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万重山 作者:MO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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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祝贺了。”
……
宴请武举三甲的宴会被设在了晚上,出席的都是武官多一些,阜怀尧已经回皇宫内城了,沙临志等几人也需要休整,看台上的百姓在疏散,这个时间差里,留下来善后的阜远舟在独立搭建的帐篷里靠在椅背休息片刻。
易容成侍卫的谢步御进来的时候,他并不意外地睁开了眼,双眸眼神清明,没有一丝迷蒙,淡淡道:“全都不听我的话,准备造反了?”
“请尊主降罪!”做事一板一眼的煞魂魔教右使毫不犹豫请罪。
不过是心情烦闷说说罢了,阜远舟没理会他,道:“蜚语在紫危楼上拿到的东西给我。”
谢步御拿出一份密封处已经被拆开的微型卷轴,递过去。
阜远舟接过来,但是没有立刻看,问:“有多少人回京城了?”除了不能撤走的,他都叫魔教的其余人全部走了。
谢步御迟疑道:“宿天门的出现让教众有些乱了,属下、蜚语、胡老儿、听枫和听舟都回来了。”他们都担心阜远舟以及京城里的人的安全。
“左使在宫里,你掌教里内政,也敢乱么?”阜远舟淡淡看他一眼,并不算凶狠,却叫谢步御后背一凉。
“是属下考虑不周。”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慌不来,你们一着急就功亏一篑了。”阜远舟合上了眼,“除了你和听舟之外的人都回去吧,找个时间回大宅从长计议。”
不然,一步走错,便满盘皆输。
……
第二百零九章变老
皇宫,御书房。
“被第三方人抢走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阜怀尧脸上明显流露出了惊讶。
甄侦跪在下面,眉目肃然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模样,“属下办事不力,请爷责罚!”
在担任巨门子规这一位置的几年里,他从没犯过这么大的错误,何况这次的东西极是重要,他显然很是恼火和挫败。
阜怀尧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相貌温柔却心气极高的臣子,道:“先起来再说,朕是那种不问明缘由就随便奖罚的人么?”
甄侦迟疑了一下,才站起身来,不过还是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属下安排的事出了差错,自然是要领罚的。”
知道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的话他定会心里有疙瘩,阜怀尧微不可见地叹口气,道:“事情不是你亲自去办的,就治个督责不严的罪罢了。”
“……属下谢爷宽恕之恩。”知道天仪帝是有意罚轻了,甄侦并没再说什么。
“为什么会被第三方不明身份的人拿走?”阜怀尧更在意这个问题,“还有人想要宿天门的消息?”
“关于这个属下还在追查,不过看起来……”甄侦道,犹豫了一下,“第三方的人似乎并不是冲着情报来的,不然对方不会才一个人。”
而且这个计划十分严密,除了被调查的宿天门,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清楚的才对。
阜怀尧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叩动了一会儿,“如果现在去做,能不能把情报重新弄一份回来?”
“很困难,”甄侦想了想,摇头,“沙番的几个重要暗桩都在这次行动里毁掉了,需要重新插入新的暗桩的话,起码需要半年。”
“那就尽量把东西找回来,”阜怀尧微微蹙了一下眉,“若不然,就尽快查清楚宿天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甄侦领命,随即问:“给皇后娘娘那边选的两个影卫已经选好了,一男一女,陛下什么时候带人过去?”
端宁皇后花菱福怀了孕,又刚刚被袭击,自然是要增加防卫的,除了暗地里的,天仪帝也准备安排两个影卫以宫女和侍卫的身份跟在花菱福身边,苍鹭的贪狼都是跟着他的,便在人数最多最擅长掩饰的巨门中选人了,这也是甄侦第一时间得知皇后怀孕一事的原因。。
阜怀尧看看他,“过两天吧,不急。”
“属下明白了。”甄侦正准备告退出去的时候,但忽然被叫住了:
“子规,”阜怀尧忽然想起了什么,“宁王呢?”他终于记起身边少了什么了。
甄侦一怔,“宁王是主监考官,这会儿应该在善后武举的事情。”
“派人把他给朕叫回来,”白金帝袍的男子无奈地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了?”
他明明说过让他把事情交给庄若虚和连晋他们去弄的,却还是这么逞强。
甄侦若有所思地接下命令,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到那个颜容冷峻的君王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望着手上廉价的手绳,微微失神。
他皱了一下眉头。
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真不是个好兆头。
……
阜远舟被影卫三请四请请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黄昏时刻了。
听到寿临的通报,阜怀尧冷着脸看向御书房门口出现的蓝衣男子。
阜远舟瞧见他脸色,便知他心情不好,走前去低低唤了一声:“皇兄……”
“知道回来了?”阜怀尧淡淡道,“朕还以为朕已经请不动宁王的大驾了。”
“怎么会?”阜远舟睁大了眼睛,赶忙解释:“演练场那边有很多东西需要善后,远舟只是脱不开身,并没有抗旨的意思!”
“脱不开身?”阜怀尧冷哼一声,“朕说的事情,你都当成耳边风了么?”
心道这句话真熟悉,似乎刚刚和谢步御说过类似的,阜远舟暗叹一句风水轮流转,“皇兄的话,远舟怎么会不听?不过远舟身体恢复得很好,只是在那边做一下指挥罢了,不怎么辛苦的。”
“太医的话你没听清楚么?这般休养,猴年马月才能把伤养好?”阜怀尧皱眉。
阜远舟已经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仰头看着他,有些疑惑:“皇兄很希望远舟的身体快点好?”
阜怀尧身形微僵,不过没被对方看出端倪,旋即才淡淡道:“难道你不想好了不成?”
阜远舟微微笑开,抱住他的腰,用带着撒娇的语气说:“能被皇兄这么关心,远舟一辈子不好也没关系。”
“……乱说什么。”阜怀尧顿了一下,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脑袋,“你是朕的三弟,朕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闻言,阜远舟眼神黯了黯,不过还是打起精神来,道:“所以皇兄不会不要远舟?”对于阜远舟来说,关心的人就是要放在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阜怀尧看着他以为掩饰极好的眼神,手指微微蜷了蜷,最后还是避重就轻了,“什么要不要的,真是孩子气的话。”
“反正在皇兄眼里,我也只是个孩子不是么?”阜远舟这么说,语气有些不满,脸上倒是带着温柔的笑。
阜怀尧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心里的确常常用“孩子”来称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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