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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秦段:?
    他就说许锐给他分享的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眉毛下意识皱起来,略过大篇幅不堪入目的文字,往下翻到评论区。
    [香香,谢谢老师]
    [啊啊啊老师我爱你]
    [炸老师你是我的神]
    [爱世界,更爱老师,流泪,明天还能吃到这么好的饭吗]
    ......
    秦段根本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翻到一条评论:下一集能不能在车里,然后我在车底看。
    一堆追评:啊啊啊说得是,臣附议!
    —嘿嘿,车里好啊,车里妙,早想小少爷的名贵车子被玷污了。
    —楼上是会想的。
    —臣附议。
    ......
    秦段就算再不懂一些莫名其妙的术语,到这里也能看出来了,这群人在说荤话,越往下翻越是不堪入目,说在哪里的都有,还讨论起姿势。
    这到底什么玩意儿啊!
    他看不懂一点,实在是辣眼睛,点了好几下,退出了。
    萧越的通讯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手比脑子快,一下就点了接通。
    “喂,段段。”对面人同样鬼迷日眼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有时候喊人像是故意把声音夹起来,不是那种细腔细调的夹,是那种粘稠的,像一碗口味丰富的粥。
    “我还以为你不方便。”就夹了那一声,这里恢复正常了。
    “不方便还给我打?”
    “试一试呗,没想到你真接了。”
    “打过来干什么?”秦段问。
    “和你谈感情啊,”他说,“情侣不是都会打通讯,一打一个晚上?”
    秦段嗯了声。
    萧越的声音传过来:“刚刚刷到一个帖子,让我想起点事。”
    “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表白那晚你跑了?”对面笑了声,“跑得比狗快,挺牛。”
    “你才是狗。”秦段说。
    “当天晚上我可伤心了,想着怎么可能呢?被人跟在屁股后边追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当小丑——告白不成,告白对象反而跑了。”
    秦段不知道说什么。
    萧越声音听起来貌似真有点伤心:“怎么不安慰安慰我?”
    “.....”
    秦段心里确实是有点心疼了,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很恶心,但他现在就是无条件纵容萧越,这人说什么话他都信,他说他伤心了难过得辗转反侧睡不着,于是他也跟着心疼。
    沉默了会儿,突然喊了对面一声。
    “萧越。”
    “嗯?要安慰我了——”
    “我喜欢你。”
    秦段低沉的嗓音让这话变得非常动听。
    萧越摸了摸耳朵,被整得有点害羞,同时很高兴,要飞起来了,恨不得现在飞过去把秦段抱在怀里亲两口。
    木嘛,木嘛——
    哐哐亲。
    “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说。
    秦段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摸了摸脖子,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段段,再说一遍。”萧越点开录音,哄着他。
    “求求你了,行不行——”
    得得得。
    秦段真是服了他了,欲盖弥彰地捂住两个通红的耳朵,仿佛自己听不见就不算真说出口了:“喜欢你。”
    对面:“谁喜欢我?”
    他:“秦段。”
    对面:“连起来。”
    “......”臊得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秦段喜欢你。”
    “我是谁?”接着问。
    “我喜欢你。”他蹦出最终答案。
    萧越满意地暂停录音:“真乖。”
    然后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段段,我真的好想弄你,你太可爱了。”
    他就只敢隔着一层屏幕这样说,现实说这种话肯定能被秦段捶进地里。
    “弄什么弄....”秦段觉得他既变态又有病。
    “说真的宝贝,你也很想吧,”萧越笑了笑,蛮轻佻的,“要不这样,咱们猜拳,谁赢了谁先成不成?”
    好随便,符合萧越的作风。
    秦段:“.....嗯。”
    随后开了视频,三局两胜,猜到最后是萧越赢了。
    秦段皱起眉,显然有点不乐意,胜负欲上来了:“这局不算,再来。”
    “耍赖啊,”他说,“怎么就不算了?”
    说是这么说,还是再猜了一局,结果仍然是对面赢。
    “......”秦段不知道讲什么好了,“你就不能让让我?”
    “这怎么让啊,都是命段段,命运如此——”边说边乐,还不忘给他顺气,“我也怕疼啊,你让让我,接受这个结果?”
    第83章 委屈
    秦韵微裹着一身寒意踩过院子清了积雪的地面,制服外边套了件长款的皮毛大衣,下摆遮到小腿上部,长卷发披散下来,整齐地耷拉在肩头。
    门禁识别了身份,听得咔哒一声,她伸手推开门。
    往屋里走了几步,并没有感到暖气包裹时涌来的温度,整栋房子空荡荡冷冰冰的。
    她有点诧异,揣在兜里的手还没把车钥匙捂暖,走去客厅的路上突然瞧见个人影,搁路中间杵着,像是一下从冷冰冰的地里长出来的,人影比平常矮了一截,她一开始还没注意到。
    视线向下扫,眼底浮现出惊讶。
    她亲爱的弟弟,秦段,正跪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脊背笔挺,视线低垂,成为了阻挡客人前往客厅的守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