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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不如求我 第70节
    霍凭景默然不语,只是低头与赵盈盈一起拔草。
    赵盈盈很快便想通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的仇人对不对?你这么厉害,官这么大,肯定也有很多人想害你,若是你大张旗鼓地修缮,那你的仇人肯定会在墓地上做文章。毕竟他们没你厉害,肯定赢不了你,又容易自尊心受挫,就只能在死人身上做文章了。”
    她说罢,一脸“我真是太聪明了”的表情。
    “唉,这种人可真是太坏了。”赵盈盈兀自骂了一句。
    几个人一起,并未耗费太多时间,便将周遭的杂草都整理出来,露出了墓地的模样。
    赵盈盈让红棉准备了一些祭拜用的东西,这会儿都拿出来,倒上酒,摆上祭品,又烧上纸钱。等一切都做完,赵盈盈才合掌朝着那墓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
    “公公,婆婆,我是你们的儿媳妇盈盈噢。今天我和相公一起来看望你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相公的……”
    霍凭景站在她身侧,听着她的话,唇角压不住地翘了翘。
    嗯,同他想象中成婚后的生活差不多。
    霍凭景斟满一杯酒,倾倒在脚下:“爹、娘,儿子携新妇来看你们了。”
    赵盈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有一些没敢说出来:
    公公婆婆,虽说这桩婚事可能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们未必喜欢我这样的儿媳妇,不过么,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你们也能努力喜欢我。
    其实我这个人,除了诗词歌赋不太擅长、厨艺也没什么天赋、人也不是特别聪明之外,就没什么缺点了,优点还是很多的。
    要是实在不喜欢,那就只能跟月神大人打一架了。
    二人祭拜完,赵盈盈被霍凭景牵着走下山,返回城中时,天色已经不早。
    二人用过晚膳后,便准备沐浴。
    赵盈盈沐浴过后,换了身轻薄的寝衣,而后翻身上床,在一侧躺下。不久后,霍凭景也沐浴好了。
    烛光摇曳,霍凭景朝床榻走近,掀开薄被一角。
    赵盈盈看了他一眼,他长发擦干后并未束起,披散在肩头,这模样愈发添了几分柔美。赵盈盈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在自己身侧躺下,她才收回目光。
    “今晚也要做吗?”她直接地问。
    虽说上了药,没那么不舒服了,可是她还是浑身好酸好痛的,都还没好,又折腾一晚,不敢想明天会怎么样。
    她不自觉地撅了噘嘴,带了些可怜的姿态。
    霍凭景知道她不舒服,他已经亲眼看过,今晚自然不打算再做。虽说他有欲,当她贴近身侧,柔软的身体散发着缕缕清香,实在很诱人,可这种事还是两个人都舒服才更有趣。若他只是单纯为了发泄他的欲,他可以自己疏解。
    不过,有她有身边,什么都不做,又实在很难。
    “今晚让小盈盈休息。”霍凭景撑着脑袋看她,眉宇之间尽是笑意。
    赵盈盈松了口气,往被衾里缩下去,便要闭上眼休息。
    但身侧的人却贴了上来,用他滚烫的情意灼|烧她。
    赵盈盈睁开眼,脸红了红:“不是说休息么?”
    霍凭景贴近她耳边,唇贴在她耳垂上,辗转后移,落在她耳后那一块薄弱而敏|感的肌肤上,齿尖轻轻抵在上面厮磨。
    话语更让人颤|抖:“小盈盈休息,但是盈盈不能休息。”
    赵盈盈好看的眼睛露出些疑惑,不解他的意思,小盈盈也是她,盈盈也是她,不是么?有什么区别?
