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想了半天，终于消化了这个信息，脑子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这样身份的顾琛，看上了他家小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季晏清醒后悔婚，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季凉心里不自觉地有一些忐忑，连开车都有些心不在焉。
    路过路口的时候，差点闯了红灯撞到人。被过路的行人和被堵车的司机好一顿数落。
    季凉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他将车停到一旁，给自已的司机打了电话。
    他此刻心乱如麻，没办法安全行车。
    刚一抬头，就看见路口的巨型显示屏上，封佐那个大忽悠的采访视频。
    晦气！
    季凉冷啐一声，就封佐那不靠谱的做派，能干什么？
    在他看来，封氏集团迟早毁在他手里。
    不过等着也无聊，季凉便驻足随意看了看。
    主持人问：【封先生，与ut共同开发的辛山麓府，会给辛山人民什么样的期待呢？】
    封佐答：【辛山麓府会是辛山的建筑纪元，敬请期待。】
    季凉：【……】
    还纪元呢！不烂尾就不错了。
    季凉在心里骂骂咧咧，没办法，自从上一次他与封佐的合作黄了，他就看不上封佐这人。
    也不知道ut是看中他什么，带封佐玩，还不如带着他季凉玩。
    顾琛那家伙，真是没眼光。
    ……
    季凉正嘀咕，他的司机老张来了。
    “季总，回家吗？”老张礼貌询问。
    季凉怔愣了一瞬，修长的食指在薄唇边比划了一下，示意司机噤声，然后继续盯着巨型屏幕发呆。
    老张疑惑不已，他顺着季凉的视线，屏幕里一个英俊又斯文的男人正侃侃而谈。
    那人他认识，是封氏的总裁封佐。
    不过他有些纳闷，季凉与封佐因为合作失败，相处得并不和睦。
    季总怎么会有兴趣看封佐的采访视频的？
    第81章 记住这种感觉
    虽然心里好奇，但是老张并没有再催促。
    直到他陪着季凉将封佐的采访视频看完，回到驾驶室坐好，才开口询问道，“季总，回家还是去公司？”
    若是平日里，老张压根不会问这个问题。
    季凉是典型的工作狂，这个点肯定是回公司继续工作的。
    只是今天的季凉看起来多了几分疲惫，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压抑。
    季凉长吁了一口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那个空荡荡的家他还不想回去，“去公司吧。”
    “好！”
    车子平稳地行驶，老张偶尔透过后视镜偷瞄一下季凉。
    季凉察觉到那探究的视线，皱了皱眉头，“老张，有话直接说。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看不惯。”
    老张被抓包后先是一愣，然后心脏漏了一拍。
    季凉这人，对下属和员工都很好，看着和善，其实一点也不和善。
    季凉的善，是有先决条件的。
    一旦有人触碰了季凉的逆鳞，他那些报复人的手段，绝对算得上残忍。
    他陪在季凉身边，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事。
    “怎么不说话？”季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心情不好，不想像往常一样收敛自已的冷酷。
    老张手一抖，差点没把方向盘给抖出一百八十度……
    “我就……就是看见封先生的采访想起了顾医生。顾医生那样金贵的人，居然可以和封先生那样不靠谱的人成为好友，挺不可思议的……”
    “你说是什么？封佐与顾医生是好友？”季凉语气一沉，眼神冰冷，“你怎么知道的？”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老张从哪里得来的信息？
    季凉的信息素不可控制地带上浓浓的冷厉，散出乌木沉香的味道来。
    老张不明所以，在信息素的压制下，冷汗涔涔。
    这是季凉第一次对他使用压制类信息素，可是他却连自家老板为啥不爽快的原因都猜不出来。
    “应该说是巧合吧，前几日小少爷让我去给他的车做保养，车库里，听到封先生给顾医生打电话的声音。”
    “他们说了什么？”季凉着急的问道。
    老张被季凉的急切吓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就听见一句，封先生说，【阿琛，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封先生说话的语气，听着更像是好友间的闲聊。”老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季凉皱了皱眉问道，“还有呢？”
    “没了。”老张摇摇头，“顾医生只说了一个【好】字，就挂断了电话。”
    季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老张，老张天生的耳力过人，一般人听不见的声音，他都可以听见。
    即使顾琛警觉，也一定想不到老张还有这种特殊能力。
    所以，老张的话可信。
    季凉收敛了信息素，闭目养神。
    老张感觉到压在自已身上的信息素消失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记得季凉很是看中顾医生，可是从他今天奇怪的态度看来，他们之间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老张缩了缩脖子，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已往枪口上撞。
    “老张，不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