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林斯越轻笑一声。
    叶夕文没有回答，她莫名地感觉林斯越的笑是一种苦笑，她竟然感觉到了林斯越无意识中透露的无奈和悲伤。
    “那你觉得中学时候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林斯越问。
    “我当然觉得你都好！”叶夕文脱口而出。
    “是吗？”
    “是的！”
    林斯越又笑了一声，抬起手捂住叶夕文的眼睛，说：“不早了，睡吧。”
    好吧。
    金主发号施令了，叶夕文也不能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只能乖乖闭眼睡觉了。
    第二天叶夕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被林斯越搂在怀里。
    林斯越还没有醒。
    一般早上叶夕文醒的时候林斯越都是已经清醒的状态，大部分时间还都已经穿戴整齐了。
    今天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可能因为不需要处理公事，也可能因为这段时间真的很忙很累吧。
    看着睡梦中的林斯越，叶夕文心中流过一股暖流，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
    她没忍住伸出手在林斯越在鼻子上点了点，林斯越皱了皱眉，不过没醒。
    那就让劳累的总裁姐姐多休息一会儿吧。
    叶夕文轻轻地把林斯越搂着自己的手拿开，准备起床给林斯越做早饭，结果刚把林斯越的手拿开，林斯越就醒了。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看着叶夕文的眼睛里有一丝茫然，看起来跟小朋友一样。
    “早上好，林总。”叶夕文给了林斯越一个大大的微笑。
    “……早上好。”林斯越愣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说，“好久没睡这么深了。”
    “最近肯定特别累吧？”叶夕文问。
    “嗯，林斯远一进公司，本来就乱得一锅粥的林氏更乱了。”林斯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停职……真的不要紧吗？”叶夕文问。
    “不要紧，我有安排。”
    林斯越没有多说的意思，就算多说了叶夕文自己也未必会懂。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林斯越的金钱或者地位才依附于她的，只是担心这个家族企业的内部斗争会伤害到林斯越。
    不过看林斯越的表现，她觉得好像确实也未必是什么大事。
    “早饭要吃什么？”叶夕文问。
    “简单点，咖啡吐司吧。”林斯越说。
    嗯，这样的早餐对于林斯越来说确实是很简单了。
    但是叶夕文也是昨天下午刚到家，这些家里都没有。
    不过楼下有营业时间很早的咖啡厅，于是叶夕文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买。
    回来得时候发现林斯越已经洗漱好了，正坐在沙发上捧着放在边几上的那罐巧克力糖果。
    “林总，早饭买回来了。”叶夕文把吐司和咖啡放在了餐桌上，她给林斯越买了美式，自己买了一杯拿铁，还拿了几盒果酱。
    林斯越放下糖果走了过来。
    “那个糖，你很喜欢吃？”林斯越问。
    “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着吃一块，然后心情就会好一点。”叶夕文说，“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糖在人体内可以转化成多巴胺，多巴胺可以刺激到神经，使人感到亢奋。 ”
    第9章 戛然而止
    “确实。”林斯越认同地点点头，“吃糖确实会让人心情变得好一点，我以前也很喜欢吃这种糖。”
    果然，林斯越丝毫记不得自己曾经在高中的时候给过一个陌生的女孩一颗糖。
    从林斯越的视角来看，那不过是普通的一天，普通地做了一件善事而已。
    没什么好失望的。叶夕文想。
    “那你要吃吗？我给你拿一颗？”叶夕文说着要过去拿糖。
    “不用了，我现在心情还不错。”林斯越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她的好心情也带来了叶夕文的好心情。
    于是两个人都带着好心情吃完了早饭。
    吃完饭也没事，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
    林斯越问了一下叶夕文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大概两个礼拜之后就要进组了，是个s+的古偶。”叶夕文说，依然是女二号，还是个工具人女二。
    林斯越皱着眉头听了个大概，说：“这么多年，也没能捧你到大红大紫，感觉是我的无能了。”
    “不关林总的事啦，你已经给了我很多资源，是我自己不争气，没抓住。”叶夕文显然对能不能大红大紫毫不在意。
    “以后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我忙不过来也会让南希帮我盯着的。”林斯越稍微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好金主，叶夕文听话顺从，她也就心安理得地不闻不问。她觉得如果自己对叶夕文的事业上点心，叶夕文不说早已进军一线，演个s+网剧的女主应该是没问题的。
    林斯越遇到叶夕文的时候也才24岁，刚刚经历的学业的洗礼，又一脚踏进家族企业内部的旋涡，稍不留神就自身都难保，所以根本没有精力来顾及叶夕文的事业。
    况且也是第一次包养个情人，不该做什么她是很清楚，但是该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她就拿捏不好了。
    一晃5年过去，看着现在的叶夕文，她现在竟然神奇地陷入了一种自责和愧疚的情绪。
    于是她记下了叶夕文的这个项目。
    “我没什么想法。”叶夕文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