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阴阳眼 作者:云昭邱少
第十三章 长相罪
贾道士得意的狂笑看得我心里莫名的冒出了一团火。或许说他有病已经算是最不伤感情的话了。
可惜的是，他好像对于我的说法一点也不在乎，就这样子继续笑着。
他的笑容越是灿烂，我心里的那团火就越是高涨。
“我说你笑什么？你没看见人家出事了吗？”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只能将怒火全部融进了喝问声里。
“……”
我的喝问声的效果实在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话音刚落，老张就像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那个，不好意思。”
贾道士似乎也发现了他此时的表现有些太没礼貌了。所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后，便短暂的沉默着，看向了我。
看着贾道士的满脸通红，我就知道这鸟人肯定还憋着笑意。只不过不敢敢继续笑下去了。
“那请问，你看了半天除了这个脚印，就没有什么发现了吗？”
虽然看着贾道士不一般，但是，我此时唯一想要看的，就是他吃瘪的样子。
“这个嘛！嘿嘿，没有了！”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贾道士笑得有些阴阴的感觉，一时间，我既然发现不了他是真的没发现，还是假没发现。所以心里忍不住的要想打击他一下。
“咳咳”
贾道士似乎还想和我瞎扯，但是爷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急忙出声制止。
“昨晚上，出事的时候，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话题再次回到了正题上，贾道士的表情也没有了之前的通红。
对啊！两个大活人睡在一起，一个死了。另一个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要不是贾道士的那张符，让接生婆脖子上得掐痕显露出来。再加上楼板上那个轻轻的脚印。
我估计我都会将接生婆的死和老张联系起来。
“没有！我也是起夜的时候才发现的。我当时叫她挪一下，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又轻轻的推了她一下，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老张一边说着的时候，眼角的泪水已经开始唰唰的流了下来。
“好了，老张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贾道士，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老张哭得很是伤心，看得我心里都有些发憷。在我的印象中，鬼不应该会杀人才对，就比如医院里的陈应天就是一个先例。
“看来只能直捣黄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人话。”
贾道士略微沉默了一下，猛地抬起头，豪气干云的说道，好像随时准备舍身取义似的。
“嘿，小子！我怎么就觉得，你好像一看见我就很不爽似的。”
“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或许是你犯了‘长相罪’。”
听着我的回答，贾道士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当我说出后半句的时候，他的脑门上全是黑线。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想要把我一口给吞了样子。
“那什么，你也不要动怒。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
“小枫，你怎么说话的。还不跟道长道歉。”
爷爷看着贾道士那副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快要滴出水来的脸。十分严厉的呵斥了起来。
我也突然反应了过来，刚才说的话真的有些过分了。
“道长，对不起。都怪我没有认真地考虑，你就当我瞎说的。我也不知道你的承受能力会如此的脆弱。”
我说着说着，突然间有一种想要给自己两耳光的冲动，这怎么说着说着，那意思好像又开始“变味了”。
“什么？我的承受能力差。有种你今天晚上跟着我去转转。”
发现了我的言辞问题后，我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准备挨爷爷的一顿臭骂。却不料，首先传来的声音并不是爷爷的。
“呃……”
贾道士怎么一问，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但是一想起贾道士那副欠揍的表情，我既然脑袋短路了。
“谁怕谁啊！”
刚说完，我又有些后悔了。人家是道士，一张符就可以将一般人看不见的手印给弄出来了。我一个普通人晚上跟着他，那不是纯粹找虐吗？一想到这里，我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爷爷。
“道长，他只是一个小屁孩。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等回去后我在好好的收拾他。”
看着我有点小可怜的样子，爷爷先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接着才暖暖的开口跟贾道士交谈起来。
爷爷的话一说完，贾道士就蹙起了眉头。
“我们借个地说话吧！”
我原本想着贾道士无论如何也会卖个面子给我爷爷的，绝对不会死咬着不放。可是此时两人却走向了一旁，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坏了，事情有变。爷爷，你千万别把我给买咯。”
看着两人的动作，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几分钟之后，爷爷和贾道士才走了过来。爷爷的脸上隐隐有些担心，贾道士却是一脸的得意。
“小子，说话算话，今天晚上，嘿嘿。”贾道士刚刚走过来，就阴阳怪气的看着我。
“爷爷！”
“就算是给你个教训吧！”
完了，完了。我此时的心里唯一只剩下了这样一个念头。看来都是嘴贱惹的祸啊。
“难道我还怕你！”虽然不知道爷爷刚才和贾道士是怎么说的，但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贾道士的那副嘴脸，所以才鼓起勇气，不甘示弱的说道。
看着爷爷不阻止，父亲也是有些纳闷。
“爸，这？”
“不要说了，我有分寸！”
对于父亲的疑惑，爷爷一点都不想解释。简单的挥了挥手后，就一个字也不说了。
“老张，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帮你老婆的魂魄找回来的。”
贾道士好像已经忘记了和我的赌约，将思绪再次转到了接生婆的事情上。
“那再次先谢过道长了！只是不知道，我家老婆子的遗体该怎么办？”
“其实，装棺不一定要这样做的。只要安安稳稳将放进去就行了。”
明白了老张的意思后，贾道士难得露出了歉意的目光，看着我的爷爷说道。毕竟他的说法对于我家传的手艺多少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
“我是无所谓的！”
出乎我的意料，爷爷并没有太过激的表情。只是很随意的说着，将眼光转向了老张。那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吧！
“这……”听着爷爷无所谓的说辞，老张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这样不好吧！邻居会说三道四的。要不就先等上几天吧！实在不行的话。再……”
老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村子里一直都延续着装棺的这个传统，如果自己家开了这个先例，难免会引来不好的争议。
“那好吧！我会尽早让你老婆的魂归位的。”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方向，众人也没有继续在楼上待下去。出了门。门外的围观人，不仅一个没少，反而越聚越多。
“大家都散了吧！谢谢你们的关心。”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老张十分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老张，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老张话一说完，人群里有些热心人就传出了安慰声。并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口。
“唉！”
看着结伴而去，低着头嘀嘀咕咕的众人。老张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看着老张落寞的神情，我心里感慨不已。
接生婆帮人接生了一辈子，可是却从没有机会帮自己接生。两个老人一直相依为命。可现如今，就连死后也只有老张一人为她落泪。为他伤心。甚至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有时候，仔细想想。人这一辈子究竟在争什么，抢什么？
“看不出你同情心还挺强的嘛！”
“不用看着我，就这么一会，你已经叹了三次气了。”
经过贾道士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自从出了老张家就这一小会的时间里，我已经叹了三次气。
“难道你没有么？你看看老张多可怜，老来无子，现在连老伴也死地不明不白。”
“所以说，今天晚上你要帮我一起把接生婆找回来。”
一提到晚上的事，我瞬间就焉了。
“道长，我看就算了吧！我跟着你一点忙也帮不上。为了不成为你的负担。我觉得我还是不去了的好。”
“怎么你现在就后悔了！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玛德，太欺负人了。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他既然问我是不是男人。士可杀不可辱，这是我做人的宗旨。但是此时却被无情的践踏了。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你要是找不回接生婆的魂魄，你才不是个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说我不是男人，那我就将这句话还给他。
“说，接下来要怎么办？”
既然逃避不了，不如率性一点。免得贾道士在唧唧歪歪的。
“好！这才是个男人的做法。接下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贾道士对于我的态度的转变竟然有些欣赏，看得我一愣一愣的。难道他转性了。
在说他要带我见的人，我实在想不通，他一个陌生人在这个村子里，他会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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