    她眨动鸦羽,好一会儿,明白了。
    脸又热起来。
    “可是,盈盈也想休息。”她眨了眨眼,试图撒娇。
    “那盈盈休息,盈盈的手借我,好么?”他的吻印在她而后,一路铺到雪白细嫩的脖子。
    第69章 归宁
    借她的手是什么意思, 赵盈盈大约知道。她记得那话本上写到过这样一段。
    赵盈盈心一横,把手伸出薄被,搭在霍凭景手心, 努努嘴道:“那我可睡觉了。”
    她说罢,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只是这样说,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睡不着的。因为洞房那夜, 她已经摸到过, 根本无法忽视的东西。
    赵盈盈紧紧闭着眼,睫羽上下颤动着, 等待着记忆中的触感出现。
    霍凭景的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的手心。
    他将她的手拉着, 到了薄被之下。
    他单薄的寝衣上渗出他的体温, 哪怕还未碰到, 已经感觉烫手。赵盈盈把头偏了偏, 埋进软枕里。
    终于,她熟悉的触感再次涌现在她手心里。
    灼|热的柔软的,一点点变作, 灼|热的坚|硬的;从游刃有余地环住,变作渐渐有些勉强才能环住。
    这样一个庞然的东西, 果真一点也没办法忽视。
    赵盈盈心怦怦跳着,快要从嘴巴里跃出来。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微微侧过身,变作平躺的姿势, 视野里是无风而动的幔帐。她一只手借给了霍凭景,另一只手紧紧地揪着薄被一角。
    在她那只借出去的手劳作起来时, 这只揪住被衾角的手也揪得更紧。因为摩擦,手心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那热意从她手里一直蔓延到浑身各处。
    赵盈盈眸子眨动得越来越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烘炉里,身上的汗一层层地生出来,浸透了她单薄的寝衣,亦打湿了她乌黑的秀发。
    赵盈盈揪着被角的手上也全是汗,让她渐渐抓不住被角。她觉得这样一点也没有让自己得到休息,她好像只借出去了手,整个人却都身不由己地紧张着。
    而且,手也好酸,呜呜呜。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想睡觉了。
    赵盈盈垂下眸子,埋怨了句:“你能不能快点啊……”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手更酸了。
    赵盈盈一恼:“不是……我说快点结束……我想睡觉了。”
    霍凭景俯身在她汗涔涔的额角落下一吻,低哑的嗓音好像被潮热的气息浸透,带着些湿。
    她汗出得多,幔帐之中尽是她身上的香气,嗅得人愈发失控。
    终究没能如赵盈盈的愿,还是过了许久,一切终于结束。
    霍凭景闷闷|哼了声,赵盈盈便感觉自己手心里盛满一阵湿。
    赵盈盈睁大双眼,看向霍凭景:“……你得负责。”
    霍凭景轻笑了声,拿出帕子将她的手擦干净,而后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现在盈盈可以休息了。”
    赵盈盈嗔看了他一眼,有些恼地开口:“出了这么多汗,黏糊糊的,一点也不舒服,休息不了,得重新沐浴了。”
    霍凭景嗯了声:“我伺候盈盈沐浴好不好?”
    “好啊。”赵盈盈欣然答应,坐起身,伸手要抱,全然一副什么都要他来的架势。
    霍凭景并不拒绝,掀开被衾下了榻,便要抱她。
    赵盈盈目光仿佛被烫,赶紧别开,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霍凭景俯身将她打横抱起,道:“左右我也要重新沐浴,懒得穿了。”
    霍凭景抱她去净室的路上,赵盈盈有些不自在,因为霍凭景抱她抱得很低,她的臀时不时就会碰到。
    好不容易到了净室,霍凭景放她进浴桶,赵盈盈扒着浴桶的边沿,道:“算了,我让红棉进来伺候好了。”
    让霍凭景伺候她沐浴,总觉得怪怪的。
    霍凭景却不肯:“已经说好了我伺候盈盈沐浴,我怎么能失约呢?”
    赵盈盈见拗不过他,只好往浴桶里缩了缩,“可是……你堂堂霍相爷,会伺候人沐浴么?”
    恐怕只有旁人伺候他的份。
    霍凭景半蹲在浴桶旁边,鞠了一捧水,浇在赵盈盈肩头,游刃有余道:“我聪明,一学就会了。”
    赵盈盈:“……”
    好有道理的样子,聪明人的确学什么都快。
    霍凭景也的确伺候得很好,赵盈盈舒服地闭着眼睛,趴在浴桶边缘享受着。
    霍凭景抓着她那只手,轻轻按揉,替她舒活筋骨。
    赵盈盈发出了些舒服的喟叹,将背交给他,“这里也要捏一下。”
    霍凭景只轻笑,任劳任怨做那个服侍她的人。
    赵盈盈的确是累了,她趴在浴桶边,眼皮越来越沉,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而后睡了过去。
    霍凭景无声失笑,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仔细擦拭干净水渍,转而抱她回卧房的床榻。霍凭景放下她,瞥见她嫣红的唇微微张着,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不由得俯身,含住那抹嫣红。
    他搅弄一番,满意地退了出来。
    轻声道了一句:“晚安。”
    而后才去重新沐浴过,回来睡下。
    第二日,赵盈盈睡醒时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大咧咧地登门入室。
    她揉了揉眼,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赵盈盈伸手,发觉被窝也是凉了,看来已经起来很久了。
    她坐起身,思绪还有些迟缓地想,她是不是有些太好吃懒做了。出嫁之前,林氏还说过好多嫁人之后的规矩,什么要勤快些之类的话,可她已经连着两日都睡到晌午了。
    这样会不会让霍凭景厌烦啊?
    赵盈盈伸了个懒腰,唤了声红棉。
    红棉很快便推门进来,领着几个小丫鬟,伺候她梳洗装扮。赵盈盈坐在铜镜前,忍不住地打哈欠。红棉在她身后替她梳头,眸光从自家姑娘白皙的脖子上扫过,那里还留着一些红痕。
    “相公呢?”赵盈盈问。
    红棉答她的话:“姑爷一大早就起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呢,还特意叮嘱奴婢们不许吵醒姑娘。”
    赵盈盈噢了声,道:“那你待会儿备些简单的吃食,我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