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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3
    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 作者:笑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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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问赵伯您为什么要在此时召集诸侯会盟,邀请天下士子入晋,文质彬彬,不类晋国。”

    与齐国相比,晋国是个军事至上的国家,举国上下都想是一部机器一样紧密咬合运转,晋国人崇尚简朴,所以晋国人办事总是直来直往,总是有几分冷硬,这种性格甚至渗透到了他们的言谈举止治国原则乃至服饰之中,晋国的服装,比之齐国宽衣大袖锦缎五彩斑斓,比之楚国刺绣精致豪奢,晋服可谓单调。

    也正因如此,如齐国稷下学宫坐而论道空口争论学术之事,晋国是有几分不屑的,是以应该有不少人都奇怪晋国会突然起意召天下士子入晋争鸣论战,当然更多人的是为此欣喜若狂,毕竟霸主之国意欲采纳在野士子的学术主张治国,对很多人来就讲师很值得兴奋的事情,但在虒祁台,有一瞬间,夏瑜觉得似乎自己摸到了赵志父这么做真实的动机。

    听得夏瑜的问话,赵志父也笑了,笑容里又有点落寞有点苍茫,道:“你说呢?”

    夏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道:“因为赵伯您想求解。”

    赵志父听了夏瑜的话,顿了一下,然后一边拍案一边哈哈哈大笑,笑了许久,才道:“看着你啊,真像看到了过去的我。”

    夏瑜见赵志父此时态度,觉得自己似乎猜准了,忍不住道:“执政您召集天下士子入晋争鸣论战,是因为执政想要求解,执政想要知道自己奋战了一辈子,为何匡扶晋国匡扶天下的梦想却越拉越远,眼见晋国分裂在即,执政去后,只怕内乱又起。”

    赵志父撑着自己头,听着夏瑜的话,然后突地的道:“我无篡逆之心。”

    这话当真突兀,让夏瑜一时反应不过来,然而还没等夏瑜说什么赵志父已经似乎陷入回忆,自顾自的道:“我年少初出登上卿位,那时候韩起韩伯还是执政,韩赵向来交好,韩伯年纪已长,眼见寿数有限,却对我处处照顾,多得他我才能在父亲早亡之时以十几岁的年纪坐稳卿位,而一坐稳了卿位,与我晋国上卿平起平坐,看东西的眼界就不同了。“

    夏瑜没说话,静静的听着赵志父叙诉自己的过往。

    年少岁月,苦也罢乐也罢,总会给人几丝青春的悸动,赵志父脸上显出几丝笑意,道:“那个时候啊,狂傲啊,看着晋国极为上卿,觉得他们才干都不如我,恩,不仅不如,可以说是差远了,后来周王室内乱,有反贼篡逆,我晋国作为霸主之国,怎能坐视周王有难而不顾,那时韩伯遣荀跞主持勤王,荀跞奔波几年,依然动乱。我那是是荀跞副手,说实话我打心眼里看不起荀跞,觉得他无能,所以暗地里悄悄派人向韩伯请求派我去主持“尊王平乱”之事。”

    夏瑜知道这段历史,不过在夏瑜的时空里是晋国执政韩起主动任命的赵志父,却原来这背后是赵志父主动请缨吗?

    赵志父看着天空,眼中有怀念之色,道:“韩伯那时对我很放心,他说你个娃娃刚多大,这么大的事情你去能行吗?搞不定砸锅可是要在天下诸侯面前给我晋国丢人的。”

    说道此处,赵志父转头看向夏瑜,道:“那时年纪,比你在齐国受卿之时大一点,但也大不了多少,现在想来,你老师田彪倒是比我韩伯还有胆色,敢用你为将。”

    夏瑜听赵志父提起田彪,想起平阴时自己初出茅庐能受田至重用,也是老师田彪在背后主意,夏瑜笑了,笑容中五味陈杂,在齐国的种种明明只是三年前的事情,夏瑜却又恍如隔世之感。

    ☆、第163章

    夏瑜也给自己倒了尊酒,饮了一口,入口醇厚,喝惯了现代高度数酒,这个没有蒸馏技术的时代的酒,自然是不够过瘾的,但夏瑜此时有点想醉,道:“执政早年经历现在可谓天下皆知,当年夏,执政得当时伯国执政保举,第一次一晋国上卿身份外出晋国主持事物,当时执政在士弥牟与宋乐大心、鲁叔孙昭子、卫北宫喜、郑子大叔,以及曹、邾、滕、薛、小邾共十国代表在晋国的黄父会盟。那是执政第一次代表晋国与天下诸侯国公卿会盟,虽然是第一次,但那次会盟之中,赵伯您说一不二,处事坚硬果决,敢作敢当。

    当时赵伯您力主诸侯出兵平定叛逆,一劳永逸,省得夜长梦多,其后赵伯您亲自带领诸侯联军作战,就在黄父之会的第二年,荀跞奔波数年都没能平定的叛乱,便在当时还不过弱冠上下年纪的您手中平定。

    那时执政您会盟诸侯代表,要求与会各国都要立即提供粮草支援敬王,拨调军队保护周王,天下赞颂,皆谓赵氏家主贤且礼。”

    尊王平乱是赵志父初出登上政治舞台大方光彩的一次行动,与其后更加彪悍的战功相比,那次的小试身手也许并不算多么了不得,但只有那一次,赵志父最是骄傲,因为只有那一次,他做了他认为对的事情,并且成功了,其后的每一次,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朝堂,他依旧坚定毫不退缩的前进,他渐渐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了。

    赵志父此时似乎是对夏瑜倾诉,也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将自己一生的不解一生的抑郁倾吐出来,道:“尊王平乱后,我声名大噪,那个时候也有几分飘飘然了,恰逢韩伯去世,范鞅接任执政,我那时得意忘形,恰逢家族中有家臣不服管束,范鞅鼓动我铸造铁刑鼎威慑家臣,我竟然傻傻的中计了。”

    赵志父铸造铁刑鼎天下皆惊,要知道依照《周礼》所定,只有周天子才有资格铸鼎,赵志父刚刚协助周王室平定叛乱,转头又干了件只有周天子才能做的事情,简直是打了刚刚称赞过他贤德人的脸。

    赵志父一边吊儿郎当的往自己口中倒酒,一边道:“我没有不敬天子的意思,我为晋国是上卿,是晋国的臣子,我晋国百余年来以尊王攘夷为己任,乃天下诸侯之首的伯国,我怎会有那等篡逆心思,我当时打了胜仗,天下赞誉,脑袋昏了,中了范鞅的计,韩伯又去了,转眼间便成了人人喊打的有不臣之心的家伙,处处受制,还逼不得已杀了自己的老师。”说道此处,赵志父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也在灌酒的夏瑜,道,“不过我比你强,即使处处受制备受打压,毕竟我赵氏百余年积累在,封地在,子民在,军队也在,范鞅也好范鞅之后的荀跞再是打击我也不敢逼迫我太过,以免我狗急跳墙,你呢,比较惨了,半路杀出来,根基不足,一个跟头摔了,便没有再在齐国爬起来的本钱了。”

    夏瑜没说话,只是喝酒,关于齐国故事,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总结,自己何处做错了也心中明了,此时听赵志父这样随意说将起来,忍不住道:“还要感激执政你在背后谋划推波助澜。”

    赵志父没有丝毫惭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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