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工具魂，外联制片都是工具人。
    在和于敏谈妥之后，楚舜开出了一千八百万美金的片酬。元地星片酬最高的女性，和地球差不多，都在三千万美金左右，可有局限性，这份价只在某一系列，例如盖尔加朵只有饰演神奇女侠。
    楚舜开出的价格让于敏登顶国内片酬最高的女星，当然这也是因为元地星没有爽子姐的存在，否则单部最高还得换人。
    外联制片再次找到洛杉矶当局，提出把火车开进市中心的申请，申请提前一个多月打上去，最近才批下来，这倒不怪办事效率，主要是政府也没见识过哪个剧组拍戏要搬火车在市中心开。
    “李，楚舜导演拍戏一直这么——真实吗？”布朗想找个形容词，后来发现也只能用“真实”。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镜头只是主角柯布在车厢里所看到的一个幻觉，大概也就十几秒的镜头，真的需要弄一辆火车开到市中心吗？”布朗询问李安。
    两人都是盗梦空间外联制片，所以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也比较熟悉。
    “黑客帝国虽然也建造了大量的实景，可多数还是特效，都用实拍，我没见过。”李安回答。
    “我是听说，楚舜导演还开始制作模型。”布朗感叹道：“光是这些实拍的特效都要占用上亿美金。”
    李安是听楚舜打电话时说过，盗梦空间2.5亿美金投资，上限还能够追加一亿。
    我的乖乖，李安表示如果他有这么多钱，还拍什么电影，把钱存银行做今年定期，每年利息都是小几百万美金，完全够他混吃等死。
    两人从洛杉矶旅游以及城市管理部门拿到批文，拍摄也可以进行。
    也不知是谁爆出的消息，盗梦空间剧组壕无人性的拍摄方式，让更多人期待。
    “虽然实拍更加浪费钱，但宣传效果也确实很好。”迪士尼影业ceo比伯敲定宣发计划，盗梦空间除了宣传导演外，还可以加上史上第一实拍特效片。
    回到剧组，楚舜在和特效公司人员拍戏，他所提出的构想有些不切实际。
    “你们的意思是，如果1：1的建造，侧立并且要保证不跌落，需要达到三级防震的程度，可这会超出预期很多。”
    “所以我们提出的建议是缩小模型比例。”公司负责人说道。
    楚舜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思考着模型制作人员提出的问题。
    别觉得制作模型这些，不属于特效公司的活儿，实际上特效公司例如工业光魔也要包括化妆，xf数码在这方面差点，所以楚舜才会又收购银币特效和指尖工厂。
    特效再真实，也抵不过真正的真实，实拍的好处很简单，打造视觉奇景！逻辑有点类似香江电影黄金年代的动作片，很多危险系数极高的动作，动作导演可以略过，可以就冒着危险拍摄，也是一种“视觉奇观”，只不过动作是惊险刺激，特效是震撼绮丽。
    “如果要增加预算，需要增加多少？”楚舜手指停止敲桌，询问道。
    “只是还需要增加百分之四十的预算……”公司负责人话语说得底气不足。
    “至少需要百分之四十。”楚舜看着眼前的负责人，道：“那么你确定增添40%预算能达到我要求吗？”
    公司负责人低沉地回答：“能。”
    “很好。”楚舜应允。
    因为楚舜是导演和制片一手抓，所以显得忙忙碌碌，在拍摄一场室内戏时，摄影不对。
    “镜头抖动感太明显。”楚舜先提出问题所在。
    摄影师小高又试了一次，效果还是欠妥，高坚剑的确不如蒋今，也是可惜，蒋今退下了。
    所以楚舜干脆自己上手，高坚剑在旁边观摩得很认真。
    虽然每次拍摄电影都有教程，但十几部电影教程的烘托，是条狗也变成狗导了，楚舜个人能力真的强，不说世界第一，可综合实力全球第一也没问题。
    “灯光，我室内灯光夹杂昏暗的效果，太亮了。”楚舜继续指挥着剧组。
    高坚剑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导演的手，因为是梦境所以抖动要带一点异常，可又要有代入，在他看来这要求就跟“要五彩斑斓的黑”差不多，然而导演在调试两次后轻松办到。
    “校长那才是手，我这不叫手。”高坚剑叹气后由衷地感叹。
    “那叫什么？”旁边摄影助理接话。
    “它叫手臂尖端赘生分叉型增值。”高坚剑道。
    “不至于不至于，高哥其实我认为也不一定是手的问题，也有可能是脑子的锅，我们不能事事把锅都甩给手。”摄影助理小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是会被揍的。”高坚剑佯怒，两人关系还不错所以时常开一些玩笑。
