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变 作者:谢邪
第四章 艰难创业
离开黑水城三天后，我来到了黑水城居民们口中的“超繁华的最现代化大都市”——特里城。原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这里比起黑水城完全称得上“超繁华的最现代化大都市”，估计怎么也有十万居民，还有数座宝塔点缀在城中。整座城市靠着大海，海港码头上停靠着好几条“大型”三桅货船。城墙高大，连守城门的士兵都那么精神——足足跟我要了5个金币才让我带着我的长矛进城（不是不让我把长矛带进城，而是说我非法携带违禁物品）。
进了城，到车行把车钱付清，找了家干净的旅店住了下来，这才开始好好的考察整座城市。我考察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一条赚钱的路，然后利用手里的一百多个金币开始我的商海之旅。
两天后，我终于找到了一条致富的捷径。经过考察我发现，整座城市都在使用木柴作为燃料，供不应求，所以木柴价格很高。而我抓跳兔的时候就发现大黑山有露天煤矿，估计大黑山也是因此而得名的。只要能够让大家知道烧这种黑石头比木柴更合适的话，那么不用说，财源自然滚滚。
回到旅店仔细的计算了成本和实施步骤，觉得成功的机会非常大，于是下定决心，准备投入全部资金进行我的淘金a计划。
首先，我到城主的税官那里登记了一个小商铺，租了一个便宜的带库房的小店面挂出了招牌：张记燃料。然后，我分别给城中5家比较有名的铁铺送去了挑战书，声称要在15天后在城中的广场同他们比试打铁的水平，顺便订购了80个人用的镐头和铁锹以及一套打铁的炉具和工具。送完信，又到城里最大的车行租了20辆大车，约定第2天清晨在北城门等我。接着到劳工比较密集的城西雇佣了80个劳工，因为要离开特里工作，所以商定干10天就给他们每人1个金币；最后在食品店定了足够80个人20天吃的食物。
晚上回到旅店，算了一下帐：店面和库房租金及登记费用——17个金币；购买打铁的全套炉具和工具——25个金币；二十天的食物和采煤用的镐头等工具——20个金币；雇佣80个劳工——80个金币（在第十天支付）； 20辆大车往返一次大黑山的运输费用——100个金币（但先交了50个金币的订金，余款十五天后付清）。我本有193个金币，今天已经付出112个，这样就只剩下81个金币。虽然到了第十天再付给劳工80个，就只剩1个了，但只要能够按计划顺利执行，那么，资金的运做就不会出现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领着劳工来到了北城门，上了大车，拉上定好的工具和食物，日夜兼程的向大黑山赶去。由于这次赶路急，又是空车，而且中途不休息，所以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黑水城，我没有让车进城，而是绕城而过，直接驶向大黑山煤矿。到达煤矿总共才用了3天，时间进度已经大大提前了，我让劳工们立刻开采山上的黑色石头，然后装车。三天后每辆车都装满了煤块，我把十天的工钱付给劳工，然后让他们继续开采，并承诺我15天后还会回来，如果到时候他们开采的煤块能够装满60大车，我每人再给1个金币。安排好后，我带着20车煤赶回了特里。
回特里的路程，因为马车都是重载，用了6天时间，但时间足够了。因为时间还有3天，所以我让马车暂时停在车行，说好3天后拉到城中的广场。
回到旅店，我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来这次基本上没有问题了。只要3天后的比赛我用煤做燃料，就能得到比那些铁匠高得多的炉温，那样打出的铁一定比他们的铁好，然后一公布我的诀窍，自然能卖个好价钱。
第二天一早，店小二忽然告诉我，说有人找我。我很奇怪，在这个世界我认识的人有限，怎么会有人来找我呢？迎到大厅一看，是个胖子，脸上笑咪咪的。
“请问您是张兴华，张贤弟么？”我还没有开口，胖子已经迎了上来。“是我，您是……”我不由一阵疑惑。“我是快捷车行的老板，鄙姓马，马善，昨天您雇的车刚回来……”“偶，您好，快请楼上坐。”我估计是为了车钱来的，还是先把他让到屋里再说话比较保险，万一被别人听去了我发财的秘密就没得赚了。
