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内斗,信笺
第四十八章内斗,信笺
小福子果然是个机灵的,要告诉二叔母,不能太早,却也不能太迟。他偏偏等着绫儿身上的药效开始显露出来,满脸长出红斑时,才透过二叔母身边一个懂药的小丫鬟说出来。
这红斑不简单,又痒又痛,一不留神就要留下疤痕。
最重要的是,除了让红斑慢慢消下去,还真没办法迅速痊愈。
二叔母急得要命,又不敢请大夫进来。要是让别人知道绫儿脸上长了红斑,别说进,以后连嫁人都成问题。
冷不丁身边的小丫鬟透露绫儿是被下药了,二叔母不是蠢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三房动手的。
这应府中,与二叔母最不对盘的,只有这个口不对心的三叔母了。
二叔母怒火攻心,恨不得把三叔母千刀万剐,却明白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倒是在身边老嬷嬷的劝说中压下了火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最重要的是治好绫儿脸上的红斑,好让她尽早能进去。只要进了,得了皇帝的青睐,三房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到时候,三房说不定还要讨好巴结他们二房呢!
二叔母气愤难消,还是给三房下了绊子。
三房懂得给绫儿下药,难道她就不会么?
跟懂药理的小丫鬟半夜嘀咕了一阵,没几天就穿出杏儿摔断腿的消息。
小福子来禀报时,应采媚笑得乐不可支。
两位叔母的招数都够直接,一个直接让绫儿毁容了,一个直接断了杏儿的双腿,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成问题。
两边都顾着应府的脸面和声誉,做得隐秘,受苦的却是两个小堂妹了。
“杏儿的腿是怎么摔伤的?”应采媚一边喝着青梅泡的清茶,一边含住白梅送到嘴边的梅果,漫不经心地问起。
小福子尽职得禀报:“三小姐每日必定要去后院赏花弹琴,二夫人让人借故叫走了她身边伺候的奴婢,在石阶上洒了香油。”
应采媚挑眉,杏儿用这招来对付绫儿,如今二叔母也用同一招来对付回去吗?
果真有趣!
“三小姐摔下阶梯,直接就痛晕了。等身边伺候的奴婢赶回来,就看见她双腿尽断,满身血污,立刻派人知会了三夫人,请了大夫过府。”小福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位大夫事先被二夫人收买了,用的是最差的金疮药,让三小姐耽误了诊治,等三夫人另请大夫,虽说双腿是接回去了,但是以后也会留下后患。”
断腿没及时接上,所以可能会变成瘸子?
二叔母这份大礼,送得够重的。不过杏儿也不是完全无辜就是了,让绫儿毁容,她变成瘸子也算得上是报应了。
两位堂妹一个毁容,一个断腿,别说进为妃,怕是连伺候人的婢都是够不上的。
也不知道,两位小叔回头知道了叔母们的荒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只是这两个小叔够窝囊的,丝毫没有应将军的威风凛然,这次的事也算是给他们敲响警钟。把宅门完全交托在妇人之手,子又唯唯诺诺不敢反抗。明明知道妻女走错路,却不敢去指责。
这样的男人,也活该跟着倒霉。
应采媚挥挥手,让青梅递给小福子一个鼓鼓的荷包:“你做得很好,这是赏你的。”
小福子没有推辞,能得到主子的赞赏,原本就是他的福分。
应采媚笑了笑,她最讨厌虚礼了,幸好这个小福子不像得那些虚伪的人推来推去,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烦,但她还是交代了一句:“剩下的漏网之鱼,你也别忘了去关照一下。”
“是,主子。”小福子闻言,恭敬地应下了。
等小福子离开,白梅按耐不住提出疑问了。
这几天以来,她多看多想,在应采媚的鼓励下也懂得主动提出疑问,倒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主子说的漏网之鱼,莫不是二夫人和三夫人?”白梅咬着指头,想不明白。两位堂小姐都得了报应,对二夫人和三夫人来说还不够惨吗?
应采媚这次笑而不答,倒是她身边的青梅开腔了:“妹妹你莫不是忘了,二夫人和三夫人身边的嬷嬷,可是好好对主子‘照顾’了一番。”
白梅恍然大悟,虽说二夫人和三夫人是罪魁祸首,但是帮凶却足够多。瞧着主子的意思,是一个人都不放过,打算一锅踹?
她如今早就没了觉得不该对应府动手,要对主子的娘家人手下留情的想法了。有时候,蜕变就是这么简单。
善良和同情也要看用在哪里,用在谁的身上。白梅心底早就认同了应采媚,绝不会背叛或是离开这位主子。
那么,对主子不好的人,就是她的敌人,更不该有一分一毫的手软。
应采媚很乐见白梅的改变,她没变得麻木不仁,没有觉得杀人是理所当然的,而是认真地思考,细心地衡量,用心地维护。
即便还有些稚嫩,假以时日终究能追上青梅的步伐,而不是她姐姐的累赘。
青梅也是一脸欣慰,她的妹妹终于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再不是只跟在自己身后做小尾巴了。
应采媚正听着小福子禀报应府**飞狗跳的事,见青梅心事重重地走来,低声告诉她:“主子,皇贵妃娘娘在冷……刚刚去了。”
闻言,应采媚有些惊讶。
皇帝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既然皇贵妃都进冷了,自然没有再出来的机会,还费劲心思去弄死,实在是多此一举:“怎么死的?”
