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明显松了口气。
    “那天晚宴你还记得吗？”
    顾瑜：“嗯。”
    陆衍解释道：“那天晚上的杯子，我找白姐去化验了，不知道他是太过自信，还是觉得我一定会怪怪上钩，我们竟然在杯子上提取到了他的指纹。那天晚上的监控，我们也找人恢复了，这总算是证据确凿了吧。”
    “现在只差的，就是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了。”
    顾瑜：“直接出蓝底白字的公告？”
    陆衍：“本来，我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蓝底白字的公告时间太久了，而他们竟然想利用这个时间差，先踩我们，白姐就改变了注意。”
    顾瑜有些听懂了：“昨天的那些热搜，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笔吧。”
    陆衍点头：“对，而且陶氏集团有一个子公司，是和一家传统纸媒合作的，注册资本金额巨大，专门从事水军工作，在全网用营销号、用大量机器小号带节奏。”
    顾瑜瞬间想到了昨天小众论坛上不太聪明的楼主，原来是机器人。
    不过，也可能是小众轮胎的业务不太熟练，后来战场换到微博上之后，节奏一下子就被带了起来，如果陆衍不能澄清把同公司新人提出组的事情，那这种霸凌新人、耍大牌的形象可就立起来了。
    “也不知道唐哥和白姐处理得怎么样了。”顾瑜说道。
    说话间，陆衍的最后一道菜也炒完出锅了。顾瑜还帮忙一起把碗筷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摆好。
    坐到桌子上之后，陆衍突然问顾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关我们没挺过，会怎么样？”
    顾瑜似乎没听懂陆衍的话：“怎么会没挺过？”
    陆衍：“毕竟是一个几十亿资本的水军公司，我们很可能撼动不了舆论，而且，你在网络上看到过关于陶氏集团的负面新闻吗？”
    “只要是做了坏事，就一定会有漏洞。”顾瑜说完大道理，又觉得陆衍说的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没在网上见过陶氏集团的负面舆论，按理说，陶桦是私生子，不说陶氏集团对他怎么样，但就私生子这个身份，就有够他吃一壶的了。”
    陆衍：“但是大众舆论口中，只有陶氏集团小公子，并没有关于他身世的消息在网上流传。”
    顾瑜：“那你只能做那个耍大牌的人咯。”
    陆衍有些过意不去：“说不定，对你也会有点影响。”
    顾瑜：“我是会怕的人吗？”
    陆衍摇头。
    顾瑜：“那不就好了，大不了，我以后都在幕后呗，马甲一批，谁知道这个作曲后面其实是我呢。”
    陆衍笑了：“吃饭吧。”
    ----
    “真的，我真的是，捡到宝了。”顾瑜吃完躺在椅子上，一边摸肚子一边感慨。
    陆衍：“不杀掉我了？”
    顾瑜：“……”
    虽然说要杀掉他，是在得知自己被耍之后的气话，但是又被他这么一提起，那种被人骗、被人戏耍的怒意又“唰”地涌上心头。
    “你骗我。”顾瑜对着陆衍说道。
    陆衍原本是准备起身去洗碗的，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没有骗你。”陆衍狡辩道，“我一开始，说的就是，让你在上面，你确实在上面。”
    顾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陆衍一脸无辜：“？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顾瑜：……
    他真的，还是他太低估陆衍了。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竟然刚刚看到陆衍无辜的眼神，相信了他一秒钟。
    顾瑜板起脸：“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陆衍见这招忽悠不过去，赶紧说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你也很舒服，这你承认吧？”
    顾瑜：“承认又怎么样。”
    陆衍：“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我的朋友，你都可以说，你是上面的那个，怎么样？”
    陆衍太了解顾瑜了，他完全知道顾瑜一定要做“攻”的理由。
    他承认，他以前是喜欢捉弄顾瑜，但这就像不会表达感情的小学男生一样，会以为欺负他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就是一些外在的虚名，反正他们都在一起了，他不在意这些。
    顾瑜听到陆衍的提议，一瞬间就心动了。
    “你说真的？”顾瑜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东西。
    陆衍：“当然。”
    虽然他没有能和成功反攻，但如果以后出去都说他是“攻”的话，他不说、陆衍不说，谁会知道他没有反攻成功呢？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和鹿鸣做“姐妹”的潜质，其实从第一次开始，他每一次都有舒服到。
    顾瑜心动了。
    “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陆衍再填一把柴火。
    顾瑜：……又来了又来了。
    这就是演员吗？肉麻的台词张口就来。
    “这个事，那就先这么定了。”
    ----
    这顿晚饭，吃得有些晚，吃完之后，已经快接近凌晨一点了。
    “吃完就睡，会不消化的吧？”陆衍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躺在床上的顾瑜，说道。
    顾瑜确实也并不困：“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