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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作者:宁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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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客的年二老爷却淡定不了了,腾地一声站起来三步两步就冲到了他面前。

    撑在桌子上的胳膊都忍不住发抖。

    “国公爷可是也醉了?咱们家分明说的是三小姐,怎么成了大小姐了?!”

    齐老爷哪里敢去看他的眼睛,事到如今也只好咬咬牙嘴硬道:“亲家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说的就是颂雅丫头,婚书上头写的也是她的名字,怎么会是我们家三丫头呢!”

    这话说得年二老爷的脸色立时便青了,两个儿子是他一辈子的心头肉,哪里容得别人这般作践?

    一时急火攻了心,哪里还管这是什么场合,冲上去一把揪住齐老爷的领子怒吼道:“好一个不要脸的魏国公府!你老婆带着你们家老三上我们家来探我老婆的口风,一口一个我们家闺女儿,我们家女孩儿,哄得我老婆老实,以为你们家要将三小姐下嫁,结果你们倒好,来一招毒死人的狸猫换太子,把被别人家退过婚的破鞋偷偷换了来!在座各位评评理,这普天之下可还有王法没有!”

    说完挥起拳头还要揍人,到底他大哥年相老练,立刻便沉着脸制住了他。

    “三皇子面前,哪里轮得到你来放肆?还不快退下!”

    这话的意思,竟是要将这桩小儿女的婚事捅到皇家的面前去了。

    可偏偏比起大皇子傅仁的博学沉稳和太子傅仲的长袖善舞,这位三皇子傅修却是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沉默人物,要不是太子外出襄王养病,今天怎么也不会把他给推出来。

    因此即便年相给了他这么明确的暗示,他还是慌乱地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本宫年纪尚小不通这些,丞相大人和国公爷二位还是自行商议为好,不过千万别伤了和气啊!”

    年相淡淡扫了对面的齐老爷一眼,但他毕竟为官多年有的是历练,因此并没有像他弟弟那样疾声怒斥,反而轻轻一笑道:“怎么商议?鄙人活了几十岁,这等丑事竟是闻所未闻呐……”

    的确,这般寡廉少耻桃代李僵的事情,多少年来京城里也从没听说过啊。

    一句“闻所未闻”,惹来满屋悉悉索索地热议,多少道目光跟刀子一样刮在齐老爷的脸上,臊得他一张老脸顿时开了个颜料铺,红的白的青的紫的齐齐染将上来,最后竟两眼一翻朝后仰去。

    前头发生的这一出好戏阮夫人是一点儿也没听见风声,被齐老爷打了之后先是吓坏了,跟着便要撒泼,干脆爬起来一头撞到他怀里又哭又闹。

    “妾嫁到齐家十八年,到底哪里不尽心,这把年纪了还让老爷动上手了!不如干脆那根绳子来勒死我,好过将来在子女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嘤嘤嘤……”

    齐老爷嫌恶地一把将她推到一旁,“你还想在子女面前抬得起头?也不问问你的良心,看看你干下的什么勾当!如今别说大丫头完了,就是二丫头三丫头,恐怕也得受了连累!还有老二,荣王府的人就在面前,你以为他们还肯同咱们家结亲?别做梦了!”

    一番话喷了阮夫人一脸的吐沫星子,见她还不醒悟,只好咬牙切齿地把方才发生的事儿给说了。

    阮夫人这才明白上了齐慕安的道儿,没想到那臭小子竟然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顿时便没了方才要死要活的气焰,心里也算知道怕了。

    “这,这……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颂雅的婚事不能黄,若是叫人退两次亲,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齐老爷呸地一口浓痰吐在她的脸上,“混账东西,这会儿晓得这个道理,当初怎么做下这糊涂的勾当!”

    阮夫人委屈地拿帕子擦了擦脸嘟囔道:“我原指望等小两口入了洞房生米煮成了熟饭,年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家,难道还能为了这个休妻?谁能想到这么早就被拆穿了,都怪老大,满肚子的坏水儿啊!我们颂雅哪里对不起他,他这是要治死她啊!我,我,我要去跟他拼了!”

    说完又捂着脸痛哭流涕起来,齐老爷这会儿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哪里有安慰她的心思,当即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够了!当初是老大叫你这么胆大妄为的?他原有些糊里糊涂不大会办事,那也是你打小给惯的!这会子倒混赖人,我告诉你,一会儿年家的人进来,你给我好好地给人家磕头认错,把这门亲事给一笔勾销!”

    阮夫人一听“一笔勾销”三个字哪里肯答应,忙扑上去抱着齐老爷的胳膊低声下气地求他。

    “老爷,不能啊老爷!要是这门亲事告了吹,咱们颂雅可就完了啊!”

    齐老爷气得眼睛都快绿了,“今儿要是不把年相安抚下来,完蛋的岂止是女儿,连咱们整个魏国公府都要遭殃!三皇子虽然说了不管不管,可他回去能不跟宫里提起这事儿?要是咱们自家解决了也便罢了,要是年相当真计较起来,到时候一张圣旨叫你把女儿送到尼姑庵里去,你又能怎地?”

    更有一句最最要紧的他是没说出口,年相是当今圣上最看重的左右手,万一皇上为了安抚他而削了自家的爵那才是最要命的。

    第58章

    齐老爷这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年家那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前头还放着满室宾朋呢,年相是不得不继续淡定待客做他的寿星的,年二爷和二太太却早已经跟着年大太太到了里头。

    才一到了无人处年二太太就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年大太太心里也急,虽说不是她的儿子,可那也是从小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亲侄子,当初还不一样是她一口口米汤喂过、又没心没肺尿了她一裙子的小讨债鬼么!

    再说这桩婚事要是真这么叫那姓阮的娼妇给骗了去,在外头丢的还不是她男人年相爷的脸?

    因此只好这么劝她妯娌,“快别哭了,叫下人们看见不成体统!还好祖宗保佑,叫咱们识穿得早,满屋子都是人证,我就不相信那魏国公还敢赖着不肯退婚不成,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呀一辈子就吃亏在老实,当初就跟你说了那一位魏国公夫人的风评很不好,你偏不信,如今着了她的道儿可是没话说了?”

    年二太太垂着头抹着眼泪不吭声,年二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懂什么,全是她没见识闹的!如今还指望大嫂子给咱们做主,早早把这桩糟心的亲事给了结了。”

    三个人一路商议着到了齐老爷待着的客房,只见房门打开着,可见齐家人也已经预备好跟他们谈判了。

    齐老爷见了他们脸上还是讪讪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让他们坐吧,想想这是人家家里,你充什么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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