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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但就在他的舌尖划过她柔软的唇瓣时,司璇抵着他的手臂往后躲了躲,在他身前小声叮咛:“……我涂了唇膏,你这样……会弄花的。”
    谢景濯默了默,最近总是被自己的乖宝女朋友软声软气地拒绝,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后只能轻叹了声,用牙尖咬着她的耳垂一点点蹭过去,决定道:“那晚上再亲。”
    然后牵起满脸通红的司璇,开门往外走。
    ……
    会展中心内的布置以金色调为主,吊顶上是拼成流云画面的大型水晶灯组合,水晶灯串仿若在瞬间凝结的雨幕,晶莹地悬在头顶,散射开又匀又密的金色光线,每一片水晶的晃动都会带起一条光河中的暗流。
    脚下厚实的金色地毯上勾勒着暗红色的玫瑰花纹样,每一缕纤维在灯下都晕开微闪的光泽,高跟鞋和皮鞋落地时的声音被完美吸收后,场内只有侍者在到场嘉宾落座后送上酒杯和香槟时浅浅的酒液流动声和酒杯清脆的碰撞声。
    谢景濯今天的号码牌是三十七号,座位在前排靠近中间的位置,视野很好。
    等两人带着发放到手的拍卖资料和拍品目录入席时,可容纳三百人的场地内已经坐满了人。
    谢景濯尝了口送上来的免费香槟,眉心微跳,一边翻开拍品介绍,轻飘飘地对司璇说了句:“你要是看到什么喜欢的,就告诉我。”
    司璇这些天已经对他这种疯狂拉开社会阶层的言行举止进行过多次批.斗,被教育者小谢也诚恳地持积极接受改造的态度,于是眼下听到他这句招人恨的话,司璇伸手拿酒杯的手一顿,然后毫不留情地在桌下用鞋尖踢了他一脚。
    谢景濯吃痛,抬头看她时眼底还带了点迷茫,片刻后回过神,轻声说了句“抱歉”。
    司璇欣慰地冲他一颔首,转眼之际,就瞥见他身后有两个人挽手走过。
    作者有话说:
    小谢:我每天都因为太有钱而被打
    (最近看到有小宝贝们给我评论,我感到非常激动也很想回复大家,可是思来想去除了“嘻嘻”和“谢谢”竟然不知道回啥orz……于是我就克制住了自己回复的冲动免得大家觉得我是个憨皮(?)复读机)
    (所以在这里希望大家可以回点emmmmm我能跟你们互动的评论,不然搞得我好像很高冷(?;︵;`)
    第42章 cello concerto no. 1 in c major: allegro molto
    如果只是寻常路人, 司璇的视线大概只会一扫而过,但面前这两位的相貌气质都出色得无可挑剔,难免就让人多看了几眼——
    左侧的男人个子很高, 漂亮的身形在黑色西装的包裹之下优雅流畅, 衬着他手上昂贵的深蓝色钻石表盘和黑宝石袖扣,矜贵又自恃,在觥筹交错的宴厅中轻而易举地成了人群的焦点。
    他的样貌看起来也年轻得不像话,大抵只有二十出头,五官精致, 眉眼略长,视线下落时带着浅浅的漫不经心,再转回时唇角略一勾起,又成了游刃有余的妥当。
    他身侧的女人和他年纪相仿,一眼便知道是从小娇惯出来的,肤色细白,妆容明艳动人, 一身薄薄的丝绸吊带落至膝上, 在身后勾勒出两缕盈盈线条, 极好地展现出她窈窕纤细的身材。
    而那只皓腕上同样也带着星空腕表,只不过是黑色的,显然和身边的人同属一对。
    谢景濯注意到司璇的视线, 跟着往后转了转头, 虽然只看到两人在前排落座的背影,但他们俩过分张扬的外表让人想不认出来也难。当下忍不住眯起眸子, 狐疑地“嗯”了声。
    司璇在感叹之际听见他这声“嗯”, 有点好奇地往他边上挪了挪, 问:“你认识?”
    那两人光看外表就知道家境很好, 像他们这类富二代——虽然谢景濯自己也算是富一代——的圈子不大,相互之间认识也再正常不过。
    谢景濯头次看司璇这么八卦,当然也乐意满足她的好奇心,两手交叠枕在桌上,俯身贴近她的耳朵道:“我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左边那个是严峋,右边的是温楚。”
    司璇听到这两个名字就想起来了,今天看到严峋本人,也难怪谢景濯说他长得好看,这人生了张在人群中一眼就忘不掉的明星脸,气质出众之外再加上那样若即若离的轻慢态度,像包装精美年份也足够好的红酒,光是欣赏就足够催人上瘾。
    至于温楚,倒完全符合她之前所想象的白富美形象,只不过她的五官虽然漂亮,却绝不是像从流水线中出来的那样千篇一律,而是造物所恩赐的美艳夺目。
    于是在把名字和脸对上号之后,司璇对这样俊男美女的八卦就更新奇了,挪来桌上的高脚香槟杯挡住自己的脸,压低声音问他:“那他们俩是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谢景濯摇摇头,表情看起来很困惑,“看起来像是的吧,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了。”
    “啊?”司璇眨巴了一下眼睛,懵懵地开口。
    谢景濯的指尖在圆桌上轻点,一面道:
    “严峋应该是去年才回国的,他们家孩子比较多,从小的培养方式也很严格,在大学毕业甚至择业之前都不会以严家人的身份进入社交圈……估计现在在国内,除了我和林一安,应该没多少人认识他。”
    说到这儿,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不远处轻啜着香槟的温楚,声音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