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作者:宁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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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头哪个没病没灾的男人到那个年纪还没传香火的?再者年轻人血气方刚心思活络,太太也年轻过,想必是知道的。这些个年轻爷们儿房里长久没个人管束着,就要出去生事!到时候万一不小心碰上什么脏的臭的都要往家里带,那叫大小姐将来过了门可怎么过?于是我们大嫂子想了个法子,在咱们家的家生子里头挑了这几个还算老实可靠的姑娘,打算先收两个在我们老三房里,一来照顾他起居饮食,二来生儿育女也好把他在家里守牢了,叫大小姐毫无后顾之忧,太太看怎么样?”
怎么样?
这自己女儿还没过门呢,婆家就张罗着给儿子纳妾了,你说她心里怎么样?
阮夫人气得肺都要炸了,偏生脸上还不好太露出来,只好先不动声色观察那几个女孩儿,一个两个不但个个都生得比颂雅美貌动人,而且看她们见了自己也是落落大方毫无怯色的样子,恐怕都不是好拿捏的货。
不由心里越发添堵。
送走了徐三太太之后阮夫人心里也在琢磨,那徐家是个家风很好的人家,论理说不会做出这种允许甚至纵容家里的孩子尚未娶妻就先生个庶子庶女出来的事。
此番来意,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想逼他们退婚。
退婚后女儿再找好人家固然不容易,可就这么好端端一个芳华正茂的大姑娘先给耽搁成老姑娘,再到人家家里去当便宜娘,那未免也太委屈了吧!
只怪该死的齐慕安坏事,要不将那件事给闹出来,她的宝贝女儿颂雅这会儿不知道多高兴多享福呢!
正心里愁得要命,忽见颂贞过来请安,不由心生一计,便笑呵呵地拉着她的手道:“我的儿,听说前儿娘不在家,你们姐妹两个上年家玩儿去了。年家二太太很喜欢你,还送了你好东西来着,是不是?”
颂贞脸上一红,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恭恭敬敬地拢起袖子把戴在腕上的红麝串奉给她母亲看。
嘴里又谦虚道:“全是看着母亲的面子,要说我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儿,哪里配得这样的好东西。”
“胡说,我们颂贞这样人如其名贞静乖巧的好孩子,哪个大人看在眼里不爱在心里?”
阮夫人脸上笑得慈爱得很,心里却咬牙切齿地在骂:不要脸的小g妇,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也好意思天天戴着炫耀,难道不知道这就是在戳你姐姐的心窝子?
没见过世面眼皮子浅的下作东西!
心里骂得过瘾了,嘴里却还是说着甜如蜜糖的好话,“这么着,你既投你年家伯母的缘法,改明儿我还要上他们家去呢,你就陪我一道去吧。”
这话的意思听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是一副要为颂贞的亲事做主的样子了。
为了这个颂娴在房里不知道又砸碎了多少茶壶茶杯,颂雅虽然矜持,可也忍不住在无人时拉着她娘委屈地哭了起来。
阮夫人见她如此忙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好孩子,娘这一世人就你一个嫡亲的女儿,难道不为你着想,反而费尽心思去替他人做嫁衣裳不成?你千万别听风就是雨,娘总有法子给你许个好人家。颂贞那小蹄子一辈子也别想越过你去!”
颂雅听得将信将疑,不过想想她母亲办事一向说一不二,她既有这么拍胸脯的把握,或许徐家那头有了转机也说不定,因此心里便也跟着安定下来了六七分。
几天后阮夫人果然带着颂贞去了年家,颂贞给年家两位太太请过安后便到里头跟年家的小姐们说话去了,阮夫人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年二太太商量的,总之告辞的时候那是春风满面一派喜洋洋的神气,回到家也是高高兴兴地告诉齐老爷,说年家看重家里的闺女了,过几天就要派人上门来拿庚帖去对呢。
齐老爷听了一愣,“还真看上三丫头了?好是好,可你得把大丫头看紧些,别叫她再想不开。”
阮夫人把笑容一收,“老爷说的什么糊涂话,谁家三个女儿是反着齿序出嫁的?他们要娶咱们家的女孩儿,那当然得娶我们颂雅。”
这话把齐老爷给说愣了,“这是谁在说糊涂话呢,颂雅可不是有人家了?”
阮夫人冷冷一笑,“徐家那一窝子小人得志的东西,他们家不就巴望着退婚么?咱们难道还要上赶着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不成?明儿我就派人上门说去,两家把婚约给解了,跟着就把大丫头说给年家去!年家二房虽然不及他家徐翰林有名望,可徐老爷子也是眼看着衔口垫背的人了,还能给他们家坐镇几年?倒是年丞相正当壮年,他们弟兄又和睦一直不曾分家,将来要是他提携自己的侄儿,谁敢说话?我敢说咱们家颂雅要是许了年家那孩子,将来准保比徐家的小畜生要风光百倍!”
一番话说得齐老爷不由也动了心思,毕竟徐家拖延婚期还要婚前纳妾的无理要求也令他觉得很没面子很生气,想想既然老婆有本事把年家给说下来,那就把倒霉的徐家给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夫人得了齐老爷的首肯,第二天就派了柳妈妈上了徐翰林家的门,客客气气只说女儿叫自己娇生惯养坏了,年纪轻轻就要教养别人的孩子恐怕不成,徐家人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嘴里极度惋惜说什么老天作弄人对不起齐大小姐,可行动上却毫不含糊地把婚书给退了。
第49章
再说约莫过了半个月,年二太太拿了齐家送过来的庚帖不由愣住了,思索了半天方对身边的大丫鬟秀杏嘟囔道:“齐家三姑娘闺名到底叫个什么来着?我仿佛记得叫个颂贞,怎么这庚帖上头竟是颂雅?年纪也不对,怎么都十七了,跟你们爷一个岁数?我看她至多也就十四五的样子啊。”
秀杏体贴地接过她手里的茶盅子,心里却寻思着早两天阮夫人身边的柳妈妈许她的那些话。
原来她并非年家的家生子,而是小时候因家里贫苦日子过不下去了才被卖到年家当丫鬟的,卖的也并不是死契,也就是说如果家里恢复了元气,还是能将她的身价给赎回去的。
这些年她可是好不容易在众多有爹妈叔婶撑腰的家生子丫鬟中苦苦熬着,才熬到了太太辈身边的头等丫鬟这一层。
她在年家算是过得好了,吃穿用度几乎比小户人家的小姐们都还强些,可她家里却还有个残疾的哥哥,可怜生下来就是个跛子,身子又弱,一年四季药罐子不离身,今年都二十好几了还没说上媳妇儿。
再者他那副身子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也干不了什么营生,家中父母头发都白了,还在外头给人打小工养活他,盼着抱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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