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女仙葫 作者:冬天的柳叶
第四百八十九章 心结终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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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心结终得解
“十四姐，我是清尘，你睡下了么？”莫清尘站门外问道。
门很打开，莫凝柔伸手挽住莫清尘：“清尘，进来。”
说着微微一愣，目光落旁边叶天源和杜若身上。
莫清尘抿了唇，指着叶天源道：“十四姐，这是我道侣落阳真君，天源，这就是我十四姐了。”
“清尘，你成亲了？”莫凝柔惊讶不已，一双杏眼望向叶天源，知道他是元婴修士，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一张素白脸瞬间染上红晕。
叶天源同样有些尴尬，他不是真绝情冷性之人，整日挂着冰山脸其实是保护色而已，对莫清尘亲人比他自己想象还要重视，见莫凝柔朝他看来，顿时无措了，脱口而出道：“十四姐！”
一阵冷风吹过，莫清尘愣了，莫凝柔愣了，杜若也愣了。
听一位元婴修士认认真真喊一位筑基初期修士十四姐，怎么这么古怪呢。
莫凝柔站门内，莫清尘三人站门外，一时之间，气氛凝住了。
叶天源心思纯净，一句话喊出来反倒是先释然，轻笑道：“十四姐，落阳早就听清尘提起过你，幸会。”
莫凝柔美目中光彩涟涟，倒是恢复了儿时娇憨：“请进来坐。清尘，你眼光还是那么好。”
说完目光落杜若身上，美眸大睁：“清尘，这，这不会是你们——”
“徒弟！”莫清尘抢先一步说出来，挽救了众人脸面。
莫凝柔脸红了又红，对着杜若尴尬笑。
杜若倒是把叶天源平日冷然样子学了个十足，勉强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
莫清尘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臭小子又傲娇了，徒弟和儿子都是晚了一辈，就是说错了至于脸黑成这样么。
“十四姐，清尘带他们来就是让你们认识一下，我还有话对你说，你让侍女把他们领到厅里喝茶就是了。”莫清尘道。
莫凝柔也是觉得面对这二人压力有些大，一个是元婴修士却口口声声喊她十四姐，让她都站不住了，另一个是把徒弟认成了儿子，人家脸黑都想揍自己了，忙道：“海澜，把二位……二位客人请到花厅去好好招待。”
随着叶天源和杜若离去，姐妹二人俱是神色一松。
关了房门，莫清尘随意坐椅子上，正色道：“十四姐，今天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莫凝柔垂下头，露出纤细白皙脖颈，声音轻如鹅毛：“已经晓得了。清尘，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莫清尘咬了咬牙，她就是受不了莫凝柔这样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性子，十四姐啊，圣母不是这么当！
“十四姐，你这样说，我听了恼，我一恼，就不只是揍王四一顿那么简单了。”
莫凝柔双手紧紧抓着衣裙，咬唇道：“清尘，你何必为了我惹这些麻烦，王四他……”说到这里满脸通红，声音低了下来，“他也就是那种时候让我吃点苦头，一年里也没有几次。”
“所以忍忍就过去了是么？”莫清尘冷声道。
莫凝柔身子一颤，半天不语。
莫清尘暗自叹了口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唯有人性格是难改变。
“十四姐，我们莫家当年惨遭灭族，如今活着除了你我，就只有虎头、九姐和十姐了，报仇先另说，我们首先要做就是爱惜自己，才对得起那些逝去亲人啊。”莫清尘拉住莫凝柔手，缓缓道。
莫凝柔温婉一笑：“我知道。”
“既如此，你愿意和我一起返回天元么？”莫清尘看着弱不胜衣莫凝柔，轻轻问。
“回天元？”莫凝柔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莫清尘点头：“对，回天元，我们去找九姐、十姐还有虎头，然后一起为莫家报仇！你愿不愿意？”
莫凝柔浑身一颤，神色变幻莫测。
莫清尘也不催促，静静等着她选择。
几十年前，她不愿随自己一起回去，因为晏晏还小，离不开娘，也离不开生养她王家，那么现，她还犹豫什么呢？
“我还是留这里吧。”良久，莫凝柔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莫清尘平静问。
“我修为低，实力弱，回去了只会拖你们后腿，还有晏晏，我舍不得离开她……”
