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盛世 作者:章鱼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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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浩自接到林生和谢平的指示后，经过短暂的安排，毅然决定启程回国。同行的还有在军事学院深造的三十几名优秀的将士，他们也集体退学回国，卓识把他们的学校教官感到心痛，还不住的提出种种优惠的条件，企图挽留他们留在美国，令他们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自愿留下。
“谷先生！你好！我是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珍尼；；肯莉。”一位金发女郎，幽雅大方的站在谷浩的身后，优美动人的声音令人想入非非：“请问，你此次回国有何感想？”“珍尼你好！”谷浩脸上露出自然而又没有丝毫做作的笑容，具有标准的美国绅士姿态，轻声的回答道：“虽然我已经加入了自由的美国，但毕竟我从小是在中国长大，那里是我所熟悉怀恋的故乡，回去看看，每一个恋旧的人都会如此。”
珍尼没有在正面说什么，而是移动脚步与谷浩并肩站立海轮边沿的栏杆，细长完美的双手轻轻搭在上面，美丽迷人的双眼眺望已经渐渐清晰的海岸线。自言自语的说：“中国是个神秘、古老，令人向往的地方，它有太多太多无法叫人理解、不可思意的地方。此次能有这样的机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珍尼感慨万分的说。
“中国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只不过抱受沧桑、那里的人民思想落后、政府腐败无能、科技落后，而自以为是的泱泱大国。”谷浩不无嘲讽的说：“总是包着自己五千年儒家思想文化不放，不知道向世界先进国家虚心学习请教。”
“所以，你请漂泊异乡，寻求学习我们西方文化？” 珍尼自以为是的说。谷浩似笑微笑的点点头，心里对西方女孩直来直去的性格有点感叹，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她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自己此次回国是在广东建设兵工厂。
珍尼那满头金色的长发被海风吹起来，阳光照射下闪悦着亮点，衬托着茭白的肤色，密人身材不断的冲撺着谷浩心灵。“谷先生，那你回国是探亲？还是做生意？”珍尼又好奇的问他，仿佛好奇是西方所有人的共性。“看看在说吧！”谷浩抹零两可的回答，并没有使这位西方金发女郎觉得满意，不过她毕竟也多少了解中国人的语言习惯，微笑善意的说：“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我将在钦洲停留三天时间，希望有机会再次见到他？”说完，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几个小时后，在海轮长鸣声下，缓缓停靠在钦洲港口，谷浩在下船时刻并没有见到那位迷人的金发女记者。不由心里有些失落的离开码头，钻进前来接待自己的下属公司汽车。“谷总，我们和军阀陆荣廷谈判不太顺利，他们要价太高。就我们现在在国内的经济实力，还无法承担。”一位以前自己亲自带到美国的人民军战士袁小亮，发现他有非常不错的谈判和经商头脑，因此没有把他送进军事学院，而留在身边帮助自己管理公司，毕竟有很多事情还不便给那些美国姥知道。“他们提了什么条件？”谷浩身子微微倾侧在座位上，闭上眼睛问。
“第一，要求我生产的第一批军火免费提供给他们；第二，其后每年向他们半价提供弹药；第三，每年向政府上缴一千万大洋税款；第四，不经他们应许不得提供军火给其敌对势力。” 袁小亮气愤地述说了陆荣廷提出的苛刻条件。
“明天，我们就赶往南宁，”谷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告诉南宁的人，就说我想见陆荣廷，请他安排时间。”“好的，等一会我去安排！”袁小亮点头回答。
“家里的人来了，没有？”谷浩忽然想起来回国前，林生给自己发的电报说派人赶赴钦洲会晤，急忙就问袁小亮。袁小亮没有回头的说：“快到了，就今天，估计最晚今夜到。我说，谷总，家里会派谁来？”“总归是我们认识的人吧！要不我们还不敢认呢？”谷浩笑了起来，心里也在想会是谁呢？
颠簸地汽车驶离码头，拐上一条刚刚修建的沙石路，沿着道路两侧，一座座刚刚拔地而起的厂房依次排开，颇局规模，谷浩满意的透过车窗望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们在此搞的不错，才短短时间就能成这样，我心里很满足。”“谷总，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哎！就怕生产出来的第一批武器，真的被陆荣廷白白拿去。”谷浩见他又在发垴搔，但并没有理会他，毕竟他在政治上，懂的太少，又不能讲的太明了，自己也只有笑笑不做回答。
