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章
    她身材高挑,这车子陷在沟里,她只得弯下腰给他清理伤口。
    她的治伤手法很娴熟利落,处理伤口时神情淡定专注,绝美的脸蛋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来,好似她正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中,在专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呲呲..呲呲...”
    精细的缝合针穿破皮肉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细如发丝的手术线在她手中宛若游龙,血腥残忍的画面竟被她使得有几分美感了。
    近距离观看的大妈看着这一切,心肝发颤,见苏庭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露出来,有点好奇:“小伙子,你不疼啊?”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苏庭并没有任何动作,头部依旧保持着最方便她缝针的弧度,察觉到血也没有外流了,心情颇好的笑着:“这位美女神医的药效果真好,我这条小命死不了了。”
    苏庭其实想与她搭讪,可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孩是个哑巴。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苏庭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可惜了。
    第2章:今天怕是遇到神医了
    旁边的韩湛可不知兄弟心里浮起了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然非得送他一个大白眼。而他对云清袅也同样有兴趣,在她给苏庭治伤时,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
    他刚也将肚子里的文墨全搜刮了干净,找了很多形容美女的词语,可却觉得字典里的华丽辞藻都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她的美,是夺人心魄的美,绝美而沁入心脾。
    而她身上的气质,清冷淡漠中透着孤傲,她就像傲立在雪山之巅的那一朵纯净的雪莲花,无悲无喜,无欲无求,不争不抢,冷傲得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警车鸣叫声,韩湛心口突然涌出一股自己都陌生的情绪,头脑不受神经控制的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小姐,苏庭脑袋上的伤处理过后,还需要去趟医院吗?”
    云清袅手上的事已经到了尾声,她将纱布粘好,微微抬头,一双黑曜石般的明亮大眼睛与他对视着,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对韩湛同样出色俊逸的脸也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他在她眼里就是一团空气。
    对,就是空气。
    因为云清袅一个字都没说,将小医药箱收好放进背包里,拿过妇女手中的雨伞,步履轻缓,翩然远去,只留下一道孤冷的倩影。
    等她走远后,人群中不知谁先开口,“她是谁啊?有人以前见过她吗?”
    “不认识,没见过,她好像是从山上下来的。”靠在车边的妇女回了句,粗壮肥壮的手指头指着山上,告知大家:“上面是个墓园,是我们县城最好的风水宝地,城里很多有名望的人死后都葬在这里的。这个女孩子长得这么美,很有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刚应该是在山上祭拜先人的。”
    “这女孩长得也太美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漂亮。她刚推开我过来时,我还以为自己在做白日梦,梦到仙女下凡了呢。”站在外圈的消瘦男人咧着嘴笑着。
    “这女孩长得是挺美,不过看着性子很冷,也不说话,瞧着不像个好相处的。”另一人又接了话。
    人群中的守山人对她倒是有点印象,眼睛看着云清袅,嘴上接着他们的话,“这女孩今早上上山祭拜先人,我早上见过她,骑着摩托车来的,不过她的摩托车被山石砸坏了。”
    “那定是县城里的人了,这绝对是我们古浪县最美的县花了。”最先说话的男人带着一脸轻佻的笑。
    已经走远的云清袅并不知道背后的人在议论着什么,她也从不关心这些事,撑着伞沿着山路往回赶。她今早上出门时并没有下雨,骑了阮家表弟的摩托车过来,如今车子毁了,回去的路还挺远,只好打电话喊人来接她了。
    县城公安局的民警带了吊车过来,很快将卡在深沟里的车和人都救出来了,已赶到的急救医生立即上前给苏庭查看伤势,看到包扎完美的伤口后,微惊:“这位先生,刚刚给你处理伤口的人是谁?”
    “不认识,是一位过路人。”苏庭并没有多说,反问:“医生,怎么了?”
    “这伤口处理得比我们县医院最好的外科大夫都要好。你今天命大,这么大的伤口,还流了这么多血,幸好对方及时帮你止住了血,还给你用上了效果好的药,不然等我们赶到就迟了。”医生盯着他头上的伤口仔细看,内心佩服得很,还多说了一句:“对方的治伤手法很特别,你的伤口很长,但她这么缝针,及时敷上了好药,精心点养着,留下的疤会很浅,有头发遮挡着,不会影响容貌的。”
    苏庭明白了,朝着韩湛笑了笑,“老大,我们今天怕是遇到神医了。”
    穿着休闲夹克的韩湛拿着棉球擦拭手上的小伤口,双眼望向刚才云清袅离开的方向,脑海中都被她那张绝色面孔给占据了。
    回过神来,韩湛无奈失笑,一向自制力强的他,原来也有为女人失神的片刻。若是让曾经同生共死的队友知道了,肯定要被狠狠打趣一番的。
    苏庭就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之一,他们在上次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双双受伤,苏庭的伤势没他严重,在老家休养了两个月,已经好了个七八分。而他的左臂筋脉受损严重,看了不少名医,几乎所有医生都认定再也无法治愈完好,日后左手再也不能使重力,不能再从事艰巨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