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蹊跷,他今天有肢体接触的alpha又不是章书乔一个,怎么就沾上了?而且在祁暮扬告知前,他竟然全然不觉。
“对啊,他都有omega了,你却还要贴上去,当个第三者也没关系吗?”捏着手中的喷淋头,祁暮扬上前,把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瑜,用身体优势又压了回去。
“我跟他没关系!”什么清奇的脑回路,时瑜恨不得撬开祁暮扬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被塞了一坨浆糊。
“既然没关系,那就赶紧洗干净,”没有再给时瑜辩驳的机会,祁暮扬压下了开关,微烫的水哗啦啦地落在时瑜身上,从头淋到脚。
“唔?!”小臂上那一片擦伤接触热水后,瞬间就像被火燎般剧痛难忍,“不要,疼!”
护着手臂转过身去背对水流,时瑜疼得眼尾都红了,泪水混在水里往下流淌。条件反射地想用手捂住伤口,可是只要一碰就疼得倒吸冷气。
他只能虚护着,受伤的手臂疼得一直打颤,整个人蜷缩在了角落里。
“知道疼了?”将喷头安放回原位,却并没有关闭。弯腰把时瑜从地上拉起来,水流把祁暮扬自己也浇透了。
“你个疯子,”时瑜说得咬牙切齿,但哭红的眼尾在祁暮扬看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是欲擒故纵。
将时瑜手上的手臂抬起,摁在墙上,祁暮扬朝着伤口的位置轻轻吹着气。淡淡的清凉稍微缓和了灼痛感,时瑜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他说得霸道,低头就把时瑜想要反驳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只是几个呼吸,时瑜就被亲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身子都软绵绵地靠在墙上,仅靠被高举的双手勉强支撑。
属于祁暮扬的信息素霸道又热烈,就像夏日席卷的热浪,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但偏偏时瑜的身体却本能地渴望着,腺体不由自主地就开始逸散出柑橘的芬芳,在狭小的淋浴间里,水雾蒸腾之间,变得愈发浓烈醇厚。
时瑜不知道衣服是何时被褪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进浴缸里的,他只是闭上眼睛,本能地想要缠住身边这个男人。
趴伏在男人的肩头,时瑜红唇微启,轻喘着。脸上是被情谷欠浸没的潮红,湛蓝的眼眸一片迷离。
他下意识地寻找着男人信息素的来源,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
“你个小妖精,”腺体的刺激让祁暮扬身体一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圈着腰肢的手臂收紧,把怀里的人抱得更加严丝合缝。
浴缸里的水不停晃动着,波涛翻涌,不时就会从边缘溢出,哗哗水声此起彼伏。
“时瑜?!”男人的后脖颈传来刺痛,他的omega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我喜欢这个味道,”舌尖舔着刚刚自己烙下的齿痕,沉浸在情谷欠里的时瑜像极了酒醉的人。
“以后都是你的,”这像是梦中呓语般的话让男人心情愉悦,他在时瑜的颈动脉上用力落下一个鲜红的记号,就像盖章的承诺。
之前每次的纠缠过后,时瑜第二日醒来时,都只剩他一人。祁暮扬就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般,天亮了,就销声匿迹,只留时瑜一人扶腰难受。
但今日,时瑜是被热醒的。祁暮扬一直把他抱在怀里,两人肌肤贴合处早已汗湿,热得不行。
对时瑜而言,祁暮扬就像个巨大的火炉,夏季让人避之不及。
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救出来,凉风灌入,时瑜感觉舒爽了些。他抬手,发现小臂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完毕,用纱布缠好。
他发现祁暮扬着实是个让人苦笑不得的人,做事从来都是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也从不问对方愿不愿意接受。
时瑜想把压在自己腰上的铁臂拿开,好起身洗漱,但他刚动,身后的人就又把手收得更紧些。让他觉得自己活像个大号抱枕。
“你今天不用去军部?”时瑜知道他醒了,于是问道。
“不急,”男人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慵懒,脸在时瑜的后颈轻蹭着,直到淡淡的柑橘香气传出,才满意地勾起唇角。
“这次和亚塔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时瑜对时事的认知仅限于新闻报道。
“怎么,你还希望真打起来?”
仿佛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腺体,时瑜闷哼了一声。
“自然是不希望,”除了想发国难财的奸商和军火商,大概没有几个正常商人希望看到战争,“若战争开始,你会把我也带去吗?”
“你想跟我上战场?”男人心头微动,目光揉进了一缕情愫。
“你若想,那我想与不想都不重要吧?”语气中有些自嘲,他在祁暮扬的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不会有那一天的,”祁暮扬吻着他的后颈,轻声说道。
时瑜没有追问,祁暮扬所说的那一天,指的到底是不会有战争,还是不会带他一起去。
虽然这个世界从没有一日迎来过真正彻底的和平,但生活在和平国度的时瑜,一直都觉得战争离自己很远,直到他遇上祁暮扬。
警局的人主动到了翔天给时瑜录口供,完事时已经到了中午。
跑到苏君尧实验室想要约饭,却发现那人还在满头苦干,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你这是什么东西?”时瑜看着苏君尧手里正在组装的一个戒指模样的东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