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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津津有味品读版本更新后的自己
    宋韫珍把《仙侠之非卿不可》第三世看了两遍,又从头开始看。
    原来苏卿怜不是苏卿怜,苏卿怜只是苏卿璃的一次转世,前两世,她都叫苏璃璃。
    苏卿璃原本是上古神族后裔,一直在神界享受万年孤独。一次游玩,让她遇见了仙界战神孟怀戈,两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却因身份问题无法相守。不光因为神族后裔已和天帝独子订婚,还因上古预言中,神族的爱会毁天灭地。
    为了六界安宁,苏卿璃决定牺牲小情小爱,将全部爱意封印于自己的分身上,令其下界经历轮回,洗清爱意。这一切都没能瞒住孟怀戈——在他眼里,就是苏卿璃为了躲避他的爱,甘愿逃到人界轮回受苦。
    卿卿已坠入深渊,自己如何独自留存仙界?孟怀戈自然也从诛仙台一跃而下,追随苏卿璃而去。
    人间轮回没让他们爱意变迁,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法力与气运也在增强。到第三世,竟然接近以凡人之身修仙成神的地步。
    这一世,终于轮到松枕云出场。
    她是天才剑修,近三百年岁就跨越仙阶,接近成神。
    她收留苏卿怜做自己最小的徒弟,百般爱护。
    同时在苏卿怜与在二世爱而不得中堕落为魔的孟怀戈之间徘徊不定。
    和她自己的故事不同,也与世人流传的故事不同,她在这个话本里,同时爱着两个人。
    没错,她同时爱上了苏卿怜和孟怀戈——因为二人身上强大的气运,无论男女,天生便会吸引拥有剑骨的松枕云。
    无父无母、无爱无恨、骨与心都属于剑与天道的剑尊,甚至有一个不似人间的名字。
    松枕云。
    她诞生于天地之间,于是也眷恋天道所眷顾的二人。
    但在人间淬炼的心除了纯粹的占有欲,更多了分游移不定与怜惜。
    于是有了后面的种种悲剧。
    她属于人性的那一部分,伟大而卑劣。既可以献出一切守护世界之源,又会在最后爆发出无限邪恶,毁天灭地。
    ——宋韫珍在爱派德上做了标记:原来这也是话本的一部分。
    恢复了神族之身的苏卿璃,为师尊洒下几滴眼泪后,也献祭了自己的身体,让万物之灵力重新流转。
    从神族变成仙人,又天人五衰,跌落到人族、魔族、妖族,最后化作一片琉璃瓦,落在孟怀戈掌心。
    原来她本不是神族,只是上古至高无上的神的一个念头,寄托在其日夜把玩的琉璃盏上。
    曾经那些阻碍,都像笑话一样——但是,幸好幸好,只要不是神,他们的爱就不会真的毁天灭地。
    万年之后,孟怀戈终于在琉璃瓦中滋养出神魂,和苏卿璃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放下爱派德,揉了揉眉心。
    “所以真的是话本?”
    此刻她无比冷静。
    常颖桦清了清嗓子:“理论上,你产生的那些幻觉都是这本小说的剧情,所以很有可能是脑部受到冲击后,和之前阅读过的内容产生交互。”
    宋韫珍摇了摇头:“我并未爱上他们二人。”
    “我没想过要占有他们,只是觉得仙……仙魔殊途。我算是苏卿怜半个母亲,屠杀千万邪魔,与魔尊有不共戴天之仇。苏卿怜和他结契,如何面对这份仇恨?让她纠结,非我所愿。之后种种,我也只是规劝,并未强行改变她的意志。”
    常颖桦:“每个人看完小说之后,都会有自己的见解。况且松枕云在原文中着墨并不多,供你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
    “但我依旧记得一些剑招,以及如何运气,如何施展法力。”
    “有不少案例证明,人在大脑受损时会产生特异效果,比如西藏有的人,高烧之后突然会吟诵一些长诗。”
    “这不能说服我。”
    宋韫珍扫视房间,折断了一颗绿植的枝条,在常颖桦痛苦的目光里负手而立。
    “你找个人和我打架。”
    常颖桦:……
    付星:……
    “我去哪给你找人?”付星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紧紧盯着她的双眼,确认她没什么崩溃的情绪,“这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就是你今天刚试镜的《卿卿恋语》,你即将饰演的就是松枕云——怎么样,可以接受吗?”
    “饰演?什么意思?”宋韫珍躲开他的手,有点生气,“吾从未矫饰自我。”
    她此时确实有剑尊的气势。
    只要不是穿着乐队衫和牛仔裤……
    “好,”付星抽走她手里的植物断肢,“我们珍珍从来都是这样。”
    “不过‘饰演’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工作。品读他人,扮演他人,然后呈现在画面上供人欣赏,是一种艺术形式。”
    “与吾有何相干?“
    “你下个周,就要扮演一个大家族里的小女儿。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这是我们签订好的契约,”付星又揉了一下她的头,“生活需要钱,钱从劳动来,我们的契约就是你付出扮演他人的劳动,我们付给你工资……钱财。”
    “毕竟我们的剑尊,如今已经没有灵力了。”
    宋韫珍“啪”的一声,打了付星一巴掌。
    剑尊脾气真大——付星突兀地笑了一声,温柔地握住她那只手。
    “珍珍,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另一边脸颊,“不解气的话就再打一下,好不好?”
    宋韫珍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倒是常颖桦先受不了,一把打开付星的手:“这是在干什么,要打架别在这打,像什么样子。”
    宋韫珍思索片刻,放下了手:“你说的这个工作要如何做,我还不知道。我需要你给我献上……咳……给我一些书籍阅读,否则,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当然,”他为宋韫珍理了一下头发,“我会为珍珍准备好一切的。”