来到我的客房，我先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问道：“不知马老板大架光临有何指教？”“这个……张贤弟，咱们都是生意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您雇的那二十辆车昨天都回来了，只是车上拉的都是些黑色的石头，不知道张贤弟有何用处？”我犹豫了一下，这些煤的用途3天后他也一定会得之，从哪里拉来的他只要问问车老板自然也会清楚。瞒是瞒不住了，干脆就先告诉他，省得他一会儿跟我要车钱，最多也让他入股好了。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马老板，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些黑色的石头叫做煤，是用来烧火的。”“呕？这些黑色的石头能烧？”“当然能烧，不但能烧，而且温度比木头高，时间比木头长，用来取代木头是最好不过了。”“真的么？要是这样那可真是利润不小呀，张贤弟可是发大财了。”“哪里，我也是才开始做这个买卖，再加上刚开始成本高，赚不了多少。怎么？马老板也有兴趣么？”马胖子脸上的肉一哆嗦：“怎么？莫非张贤弟有心分哥哥一杯羹么？”“哈哈，既然马老板能来找我，就是缘分，而且我本小，短时间也不能做大，哥哥能够入股自然再好不过。只是现在不知道利润有多少，还要等我三天后把货卖掉后才能谈具体的合作方法，不知马老板意下如何？”“好，爽快，张贤弟，象你这样的爽快人世上可不多见，这个朋友我交下了，晚上我做东，咱们春风楼。哈哈！”“好，那我就不送了，马老板，咱们晚上见。”“好，晚上见，告辞了，留步！”马善笑着告辞而去。
到了晚上，我换上一套新衣服，打听了春风楼的位置，便前去赴约。进了门和店小二一说，小二立刻把我领到了楼上的一个雅间，人还没有来。我坐下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简约中流露出一股高雅之气，两幅字，一幅山水画，相映成趣。桌椅都雕着复杂的装饰，古香古色，墙角高凳上摆着一棵文竹。不知道这里吃顿饭要花多少个金币，但绝对少不了。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帘一掀，马善领着两个老者走了进来。我连忙起身迎上去，嘴里说着让座的话。落座后马善说道：“张老板，这两位我可得给您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咱们特里城的首富，王若朴，王大善人。这位是咱们特里城城主大人的首席教授，司诺，司大人。二位，这位青年才俊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张兴华，张贤弟。”马善介绍一个，我就要站起说一番久仰的话。马善接着说道：“张贤弟，这二位在咱们特里城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今后我们的生意还要靠两位多关照，今天你可一定要陪好呀。”我连忙一脸仰慕之情的说着：“承蒙关照、承蒙关照。”心里想道“这个马善可真是狡猾，一句‘我们的生意’就把他入股的事座实了，还怕我反悔，找出这么两个人物来吓唬我。”脸上当然不敢露出不满的样子，陪着笑，应酬着两个老头的倚老卖老。
酒席过后，回到旅店已经很晚了，感觉十分疲倦，便上g睡着了。
正在睡梦中，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把我惊醒，我的精神力场感觉到一种不正常的扰动。我穿衣下床，跟着感觉来到窗边，只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低低的说话，但声音很低，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到了我的窗外，然后窗纸被人捅了个洞，一只竹管伸了进来。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小偷来偷东西，我不由的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我在空中生成了一个极小的火球，趁着一股白烟刚刚吹完的时候，用风使劲吹进了竹管。只听见窗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只是后半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掉了。然后就是各个房间起床的声音，有人喊抓贼的声音，以及人跑动的声音，总之是一团糟。
我一向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喜欢赶尽杀绝，因此并没有出去，就这么让小偷跑掉了。
到了比赛的日子，我早早来到了广场上，看见有三个铁铺已经来了人，而且已经把炉具架了起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有人在广场上搭了一个大台子，还有遮阳的，凉棚下面摆了好多的椅子。
先不管这些，我让店里的几个小二帮我把抬来的炉具也架了起来，然后让一个小二帮我去车行取些煤来，自己则着手熟悉各种工具的使用。
