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4章
    “他睡在我那里了,但我没有……不对,”苏商商有些怕了,正急急地解释着,却发觉不对,忽而一笑,又凑近了去瞧梁蕖的眼睛,问她,“国师,生气啦?”
    梁蕖避开了苏商商的眼神,没有说话。
    “国师国师国师,”苏商商笑着,连连唤着,又小心地轻轻戳了戳梁蕖的肩膀,“你真的生气啦?”
    “看到贫道生气,贵妃娘娘很开心吗?”梁蕖故意用了这样的称呼,回头看向苏商商,看起来凶巴巴的。
    苏商商一下子不禁又老实了些许,却仍壮着胆子,说:“谁让你欺负我!”
    “贫道不敢,”梁蕖说着,扭过头去,不再看苏商商,这才又道,“贫道实在是搞不懂娘娘,前几日对贫道避而不见,白日里还和陛下亲密无间,现在却又来找贫道。”
    她似乎有些哀怨。
    苏商商听出了这语气里微妙的情绪,她愣了愣,又追着梁蕖的眼神跑。她转到梁蕖面前,凑近了几分,小声嘟囔着:“你生气,我还生气呢。我真是搞不懂你,一边赶我走,一边却又每日去找我,还……”
    “还有什么?”梁蕖问。
    “还有,”苏商商双颊微红,声音越发小了,“你还想吃狐狸肉!”
    “狐狸肉?”梁蕖十分不解。
    “是!狐狸肉!”苏商商说着,又生起气来,舔了舔嘴唇,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夜的模样。
    哪里有这样的道姑,咬了别人一口就不管了!
    “众所周知,贫道辟谷。”梁蕖淡淡答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苏商商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什么辟谷?你分明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吃的,你这个国师,嘴里没一句真话!”
    “娘娘知道便好,贫道一向如此。”梁蕖说着,抬脚又要走。
    苏商商急了,连忙又要拦,可梁蕖却十分灵巧地绕开了苏商商,就要去开门。苏商商见状,连忙喊着:“你站住!”
    可梁蕖哪里会停?
    “你停下!你再不停,我就要吃人肉啦!”苏商商装狠威胁着,在梁蕖的身后跳了跳脚。
    可梁蕖依旧在向前走。
    “定!”
    苏商商连忙伸手一指,梁蕖登时僵在门前,伸出去要拉开门的手还没收回,一动都动不得了。
    苏商商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转到了梁蕖面前,气鼓鼓地看着她。虽然她生气的模样看起来着实没有什么威慑力。
    “你做什么?”梁蕖问着,看起来依旧十分的严肃正经。
    苏商商只是盯着梁蕖,一字一顿地答道:“吃人肉!”说罢,她一踮脚尖,双手勾住了梁蕖的脖子,对着那唇瓣便狠狠地吻了下去,就如那日梁蕖对她做的事情一样。
    嗯,还是一样的软。
    梁蕖的瞳孔猛然放大,她一时懵了,想推开苏商商,可偏生自己被定住了。她只能被迫感受着苏商商的唇舌齿牙,感受着这小狐狸重重地吻着自己。忽然间,她一下子浑身都软了,周围的世界好似消失了一般,她只能感受到这个热烈绵长的深吻,然后不自觉地去迎合着这小狐狸,两条舌头在她口中纠缠、追逐……
    可正当梁蕖沉醉于这个深吻的时候,她却忽然觉得唇上一痛,这小狐狸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她的口里忽然泛起了一阵血腥气。
    苏商商轻喘着气,微微离开了梁蕖的唇,看着那唇上泛出的血,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又看向梁蕖的眼睛,那一度让她惧怕的带着血气的眼睛,此刻已然染上了一层令人着迷的春色。
    “你做什么?”梁蕖颤声问。
    “吃人肉啊。”苏商商轻声说着,在梁蕖的怀里蹭了蹭。
    “什么吃人肉?”梁蕖感受着苏商商在自己怀里的动作,根本没有心思来思考了。这小狐狸在她怀里蹭着、在她身上摸着……更可气的是她根本动不了!
    苏商商抬起头来,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梁蕖。屋内漆黑,只有外边时不时亮一下的闪电能照亮这屋子。
    “跟你学的,喜欢吗?”苏商商问。
    梁蕖一时语塞,这叫她怎么回答?
    “国师,”苏商商撅了撅嘴,颇有些不满,她轻声说着,“那夜里,我去而折返,你就是这样吃狐狸肉的。现在我讨回来啦,我们又扯平了。”
    可苏商商说着,却半分离开梁蕖身体的意思都没有。她只是抱着梁蕖,几乎挂在了她的身上。
    梁蕖愣了愣,仔细回想着那夜之事。那夜她的记忆一片混乱,根本记不清什么,而今经过了这样的吻,她总算想起了零星的片段。梁蕖忽而自嘲地笑了:“原来如此。”
    她的理智告诉她,她要远离苏商商,不能拖累她;可在她失去意识时,她本能的反应却暴露了一切:她想“吃狐狸肉”。
    想着,梁蕖脸色微红,所幸屋内黑暗,苏商商看不见。苏商商只是挂在她身上,抱着她不撒手,却也不解开她的定身。
    苏商商的动作又突然顿了顿,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感受什么。她又抓起了梁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歪着脑袋看着梁蕖。
    “你又做什么?”梁蕖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的手就放在苏商商的胸前!
    “我的心跳是不是变快了?”苏商商问。
    梁蕖感受着那胸腔里传来的有力又急促的心跳,脸更红了。“是。”梁蕖只能顺着苏商商的话回答着,她什么都做不了,所能感觉到的似乎只有手中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