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平时的严肃,有点邻家大哥的感觉。
“你当然有。你们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我都知道。”
“那你现在可以让大家闭嘴了。”
“见证这一时刻的只有你呀。”
其实还有承衍洲,只不过他对她的能力了如指掌。
在他面前,她已无需证明任何。
ken装作认真想了想的样子:“那等你伤好了,我安排一场切磋团建,你用你的硬实力,彻底征服那帮小子。”
“好啊。”
言听感觉,因着这次受伤,把她和ken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在闲聊中,她了解到关于ken的很多事儿。
比如,ken的中文名字叫秦肯,是西国人,曾经服役于该国的特种部队,后来因伤退役之后就转行做了私人保镖。
曾经受雇于该国政界要员,负责其所有的安全保障工作。
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北清市,为承建集团做事。
言听知道这句简简单单的「机缘巧合」背后,一定藏着很多故事,只是人家不说,她也不方便问。
有时候必须要尊重和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边界的。
而对ken聊起自己的时候,言听自然也有所保留。
她只说自己是从十四岁就在承家生活,接受承衍洲的魔鬼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一笔带过。
两个人聊得还算投机,让养病的时光不至于太过无聊。
言听甚至都忘记问承衍洲去哪里了。
承衍洲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ken和言听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平时是面无表情,现在是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
“ken,你先出去。”承衍洲一进来就吩咐道。
ken立刻站起身颔首,然后退了出去。
言听看着承衍洲一脸冷寂,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和态度。
承衍洲在她沉默的注视下坐了下来,一身熨帖的深棕色羊毛材质西装衬出了他整个人的清贵,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你,没有受伤吧?”言听「象征性」尽责地问。
“没。”
“喔。”
再无话。
他们总是这样相顾无言的状态,尴尬惯了也就不尴尬了。
承衍洲淡定地在她面前掏出了平板,认真地处理着公事。
言听有点纳闷:他来,就是为了坐在她病床前办公的?
“你要不要回酒店办公啊?”言听小心地问。
“你感觉怎么样?”其实承衍洲纯属没话找话。
因为他在进病房之前已经找了言听的主治医生,事无巨细地了解了个遍。
“没什么大碍了。抱歉,耽误了我们回去的进度,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国?”
“你好好养伤,不要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承衍洲头也不抬地说。
“……”
过了半晌,他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现在和ken关系不错啊?”
“还好吧,正常的上下属关系。”
“我看你们俩聊得挺火热。”
“就正常聊天。”
“那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聊天?”
言听被他这个问题问愣住了,为什么她要和他聊天?
“我们,也没什么可聊的啊。”
“……”
承衍洲被言听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气得不轻。
言听观察到他又黑了几度的脸色,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位少爷了。
她感觉承衍洲最近都怪怪的。
“言听,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我承衍洲的女人。”
“所以呢?”
“所以,注意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不要眉来眼去的。”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十七章 迁怒
言听在纽约足足养了接近一个月,承衍洲才带着她搭乘私人飞机一起返回北清市。
回程途中,承衍洲撤走了几个保镖让他们自己坐民航客机。
这样言听可以占据的位置就大了,她全程是躺着的,其实没什么必要,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言听也和承衍洲说起,没什么问题的。
但他的回答是:凉薄一瞥。
当她的话是空气。
回到北清,承衍洲勒令她不准出门半步,就在家静养,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而他则每天早出晚归,基本上俩人见不到面。
言听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自己没事就在房间里看看书,简单做做伸展,或者发发呆,日子也好打发。
而且,她还在琢磨一件事儿。
等找个机会,在承衍洲的书房和卧室装个窃听器,没准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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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衍洲这边,因为比计划晚回来许多日子,国内堆积的工作成山,让他忙到脚不沾地。
而且因为行程的临时改变,耽误了几个重要的商务谈判和应酬,必须他亲自出席那种。
这日被爷爷逮到机会,一通大骂。
“阿衍,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迟了这么些天才回来?是单纯地为了言听吗?”承觐运在砸了三个茶杯之后,才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