皇贵妃也不像是轻生的人,要不然当初太后刚死,她又被诬陷,要表示清白早就一条白绫了断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青梅瞥了小福子一眼,倒是没避开他:“冷里的珍昭仪疯了,进屋掐死了皇贵妃娘娘。”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应采媚意料之内:“掐死的?皇贵妃身边的奴婢呢?”
当初皇贵妃进冷,还是有两个小女和一个忠心的嬷嬷跟着的,珍昭仪一个大活人冲进来,难道她们就不懂得挡一挡?
青梅也觉得皇贵妃实在倒霉,当皇后的时候不能生育被降品为皇贵妃,而后又进了冷,如今更是死得不光彩,不由吁了口气:“嬷嬷去做饭了,一个女去打水准备伺候皇贵妃洗漱,另外一个女则是去隔壁煎药了。”
说到底,也是皇贵妃倒霉,珍昭仪偏偏在她落单的时候进去,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掐死了。
皇贵妃只是个弱女子,进冷后又缠绵病榻,早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仅能眼睁睁被人掐死。
青梅没亲眼所见,但是也能想得到,皇贵妃肯定要死不瞑目的。
应采媚真没想到皇贵妃然倒霉成这样,好好的人愣是给珍找人掐着脖子弄死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珍昭仪?”
“说是一杯毒酒,让人送了珍昭仪上路。”青梅低下头,也觉得珍昭仪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倒不如早些解脱得好。
应采媚微微颔首,以珍昭仪的骄傲,如今生不如死,总算是解脱了。
一下子莫名其妙就没了两条人命,她只感叹世事无常,转眼就抛诸脑后了。
夜里皇帝驾临,应采媚倒是想起了这件事,拍掉了霍景睿在她身上捣乱的手,低声问他:“皇贵妃和珍昭仪是怎么回事?”
“爱妃这是怀疑朕动的手?”皇帝瞥向她,嘴角倒是噙着一抹浅笑。
应采媚眯了眯眼:“就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不可能有空管这个闲事,妾才好奇的。”
皇帝牵起她的柔荑,握在手心里,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和柔软:“爱妃如此信朕,朕真是高兴。”
霍景睿侧过头,吻了吻应采媚的唇,直到那张红唇变得水润艳丽,这才缓缓开口:“珍昭仪知道得太多,想要她死的人不少……”
应采媚明白了,不外乎是杀人灭口。有人对珍昭仪动了手,让她发疯得厉害,误杀了皇贵妃。就不知道杀掉皇贵妃,会不会也是那些人原本的意思了。
“有找出幕后黑手吗?”有人动手,自然有人在背后策划。能把手伸得如此长,落到皇里面,这人要不是有恃无恐,就是胆子肥了不怕死。
“这点小事,交给朕就好,爱妃无需介怀。”皇帝长臂一伸,将应采媚揽入怀里,微微一笑:“还有一件事,今儿朕提拔了爱妃的二叔,官至六品。”
虽说是没什么实权的小官,只挂着六品的衔头,也算是高升了。
应采媚深深地看着皇帝一眼,倒是笑得开怀,小手探入他的口慢慢游弋:“皇上真是坏心眼,只怕如今二叔和二叔母都要乐疯了。”
只不过,一段时日后,他们怕是要乐极生悲的。
皇帝从来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二房的人也不想想,天大的馅饼砸下来,也得有福气去接才是。
“那么,妾的三叔如何了?”
皇帝点了点她的鼻子,笑说:“就知道瞒不住爱妃,朕不能厚此薄彼,也让应家三叔升至从六品。”
应采媚抿唇,六品和从六品相差不多,差的估计就是权力的大小了。
升官的关键时候,家丑铁定不能外扬……
她眉眼弯弯,红唇一勾,心中已有了主意。
知她莫若皇帝,见应采媚一笑,霍景睿已是了然,指尖不着痕迹地挑落她的裙衫,薄唇一掀:“爱妃不必心,只管继续看戏便是了。”
有人帮忙代劳,应采媚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拒绝,搂住皇帝的脖颈笑开了……
一室旖旎,芙蓉帐暖。
应采媚直到午时才醒转,却发现殿内的桌上放着一张薄薄的信笺。
熟悉的檀香从信笺上飘来,她喜形于色,连忙披上外袍起身拿起信笺,瞧见上面熟稔的笔迹,面上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
青梅进来伺候时,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拿着一张信笺欢天喜地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看见这张信笺的?”应采媚把信笺一甩,飞快地收入袖中。
青梅摇头:“清晨皇上离开时,奴婢见着桌上没有这张信笺的。”
那到底这信笺,是怎么进屋来的?
她面色微微一变,要是刺的话,自家主子怕是要伤着了:“主子,要不要知会皇上,让禁卫军派人严守怡春殿?”
“不,吩咐底下的人,这几天晚上没事别出来到处乱晃。”应采媚捻着信笺,眼底满是笑意。
师父,你终于要进来接徒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大人千呼万唤终于要露出一点点来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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