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海 作者:潋滟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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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入小二手中,小声问道:“我初来,这里怎么如此多外邦人?”外邦人自然指的是瑜国人。
小二左瞧瞧右瞧瞧,俯身小心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早几个月前,这地方差不多一半都归瑜国啦,若有人站出来反抗,嗬,就是一刀子。县令怕得死,当起了缩头乌龟,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我又问,“那军队呢?”
“军队?”小二无奈笑笑,“哪有啊。”
小二也是一肚子火,每天面对一群嚣张得不得了的外国蛮子,忍气吞声,被我这么一问,他话匣子开了:“喏喏,这临县旱不是厉害嘛,本来可以到我们县里来的,以往年年如此。就没想到这次旱灾这么严重,结果那瑜国人还不让别人进啊,每个人要交五两银子!狮子大张口!”
“我知道了,随便给我来点小菜吧。”
“哎,好嘞。”
忽然,外面扑腾扑腾飞进来一只鸽子,落在我的旁边,小鸽子的腿上绑了一个小管子。
我从鸽子腿上的小管子里取出一张纸条,是秦琰写的:我就来。
他知道我在哪里?
我取出了纸条,鸽子就飞走了。
出了酒楼,我把斗笠压低一些。奇怪,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但我每次回头去看时,那道目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只好挤入人群中,用来隐没我的身影,多绕了几个巷子,终于背后的视线消失了。甩掉了?本来想直接去找这个县令的,如今看来只好推迟了。
与此同时。
陈安在树枝间跳跃,身影不断穿梭于树林中。明明只是个小侍卫,一手轻功却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手里抓着个饼子,每过一段距离就咬一口。
“真是麻烦啊,王爷布置的任务。”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怀中藏起的东西,“嘿嘿,不过对我来说很容易嘛。”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这么快复命的话难免遭到我的怀疑。
“哟嚯。”陈安突然停下来,半蹲在一根树杈上,用茂密的树叶挡住身体,“没想到这树林里还躲了不少人嘛。”
陈安定睛看去,压下心中的惊骇。我的个妈妈耶,怎么这么多瑜国人?怎么进来的?比王爷说的情况糟糕多了。咦,等等,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陈安眨了眨眼睛,小心拨开一点树叶,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背影。当看到那个人背在后面的弓箭,他吓了一跳。
这个人不就是之前遇到的那群笨蛋山贼中那个用弓箭的人嘛!还差点射中王爷!为什么这个人会在一群瑜国人之中,他是西凉人吧?
“咔。”糟糕,陈安白了一张脸。
男子听见树枝断裂的声音,迅速朝陈安的方向望去,取下弓,箭搭上,弓弦拉成满月,“什么人?”
陈安见被发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逃。在他跃起的时候,箭也脱弦而出。感觉到背后的风,陈安心中直唤妈呀,更是脚下生风。
不过他再快也快不过箭,背后凉飕飕地。紧急之下,陈安一个侧身,脚下一滑。箭就堪堪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还在衣服上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然后衣服。陈安咬牙,不敢停下,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男子慢慢放下手上的弓,看着陈安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旁边的一个瑜国人小声道,“赫连公子,要不要派人去追?”
男子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追?你们追得上?”
“········”
男子甩袖离开,说道,“小小老鼠无妨,不会扰乱计划。”他嘴角扬起张扬的弧度,网已布好,他还有一条大鱼去抓。
陈安一口气跑出去好远,停下来气喘吁吁。他的胳膊还在流血,一条袖子已经被染红。他从里衣扯下一条布,在胳膊上缠了很多圈,勉强止住了血。
“艾玛,差点就以为要魂归西天了。还好我腿长。”他大口喘气,“格老子滴,希望那人没有在箭上淬什么毒啊。我怎么这么惨?”
靠在树干上休息了一会儿,陈安继续走,速度却慢了很多。他自言自语,“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怎么办,怎么跟王爷报告啊?啊啊啊,而且我也不知道王爷人在哪!”
陈安垂头丧气,想到了四皇子,跟四皇子说也可以。
突然,前面的灌木丛传来“沙沙”声。陈安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老天爷,你别玩我呀···
灌木丛里走出一个男人,粗布麻衣。陈安惊讶道:“方辰,你怎么在这?”
方辰淡淡瞟了一眼陈安,问,“王爷呢?”
陈安一个劲地摇头。方辰的声音提高,“你把王爷弄丢了?!”
陈安差点喷血,“我会把王爷弄丢?是王爷自己走了啦!”
方辰翻了个白眼,“王爷若出了什么事,你我都等着砍头吧。”说着,在脖子间比划了两下。
看着方辰走远,陈安耸了耸肩。砍头,那也是一刀的事情,问题是王爷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光砍头可以解决的了!
想到远在京城的那位主子,陈安心里发毛,鸡皮疙瘩起一身。
陈安找到秦琰,把在树林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秦琰。秦琰靠着椅子,左腿优雅地搭在右大腿上,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垂下的眼睑掩盖住酝酿着的风暴。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选择臣服。
陈安暗暗心惊,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何其深的城府,如此危险。
秦琰面无表情。看来去找阿溯只能先放一下了。这么一想,他起身离开。陈安瞧秦琰的身影远去,松了一口气。和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压力很大啊。
☆、章三十八 遭遇不测
章三十八
我揉了揉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了,受了风凉?怎么可能。买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我边吃边走,现在连一个馒头都这么贵。
“唔,县令的府邸,是在这里吧?”想了想,我敲了敲门。现在门口都没有守卫站着吗?
“吱呀——”门没锁,我轻轻一碰就开了。我皱起眉头,既然门都开了,进去应该也无妨吧,我当时也十分自信,自诩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
我迈了进去,入目的是空旷的庭院,两旁的厢房门紧闭。我扫视了一遍,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往前走了几步,厢房不仅门锁起了,窗子也关紧,里面一片漆黑。
我的感觉就是:没有人。
糟了!
我赶紧朝进来的门跑去,果然门已经锁起了,神不知鬼不觉,我竟然没有察觉到。我的袖子里白光一闪,银针已经夹在指间。
“唔唔。”
我愕然抬头,房檐上站着很多人,都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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