莫清尘猛一拍桌子，怒道：“莫凝柔，你要是把我当妹妹，就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你不想回去，大理由到底是什么？拖我们后腿？你这里受欺负，我们心里惦念，那才是拖后腿！离不开晏晏？十四姐，我们是修仙者，晏晏也是，你总不能把她拴裤腰带上，她已经长大了，也该长硬翅膀学会飞翔了。这两个理由，我不接受！”
见莫凝柔张口，莫清尘又道：“你也不要和我说带你离开会惹麻烦，散修联盟首领都是我朋友，王族长早年发过心魔之誓，也不会阻拦，至于王四，他想拦拦得住么，我不找他麻烦他就该烧高香了，所以这个理由也不会通过！”
她是看出来了，莫凝柔这温吞性子就要下猛药，不然她不嫌憋屈，自己先憋屈死了。
莫凝柔愣愣看着莫清尘，这么彪悍妹子，真是她十六妹么？
灵兽袋中小角捂脸：“主人，你形象都丢光了。”
火乌鸦嗤笑一声：“主人有形象么？”
小狼酷酷总结陈词：“我觉得主人这样很好，小狼好喜欢！”
“你们三个够了啊，再偷听就别想出来了！”莫清尘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咬牙切齿恐吓三个越来越无法无天家伙。
莫凝柔却莫清尘沉默中死死咬着唇，忽然掩面而泣：“清尘，你说对，我，我不想离开主要理由，是……是想偶尔能看到他。我……我是不是无耻极了？”
“他？”莫清尘挑眉，今日，她非逼着莫凝柔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不可。
“是……六公子……”莫凝柔缓缓吐出三个字，似乎耗了她所有力气。
莫清尘恨不得抓头发，咬牙道：“十四姐，既然你们两情相悦，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
莫凝柔愕然：“清尘，你不觉得我……我们一起是有违人伦么？”
莫清尘深吸一口气：“十四姐，我们是修士，我只知道这世上，唯有人妖和师徒不得相恋规矩！”
说到这里，心似乎被无形细针扎了一下，疼痛一闪而过。
这世上本就有太多无可奈何，若是能够圆满却偏偏自己给自己上了枷锁，这到底怨得了谁呢！
莫凝柔声音若有若无，似乎从远方传来：“清尘，你不是我，我也做不到你这样。重要是，你还不是一个母亲。”
说到这里莫凝柔惨淡一笑，似乎陷入了回忆：“我一直都记得那一日，晏晏一脸懵懂问我，‘娘，族中好多哥哥姐姐问我，您是不是要嫁给六叔叔了，要是那样，晏晏是要叫六叔叔爹爹呢还是叫六叔叔呢？’”
莫清尘抿了唇，没有做声。
莫凝柔神色温柔看着莫清尘：“清尘，我是晏晏娘，我怎么能让还不满八岁她承担这些？”
“晏晏，你进来吧。”莫清尘淡淡道。
门猛然被推开，一个和莫凝柔极为相像，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坚毅女子闯了进来，扑莫凝柔脚边，嘶声道：“娘——”
“晏晏，你什么时候来？”莫凝柔脸上闪过惊慌，脸色通红。
莫清尘微微一笑，早二人开始说话时，她就知道有人来了，神识一扫早就认出了是晏晏，见她驻足倾听也没点破。
她就是有意让晏晏听听莫凝柔真实想法，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
“娘，都是晏晏错，晏晏当时不懂事，才害了您……”王晏晏已经泣不成声。
她从来不知道娘亲一直拒绝六叔，就是因为她小时候一句话，难怪长大后每一次提起这个话题，都被娘一语带过。
莫凝柔是相当保守女子，今日说这些是被莫清尘逼没法子了，可被女儿听到这些，已经羞愧不知说什么，只是愣愣坐着。
“晏晏，你先出去。”莫清尘见差不多了，出声道。
“是，十六姨。”王晏晏站起来，乖巧如十几岁少女，转身默默退了出去。
“十四姐，你都听到了，晏晏并没反对你和六公子。”莫清尘道。
“可是——”莫凝柔咬了咬唇。
莫清尘毫不迟疑道：“不要再逃避了，十四姐，你以为是为了晏晏好，其实晏晏知道了真相，觉得是她害你不幸福，心里多么自责？你想过没有，其实你意，恰好是别人不以为意，你逃避，才正是插别人心口上刀！”
莫凝柔浑身一震，神色有些茫然，喃喃道：“竟然是这样么？”
给她留了会儿思考时间，莫清尘正色道：“所以十四姐，随我一起回天元吧。六公子不是闭死关么，给他留讯，若是出关，随时可以去天元找你。至于能不能来，会不会来，一切随缘好不好？”
许久，莫凝柔终于艰难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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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心结终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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