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费心了?。”
管事哀痛,但也无可奈何。
之后,府邸大开正门?迎贵客,陈家兄弟左右陪同迎接,看到被四公主命人挂在高杆上?已经晒得不省人事的陈昭平,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感到既心疼又?活该。
……
将怀孕喜讯告诉母亲陈阿娇后,李令月询问陈家兄弟是否愿意把陈昭平交自己管束。
陈家兄弟露出?为难神色。
他们?希望有人能帮他们?教?育陈昭平,但想?到公主今日?早些时候直接将陈昭平挂在高杆上?曝晒而冠军侯的治军手?段更是人尽皆知的严厉——
“殿下,隆虑公主只有昭平一个儿子。”
陈蟜苦笑道:“即便?他经过您的管束依然无法锻炼成才,也请务必留下他的性命。”
“舅舅担心我会杀了?他?”
“这小子成天不学好,运气好至今没惹上?不能惹的人物……”
陈蟜对儿子的恶劣人品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
“所以我要代替隆虑长公主管束他,免得他将来犯下死罪,牵连整个家族。”
李令月直言不讳。
陈家两兄弟这几年本就时常听从四公主吩咐,何况陈昭平确实性情顽劣而酎金夺侯事件余波未尽——
一番敏思苦想?后,两人都?一致同意将陈昭平交给四公主管教?,只要不打死就行。
陈阿娇担心女儿辛苦,叮嘱道:“你现在怀有身孕,又?时常参与国政,把陈昭平交给下人管教?即可,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贵人放心,姣儿自有分寸。”
……
征得陈家上?下同意后,李令月来到高杆前?,命军士把已经晕死过去的陈昭平放下来,泼上?一盆冷水——
呲!
陈昭平睁开眼,吐出?塞嘴的布,正要骂骂咧咧,看到陈须、陈蟜兄弟站在李令月身后,顿时鬼哭狼嚎:“父亲救我!大伯救我!四公主要打死我!”
“逆子!”
陈蟜被陈昭平的丢人表现气得脑后冒青筋,拿起皮鞭就是一通抽。
陈昭平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等委屈,痛得满地打滚,一边喊一边哭:“母亲!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活了?!父亲他要打死我!他要为了?一个外人打死母亲你唯一的儿子!”
“闭嘴!”
陈蟜被陈昭平的哀嚎弄得脸皮都?快挂不住,只能更加狠劲抽打逆子。
李令月没有阻止。
直到陈昭平被陈蟜抽得身上?多出?血痕,她?才对陈蟜道:“停下吧,再打就没命了?。”
“喏。”
陈蟜停手?。
终于缓过气的陈昭平听到这话,惊恐万分地看着李令月:“……你……你……你凭什么可以号令我父亲!你是公主!我母亲也是公主!还是你的长辈皇姑!”
“我不仅号令你父亲,还要把你当?牛马驱使。”
说完,李令月命军士将被亲爹打得浑身伤痕的陈昭平双手?绑住,挂在马车后:“隆虑侯已经把你交我处置,我对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父亲!”
陈昭平被李令月的话吓坏,哀求地看着陈蟜:“四公主说的是真的吗!父亲你真把我交她?处置,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错。”
陈蟜狠下心肠,对李令月道:“四公主殿下,逆子拜托了?!”
“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陈昭平被陈蟜的决定吓得脑内一片空白,眼看着又?要晕死过去,军士直接一桶冷水将他浇醒:“醒过来!别装死!”
“装死的话,可是会被马车活活拖死的。”
李令月微笑着,登上?马车。
车轮转动,马车出?发,陈昭平满腹怨气却敢怒不敢言,强提着精神一路小跑,生怕死于马车拖拽。
……
回到侯府,李令月让李显君明天把陈昭平送去军营:“你堂弟性格憨直勇猛,正好收拾这个被父母宠坏的纨绔。”
“万一用力过猛闹出?人命?”
李显君对堂弟李禹的手?劲没有信心。
“李禹做事没那么不知分寸,”李令月道,“何况我已得到隆虑侯允许,只要不打死,怎么教?训都?没问题。”
“喏。”
李显君松了?口气。
随后,李令月问起宛若:“她?做出?选择了?吗?”
“她?想?进女子学堂做师长。殿下,需要派人监视她?吗?”
李显君担心宛若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会做出?危害公主的事情。
李令月想?了?想?,对李显君道:“不必监视她?,但要派人记录她?的授课内容,还有,太学主持整理刊印的完整版五经送她?一套。”
“为何?”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李令月相信,即便?宛若此人蠢笨如猪,成为“制”系统宿主的数百年时间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有学到。
何况,她?在敦煌期间曾经挨个村庄收集百姓在实际的生产农作中?遇到的问题、每次去军营送粮食都?会抽出?时间帮军士读家书写家书,如今又?主动选择去女子学堂传道授课……
由此可见,宛若此人并非只能作为敌人不能成为朋友。
[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朋友,‘制’系统是为了?阻止‘换’系统改变历史进程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