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百近千号人在两只藏獒的战斗之后也被调动起了兴致,下注逐渐多了。几万十万已经算是小数目了。不来这里,你永远不会了解在西安这座城市下面还有着如此之多的大狗爱好者,这种为斗犬而疯狂的一面。
“张大哥不下注吗?”杨万里在旁边问道。他和何成已经玩了几把了,有赢有输,但是期间张太平一直没有下注,所以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不急,再看看。”
又过了几场,张太平依然没有什么动作,直到出现了一只看起来像是狼狗的黑狗之后他才有了变化,脸上首次出现认真的表情。有些狗能用钱买到,他便不会多注意;但是有些狗却是即便有钱也买不到,就像自己的鬼脸,还有现在出现的这条狼狗。
所谓的狼狗其实就是德牧或者苏牧的后辈,只是在农村里面人们不叫它们牧羊犬,再加上和村子里面的土狗混杂血脉有些稀薄,而且和山里的的土狼有些相似,所以牧羊犬在村子里面都是被称作狼狗的。
即便是一只纯种的牧羊犬张太平也不会在意,更何况还是一只血统不纯净的,然而这只狗身上面出现的气势却是引起了张太平的注意。这和钱老头那只已故的黑子有着同样的气息,可以断定,这又是一只守山犬!
有些狗的实力从外表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个七七八八,但是有些狗的实力却是要经过了展示才能发现,而这只就是后者。在这只守山犬出现的那一刻,鬼脸罕见地偏头仔细打量了一番。
守山犬的对手是一只比之要大一个头的德牧,两只狗站在场子上面看起来实力有些悬殊,一只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眯着眼睛好似一艘雕像了,而另外一只却是看起来颇为兴奋在场子中央绕着圈子,来展示自己的强大。
庄家肯定是见识过这只守山犬的能力的,不然也不可能将这样两只狗放在同一个台子上面,卖相实在是有些悬殊,买注是必然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如果这只小一些的看起来快要瞌睡的狗没有些真本事那庄家岂不要赔光了?所以这有可能就是庄家埋下的陷阱。
也有人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不是那字儿有点玄乎的心理战术,所以即便是好些人心里怀疑,但还是买的那只德牧赢。只有少数人能看出来其中的蹊跷,索性这盘就没有押注。
唐月一直注意着张太平,见到张太平有些意动,便问道:“怎么,想在这一盘上面押一注?确实,这只德牧看起来胜率要大很多,但是刘建军却并不是一个脑子不灵光的主,他不会犯这种将钱往外送的错误的,其中必有蹊跷,还是...”
张太平摆了摆手说道:“我押的是那只小一点的黑狗。”
“不押德牧吗?”唐月被卡了一下,虽然自己看出来其中有些不对劲,但是却看不出来小点的黑狗有什么胜算,不明白张太平为什么要押黑狗胜。
“不押!”张太平摇了摇头。
杨万里也是好奇了:“张大哥难倒看出什么了?”
张太平微微偏了偏头说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钱老头的那只黑子?”
杨万里与何成都点了点头,钱老头的那只黑子不但聪明,而且凶猛异常。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到了真正的战斗,却是和大青狼都能拼个两败俱伤。虽然最后死在了山里,但是在那次进山的人心中却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杨万里又看了一眼场中蹲坐在那里好似不关己事的大黑狼狗说道:“难倒这只也和黑子一样,是一只...”
张太平点点头“嗯”了一声,让杨万里的惊讶的话没有完全说出来。张太平自己赚钱就是了却没有必要宣扬出去,在座的都对狗有着了解,守山犬的名号基本上也都晓得,要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只狼狗是一条守山犬的话,那么押注的情况就又得变化了。
何成也是人精,从张太平和杨万里的谈话中就明白过来了。在张太平押注的时候杨万里毫不犹豫地也押了黑狼狗,他当然也是如此。
张太平押了二十万,杨万里也是二十万,何成押了三十万。唐月在旁边皱着眉不明白为什么张太平说了那么一句话话之后这两人就认定黑狼狗一定能赢了,虽不明白也知道现在不是问明白的时候,所以也跟着押了三十万。
只有行如水在旁边看着没有出手,唐月问道:“行姨不押吗?”