就在我忙碌的时候，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马善，只见他本来胖胖的光头上大汗淋漓，阳光一照，油光四射，再加上满脸笑容，典型一个土财主的形象。马善哈哈一笑，说道：“老弟，你是不是奇怪这个台子是怎么回事？哈哈，实话告诉你吧，你给那几家铁匠铺下的挑战书，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应战。那几家铁匠铺都是本城出名的，你从来没有打过铁，人家怎么会自降身份来跟你比呐？”“可是，这不是已经有三家来了么？”我疑惑的问。“你请不来，城主让来他们敢不来么？哈哈，那天吃饭不是有个城主的身边红人么？只要他一句话，这事还不是轻而易举么？”我不由得冷汗顺着脊梁直流，还是太年轻，没有做过生意，要不是马善这一手，我就算不立刻破产，也要费很多力气。“多谢马大哥，要不是您帮忙，我非破产不可。您是怎么知道我跟铁匠铺下挑战书的事的？”“哈哈，那几家铁匠铺里恰巧有一家是我的买卖，那天你一说煤的事情我就想到你要干什么了。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不帮你帮谁呀？哈哈，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正说着，远处人群一阵骚动，几辆马车到了台下，几个人下了马车，走上台去。马善一拉我：“走，咱们去见见城主。”我跟着马善来到了台上。城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很壮，总是阴着个脸。那天吃饭的那两个老头也都在，大家见过之后，马善向城主介绍了我，然后又说明了今天主要是验证一下煤的作用。城主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方音说道：“看看都到齐了么？到齐了就开始吧。兴华，你也不用和他们比了，既然你没有打过铁，和他们比也没有什么意思，让那些铁匠分出一部分来用煤就行了。”一个卫士领命下去安排开始，我们就坐在台上看着。
不大一会儿，台下就冒起了一股股的烟。马善看了一会儿，跟城主说道：“城主大人，您看这煤的烟可比木柴的烟小很多呀，用这个烧菜，一定会更好吃。”“不错，是个优点。马善，这煤有多少？给我留点。”马善看了我一眼，我马上领会：“城主大人，我们已经给您准备了一车，稍后就给您送去。”城主点了点头，又向台下看去。
这时，台下已经叮叮当当的响起了打铁的声音。只见各个铁匠铺的铁匠们都在卖力的干着，既想在城主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又想趁机把其他铁匠给比下去。
我们在台上喝着茶水，聊着天，很是舒服。大约一个多小时，一个铁匠首先打好了一把短剑，送了上来。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有几个铁匠打好了短剑。马善说道：“城主请看，已经打好的好象都是用煤的铁匠。”果然，那些烧木柴的铁匠还在卖力的敲打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短剑才全部打好。两种短剑分别放在两侧，城主让两个卫士一人一边，各拿短剑互相击打，通过击打后剑上留下的痕迹来判断优劣。结果对比十分明显，也在我意料之中，城主很满意，下令所有的铁匠铺以后必须使用煤作为燃料打铁。我开始有些奇怪为什么使用什么做燃料怎么还用城主下命令，后来想也许是城主希望增加本城打铁行业的竞争能力。
一切皆大欢喜，除去送给城主的一车煤，每车卖了100个金币，这样我就有了第一笔资金。我付给马善50个金币，却没提合伙的事，然后向他再租60辆车。马善不肯收租金：“老弟，我这60辆车你就当是入股的本钱，随便用，只要你每车货款给我提一成就行了。”我心想，你提一成就是10个金币，我租才5个金币，可真会算计。不过既然你在特里有一定势力，干脆就多给你点，万一有事也能帮我想办法解决。“哪里话，马大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哪还能让你拿股本，这样吧，车还是你的，就当是我暂时借用，每车货款给大哥提两成，等我钱够了买些车，就把这些车还给您，您看怎么样？”“行！兄弟够爽快，哥哥谢谢你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准备车。”
几天后，我带着60辆大车拉着一些酒食又来到了煤矿。那些矿工已经又开采了不少煤块，我如约付了工钱，然后装满车又拉回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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