    楚舜的厉害，只要在剧组与之合作一次就能清楚，所以高坚剑这也是不知道第几次感叹。
    “话说，我办不到，第一反应是手有问题，而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个思维似乎也是脑子的判断。”高坚剑忽然想到一个驳论，当然在工作时间，也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很快就要投入拍摄。
    泰坦尼克号制作周期一年半，特效大片拍摄起来效率快不起来，美利坚取景的拍摄也就耗时四个月，有一季度时间在道具制作上，火车开进市中心的司机，好莱坞特技团队都不接这单，哪怕是签订免责协议，如有损坏剧组承担赔偿，也没人。
    楚舜有些意外，地球上开火车的是诺兰御用特技人员，在元地星还是从香江那边找来的团队完成拍摄。
    “盗梦空间开始拍摄也有半年时间了，我们节奏也很快，所以放了五天假，也恰好是圣诞节。”楚舜拿着扩音器对在场所有人说。
    “十二月28专程加拿大。”楚舜说道。
    听到放假演职人员都很高兴，和星期五放学的学生差不多。
    “导演太善解人意了。”
    “我还以为今年圣诞不能和家人一起过。”
    “五天，我要想想去奥兰多来得及吗？”
    等等，楚舜剧组很多都是国人，但也有不少外国人，如果全部用国人成本太高。
    “楚舜导演，圣诞节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我有个建议。”梅铎铎道，他的五官适合梳大背头，这发型使他的颜值直接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有什么建议？”楚舜看着分镜剧本，闻声抬头看着梅铎铎。
    “圣诞我邀请一个朋友，他可以大展身手，楚舜导演没有安排，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梅铎铎道。
    楚舜放几天假，本来是预备在酒店躺尸，对过节没什么积极性，而现在梅铎铎的邀请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你邀请了哪些人？”楚舜询问，人多了他也不喜欢。
    “就两个朋友，如果楚舜导演接受邀请，一共四人。”梅铎铎道：“我父母都在冰岛，然后也没和亲戚有什么来往。”
    “那圣诞麻烦了。”楚舜道。
    眼见梅铎铎邀请成功，歌莉娅和剧组另一位女演员，暗叫可惜。要是她们最先开口该多好，无论有没有后续发展都太值当。
    稍微盘盘四个月间业界发生什么，首先是1:1建模爆出，迪士尼影业和中影趁势宣传又拉足一波期待，在淘票票和烂番茄的“想看”人数都有几百万，很夸张。
    其次，迪士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宣布消息［“她将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女特工”@于敏，确定以著名女星于敏为主角的拍摄计划。下面是首张概念图。］
    所谓概念图，可以自己理解为是前期海报，漆黑是主要基地颜色，然后在一片被黑暗笼罩般的暗色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于敏的脸部轮廓，周围都是枪口对准她，整体氛围是主角被天罗地网包围，在劫难逃。
    没有透露楚舜的名字，估计是想要作为第二波宣传，学媒体宣传的应该都知道，宣传不是点越多越好，反之是越清晰越好。
    另外，由于联合国青年大使依旧是楚舜，所以在八月份还是去联合国作代表演讲，同时楚舜打回柬埔寨青年代表的演讲稿。
    《东方的超级大国，正在蚕食亚洲其他国家的发展空间》，文章并没有点名道姓地说超级大国名字，可东方的超级大国不是只有一个吗？
    这样的题目文章，柬埔寨青年代表为什么会认为楚舜会让过。
    之前有说，楚舜作为青年大使，最大的权利是能够审核各国的联合国青年代表要在会议上演讲的内容。
    柬埔寨青年代表不服气，向联合国反应，楚舜给出的解释很简单“内容我认为不符合事实”。
    回答也是很霸气，不讨论对错，就他认为不符合事实，后来柬埔寨青年代表拒绝修改演讲稿，然后会议上没上台。
    其他娱乐圈发生的事，某老戏骨逝世，或者是某某电影发布续集，和楚舜没直接关系，他都没点进去看。
    时间转瞬来到圣诞节十二月25号，梅铎铎在洛杉矶的房产位马里布，是洛杉矶西部，海滩很出名，好莱坞大牌明星基本会选择在此处购房，算是洛杉矶富人区之一。
