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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美人是吃货!(美食) 第62节
    一块糖醋排骨吃完,李承允已?经胃口大开,他不禁问道:“这是你亲手做的?”
    苏心禾下巴微扬,道:“当然,这糖醋排骨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夫君觉得如何?”
    李承允笑意渐浓,温声道:“我在宫中?赴宴之?时,也吃过这道菜,但宫中?的御厨,却没有做出这等滋味。”
    苏心禾一听,不禁眨了眨眼,笑道:“夫君这是在夸我么?”
    李承允正襟危坐,郑重答道:“是。”
    苏心禾还未见过这般正经夸人的,顿时忍俊不禁。
    李承允以为?苏心禾不信,便道:“若你不信,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入宫。”
    “我自然相信夫君。”苏心禾笑意嫣然,“宫中?大宴,自然是以稳妥为?主,并不敢做太多出挑的菜色,以免众口难调。”
    “其实,这也是我喜欢自己做菜的原因?,再好的厨子,也不一定能与食客心意相通。”
    李承允本来安静地听着,但听到此时,他却出声反驳,“未必。”
    苏心禾抬眸看他,“嗯?”
    李承允认真道:“你做的菜,每一次都很合我的胃口。”
    苏心禾微微一怔,唇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这个大冰块,怎么时候开始,学?会哄人开心了。
    李承允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便又夹起了一块糖醋排骨,就着米饭大快朵颐起来。
    苏心禾亦觉得李承允比自己从前想象得更有意思,她忍着笑意,低头扒饭。
    李承允很快吃完了一碗米饭,却还有些意犹未尽,苏心禾便又为?他添了一碗。
    李承允接过米饭,目光又落到了一旁的麻婆豆腐上。
    这麻婆豆腐红白相间,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香麻味,与糖醋排骨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他舀起一勺麻婆豆腐,倒入了碗中?,鲜红的酱汁,瞬间将莹白的米饭染透,白嫩的豆腐微微抖动着,仿佛随时要滑入碗底。
    李承允夹起一块豆腐品尝,这麻婆豆腐几乎是滚下了筷箸,直接落入了口中?,无需咀嚼,入口即化,滑嫩无比。
    明明是小?小?一块豆腐,却潜藏着浓郁的鲜辣香麻,瞬间刺激了整个口腔,将糖醋排骨留下的甜腻一扫而空,极好地迎合了当下的味觉需求。
    李承允亦觉得十分惊喜。
    这一桌子菜,她必然是精心搭配过的。
    李承允吃完了一勺麻婆豆腐,实在满意,这豆腐叫人上瘾,吃完了一勺,还想要下一勺,不知不觉便又消去了大半碗米饭。
    苏心禾见李承允吃得投入,便笑着指了指余下的麻婆豆腐,道:“夫君,麻婆豆腐拌饭可是一绝,不若你试一试?”
    李承允在饮食上一贯克制,并不多吃,但今日?已?经吃到了十分饱,却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于是,他便点了点头。
    苏心禾又帮他盛了一碗饭,但却并没有直接递给李承允,而是“嘭”地一下,倒入了余量不多的麻婆豆腐里!
    李承允长眉微扬,有些诧异地问:“用这个吃?”
    苏心禾一笑,将餐盘推到李承允面前,笑眯眯道:“对厨子最大的尊重,便是清盘,夫君请吧~”
    第52章 椰汁西米露
    李承允许久没有吃过这么撑了?。
    苏心禾见他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不禁有些好笑,便道?:“夫君,不若我们去?园子里走走, 也好消消食。”
    李承允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两人出了?静非阁, 沿着主道?, 缓慢而行,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桂花园。
    这里的四季桂比上一次见到?之时, 开得更加茂盛, 细碎的黄色花瓣, 在枝头抱香而簇,金灿一片,在昏暗的苍穹下, 显得格外炽烈。
    苏心禾轻轻吸了?一口气?, 好香。
    李承允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上次的花瓣, 够用么?”
    苏心禾见他一手扶在腰间,似乎随时要?拔出匕首来, 连忙答道?:“够了?够了?, 夫君可不要?再砍树了?!”
    李承允这才收回了?手。
    苏心禾暗自庆幸, 还好他是个?听劝的。若是李承允再砍一回四季桂,只怕自己在婆母面前苦心经营的好形象就要?坍塌了?。
    苏心禾敛了?敛神, 道?:“上次的桂花, 一部分被我做成了?桂花蜜, 还有一些,用来酿酒了?。”
    李承允侧目看她, 问:“你还会?酿酒?”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苏心禾眉眼带笑, 道?:“是啊,今日下午封了?一坛桂花酒,约莫三个?多月就能喝了?,等?中秋的时候,我们一起?畅饮,好不好?”
    李承允怔了?片刻,他常年领兵在外,如遇战事,就连正旦都会?在北疆度过,此时此刻,他虽然想答应她,可是却并没有把握能做到?。
    李承允声音沉沉:“若不起?战事,我当陪你过中秋。”
    苏心禾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下意识顿住步子,抬眸看他:“若夫君那时忙碌,我便将桂花酒留着,等?你回来喝。”
    李承允看着苏心禾清灵的眼眸,第一次生出对?相聚的眷恋感?,郑重答道?:“好。”
    两人在桂花树下踱步,这对?李承允而言,也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听说,你要?去?参加嘉宜县主的生辰宴?”
    李承允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苏心禾有些意外,她点?头道?:“不错,夫君这么快就听说了??”
