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美梦呢!”古羽听了这话嗤之以鼻:“以后他们别想踏入桃花坞一步。”
张龙也是这个意思,然而不到三天时间,张氏兄弟俩进城卖蛇药,听到了消息,回来就跟小神医道:“判了!沈家罚没一半的家产,沈大财主和沈夫人,判了死刑;李家没入奴籍,流放三千里;金家流放戍边。”
古羽眨了眨眼睛:“沈家这么严重的吗?”
“还行吧?他们家起码还留了个沈大少爷嘛!他已经搬去了上汀村,那里还有三间瓦房,五十亩田地,应该够他吃用的了,以后老实的过日子吧,读书读书不行,连个功名都没有,如今更是没有了偌大的家财,也嚣张不起来了。”张龙道:“李家没入了奴籍,流放三千里呢!不管去哪儿都得不了好,还有金家,流放戍边哎!听说去的还是西北,啧啧啧!”
古羽好奇的道:“西北啊?真是巧了。”
他们村来的新人和看病的患者,都来自西北。
“不管怎么说,事情解决了。”张龙是无事一身轻的样子:“你忙着吧,我先回去了。”
“哦,好。”古羽跟他道别,回头就看到正在拿腊肉的靳不二,马上跑过去跟他说了三家人的最终结果:“没想到,他们还想搬回来。”
“做梦!”果然,靳锋的回答,简直跟古羽一模一样。
古羽点头:“可不是么!”
爱做梦的人家最后到底没有再出现,而古羽在给老黑又行针了七天之后,老黑的胳膊已经从痒痒进化到了酸麻胀。
“过了这胀呼呼的劲头,你就该疼痛了,多忍一忍吧。”古羽对此有所准备:“能知道疼,就应该是好转了。”
“我懂!”老黑咬牙切齿的道:“我连被砍了十几刀都不怕,还怕区区一条胳膊疼么?”
“如果你不是这样面目狰狞,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邪。”孤狼呲牙,靳锋也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你胳膊不舒服了?”古羽抬眼就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不应该啊?你胳膊早就好了,难道旧疾复发了?”
“我胳膊也扎过针?”靳锋又搓了搓胳膊。
“扎过啊!”古羽告诉他:“当时你还抽抽了两下,不过你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什么,后来你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还挺听话,后来你全身都疼,胳膊上的那点疼,比全身可轻多了,你也没多注意。”
“啊?”老黑跟孤狼,看着他们的将军,好可怜哦。
“后来你就逐渐康复了,也没问过哪儿哪儿的问题,也就好了。”古羽将针都起了出来,又给老黑揉捏了一顿。
他明明没有多大的力度,可是老黑就是呲牙咧嘴,一脸的冷汗都下来了。
靳锋酸溜溜的问他:“至于那么疼吗?”
小神医的力气可不大,而老黑可是一员猛将,以一敌十,不是问题。
“疼!”老黑说话都带了颤音:“是真的……里头疼!”
“他没说谎。”古羽解释道:“也没夸张,这会儿应该是骨头肉都在疼,忍一忍吧,疼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要几天?”孤狼有点心疼的给老黑擦了擦汗。
以前也没见老黑多娇气,这会儿看他这么遭罪,孤狼也跟着备受煎熬。
“七天左右吧。”古羽道:“估计月中就该差不多了,月末可以停针了。”
“然后呢?”
“吃药调理。”古羽又道:“夏日要到了,给他搭配的是料药,不是汤药,可以慢慢的吃,调养这事儿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好,都听你的!”三个人一点意见都没有,小神医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听话又不作妖的患者,古羽也很开心,一开心,就给他多揉了一会儿,老黑被他揉捏完之后,跟被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孤狼让人烧了热水给老黑沐浴更衣。
靳锋跟古羽则是在庭院里乘凉聊天:“过几日,姚伟大叔他们就来收割冬小麦了。”
这几日天气好,小麦马上就能成熟了。
“正好,他们也有地方住了。”古羽指了指清理出来的两个杂物间:“改一下,做个客房吧,不然来了客人都没地方住。”
病房是不可能的,别说有人住,就是没人,古羽也不能让姚伟大叔他们住病房啊。
“好。”靳锋点头,只要不让他搬出来就行。
“竹炭还有不少,今年梅雨季节,要早作准备,除了我们还有俩病号,前头大杂院那里也得提醒一声,他们人也不少。”古羽道:“你要上山去吗?”
“明天去。”靳锋道:“这个时候,看看有什么可以打的?我琢磨着,打一头野猪回来吧?野猪肚搭配猴头菇,你不是想做这个药膳么?”
“跟盛安他们一起去吧,人多安全一些。”古羽很怕靳不二一个人去,遇到危险,在深山老林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他总是担心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好。”靳锋答应了他。
也知道他怕自己出事情。
毕竟狩猎猛兽,很多猎人都会遇到危险。
第二天,一群人上了山,古羽在家泡发了猴头菇,还跟孤狼说:“等着,有新鲜的野猪肚,可以吃一顿药膳了。”
孤狼看着小神医准备的各色药材:“每日药膳吃着,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