汽车稳稳的停在公司设在此地的办公地点，所有的人都是从每个招募来的员工。为此，他还特意给这些美国姥双倍的工资，可以说在这里的人中国人都是来自四川的人民军政府。“谷总，四川来的客人已经到了，被我安排在休息室。是不是现在就把他们叫来？”上前迎接的人问。“来了几个人？”“两个！”谷浩摆摆手说：“那样不好！怎么说，他们也是来自中央，我亲自去！”说完，谷浩在大家的陪同下，直奔休息室。当谷浩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的人令他吃惊不小，脸色都有些不正常，并急忙事宜其他的人出去。随后，关上大门，表情严肃地质问：“政委！你怎么能来这里，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可担当不起。不是我说你田小军的不对？”“哈哈~政委！怎么样我说对了吧。这下你可是欠我一条上好的香烟哦！”田小军不理会谷浩，而得意的向谢平说。“我哪次说话不算数！回成都就给你。”谢平也笑呵呵地说：“谷浩同志，你就不要难为我们田大局长了，此次秘密来桂，我只能呆两天时间。主要是我们想征求你的意见，特别是有关国际上的一些问题。四川地处内陆，消息相对比较闭塞，对于国际上的事情不太清楚，难免作出错误的决定。为此，林司令员考虑到你不方便回四川，因此特派我和田小军两人听取你的意见。”
“可是！那也应该考虑你的安全问题？”谷浩语气缓和的说。
“我和谢政委不是安全抵达这里了吗？下面的事情可就是你老兄的问题了。”田小军依旧稳座太师椅子上，表情一副你能乃我何，气的自打当兵的时候就认识他的谷浩没有法子。“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开个小会？”谢平适时地打断两人的争执，神情认真的说。“好，”谷浩看看自己那块来自未来的机械自动表，指向下午三点，抬头说：“政委，我还是亲自去安排一下保卫工作，同时为我们三人准备一些吃的。”谷浩出去亲自布置了一切，并吩咐下属一定要密切注意港口方面，并叫人去购买最好的酒菜，他估计三个人会议至少开到明天天亮。
休息师内，三个人围着八仙桌就座，首先是谢平向谷浩介绍了人民军和人民政府成立的经过，讲述了现在人民军主力正在与滇军激战在曲靖附近，并且主力第一师、第二师已经进入广西田林一带休整。阐述人民政府就与袁世凯政府私下妥协的协议，重点说明为什么不和南方革命军合作的原因。
“国内总体情况就是这些，由于人民军不断的扩充，部队补给和武器弹药将越来越紧张，我们只能利用基地原有的机床设备生产，再想扩大生产能力就无能为力了。主要是自己没有能力生产精密机床设备，又无法从国外购买设备。”谢平表情不安的说：“自从接到你的电报，可把林司令员高兴坏了，为此更坚定他解决云南和广西的决心。这个是冒着四川大门基本上敞开的危险，一旦北洋军进攻四川，而留守四川部队只有九个刚刚组建，编制不全的旅。四川境界尚遗留不在少数的土匪，也牵制了我军不少兵力。从我们得到的情报分析，在结合所知道的历史，英、法、德、日、美等国在经济上已经向袁世凯提供了大量援助，才致使袁世凯肆无忌惮的进攻南方，估计他解决了南方问题，矛头必将指向四川。而德、美、英等国也派代表与我们洽谈合作事宜，并向我们保证不会支持袁世凯进犯。就这些问题，谷浩你是怎么看的？”
谷浩则详细讲述自己在美国发展的经理，并利用美国现有的技术设备建立了各种重型机械厂和军工厂，特别提到了自己的合作的伙伴迈克，说迈克是个正直的律师，但也是一个热爱自己祖国美国的人。因此自己有一些事情并没有全部告诉他。谈到自己设想在中国建立属于自己的工厂，就现在军阀陆荣廷提出的苛刻条件。
当今世界是西方列强相互之间利益夹杂的关系，日本因自己本身实力不足，并没有站在最前沿。在西方，主要是俄国与德国之间的矛盾比较严重，并且德国通过关系从自己手里购买了大量先进的枪支，并一次预定了185毫米重型火炮一千门及弹药一十万发，但因美国关系与其逐渐恶化，听说谷浩准备迁移工厂，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表示希望我到德国建厂，并愿意提供无息贷款，被我回绝后。又表示对我在中国生产表示支持，并愿意提供帮助。而英法两国对我公司的新型内燃机组表示感兴趣，但现在美国政府严禁我们出口到英法两国，为此他们差一点与美国关系闹僵。总之，我现在基本上是得到世界各国非正式的支持，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敢找我的麻烦。最初，我考虑把工厂建在海南岛，可后来一想一是离四川太远，二是海南岛资源也极度匮乏。
谢平一边详细的听取谷浩的介绍，一边不住的点头，表示给予肯定。谷浩不由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他又仔细的介绍自己公司运作的状况与主要人士安排。着重提到自己从世界各地有目的的招募各国犹太人，充分发挥犹太人杰出的管理经商天赋。也使自己公司不在全部依靠美国人，这叫防范于未然。