    三层楼独栋别墅，梅铎铎的车先行驶入车库，车库停放着一辆福特。
    “劳莱和谢盖顿先到了。”梅铎铎口中碎碎念：“我还以为我能先一步到。”
    “楚导我还忘了问你，喜欢吃什么。”梅铎铎说话还打个响指，显得格外自信：“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朋友一定会做！”
    看着梅铎铎对朋友如此有信心，楚舜不知道是该为朋友高兴，还是什么。
    “我吃东西比较随意。”楚舜说道。
    梅铎铎的家装修得很有特点，除洗澡间和厕所其余都是透明玻璃隔断。
    从车库一进室内就听到抽油烟机轻微的声响，以及两道男声。
    “你们想念的梅铎铎先生回来了。”梅铎铎高声道。
    两道男声主人走出来，一瘦一胖，胖子真是典型的美国式胖胖，腆着大肚子圆滚滚的身材，若不是两腿也粗，真像滚过来的。
    瘦的男子，下巴还有络腮胡，整体状态和《海边的曼彻斯特》男主李·钱德勒神似，几天没睡觉的感觉。
    楚舜觉得有点眼熟，似曾相识。
    “我来介绍——”梅铎铎话语没说完，瘦子就主动开口。
    “楚舜导演您好，我是艾比利·劳莱。”瘦子是好莱坞喜剧之王艾比利，他道：“因为《海边的曼彻斯特》，我想明白了许多磨难。”
    “你的电影我也挺喜欢，演技很好。”楚舜也看了艾比利发微博上的长评，对于艾比利母亲，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干脆转移了话题：“今天是你下厨吗？”
    “梅铎铎开始你也没告诉我楚舜导演要来，早知道我可以准备一些中餐。”艾比利皱眉，现在开车去超市买时间也不够。
    “劳莱不要纠结，刚才我问了楚舜导演，他吃什么都可以。”梅铎铎介绍另外一位：“谢盖顿，是著名的剧作家，获得过两次托尼奖最佳复排话剧。”
    托尼奖，美利坚话剧最高奖项，和奥斯卡、格莱美、艾美奖并称为四大奖项，这些资料前面也说过，但没想到真遇到了。
    “你好，我是楚舜。”楚舜打招呼。
    “我前妻十三岁大的孩子都知道，全球最厉害的导演楚舜。”谢盖顿道：“由《别了，我的爱妃》改编的话剧，在百老汇热映，还获得了最佳话剧奖。”
    谢盖顿开口还准备聊点什么，但艾比利道：“先要把晚餐做好，我们必须马上去做晚餐，否则圣诞节没得吃。”
    “我们必须先做饭，梅铎铎，你要好好招待楚舜导演。”说着艾比利就拽着谢盖顿往厨房走，很明显的是后者没用力，否则以这两个人吨位的差距，压根不可能拽得动。
    “艾比利这样私下被粉丝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人不相信和公众知晓的他是一个人，一旦遇到了重要的事，他都会反复重复同一句话。”梅铎铎道：“除了我，朋友很少。”
    梅铎铎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背后说朋友坏话，实则是帮忙解释刚才的行为。
    还有一点，梅铎铎会邀请他来家中过年，也有想给艾比利惊喜的成份。
    晚餐在六点半做好，首先是肯定有大火鸡，然后米兰炸牛排、白豆牛肚、香料羊排，再加上茄汁鲈鱼，都是经典的意菜，艾比利的厨艺的确很好，普普通通的菜式烹饪得味道不错，这才是最难的。
    “楚舜导演喜不喜欢看话剧？”谢盖顿吃着羊排询问。
    “偶尔会看，谈不上喜欢。”楚舜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评弹。”
    “pingtan？”对于谢盖顿来说超纲，然后询问另外的问题：“那有没有比较喜欢的话剧？”
    “《芝加哥》吧。”楚舜道，因为改编成电影，是为数不多楚舜看过的。
    “音乐剧之王鲍勃·福斯代表作，《芝加哥》在托尼奖获得十一项提名，但却没能获得一项，是托尼奖永远的耻辱，和《海边的曼彻斯特》连续失去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一样。”谢盖顿说道。
    听到熟悉的片名，艾比利神色一动，也没开口说话，从开始用餐到现在，他的脸上总有一股阴霾，仿佛是在桌面上难以擦净的墨迹。
    “楚舜导演，今晚这一顿还可以吗？”梅铎铎道。
    “香料煎小羊排我挺喜欢，艾比利的厨艺和外面的米其林大厨没有区别。”楚舜道。
    “楚舜导演喜欢吃是最好的。”艾比利脸上露出了笑容。
