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不下去了,现在他觉得谁谁的都有两重身份。
回到了药房,他看了看周围,总觉得少了什么,是少了那个人。
早饭已经做好,是他爱吃的口味,可是他吃的少了好多。
老黑跟孤狼也不敢随便开口说什么,生怕成了出气筒。
上午的时候,古羽就给老黑行针了,这次古羽用了十八根银针,扎的老黑胳膊一直在颤抖。
“像被雷劈了一样是吧?”古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孤狼一直在给老黑擦汗:“小神医,这么疼的吗?”
“这是经络通了的好现象。”古羽插了一根香:“一柱香的时间,就起针。”
一炷香,大概是十五分钟左右。
“不是故意整我们?”老黑说话的时候,嘴皮子都疼的打哆嗦了:“以前也没这么疼啊?”
“以前你不是刚来吗?我不得循序渐进的给治疗吗?”古羽呲了呲牙,假笑的特别明显:“我可是个老实人,不会骗人的。”
他们就不是老实人,他们就骗了人。
“何况我是个大夫,我知道怎么治病。”古羽又道:“我……。”
刚说到这里,就有人来禀报了:“有百姓来这边了,是个农夫带着家眷,说姓姚,姚伟夫妻俩,还有两个青年人,是他们的日子,一个少年人说是叫姚生。”
“姚伟大叔!他们来了。”古羽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快请!”
校尉抱拳,去安排人手,把人带了过来。
姚伟大叔全家就差俩个儿媳妇和孩子没来了,姚生也跟着过来了。
“姚伟大叔。”古羽跟他们打招呼。
姚伟大叔哆哆嗦嗦的拉着他的衣袖:“羽小子啊,这是咋回事儿?怎么……怎么……那靳不二?”
“你们都知道了?”古羽一听他问起靳不二,就知道他们大概晓得了靳锋的身份。
“镇长说的时候,我都不信。”姚伟看了看他:“你可有受伤?”
“没有,他敢伤我?”古羽气呼呼的道:“借他十个胆子。”
姚伟大叔拍了拍他的胳膊:“少说大话,这些人是?”
“他的亲兵,留下来……照顾我的。”古羽最后嘟囔了一句。
“小神医,你没事就好,我们那里都传开了,姚童生病了,我们都猜他是被吓病的。”姚生看了看周围:“靳不二,真的是常胜将军吗?”
“嗯。”古语郁闷得点头。
“真的假的呀?”姚家兄弟俩也有些郁闷:“没看出来。”
堂堂的常胜将军,不仅给小神医当长工,还多次进出自己家,给自家劈柴打水,烧火做饭的……简直像是在做梦。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姚大婶都有些唏嘘:“这冷不丁来了一下,吓死人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吓了一跳。”古羽无奈的笑了笑:“进来说话吧。”
“那边在干什么啊?”姚伟大叔看了看那边,热火朝天的工地:“李老头儿都来了?还这么多材料?”
堆积成山了,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盖房子。”古羽小声的道:“靳不二、靳锋让人盖的。”
“他还回来吗?”姚伟大叔吓了一跳。
“不知道。”古羽摇了摇头。
“他要是不回来了,这房子盖了有什么用?”姚伟大叔太实在了。
想法也跟古羽差不多,不回来了盖什么房子?
“谁说将军不回来了?”老黑就听不得这话:“他不回来去哪儿?”
“不是说,都走了吗?”姚伟大叔又吓着了:“这怎么还有人在?”
“他们是留下来看病的。”古羽没好气的朝老黑呲牙:“你别乱动啊!”
“小神医,这香快要燃完了。”孤狼指了指线香:“是不是该起针了?”
“嗯。”古羽上前,给老黑起针,然后又给老黑揉捏了一顿,老黑这次却吱哇乱叫:“疼疼疼啊!”
“疼就对了。”古羽使劲儿下手按:“忍着点。”
老黑冷汗都下来了。
这么一个壮汉都这样了,姚伟大叔他们更是吓得靠墙站着,全都不敢说话。
“好了,这会儿感觉如何?”古羽给他揉好了之后,怕了拍他的胳膊。
“好像……松快了很多?”老黑试着举起胳膊,发现能举起来了:“能、能举起来了!”
“只是举到一半而已。”古羽道:“再有三天时间,针灸结束了,它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最后一天针灸之后,它能举到多高了。”
“我一定坚持。”老黑终于看到了痊愈的曙光,岂能不坚持。
倒是孤狼,看了看姚伟大叔他们一群普通百姓:“他们就是姚伟大叔?”
“你认识我?”姚伟大叔看了看他们俩,觉得这俩病人,看着也不一般。
“将军提到过你们。”老黑虽然狼狈了一些,但是不掩豪气:“都坐,坐下说话。”
“不了不了,我们就是来看看,小神医要是好好的就行了,我们,我们地里头的事情,也要跟他说一声。”姚伟大叔摆了摆手。
“地里怎么了?”古羽还有些莫名其妙:“不是马上就要收割冬小麦了吗?”
“这……地不是都被常胜将军买走了吗?包括地里的庄稼。”姚伟大叔道:“是衙门的人来办理的,还给了我们家二百两银子,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靳不二、不是,常胜将军的身份,七哥都说,他这辈子还能认识个将军,真是祖坟冒青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