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岁听着这番话,眼圈一点点泛红,目光流转着微光,怔怔的凝望着她。
她握住朝槿的右手,贴在脸颊,语气软软带着一丝恳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从小?到?大,她没有可以真正能依靠相信的人,哪怕是她的亲生母亲,她都没有全心全意的去依靠她,毕竟在景盛的压迫下,她的母亲过得也是万般痛苦与难捱。
以至于,景岁养成了“万事?不求人”的性格,因为她觉得与其去相信一个脆弱不堪的承诺,还?不如想方设法去办成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
所以每一次遇到?困难,景岁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该如何去解决这件事?。
梁时木三人的步步紧逼,景盛的贪得无厌,唯利是图,景岁深知他们的品性恶劣,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她只能出击,先下手为强。
对付梁时木三人时,景岁并不相信姜朝槿会为了她这样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出头,所以她故意利用姜朝槿当时对她的兴趣,让梁时木对自己?出手,从而让姜朝槿觉得自己?的威信被梁时木看轻挑拨,而她可以成为姜朝槿收拾梁时木的一个理?由,虽然过程有些?不好受,但结局肯定是景岁所期望的那?种?。
可她没想到?,姜朝槿已经为她默默做了很多事?情,梁时木三人她早就在暗地里做局,将?他们一网打尽,为她出气报仇。
景岁感动不已,也万分庆幸。
可这样幸福又美满的生活没过多久,景盛突然出狱,打破了她的美梦。
景盛是她避之?不及的魔鬼,是她不愿谈起的噩梦,见到?景盛的那?一刻,景岁脑中回荡的就是两个字“完了”!
她现在所有美满快乐的一切都将?成为泡沫,尤其是朝槿,若是被她知道她的曾经是那?么?不堪,朝槿一定会不要她了。
高压之?下,景岁只有一条退路,那?就是同归于尽。
只有杀了景盛,她才能轻轻松松,干干净净的和朝槿继续在一起。
哪怕有一天东窗事?发,景岁也很满足自己?曾经与朝槿相爱缠绵的那?些?时日?,足够她在监狱里回想品念,哪怕被判死刑,她也可以含笑离去。
可如今,还?是朝槿帮她解决掉了景盛,让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景岁此刻的内心仿佛被濡湿了一样,软的一塌糊涂。
景岁抬头,仰望着朝槿:“朝槿,谢谢你。”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3%,此时景岁黑化值为2%。】
朝槿弯唇,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温柔:“景岁,一切都会过去的。”
景岁起身,抱住朝槿,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嘴角上扬:“嗯。”
朝槿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手指在柔软的发丝中划过,状似无意道:“你书包里的盒子,装的是什么??”
怀里人一怔,抬起头,眼眯眯笑:“你看见了?”
“东西洒落时,盒子里的东西也摔出来了。”
“东西也摔出来了?”景岁瞬间从朝槿怀里弹出来,“完蛋,我刚串好的,不会都散架了吧?”
她立马起身,把书包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舒了口气:“幸亏我在两段掐了个结扣,不然就散开了。”
朝瑾在沙发上半躺着,斜眼看过去:“你这手串不会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景岁贴过去,躺在朝瑾的肩窝处:“都被你发现了,我也不藏了,我没什么?本事?,也没有多少钱,只能用自己?的拿手活给你穿个手串,虽然没有你现在戴的那?个佛珠那?么?好看珍贵,但这个手串我也是用心在做,知道你喜欢绿色,特意将?水晶染成绿色,这个绿色学?名叫做“青玉案”,是不是很好看呢?”
朝瑾看着她手里还?未打结的手串,眼里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还?不错。”
“你等?我打个结给你带上。”
朝瑾看着她打结,眯了眯眼,垂眸看着神情认真的景岁,眸色幽深,泛着一道凉薄浅淡的微光。
“好了,”景岁把手串打好结扣,“我给你带到?左手上吧。”
朝瑾勾唇:“好。”
景岁小?心翼翼的给她带到?左手手腕上,绿色清新淡雅,生机活力,有一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惬意感。
朝瑾容貌更偏向异域和冷艳,和绿色看起来很不搭调,但彼此相融时却意外的和谐,极具冲突的美感。
她腕骨分明,手腕纤细又白皙,绿色的水晶珠串将?那?段手腕衬得更加精致。
景岁一时迷了眼,握住朝瑾的手腕,轻轻吻了过去。
冰凉的珠串,柔软的皮肤,炙热又虔诚的吻,在此刻变得更加深刻浓厚。
朝瑾手指摩挲着景岁的下巴,这个动作像是一个指示,给了景岁肆意妄为的冲动和野心。
景岁顺着朝瑾的手腕吻了上去,吻过伤口时,动作轻柔,眼角泛红,满目心疼和怜惜。
朝瑾挑眉,抬手按了按她的眼角:“别哭。”
景岁亲了一下她的掌心:“好。”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朝瑾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将?房内的温度点燃,唇齿挪到?耳边,轻/舔慢/咬,拿捏分寸的舔/舐朝着瑾的脸颊和嘴角。
朝瑾手指揉进景岁的发间,躲开景岁的唇,问:“为什么?送我这个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