    艾比利很想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别人满不满意，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所以一直憋心里，从此就能看出抑郁症对人影响颇大。
    “电影还没拍摄完，但有个彩蛋已经被我发现，我的角色道姆·柯布（dom·cobb），目标富二代罗伯特·费舍（robert·fischer），伪装者伊姆斯（eames），前哨亚瑟（arther），亡妻梅尔（mel），老板斋藤（saito），这六个角色的首字母抽出来组成的单词也就是幻想、美梦的单词。”梅铎铎说完就感觉自己是个小机灵鬼。
    “不止是这样，电影里面关于名字的彩蛋很多。”楚舜说道，本身电影就有不少彩蛋，再加上他也往里塞了几个。
    圣诞晚餐四人边吃边聊天，持续两个半小时，期间梅铎铎开了一瓶威士忌。
    楚舜不喝酒，艾比利因为服用劳拉西泮片不能喝，梅铎铎和谢盖顿对干，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两个人居然可以喝四瓶威士忌，双双在饭桌上就没走下来，直接趴下。
    放假时间过得特别快，很多人觉得一晃就没了。
    28日，剧组乘坐飞机来到加拿大，李安和布朗作为外联制片是提前一天到加拿大，把取景地设置为班夫国家公园，盗梦空间最后第三层梦境雪山，也就是在这公园取景，六千多平方千米大小，都相当于一千两百个北大校区。
    公园内有冰峰、冰河、冰原、冰川湖，很多电影拍摄以南北极为背景，出于性价比都会跑到这边来。
    剧情拍摄也要爆炸，但这次和巴黎爆炸，洛杉矶开火车不一样，不需要楚舜出面，李安和布朗两人能够办得妥帖，也不是白拿这份工资，主要是前面两个对外联制片来说超纲了，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在班夫国家公园的拍摄异常顺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了，所以有生理上的动力，还是经过半年多配合默契许多，整体只用一个月，雪山的戏份就拍摄完成。
    如果不是很多镜头楚舜为有更丰富的素材，“保一条”，时间能压缩到二十天。
    最后要去取景的国度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国，有可能再过几年没有这“及北爱尔兰”……
    准确地点在伦敦大学，别以为是世界一流大学租赁取景很麻烦，其实恰恰相反，名牌大学也需要曝光度，主要导演或者是制片有名气，哈佛、剑桥、麻省理工等学校取景很容易。
    伦敦大学校长，想邀请楚舜演讲，但因为他拍戏忙碌的事很多，拒绝了邀请。
    在伦敦又耗时四十天，最后才把剧组拉回意马酒店拍摄绝大部分的室内戏，有打戏有文戏。
    来来回回已拍摄八个月，按照其他影片楚舜的后期都制作完成了，不想现在还有一大部分。
    所需场地早已建好，意马基地也经过了扩建，也正是如此，才保持活力。
    其他拍摄基地，去过一次后，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再去游玩第二次，可意马基地，你去一次，过两年就会有别样的体验。
    “梅铎铎的长处在文戏，但打戏的确稍微有些拉垮，幸亏我早有准备。”
    还记得在签合约时，有半年的集训吗？但目前为止可没有继续，并不是楚舜忘了，也不是放弃，而在意马基地拍摄前开始集训。
    地点依旧是南山体育馆，黑客帝国也是在此地集训好几个月。
    教官换了，周武济教官在黑客帝国就65岁，现在都七十多了，没那么多精力。
    所以楚舜请来的集训教官是周方，周武济老爷子的儿子，刚好四十岁正值壮年。
    “周教官交给你了。”楚舜说道。
    ”半年时间很充裕，校长放心。”周方道：“不需要套路，只是需要在身世敏捷和灵活上的训练难度不大。”
    “那太好。”楚舜点头。
    也刚好二月份过年，剧组暂停演职人员可以回家过年，说实在的，也只有大导演敢这样做，拍摄到中途停半年集训，再继续。
    楚舜也不守着集训，有时间挑选《谍影重重》演员阵容，随便考虑迪士尼影业1.5亿美金的邀请。
    “全球性质的演员挑选，应该不会和《戏精各就各位》那样。”楚舜想到，也可以把国内优秀演员推向世界。
    况且偶尔参加一次综艺录制，其实也不错。
    想到此楚舜给比伯打去电话：“比伯先生，迪士尼和abc电视台制作的节目，我可以参加，但我有个要求。”
    电话那头的比伯神情一动，天上掉馅饼了，不对天上掉火锅，并且有毛肚鸭肠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