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谷浩看了看谢平，才站起来走出房间。“谷总，广西都督陆荣廷与广西参议会会长已经到门口求见，袁小亮把他们迎接到小会议室。”随从神情稳重地说：“袁经理意思说，你还是亲自去见见为好！”谷浩自己也卓识吃惊不小，原本自己准备明天赶往南宁商讨，看来陆荣廷比自己还要着急，这样更好办了。他回屋与谢平就此事商议一下，匆匆一路小跑到小会客厅，一跨进门槛，双手握拳，满脸堆砌笑容，大声说道：“有失远迎啊！都是谷某人招呼不周，还望陆都督与胡参仪长多多包涵了！”肥头大耳的陆荣廷与瘦弱矮小的胡参仪长分别就做两旁，形成明显的而又怪异的鲜明对比，给人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局面。“那里！那里！谷先生是著名的华裔商人，为国家家乡做出而此贡献，理当如此，理当如此！”胡会长连忙站起来，切脸明显表露出吧唧的神色，率先回礼道：“谷先生，路途劳累，理当鄙人和陆都督不该如此打扰，但为广西两千万父老乡亲安慰着想，不得特此登门打搅。”“初次得以见到谷先生，此来是陆某人的荣幸，听闻谷先生已经抵达，不由心动，拉着胡会长特来迎接，以尽地主之依！” 陆荣廷也跟随着恭维的说。
“那里，那里，谷某愧不敢当啊！抬举，抬举！”谷浩一面谦虚的说，一面招呼两人就坐。三人依照主客次序，分别落座后，谷浩语言直至主题。“感谢两位屈驾寒舍，谷某是个爽快人！”谷浩略微停顿一下，仔细端看了二人的脸色，见他们相互望了望，仿佛有些犹豫不决。接着说：“有关我公司和贵政府合作事务，经我公司董事会商讨后认为，贵方要价是不是太高，几乎注定是赔本买卖，要知道在苯的生意人都不会做赔本买卖的。”说完独自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仿佛说你们要是不降低条件的话，我可要端茶送客了。
胡会长疑惑的看着陆荣廷，好似询问怎么一回事？表情变的有些难看的陆荣廷，此刻在盘算着怎么才能从谷浩那里立即得到大批军火，因为广西现在的局势不容他乐观，而英国方面因种种关系迟迟不肯按时交货，指使自己手里空有部队，而武器弹药严重不足，不得不拉着胡会长一起来拜访谷浩，希望及时得到一些资助。
“谷先生，其实鄙人此次拜访就是为此事而来，”陆荣廷老奸巨滑的特性充分的表露出来，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脸红，好象自己带着诚意而来，帮助你解决实际困难。“做为我省第一个归国投资华侨，我们怎么能坐失不管？至于双方的条款什么多好商议，就是生怕因条款把你这样的商人吓跑，那下次还有谁干到我广西投资，兴办企业啊！胡会长，是不？” 陆荣廷笑呵呵地说，并给对面的胡会长递个眼神，胡会长只得迷糊的点点，连眼睛都不敢望一眼谷浩。
“哦！果真如此？”谷浩积极配合的假装兴奋地说：“不瞒两位，鄙人此次回国准备大展鸿图，全面投资各行各业，特别是军工方面，怎么说我公司是靠军火生产起家的。”“哈哈~谷先生，我和陆都督还有一部分，正是为此而来！”胡会长拍手叫好，适时的切入正题说：“想必，谷先生属下就广西近况业已汇报，而陆都督为保家安民，精心尽力，然因军火不足，新组建的军队缺少教员，更缺少枪支装备部队。故此；；；；；；；；；；”
“承蒙陆都督与胡会长如此看的起我谷某人，谷某人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谷浩站起来，激情昂意的说：“十天后，有一批原计划运往英属印度的军火，全部免费赠送陆都督如何？同时假如路都督需要，我手里有一批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可都是出身美国西点军事院校，完全胜任帮你训练部队。” 陆荣廷没有想到谷浩会慷慨到这种地步，不由激起他身上唯一一点优点――江湖兄弟义气，“谷老弟，慷慨襄助，陆某在不豪爽，就显小家气。你老弟放心在此经营，一切有我。在不放心的话，你现在完全可以自己招兵买马，拉一支队伍保护钦洲，以后钦洲就是你的地盘了，老哥我就全靠你老弟鼎立襄助！”“好！老哥，小弟就不客气了，等三到五个月，工厂生产出的第一批武器弹药绝对全部赠送老哥，帮助老哥打地盘。小弟的生意也就蒸蒸日上。”谷浩灵机一动，心想原本自己只是想逐渐控制他的军队，想不到他会允许自己组建部队，真是天助我也。随后，在皆大欢喜的结局下，双方签署了共同繁荣的条款，并且陆荣廷与胡会长都愿意出资帮助他加快工厂的兴建，各占工厂百分之一的股份。
谷浩恭送两个财神走后，心情愉快的赶到谢平和田小军下榻的休息之地，并简要的介绍了自己和陆荣廷谈判的经过，谢平看了看合约，摇摇头，笑容满面的说：“好你个谷浩，绝对是个奸商啊！不过，这样有利于我军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广西问题。希望你们利用这个有利时机，迅速组建属于自己的队伍。根据林司令员意思，由你亲自出任广西人民政府负责人，负责领导广西地下组织及处理一切事务，务必做好配合几个月后人民军入桂的前提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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