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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不止是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生物,包括这颗星球本身。”
    “星球?生物?”这很少会挂在嘴边的词今天猛地说出他们都觉得自己舌头都在打结。景元说的所有的词他们都能听懂,但是合在一起是只有电视剧,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幻想。若是常人,他们只会一笑置之,认为说话的人中二病还没过,但这话到了景元嘴里…
    他们只有不寒而栗。
    “对,这并非幻胧盯上的第一个星球,或者说星系。我曾跟她交手,也知道她有自己的美学之道。绝望,痛苦,猜忌,自毁,不过也因此我多少能猜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景元说。
    “她会利用这颗星球上的东西来完成她的美学。这场战争没有异能者的帮助很难解决,如此异能者将进入世人眼中,双方实力差距悬殊,会引起普通人的恐慌,对立。再来,这场战争席卷整个地球,土地,粮食,资源锐减,为了活下去,人与人之间矛盾锐增,如……景元没有说完,剩下的话音在良久的沉默中越发沉重,他见过太多类似的例子。
    景元短短几句话,让在场众人许久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理解着这小说一般的奇诡恐怖之事,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便是现实。
    他们所处的医院是所属长乐天的私人医院,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在树林掩映中波光粼粼的蓝色大海。
    只是平日的美景今日看着多少带着寒意。好像有无数只密密麻麻的眼睛正从这片美景中盯着你,随时等着上来给你致命一击。
    景元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居然已经来……们准备下去。”
    几人瞬间明白景元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一愣,随即除去降谷零其余人脸上呈现出轻蔑又疯狂的笑意,他们几人捏着指骨,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同时往景元所靠近的窗户走去,每一步都走出了地动山摇的气势。景元也没跟这些热血上涌的小伙子抢,默默退后一步给他们让出了一马平川的路,走出了霸道,走出了畅快。
    景元早就猜到自己所处的医院会成为幻胧的攻击重点,无论是否沉睡,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巨大的威胁,刚才的风平浪静在景元开口的刹那破碎,平静的海面骤然浮现黑黝黝的蠕动的生物。
    油亮的甲壳虫类翻涌交叠,冲破海浪一路滚向陆地,肢体摩擦着沙地发出“嚓嚓”的声响,一开始只有细小的声音,稍不注意就会错过,接着声音越发大,几乎响彻在耳边,如同啃噬的声音常人若是听了去或许会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景元提前让医护人员离开,便是料到现在。不需要保护普通人分散注意力,这些肉装拉满的虫子也不过是皮实一点的沙包而已。
    这家医院是长乐天名下,也就是说附近的海岸线布着武器和人员,此刻看见虫子呼啸说明防线被突破了。
    有人火急火燎的给中也打来电话,中也随手接起放在耳边,待里面的人说完现状,脸上的笑意越发疯狂,一脚踩在了窗户边缘,傲气又自信: “别管了,这里有我在,就是最大的防线!”
    说完,他猛地窜出,异能力发动!
    重力暗红色的光芒猛地覆盖全身,中也无视物理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俯冲,正落虫群正前方,力道之大远在数米之外的医院中的众人都能感受到冲击。
    落地的瞬间以中也为圆心向外扩散出蛛网似的裂痕,如同地震一般将靠近他的虫群震飞,掀倒在地上露出更加脆弱的腹部。
    趁你弱要你命,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什么公平,中也单手狠狠握住砸在其上,血液喷溅,男人带着狂意,对于虫群来说,此刻的中也就是噩梦。
    景元默默地看了一眼窗沿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捞起中也扔在地上的手机对着对面说: “记得把杀虫剂运来。”
    杀虫剂说的自然是对付虫群的法宝。
    得到明确回复后,景元这才挂了电话。
    太宰也慢悠悠过来,似乎还没放弃他“病重”的人设,走得那叫一个漫不经心,懒洋洋。
    概念和现实果然是不一样的,降谷零看见中也从天而降地动山摇的攻击震得嘴都张开了,回头看见太宰这悠闲的姿态顿时也明白自己小题大作了,这在自己眼里颠覆常识的场面对于这些人来说只不过是司空见惯的风景。
    哪怕知道如此,他还是不免紧张问道: “我们不去帮忙吗。”
    太宰先开口了,降谷零认真听着,只是他没看见身后的与谢野脸上闪过的无语。
    于是降谷零就听太宰“啧啧”两声,盯着窗台感叹一句: “这里的窗户是不是为了中也特地修低了,这个小矮子居然能踩上去。”
    这逮着机会就嘲讽的作风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没变。
    只听外面传来咻的一声,太宰早有预料一样抬手接住,众人一看,一个还在蹬腿的虫子在太宰手里挣扎,时不时发出一声尖啸,冲着眼前的“食物们”努力挣扎。
    太宰想也没想扔了回去。
    只是这句话跟当下场景有微妙的不符,降谷零此刻脸上满是茫然,他盯着这窗沿好一会,问: “所以?”
    景元连忙接话: “所以,咱们现在就下去。”
    这些人里只有太宰是个战五渣,他也不着急,相当淡定往旁边一站,等着几人都下去了这才言笑晏晏看向景元,眨了眨眼,这幅模样到是少有的乖巧。景元跟人对视一眼,无声笑了一下,他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人对他的态度如此放松又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