    李承允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你自己想去?么?”
    “也没有想与不想,只觉得县主既发?了?帖子邀我,不去?总有些失礼。”
    李承允长眉微动,道?:“若不想去?,拒了?就是,不必勉强自己。”
    苏心禾觑他一眼,小?声道?:“那帖子上还邀了?夫君……夫君会?去?么?”
    李承允波澜不惊地摇头,“我与那嘉宜县主,不过相识得早,其实并不太熟。”
    苏心禾愣了?片刻,他这是在向自己解释与嘉宜县主的关?系么?
    苏心禾浅浅一笑,道?:“我既答应了?,便会?去?的,只是我对?京中人事不熟,不知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免行差踏错,丢了?夫君的颜面。”
    李承允道?:“那些虚名,我并不在意,你也无需受缚。只是,京中圈层复杂,后宫又与前朝相连,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与那些人打交道?,最重要?的,便是学会?保护自己。”
    苏心禾知李承允这么说,是为自己着想,也不禁心头微动,问:“夫君可否详细说说?”
    李承允默了?片刻,开口道?:“嘉宜县主是长公主独女?,长公主又是太后的掌上明珠,故而与后宫紧密相连,也是后妃们争相结交的对?象。后宫之中,除皇后之外,以张贵妃为尊,张家这几年在朝中的势力?也逐渐蔓延,其父如今官至户部尚书,他私下里约过父亲见面,但父亲却都拒绝了?。”
    苏心禾思量了?片刻,便试探着问:“难不成,是户部尚书张大人,是想巴结父亲上位?抑或为女?儿、外孙铺路?”
    李承允不可置信地看了?苏心禾一眼,他本?不想说得如此明白,但没想到?她如此聪慧,一下便抓住了?关?窍。
    “不错。”李承允含笑看她,道?:“张贵妃之子,是陛下唯一的儿子。”
    苏心禾思量了?片刻,道?:“听闻陛下有好几位公主,却只有一位皇子,但他明明刚过而立之年,张家便如此着急么?”
    李承允默了?片刻,道?:“江山之谋,自然长远。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揣测,你做到?心中有数便好,万万不可对?人言。”
    苏心禾笑着颔首,道?:“夫君放心,我记下了?。”
    两人继续漫步,夜风清凉,卷起?零落的花瓣飘舞,风中传来一阵淡淡的馨香,令人心怡神醉。
    两人走到?一棵桂花树下,见花瓣簌簌而落,苏心禾不禁伸出手来,想接下一星半点?,她不经意抬起?头,却发?现李承允正一目不错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李承允眸色渐深,忽然,他慢慢地靠了?过来。
    苏心禾下意识退了?一步,背脊几乎靠在了?桂花树上,李承允却道?:“别动。”
    苏心禾身子微僵,却乖乖地一动不动了?。
    夜色撩人,李承允无声逼近他,一张俊脸近在咫尺,苏心禾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两人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苏心禾杏眼轻眨,一时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而李承允却仔仔细细端详着她,从眉眼,到?鼻梁,再到?精巧的红唇,直到?看得有些失神,才蓦地收回目光。
    李承允伸出手来,略过她柔和的面颊,往她发?髻上轻轻一捻,一片细小?的桂花花瓣,便躺在了?他的手里。
    苏心禾暗暗松了?口气?。
    苏心禾笑自己多心,她鼓起?小?脸,对?着李承允摊开的手心,轻轻一吹——
    细小?的黄色花瓣,便飘逝在黑夜里。
    李承允顿了?顿,眸光凝聚在苏心禾身上,但苏心禾却冲他一笑,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李承允收回手,却觉得手心被羽毛撩过一般,又痒又热,无论如何是平静不下去?了?。
    -
    夜深人静,李承允见卧房的灯已经灭了?,才唤来白梨。
    李承允坐在长案前,淡声问道?:“你可知嘉宜县主的生辰宴设在何时何地?”
    白梨看过请帖,便按照记忆,一五一十地答了?。
    李承允听罢,出声道?:“那日我有要?事在身,你陪着世子妃前往,不得离开她半步,明白?”
    白梨表面上是个?丫鬟,但却从小?习武,是个?武婢,只是,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李承允不会?让她展露身手。
    白梨会?意,福身道?:“世子放心,奴婢一定竭力?保护世子妃。”
    李承允微微颔首,“下去?罢。”
    -
    到?了?嘉宜县主生辰这一日,李惜惜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妥当之后,便到?了?静非阁。
    “喂,你好了?么?”李惜惜人未至,便扬声催促起?来,结果一入月洞门,便与正要?出门的李承允撞了?个?正着,她连忙收起?了?自己的莽撞,规规矩矩行了?个?礼,“二哥。”
    李承允今日要?入宫一趟,故而穿戴十分齐整,他淡淡瞥了?李惜惜一眼,道?:“你方?才说什么?”
    李惜惜喉间轻哽,忙道?:“我、我不过是想来看看,嫂嫂准备好了?没有,侯府离茉香园太远,若是迟到?可就不好了?……”
    李惜惜最初认识苏心禾之时,便是直呼其名,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在唤名之余,偶尔称呼她为嫂嫂,近来倒是不太唤苏心禾的名了?,又改成了?“喂”。
    苏心禾知她脾性,倒是不甚在意,但李承允却听得刺耳,他沉着脸道?:“你已过及笄,怎么如此目无尊长?是在何处学来的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