和疲乏。
是她平日疏于教导吗?可她哪样不是请来最好的教养嬷嬷,何尝对她有过一点放松?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一向听话温顺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因此越发恨上了钟玉灵身边的这丫头,尤其是将离。不是那丫头,这些事就不会发生。就说这此狐媚子的奴才人大心大,勾着小姐做下那等事,她也好从中平白得点好处……
钟玉灵见母亲如此冷酷,一时思绪万千,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下去,她想见表哥。可是母亲如今拿她当囚犯,只怕她本跨不出这牢笼一步。
一时又痛又委屈,心里却慢慢有了计较,垂头应是,不再辩驳。
钟玉灵忍了几日,不见母亲再过来,只得打发绿萝去请:“多日不见母亲,心里甚是想念,我给母亲新做的衣服,还请母亲过来试试。”
绿萝去了,一时回来,道:“夫人说姑娘的心意她领了,不管做的如何她都喜欢,叫奴婢送过去。”
钟玉灵无耐,母亲是真的动了怒,连面都不想见。又打发绿萝去说:“女儿闲坐无聊,想出去散散心。”
绿萝去了好长时间,回来道:“夫人,允了。”
钟夫人打定主意要打鸳鸯,因此从钟玉灵那里回来就打发人去请了城中最有名的几家官媒,打算就在本城或是附近给钟玉灵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官媒虽然知道钟家有女,可是却并不热心,实在是钟玉灵少有出来露面的机会。别家的姑娘,不是相貌好,就是子温柔,再不就是茶艺出名,或者是笛子吹的出神入化,总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
像钟家这样,想吹吁都不知道怎么吹吁。
一连几个上门,都遮遮掩掩,吱吱唔唔的,弄的钟夫人一头雾水。后来还是菖莆拿了一锭银子,从一个看起来极明的媒婆嘴里套出话来。
钟夫人气的手脚冰凉。
她到这会才意识到,也许这几年自己对女儿的严苛真的害了她。也许她见过的男人多了,就不会被随随便便的男人迷惑,也许她见的世面多了,就不会只往一条黑道里钻了。
从前只知道把她养在深闺,怕她行差踏错,如今却出了这么大个纰漏,钟夫人苦不堪言。若是再这样下去,没有媒人上门,没有夫人们知道钟玉灵的好,她岂不就嫁不出去了?
菖莆见夫人面色青白,痛恨之意明显,便开解道:“夫人不必过于忧心,这城中也不是没有名门望族,等到冬至的时候互通往来,夫人带着姑娘过去赴宴,一来二去,姑娘的名声不就传出去了么?”
钟夫人深以为然。可是她从前不愿意跟人往来,现下临时抱佛脚,难免吃力,好不容易陪着笑脸,才算拿到了朱家冬至的暖炉会贴。
正巧钟玉灵说要出去散心,钟夫人这才没有二话的答应了。
钟玉灵弄清了来龙去脉,一颗心就凉了冷,冷了凉,看来母亲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和表哥拆开。可是思来想去,又转怒为喜,当下兴头头的要置办首饰,裁制新衣。
钟夫人见她兴致颇高,一时也安慰,她有事忙,总不会再整天想着风辄远,当下有求必应,。钟玉灵总也挑不着好的首饰,这日便磨了钟夫人去街上挑挑看看。
钟夫人初时还不同意,后来一想,也的确是该出去看看的,如今京城里流行什么款式,这里也就有什么款式,钟玉灵久不去街上,难免落伍,到时候和其他小姐们相比,难免落了下风。
因此竟痛快应了,亲自带钟玉灵出府上街。
钟玉灵兴奋异常,带了面幕,兴冲冲的坐上了马车,一路上虽然规规矩矩,可是眸子里掩饰不住的兴奋,那夺目的神采,让钟夫人心下一软,直觉自己这招下对了。
她哪里知道钟玉灵的想法。她有张良计,钟玉灵自有过墙梯。她和风辄远在某种时刻,已经有了极深的默契。
钟夫人和小姐要出门,府中虽不是刻意宣扬,却也尽人皆知,风辄远便知道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他一大早给钟夫人请了安,便假说要和士子们一起读书论经,早早的就走了。
钟家马车停在最大的首饰店,早有菖莆进去将闲杂人等清场,这才扶着钟夫人和钟玉灵下车,母女相携进了首饰店。
老板亲自迎出来,殷勤问候,夸下海口,他这店便成了天上难寻,地上仅有的铺子。钟夫人一言不发的坐了,道:“你把如今最流行的款式拿出来我看看。”
钟玉灵就在附近走走看看,就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匆匆跑过来,差点撞上钟玉灵,忙不迭的道歉,而后捧着首饰盒子去给钟夫人看。
钟玉灵就觉得手心一刮,有什么物事塞进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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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都第三本了,成绩咋还这么差泥。撞墙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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