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希瑞以这个姿势抱了她十五分钟后，沉初意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了他。
    “你现在是人，不是蛇，真的很重好吧。”沉初意盖上被子，“我们现在要么睡觉，要么做爱。”
    “快点做爱。”电话那头的天南星比他还高兴，也是，她不能要求一个魅魔清心寡欲。
    “不，我们聊天吧。”林希瑞侧过身，冰冷的蛇瞳此刻化作一汪春水，倒映出她的面容。
    “真没劲。”天南星叹了口气。
    “好啊。”沉初意也侧过身，和他对视，“所以你第一次这么熟练，是因为经常偷看我自慰，对我的身体很熟悉？”
    “……是的。”他脸微微一红。
    “我想起来了，你还经常钻进我的被窝，爬到我腿上睡觉，偷偷占我便宜，占了好几年了。”
    “他还会趁你睡着了偷看你呢，白天看你上班晚上看你睡觉，有够深情的。”天南星替他说道。
    案底被扒，林希瑞虽然面色从容，但耳朵都红透了，他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
    “我晚上可以不睡在培育箱吗？放心，不会天天去，我还有工作和自己的家，不像某人天天蹭吃蹭喝。”
    这么一想，他确实挺忙，既要当人还要当宠物，像双面间谍似的的两边跑，怪不得一闲着就睡觉摸鱼，沉初意对他生出同情和敬佩之心，正要点头时，遭到天南星的强烈反对。
    “不行！床上只能睡两个人。”
    “你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林希瑞不满地拿过她的手机。
    “别争了，到时候买个笼子把你们一起关进去。”她打断两人的争风吃醋，问了件很重要的事。
    “林希瑞，现在没人怀疑你吧？”
    左拥右抱固然是件美事，但如果其中一人引起了怀疑，叁人一起被抓走了可不太美妙。
    “没有，玛利亚很信任我，任命我是暗审的负责人，而且名单上一直没有你。”
    林希瑞能在研究部待几年不被发现，足以说明异常生物有融入社会的能力，那为什么要下令清除它们……不，说不定它们早就完美融入了这个社会。
    沉初意想起之前解剖出的那只前所未见的昆虫，如寄生般盘踞在脑袋中。小张说那具尸首的身份是政府高官，昆虫繁衍能力极强，如果说一位高官的脑袋里有虫子，那暗处恐怕还有更多。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林希瑞察觉到她的异样。
    “……我们还是做爱吧。”沉初意抱住他。
    越深究越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连她也只能窥见冰山一角，她不想把美好的深夜用在思考这些阴谋上。
    “好啊，但是你在害怕吗？”他握住沉初意轻轻颤抖的手。
    “我不是害怕你。”沉初意抬眼，眸色暗沉，“我只是觉得有点迷茫。”
    “你选择哪一条道路都没关系，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林希瑞的指尖收拢，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纠缠无法挣脱。
    “打扰一下你们的谈情说爱。”电话那边的天南星打了个哈欠，“你们到底还做不做。”
    “这和你有关系吗？”沉初意很困惑。
    “有啊，我想在那边听你的声音。”
    好无理的要求……但沉初意却没理由拒绝，她为了别人的约会，已经快两天没喂过他了。
    于是她朝林希瑞使了个眼色，可对方明显会错了意，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会努力让你叫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