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子。”段之臣拽起他的大手,紧紧包裹,哭了。
“他没事,就是憋气太久,刚被猛霄草割伤了,中了毒,先扶他回宫殿,我想办法救他。”黑纱衣蒙面女子收起内力,扶起宫昭玉向跪在地上的段之臣使了一个眼色。
“哦,好,谢谢你。”段之臣从地上起来感激道。
有黑纱衣女子带路,一路来宫殿都顺畅,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行走到没几分钟,攀上一处山崖,就见前方露出深幽的洞穴,乍一看,有如魔兽张开的血盆大的山洞。石壁上悬着两颗明珠,微微放光。有轻烟薄雾从洞中飘出,一方条形巨石笼在烟雾之中.“鬼窟域”三个大字隐隐可见。
“快进来,他的毒不能再拖了,再不治他的眼睛会失明的。”黑衫女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着急。
失明?
段之臣闻言喃喃低语,由不得她多想,猛然醒悟的追上黑纱衣女子,跟着她向宫殿里走了进去,外观看似像山洞,可是进去后才发觉山洞只是入口,进来后变了。
洞里也不见宽敞,仅供两人并肩通过,两边壁上点着粗壮的牛油烛,大概走了二十步,转过一面巨大玉石建筑的宫殿,就见白雾蒙蒙,轻烟袅袅,宫殿建立在一座湖水正中间,水色淡蓝,莹莹闪光.激起沸珍串串,宛如滚动着的万斜珠玉.闪烁不定.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目光转动,但见宫殿旁边一间小木屋,四周有着高山悬崖包裹,却有黑花碧草生在地面和山崖边上.叶片纤长挺秀,青翠欲滴.花瓣亦是丰美鲜嫩.形状如兰.香氛淡淡传来,隐有药草之气。
“啊......”
就从小木屋经过之时,男子一声凄然的惨叫声从屋里传出,这声音是刚才在树林里听到过的。
段之臣停下脚步,一双惊恐的美目望向木屋,心底又莫名泛起一丝不安的情绪。
“嗯.......啊........”声音暗哑无力,好像在极力忍受着某种痛一样。
她想去看看里面的人是谁?突然有这个冲动,想着想着,她的脚步开始偏移,向木屋一步步靠近。
“你想干什么?”
突然响起黑衫蒙面女子冷冽的声音。
段之臣心虚的转过身,眼睛转动,解释道:“我刚听见里面有人在叫,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该死,为什么那男子的声音又停下来了。
黑衫蒙面女子一双冰冷的黑眸瞪着她,冷冷道:“里面是药奴住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私自靠近,否则死了不要怪我。”
“是。”段之臣抿着唇点点头。
原来是药奴,难怪叫得那么惨。
看来,这女子就是毒王花樱了,只是她好像并不喜欢自己,那眼神像要把自己活活撕裂一样。
“先进来,太子身体很虚弱,需要你的血救他。”毒王花樱转过身向宫殿走了进去。
“我的血?”段之臣愕然的追了上去,对于木屋子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心思去管了。
宫殿里,宫昭玉躺在房间里,脸色发黑,陷入极度昏迷状态,花樱进屋给他细致的查看了下,就伸手拽起旁边站着的段之臣,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竟然多出一把匕首,唰的一声,手腕被锋利的匕首划伤一条细细的口子。
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段之臣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花樱把流出来的血放进一个碗里,差不多有大半碗时,松开手,淡淡道:“自己包扎。”
段之臣无语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从身上扯下小块布给绑起来后,跳到床边望着宫昭玉,浓眉挑起:“我的血真的能救他吗?”
不是她怀疑,而是她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血还有解毒的功效。
花樱一边把血喂进宫昭玉的嘴里,一边解释:“你身体里有无心水仙草,所以你的血能治百毒。”
段之臣闻言一怔,原来是因为无心水仙草的缘故,还好,这样宫昭玉就有救了。
“你守着他,他清醒后会发狂,你记得叫我,到时我会用内力逼出他体内残留的毒素。”花樱拿起碗起身走到屋中间提醒她。
“好。”段之臣坐到床上,点了点头。
花樱一双眼别有深意的看了段之臣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等花樱走了后,段之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着宫昭玉俊俏的鬓角,顺着他的容颜顺着到唇边。
“快醒来吧,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不想解毒了,活多久我都无所谓,只要你没事。”
虽然刚开始有痛恨他想利用自己,但他最近对自己的感情都是真心的流露,没有丝毫的作假。
现在他还为了给自己找解药,中毒躺在这里,她心里特别的不安,真怕他出什么事。
还有让她更不安的是那木屋的药奴,听声音她只觉有丝熟悉
,至于是谁她没有一点印象。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都不对,一是时间,二是声音都和他们不相像。
最重要的还是黑蟒蛇突然出现的事让她很是诧异,到底那条蛇精与涴瑛巫女有什么仇恨,既然延续到这一代?
难道自己真的是涴瑛投胎吗?
不然怎么从现代穿越到这里,发生这么多事情。
每次总是大难不死? 这都是和她有关系吗?
到底她给黑蟒蛇施了什么封印,让它这么痛恨,这么悲怨的眼神看段之臣,那眸底闪过的情绪,仿佛并不是那么简单。
想着,想着,她脑袋沉重的睡了过去,把联想的事情都忘记了,安静的趴在宫昭玉床边睡着了。
啊.....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段之臣的白发,狠狠揪得深疼,她被用力提了起来,吊要半空,因为疼痛让她从睡梦着清醒过来。
“流无情,我杀了你,你如此侮辱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宫昭玉面色发红,黑眸渐渐布满血丝,疯狂的拽着她的白头,将她高高举起,眼神迷离深邃,看着她痛得扭曲的小脸,愤怒的怒视着她讥笑道:“你也痛,你不记得你是怎么折磨我的吗?那人肉搏击到现在我都未曾忘记过。”
“宫.......昭玉,你放手....好痛,我不是流无情.....”段之臣痛得面色苍白,白发被他紧紧拽着,发根的皮肉痛得快要与头部撕裂一样,双脚无力的半空摇摆。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