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作者:宁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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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三死了!”
什么?
就连自以为局势已在掌握中的齐慕安也忍不住懵了,更别说正气得跳脚的齐老爷了。
只见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厉声质问那丫鬟,“胡说什么!不是有人看着吗,好好地怎么死的!”
那丫鬟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听看守的小厮们说是那厮自己身上带着瓶毒药呢,瞅准了没人留心便悄悄地一气喝了个干净,畏罪自尽了!”
一听见畏罪自尽四个字,齐慕安立刻便觉得不对了。
那许老三是个惜命怕死之人,他这趟抢先进京来告发齐慕文可不就是为了自保吗?怎么会甘心自尽?
再说了,按他提供给齐老爷的那些个罪证,齐慕文才是头儿,他顶多是个跑腿的,齐老爷再怎么凶残也不至于要他的命,他又怎么至于畏罪自尽?
因此便自告奋勇像齐老爷道:“儿子看看去。”
齐老爷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这会儿不用这个儿子,又还有谁能给他用呢?
且看看他如何处置吧。
才踏进关着许老三父子的房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只见那许家三郎披头散发地叫人浑身上下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帕子,跟个疯子似的倒在地上拼命挣扎。
见了他更加嗯嗯哼哼地挣扎个没完,一双眼睛红得几乎能喷出火来。
齐慕安便吩咐跟着的人,“让他说话。”
看守的小厮面露难色,“大爷,你别看这小子生得斯斯文文的,是个标准的烈货!他爹自己服毒死了他到处浑赖人,拉住谁都要跟人家拼命,你看小的这脸上,就是叫他咬的!”
说完便指了指左边面颊上一处还有血迹的新伤。
齐慕安点点头,“回头叫个大夫给你好好看看,年纪轻轻的别破了相,花钱就到我账上领去。这会儿人多,我看他不敢放肆。”
那小厮听了这话没想到主子这样菩萨心肠,立刻心里便先无比熨贴起来,忙乖乖过去一把拿掉了塞在许三郎嘴里的破抹布,那许三郎刚脱了禁锢立刻便一口浓痰朝着齐慕安的方向吐出来,当然是够不着的,不过还是挨了那小厮恶狠狠一巴掌。
“还敢横!”
许三郎梗着脖子舔了舔唇角的血丝,“姓齐的,你们仗势欺人草菅人命,难道眼里就没有王法了!”
齐慕安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许老三是让人害死的?”
“我呸!可不就是叫你们家毒死的!我爹方才还跟我说等回了家咱们如何如何,说得高高兴兴地,为什么我就打了个盹儿的功夫他就自尽了?!他还等着我大嫂给他添孙子呢,你说一个一心一意盼抱孙子的人为什么忽然要寻死?”
齐慕安低头略一思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跟着便走进了里间,也就是许老三“服毒自尽”的地方。
尸首已经叫人抬走了,不过这间屋子一直有人守着,因此还没有人进来过。
首先吸引他的目光的是丢在地上的一只小瓷瓶,白白的很不起眼的样子。
跟着他同来的管家蹲下身子用帕子包着手将它拿起来,以银针试验,果然瞬间变得乌黑。
“大爷,看来许老三就是服了此物。”
齐慕安心里并不相信许老三会自杀,因此没有立即应他,而是仔仔细细地环顾四周,希望还能寻着其他蛛丝马迹。
果然叫他发现了有点不妥:茶几上为什么无端端会有个水圈?
而这水圈的大小……他的目光移向一边的茶具,果然里头少了一只茶杯,而取过另一个放到那水圈上,底部大小正好吻合。
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有过一杯茶,而现在却不见了。
从那管家手里拿过银针在桌上的水渍上刮了几下,银针的尖尖一样也变黑了。
也就是说毒死许老三的未必是瓷瓶里的毒药,也有可能是曾经放在这里的一杯茶,而那个小瓷瓶,可能只不过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障眼法而已。
这时的许三郎还在外间吵闹尖叫,看着他的小厮一听他有说出什么目无王法要报官之类的话来,吓得忙又拿过抹布来把他的嘴给赌了起来。
齐慕安沉着脸走到他面前,“你爹贪财忘义背弃主子,不过也罪不至死,我们魏国公府是讲王法的地方,必会还你个公道。念你丧亲心痛,方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说说就算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安分些,要不恐怕你也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这话并不是齐慕安吓唬他,以齐家的权势,要是这许三郎再这么不知好歹胡言乱语,说不定真会被齐老爷给咔嚓了也说不定。
反正说到底不过是个家奴,这本是个不把奴才们的命当人命的年代。
许三郎被他说得一愣,忽然浑身都失了力气似的软倒在了椅子上,只无声地不停落泪,齐慕安也没心思安慰他,这孩子虽说无辜,但所谓万事皆有缘由,你们一家子的奴才,平时吃的用的就快跟府里比肩了,你就从没思量思量这里头有没有猫腻?
当真跟个烈士似的满心委屈控诉别人冤枉了他爹,那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朵绝对天然型的白莲花。
一出了那屋子,他便命人悄悄打听出是之前都有哪些人进出过那屋子,包括看守的那几个小厮在内,谁进屋都要详查。
第68章
因家里出了这么件大事儿,老爷子又躺着,齐慕安这个一向不被看好的废物大爷倒俨然成了全家的主心骨,因此这几天无论如何都是回不了自己家的了,嘉和郡主早就命人将他从前住的屋子又妥妥地收拾了出来,好言好语挽留他夫夫两个先在家住上几天。
齐慕安是无所谓,他一心想把凶手给揪出来,因为他心里隐隐觉得有可能是谁,可又没有真凭实据,总之心情很为复杂,反而弄得他自己坐卧不安,非得要个真相不可。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简云琛,舟车劳顿了七八天,他的脸色已经大大不如前些天在家养胎的时候了。
不过简云琛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过去他是军人,行军打仗再苦再难都是分内事,他不抱怨,如今他是齐慕安的妻子,那随之而来的一切好的坏的也都是他的分内事,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因此在听了嘉和郡主的安排之后并没有太大反映,只命身边的人先去烧点热水,好洗洗满身的风尘,同时也命人到简家和薛家都报了平安。
直到夜幕降临,齐慕安几乎把进出厢房客院的丫鬟小厮都给盘问了个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个时候,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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