行如水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不玩。”
唐月点了点头,她忽然发现张太平和行如水说话时的笑容很相似。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个想法,不由得在张太平和行如水的脸上面看了几眼。
开始的铜锣敲响之后,一只老神在在的黑狼狗忽然气势大变,它就像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一刻突然褪掉了善良的外表,露出了凶恶的本性。眼睛骤然睁开,后腿蹬起,全身毛发像刺猬一样根根竖起,嘴皮子上翻,露出森白的两排紧咬在一起的利齿,喉咙里面发出的竟然是类似于狼叫的呜呜声。此刻,这活脱脱是一匹恶狼的形象,要不是人们识得它后面的尾巴是翘起来而不是拖在地上的,还真以为它是一片狼呢。
再观对面刚才还在活蹦乱跳的德牧,在黑狼狗露出本性之后竟然吱叫了一声,吓得夹着尾巴掉头就跑,毫无战斗意志。
全场的观众眼镜跌了一地,随后就是一片哗然。绵羊忽然变身成了恶狼,老虎却是个绣花枕头,反差之大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左右之人相互之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唐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向着张太平说道:“现在可以为我解解惑了吧?”
张太贫点了点头说道:“那只黑狼狗是一只守山犬,看刚才的表现,估计还有些狼的血统。”
唐月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么肯定这条黑狗会赢了,守山犬她是了解的,据说在山中算是半个主人,只要不遇见老虎,没有谁能留得住它,和青狼也能拼上个你死我活。
旁边之人听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就难怪了。拥有青狼血脉的守山犬对上普通的德牧,稍微懂狗之人都知道那个会赢。
虽然上演了一出人人大跌眼镜的戏码,不但没有将众人的热情扑灭反而拔高了。
又观看了几场比赛之后终于到了狮子出场了。狮子的对手是一只藏獒,血统可能不是很纯净,但是其身上的气势很彪悍,显然是没少经过战斗,血气旺盛。
看来这安排还真是不遗余力呀,评估的也很到位,给狮子安排了一个劲敌。张太平不由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怕给狮子安排的对手强大,实力能像鬼脸那样完全超过狮子一大截的这里估计还没有第二个,张太平担心的也不是狮子会受伤,这是它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胜了还罢,如果败的太惨烈的话很可能在心里留下阴影,对以后的成长不利。
行如水问道:“你在担心狮子不会胜?”
张太平点了点头:“狮子还是太年轻了,经验不足,而对手又是身经百战的强劲之敌。要败的话很可能就败在经验上面。”
“胜败其实没有什么,能让它得到磨练就可以了。”
张太平摇了摇有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只是怕第一次战斗就败了会在它心中留下阴影,不利于以后的成长。”
行如水却是持有不同的观点:“你认为一只能和鬼脸在一起玩耍的大狗意志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么?”
张太平一顿,自己还是有点关心则乱了,却是如行如水所说,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鬼脸的强大,但是狮子却是能够和鬼脸在一起玩耍,这一点最起码阿黄就做不到,一般有鬼脸的地方就不见阿黄的踪影,也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一起。首先就说面狮子具有一颗成为狗王的心,其意志并不是说摧毁就能摧毁的。
铜锣刚一敲响,狮子就是一声暴吼,其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显露无疑,对面的藏獒首先就在气势上面弱了一大截。张太平不由露出了笑容,狮子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却胜在聪明,知道现在气势上压住敌人,这招可是从鬼脸身上学到的。
对面的藏獒被狮子的吼声所摄,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热后反应过来自己弱了气势,后腿一蹬就扑了上去。两只大狗就扭打在了一起。
狮子虽然是第一次战斗,但是却血性十足,跟这场比赛比起来,前面的战斗也太嫌温柔了些。两狗战斗毫无试探可言,一见面就是招招要命,嘴嘴到肉,几乎没一次下嘴都能从对方的身体上面带起血肉来。战斗残酷而血腥,边上的一些大狗已经被刺激地吠叫了开来。
越是到最后狮子强大的身体素质就越显露出来,最终硬是让狮子凭借着强壮的身体素质将对手拖到没有了力气。
战斗结束,狮子满身是伤,棕色的毛发便成了红色,被血染红了,有自己身上的血,也有对手身上的血。但是精神状态却不错,向着四周仰头一声怒吼震慑群狗,王者的气息已经初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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